雍正皇后种田记+番外 作者:纯属胡诌(晋江vip2012-05-15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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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祥连忙答应。雍正被他这么一打断,也不好责备什么。就问嫡妃为何前来。
年氏小心奉上汤盅,看帝后似乎有事要说,便要告退。衲敏连忙止住,“本就是家事,你既然碰上了,就一块儿听听吧。”又跟雍正求情,说年氏月数也大了,叫她坐着吧。
雍正这时候也明白嫡妃并未难为年氏,点点头,叫妻妾兄弟坐了。衲敏看着宫人们把年氏小心扶到座上,这才把太后的病情说明。又说:“内务府来跟臣妾说,后宫封位之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给太后上徽号更是早已准备妥当,这时候太后的身体格外重要。臣妾已经严令太医院守着,好在太后并无大碍,臣妾也就放心了。”
雍正沉吟不语,允祥倒是问:“皇太后的身体以前不是不错吗?怎么这几个月频频晕倒呢?”
衲敏看着雍正,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儿子跟她不和,老太太心里难过吧!年氏在一旁小心回答:“太后是因为思念先帝,故而心情不好,才导致频频晕倒。”
衲敏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个年氏,能得到四四的宠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这柔弱的气质,这体贴的语调,也真难为历史上的孝敬宪皇后了,居然能容忍她这么长时间享受类似“杨贵妃”的待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叹了口气。
雍正因为刚才恼怒嫡妃,这一会正留心,这微微一口气,自是避不过他是耳朵。便对十三弟说:“你先回去吧,交代的事也别忘了。”又对年氏说:“先回去歇着吧,晚上我再去看你。”
等两人都走了,雍正这才问嫡妃:“你我夫妻三十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刚才叹气是为什么呢?”
衲敏自成为乌喇那拉氏,和雍正就没见过几次面。说白了,雍正皇后也就是个官职,负责管理后宫而已。今日见他如此温和,也就收敛心神,忖度了一会儿,回答:“臣妾自从入主储秀宫,日夜自省,唯恐自身才德不够,故而趁着偶有空闲,读书明理。也忘了是哪天,读到一位古时候的太后,今日想起来,故而叹息。”
雍正看嫡妃如此小心,斟词酌句,却是往日不曾见的,便笑着问:“哦,哪位太后?”
“臣妾记性不好,额,好像是,生了个儿子难产,后来成了郑庄公的那个——姜氏太后。”
雍正一听,脸立刻就沉了。说起来,郑庄公与其母,跟德妃和雍正其实还是很有相似之处的。只是,德妃和雍正不和,有很大的外力因素,而郑庄公母子则是自身因素占主导而已。
衲敏其实也不想跟雍正说这些,但总觉得人家当初也是很疼你的,要不是你家规矩,生母位低,不能抚养儿子,以德妃的聪明和受宠程度,也不至于让佟贵妃抢了去。看看后来,她的五名子女,不都跟她关系很好吗?心一软,嘴里就吐露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一个劲儿地默念:你是来种田的,你是来种田的,种完这九年就走,种完这九年就走!……
雍正自己调整好心态,看看座下嫡妃忐忑不安,后悔多言的模样,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愧疚的。这个妻子,十几岁时就跟着自己,这么多年风雨兼程,可谓是患难夫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她过于为难,连话也不能说了。便缓声说道:“怎么今天偏偏想起这个典故了?”
衲敏抬头,看看胤禛好似不太生气的样子,心里埋怨乌喇那拉氏:跟他这么多年日子,就没学会看他脸色忖度?还要我从头学起!咬咬牙,起身缓步上前,站到御座旁边,轻轻伸手,给雍正按摩太阳穴。见雍正闭着眼,也不是很反对的样子,就趁机柔声说:“其实,那虽说是汉人的典故,可天底下父母子女都是一样的。臣妾看了,郑庄公跟姜太后开始交恶,后来又在黄泉地道和好如初,心里也不是没有感触。想想当年,爷您刚落地,连生母面还没见,就被抱走了。额娘她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顿了顿,看雍正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臣妾,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不要说孩子落草就给抱走,就是弘晖长到八岁,突然,臣妾,臣妾……”衲敏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疼中含酸,酸中带疼,连带着整个胸腔都满满的钝痛。扶着雍正的椅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容易到胸口好些了,这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急忙掩了泪珠,向雍正告罪。
雍正听她提起嫡长子,想起当年弘晖聪明可爱,心中也是一片凄苦恻然。见妻子含悲忍泪,还要顾及规矩,跪在座前,连忙扶起,“你这是做什么。过一个月,就是你的封后大典,就是弘晖在天上看见,也会高兴的!你再这样,岂不是让孩子难过吗?”
衲敏听了,心中诧异,雍正皇帝不是史书上说的刻薄寡恩吗?怎么还会安慰人?要安慰也是年氏呀?但能得到他的安慰还是不错的,嘴里就说:“臣妾倒也不求这孩子能看见,相反,臣妾倒希望他已经转世投胎,找个好人家,好好地过日子。”说着,自己先笑了,“说不定,臣妾跟这孩子有缘,还能再见一面呢!如果真能这样,即使,臣妾与他见面也不认识,也是乐意的!”说着,泪又滚了下来。
雍正印象中,这位妻子三十年来,几乎都是刚强地帮他撑起后院,从未当面哭过,更不要提如今如此脆弱还要强打精神安慰自己,心里也是感动,握着衲敏的手,“会的,说不定,这孩子还要再做我们的孩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衲敏心里暗自揣摩,乌喇那拉氏已经四十来岁了,想生孩子怕是没那么容易,要真按雍正的话,是不是将来宫妃生子要抱到嫡母处养着?那这样一来,岂不是又是一对德妃和胤禛?想到这儿,就说:“是啊,皇上春秋正盛,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皇子公主降生。臣妾,也一定会尽到做嫡母的责任,像对弘晖一样,疼爱他们。臣妾,对他们的额娘,也会和钮祜禄氏跟耿氏一样好的。”
钮祜禄氏抚养弘昼,从来就没有教过弘昼说什么他的生母耿氏不好的话。耿氏也投桃报李,对钮祜禄氏的弘历多加照顾。这两对母子,跟雍正及其两位母亲比起来,真是大不相同,和睦的很!四个人一致对外,搞的年氏也枕戈以待。倒是便宜了那拉氏,得以平衡后宫。
雍正也想到了这两对母子,这些年,他也渐渐明白当年佟额娘跟额娘争宠,有意无意对自己的误导,心里其实也不十分怪德妃对他冷淡。可是,正当他看着钮祜禄氏和耿氏母子,想跟自己的亲额娘和好时,她偏偏心里只剩下了十四弟,硬生生地又把胤禛给推远了。这些天,听说她频频晕倒,也不是想过去看,但总是拉不下面子,怕见了面,她冷言冷语。
衲敏看看眼前的大叔,愈发觉得压抑!那拉氏,别人是婆媳不和儿子为难,你倒好,母子不和,媳妇跟着受罪啊!
夫妻俩各自想着心事,浑然不觉,天色已晚。还是衲敏站的时间长了,脚疼,才回过神来。跟雍正告了乏,又软语安慰几句,这才坐着銮驾回宫。
雍正也收拾了心情,批了会儿奏折,到永寿宫去看年氏。
储秀宫在西六宫最后,永寿宫却跟养心殿相连,如此一来,衲敏到储秀宫门口还没下轿,雍正已经进了永寿宫正殿。帝后二人还没各自坐稳,就有李得正派人去报:“圣祖十四子大闹永和宫了
应知长嫂如母
雍正一听,顾不得先前纠结,就要往永和宫赶。谁知年氏突然大汗淋漓,捂着肚子,紧咬牙关。一旁的管事嬷嬷一看,八成是动了胎气了,赶紧叫人去叫太医来诊治,一面又扶年氏到床上躺好。雍正虽然担心母亲和弟弟,但毕竟年氏就在身边,而且,跟年氏的感情,也不是永和宫可比的。当即传令,速速宣太医院妇科国手刘之谦。年氏能得雍正宠爱,与其兄年羹尧不无关系,但她自身也极有得宠的资本,美貌自不必说,性情也是极好的,至少在雍正面前是极好的。见雍正此时还在自己身边,心中感动,也不敢十分留他,只说:“臣妾没事,爷您还是快到永和宫去看看吧。十四贝子是大将军王,这宫中都是女子太监,储秀宫又离的远,就是嫡妃娘娘亲去,十四贝子脾气上来了,也未必压的住!”
雍正点头,看着爱妃如此难受,还如此明理,更加难舍。一叠声的催促:“刘之谦怎么还不来,要是贵妃和皇子出了什么事,朕要了他脑袋!”
年氏一听,原来皇上已经准备给自己封贵妃了?心中喜悦,腹内疼痛也就随之减轻了。就着嬷嬷手里喝了碗参汤,太监拉着刘之谦,背着药箱呼哧呼哧地奔来。年氏就又催促雍正。胤禛这才在年氏的催促声中,狠狠地嘱咐了刘之谦一顿,这才往永和宫赶去。
要说这永和宫其实就在永寿宫不远处,离储秀宫倒是隔了三四座宫院。怎奈年氏体弱,又动了胎气,衲敏这才赶在雍正前头进了婆婆寝宫。宫门外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就听里面一阵喧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夹杂着众□、嬷嬷的劝阻声传了出来:“别拦着爷,爷倒要看看,这雍正皇帝是个什么儿子,额娘都病了,他来看都不看一眼,爷还以为他忙着政务,呸,原来是陪小老婆去了!还不是看她有个抚远大将军哥哥!爷告诉你们,别得意太早了,早晚这年氏一家都给灭喽!”
衲敏倒吸一口气,这十四,该不是重生的吧?还真能未卜先知?不等她多想,里面的人就你劝我劝的,好像是把十四贝子给劝住了。衲敏正要示意太监通报,就听这位十四爷又闹了起来,“我呸,他年羹尧有什么功劳!裙带关系!妹妹得宠,还不老实,他背地里那些个龌龊事,爷早就一清二楚!你们告诉他,除非爷死了,否则,想坏我爱新觉罗江山,没那么容易,爷当大将军的时候,这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衲敏听了,就更奇怪了。年羹尧在雍正元年,还没有反意,怎么十四就这么说!听他话里话外,似乎重点并不是替母亲抱委屈,而是提醒着什么。此举,到底何意呢?他究竟,是不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呢?
衲敏正在愣神,雍正一行到了。这时,里面十四的声音压倒性地传了出来,“皇父把江山传给他,不是叫他给小舅子、大舅子糟蹋的!还国舅,我呸!他哪门子国舅?别说他,就是隆科多,别说隆科多,就是索额图,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国舅!爷是皇父的十四子,是皇上的亲弟弟,你们谁敢拦爷,爷一刀劈了你们!”
雍正冷哼一声,看着门口报名太监已经吓傻了,不指望他通报,抬脚就要往里迈。衲敏急忙拉住他,雍正冷眼一扫,众人都打了个寒颤。衲敏微笑着迎上去,旋即敛衽下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哦?”雍正不怒反笑,“爷的亲弟弟在爷额娘的寝宫大吵大闹,爷倒想听听,嫡妃所说的喜——从何而来?”
衲敏抬头,笑道:“其一,恭喜皇上,皇额娘身体康复!十四弟从小就跟爷一样孝顺,若是额娘病了,他断然不会如此不知进退,相反,一定会体谅皇上政务繁忙,而代您守护床前。”
“嗯,姑且算他知道孝顺!”
“其二,恭喜皇上,兄弟和睦,十四弟终于长大了。十四弟虽说大呼小叫,扰乱宫廷安宁,却句句是为了维护皇兄的威严!您方才也听到了,他口口声声说,先帝传位与您,是对您的信任与期望。他还说,是您的亲弟弟,呵,这孩子,是不好意思当着您的面儿,跟您撒娇,绕着弯儿使性子呢!”
“是吗?”
“可不是吗?当初,十四弟,说句不该做嫂子的说的话,那可是上蹿下跳,整个宫中一霸!也难怪您罚他。这会子,八成是有什么话,想跟您说,又拉不下脸来求兄长,变着法儿的引起您注意呢!皇上,您都让他、疼他这么多年了,就看在先帝的面上,再让他一回吧!”看着雍正皱眉,心想,这是梯子铺的不够好啊,便接着鼓吹,“这个十四啊,脾气暴躁,明明跟十三弟大小差不多,怎么性子迥然不同,难道真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皇上,别说您做哥哥的,就是臣妾这做嫂子的,也是头疼呢!”一甩手绢,“罢了,谁教咱们比他们大呢!咱们不让着他们,难不成,还叫这天下百姓见着他们绕道走吗?少不得咱们做兄嫂的好好劝劝,拉上正道吧!唉,谈何容易呀!”说完,又自顾自地摇摇头。
雍正心里这才缓和一些,眯了报名太监一眼。那太监这才在心里抹了把汗,高声唱到:“万岁爷驾到,嫡妃娘娘到——”
永和宫院内,立刻就安静下来。
衲敏落后半步跟着胤禛进了永和宫,入目就满院子跪着的奴才们,就连李嬷嬷也谨守本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雍正本来被劝的不是十分生气了,见着满院的奴才这么受规矩,心情更是好了些。刚想说平身,就看见自己的同母弟——允禵气哼哼地拎着一把卷了刃的钢刀,见他来了,把刀往地上一仍,一屁股坐在回廊台阶上,扭过头去,理都不理。
雍正登时大怒,“允禵,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礼数,爷只知道,亲额娘病了,没有先去看小老婆的礼数!”
“你放肆!”雍正其实对此也自觉理亏,别说看小老婆,就是那拉氏病了,也不能越过太后。可理是一回事,这允禵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一张冷脸,霎时间更冷了!
允禵见自家四哥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三个字,心里自是高兴,可看见他那张冷脸,又有些害怕,头一低,心一横,反正这辈子八成也不能坐上那个位子了,横竖就是不能叫你好过!梗着脖子冲雍正吹胡子:“我就放肆了!额娘怀胎十月生了你,她病了,你看都不看一眼,你还有脸说我!我看,是你放肆!我是你亲弟弟,你居然给十三封王,都不……”
话未说完,众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十四愣了半天,这才捂着脸,“嘶——”火辣辣地疼,“你,你敢打我?”
那些年那些事
话未说完,众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十四愣了半天,这才捂着脸,“嘶——”火辣辣地疼,“你,你敢打我?”
“打你,还要请旨吗?”
衲敏收回手放着腰后直抖,真疼啊!怪不得平儿劝王熙凤“仔细奶奶手疼!”碧荷这帮倒霉丫头,也没个人上来劝劝!雍正方才眼前一晃,就看见自己嫡妃几步上前,照着弟弟脸上就是一巴掌!真想大叫声“好——”还是自家媳妇,知道自己的爱好!可惜,不能亲自动手!不过,一国之母,贵同天子,她动手,也就相当于自己动手了,总之,解气!
再看,十四爷,那个表情,不可置信,错愕,不甘,想还手?不敢,他就算再跟胤禛过不去,也是不屑于与女子动手的,更何况,这个四嫂,他还是很尊敬的!想她自幼丧父,家道中落,居然还能坚韧自强,把四哥后院治理的井井有条,众多嫂嫂中,她和二嫂瓜尔佳氏也是难得的能在众兄弟中博得贤惠之名的人了!更何况,自己小的时候去四哥府邸,四嫂对着自己,还是很好的。更不要说,小时候,就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嫡福晋能像四嫂那样!可是,今天也没惹她呀,怎么当了皇后,就有跟八嫂看齐的趋势呀!自己刚才骂年氏,其实,也是有些想为她出头的!
雍正看完十四,再看衲敏右手不住的抖,顿时,有些心疼了:你也真是的,教训老十四,满院那么多奴才,何必自己动手呢!
碧荷几个则心有余悸:幸亏是主子自己动手,要是派咱们几个,还没上跟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