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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雍正皇后种田记+番外 作者:纯属胡诌(晋江vip2012-05-15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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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妃并非不想管弘昼之事。而是这几日事情实在太多。先是高氏险些小产,接着又是两个小儿子重病。裕嫔和谦嫔忙着准备弘昼大婚,有些顾不上管。熹妃便禀明太后,接了两个孩子到钟粹宫。乌雅氏太后本来不愿意,想要亲自照顾两个孙子。后来,还是四福晋从中缓和,才叫熹妃自己照看。如此一来,等到小十一、小十二身体恢复健康,熹妃意识到弘昼也是在她身边长大,养子大婚,很该操劳一番之时,十一月,已经过了一半了。

    桃红一五一十向衲敏汇报了近日三位嫔位主和熹妃之间关系变化,最后总结,“娘娘,奴婢看,熹妃娘娘看似风光,其实,跟她一条心的,已经没有了。”

    衲敏淡笑,“只管说事,就不必评论了。”桃红一笑,侍立一旁,不再言语。

    翠鸟皱眉,“娘娘,虽说如此,钮钴禄氏家里,还是有几门好亲戚的。当年您生十阿哥的时候,宫里到处没有阿胶,还是果亲王福晋亲自送来,才解了燃眉之急。依奴才看,不得不防啊!”

    衲敏点头,可不是嘛,钮钴禄氏跟爱新觉罗家真是有缘啊。出了康熙一后一贵妃,一子一儿媳,还有一个孙子。日后,还有其他帝王,也是钮钴禄氏的外孙。这个家族,有福气啊!

    弘昼大婚,整个皇城一片喜气。当晚,贺喜的人散去之后,弘昼坐在床上看新娘,眉目如画,含羞带嗔。整个人看上去,比画像上的,还娇憨可爱。吴扎库氏给看的不好意思,悄声问:“爷,您看什么呢?”

    弘昼挠挠头,“嘿嘿,福晋,你真好看!比画像是都好看!”

    吴扎库氏本来还娇羞,一听“画像”二字,登时沉下脸,“我听说,您把我爹给您的画像,带到上书房,还给固伦公主看见了?”

    弘昼急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本来是放在枕头下的,那天妹妹来我这儿玩,她自己翻出来的。你的画像,我怎么舍得叫别人看呢!”

    吴扎库氏撇嘴,“这还差不多!”

    弘昼见媳妇不生气了,嘿嘿笑着揽过来媳妇肩膀,“那个,时候不早了,咱歇着吧?”

    接着,床帐就给拽了下来。大红喜服、粉红衬裙、鸳鸯戏水肚兜,一件件给扔出来,压在弘昼的大红的马褂上。只听弘昼哼哼嗤嗤,弄了半天,不得入巷。吴扎库氏大怒,“起开,我到在上头。”

    紧接着,弘昼一声惊呼,“疼!福晋,轻点儿!”再往下就是床帐胡腾胡腾响,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撞什么。

    阿哥所弘昼院子里,固伦公主的贴身奶嬷嬷躲在窗户下头,听的面红耳赤。一个劲儿小声催促:“公主,小祖宗,咱回去吧。这要叫主子娘娘知道了,奴才还不得搭进去半条命啊!您可怜可怜奴才吧。”

    公主耳朵紧贴窗棂,可着劲儿摆手,“嘘,没听见里头激战正酣嘛!一边儿去!”

    直到月亮躲进云层,公主这才心满意足地甩着胳膊,领着浑身是汗的奶嬷嬷出了阿哥所。临走时,还不忘威胁威胁弘昼的贴身太监,“小李子,今天晚上的事——”

    小李子一瞅固伦公主手里的皮鞭,急忙点头哈腰,“啊,奴才今天晚上一直在值夜,难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儿?哎哟,不会吧?五爷院子里,可只有奴才们呐!”

    固伦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小子机灵。”

    小李子接过奶嬷嬷递来的荷包,一捏,湿漉漉的,都叫汗打透了。不由同情地看一眼固伦公主贴身奶嬷嬷,一个劲儿拍马屁,“公主过奖!嘿嘿!”

    固伦公主领着冷汗淋淋的奶嬷嬷回宫。一夜无话。第二日,弘昼带着两只黑眼圈,领着同样黑眼圈的媳妇给帝后二人请安时,衲敏看他的眼神就充满同情。可怜的娃啊,都怪我,早知道,就该把固伦公主提前圈起来的。

    固伦公主则在一旁咬帕子,瞪着一旁的小弟,暗骂:“哼,你个白脸贼。自己斗不过爷,就叫额娘半夜里去查爷床!害的爷三天不能去上书房!哼!“

    十阿哥心情超爽,黄毛丫头,总算知道你爷——我的厉害了吧!

    随着弘昼蜜月结束,雍正五阿哥也从上书房毕业了。从今以后,雍正的三个大儿子,都开始领差办事。

    弘时乃是正白旗副都统,平日里事务繁忙,不能每天都来给太后、皇后请安。董鄂氏便经常替夫君尽孝。衲敏不关心政治,并不代表她一窍不通。偶尔跟董鄂氏提起来,总是说些古人的长子,如何贤德,如何仁孝之类的话。又拿曹丕、朱标、朱高炽等人做比较,又说些代善、福全等长辈的话。

    董鄂氏也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婆母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回去跟弘时委婉地说了。弘时虽然明白母后希望他以仁德示人,却不太能把握母后的态度,究竟是偏向他,还是偏向四弟。至于九弟和十弟,一个是年妃所出,一个憨憨傻傻,又都是擦鼻涕玩木马的年纪,弘时并不放在心上。

    趁着拜访老师的机会,弘时便向恩师王懋竑询问,“昔日曹丕之母卞后,长子要杀次子而不救,为何?“

    王懋竑捋须而叹:“为国家耳。非为不救,实为救之。”

    弘时没听明白,第二日,便去问岳父。席尔达已经荣养在家,无有子嗣,只有董鄂氏一女,对弘时可谓视如己出。听半子详述皇后之话,沉默良久,便问:“依三爷看,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弘时想了想,“母亲常说,如今的皇后,与在潜邸时有些不同。是个没有心机的人。也没有坏心眼儿,叫我和福晋多亲近亲近。”

    席尔达颔首,“三爷别人不信,生母的话,大可相信。当今皇后,确实是位贤德的皇后。要是老夫的女儿有她一半仁德,日后,老夫也能含笑九泉了!”

    弘时听了,忙问:“岳父,可是有什么事吗?”

    席尔达摇头,“三爷,记住,如今不比当日,风云又要起来了。您一定要谨守本分,恪尽职守,切不可轻举妄动。皇后能护住你一次两次,未必能护住你三次四次。”

    弘时虽然没从岳父那里探听到什么有用消息,但还是多少听进去,连着几个月,出门办公,关门睡觉,不见外客。果然有效果,刚过雍正七年春节,董鄂氏,就又怀上了。

    弘时搂着董鄂氏那个美,“好福晋啊,你别说,母后说的就在理,嫡子就是比庶子强。同样是孙子,看咱们的永琛,在皇阿玛那里,多有脸面。叫声‘玛法’,都有一大堆赏赐。看弘历的儿子永璜,抱都没抱过。这回你在辛苦一下,再给爷添个儿子,气死弘历那小子!”

    董鄂氏温婉一笑,“爷,瞧您说的。这生儿生女,也不是我说了算啊。我看啊,您还是听我阿玛的话,安生办差才是。要是您这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呢!”

    弘时立刻点头,“那是,还是福晋说的有理!哎哟,我的儿子唷,你可要给阿玛早点儿争口气哟!”

    富察小月得了嫂子又有喜的信儿,淡淡一笑,不予理会。后院还没干净,没空跟别人置气。小丫鬟凑上来问:“主子,高氏那边,咱怎么办?”

    小月挑眉,“不动,自然有人替咱们出手。就是没有,谅她也亚不过我。”

    小丫鬟苦恼,“可是,也不能叫个侍妾养着啊!”

    小月摇头,平淡无波地说,“关咱们什么事。二姑娘的好日子定在今年三月,你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挑出来,咱们做贺礼。”小丫鬟答应,挑帘子出去办事不提。

    果然,没过两天,就有人出手了。先是熹妃,要自己养孙子,毕竟是弘历的第一个儿子,由祖母养着,将来身份也尊贵些。更何况,她历经宅斗、宫斗,明白哪些是陷阱,有她看着,更安全些。再是乌雅氏太后,连着跟皇后提了几次,说一个侍妾养着孩子,不合规矩。

    衲敏看着太后,微笑着不言语。其实她很想问:“当初雍正四爷被抱走的时候,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乌雅氏太后说了半天,不见衲敏有什么动静,暗想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前几年,几次被大儿子挤兑,乌雅氏太后也逐渐明白皇帝只是把她当生母一般尊敬,并不希望她真正做个呼风唤雨的皇太后,从而插手宫中事务。遂换了语气,“哀家也知道,皇后忙,顾不得孙子辈的事,也是有的。只是,皇后,无论如何,你也要多管管。总不能任由孩子们胡闹吧?”

    衲敏笑着摇头,“当年孝端文皇后,并未插手过顺治爷的后宫,不也照样留下贤名了吗?”

    乌雅氏太后看着儿媳一张脸,依然笑意盈盈。心中却不由感到恐慌,“皇后?”

    衲敏淡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媳妇不管,是因为孩子们迟早要学着自己处理家务。更何况,熹妃已经跟媳妇说过,想亲自抚养永璜。媳妇今日来,就是想跟皇额娘说说这事的。”

    乌雅氏太后放下心来,“原来皇后心中早有谱了。熹妃?她身边不是已经有两个皇子了吗?怎么又想抚养皇孙了?”顿了顿,“罢了。叫裕嫔和谦嫔好好的把小十一、小十二接回去。熹妃既然想做个好祖母,就叫她辛苦一回,抚养永璜吧!”

    衲敏笑着答应。吩咐王五全请熹妃、裕嫔、谦嫔三位娘娘前来。当着太后的面一一吩咐妥当。裕嫔、谦嫔自然欢喜。熹妃则是悲喜搀拌。无奈何,只得送走两个儿子,接来一个孙子。弘历与富察小月无所谓,高氏不舍,哭了一夜,弄的弘历一身眼泪。富察小月半句话也没多说。倒是合宫上下传遍了,都说高氏不懂规矩。雍正知道了,叫来弘历斥责一番,还叫他多向三哥学学如何平衡后院。弘历忍气不提。

    整个京城,看似平和,其实,正如席尔达所说,暗藏风波。终于,这风波在弘皎娶亲那天,正式上演。

93、贺后骂殿

    弘皎成亲前两天,雍正就下旨,命十三弟在三月二十九这天安心做新翁,可以不来上朝。十三最近腿病又犯了,索性便多请了几日假,帮着兆佳氏在家里准备娶媳妇。对弘皎,夫妻俩不是没有愧疚。知道儿子有了喜欢的女孩儿,却得拿爵位去换。虽然儿子没有怨言,做父母的还是觉得对不住。婚礼便比前面几个孩子要显隆重些。

    十三一回家,雍正的事务便多了。各方势力,也开始趁虚而入。

    三月二十这天,雍正到景仁宫去吃午饭。饭菜都撤下去了,还吩咐高无庸端酒来喝。衲敏抿嘴而笑,“大中午的,就喝酒。小心喝醉了,回去连折子上的字都看不清。倒是西洋进贡的几瓶葡萄酒尝着不错,也不容易醉。不妨喝一点儿。”转身吩咐碧荷取来。

    雍正闭目靠在椅背上,掩饰不住的疲惫,“朕倒想一醉方休,什么折子,什么国务,全他妈的扔一边儿去!”

    衲敏吓了一跳,摆手叫众人下去,自己倒好酒放到一边,站在雍正身后给他按摩太阳穴,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事了?”

    雍正叹气,“这事你该知道,好心里有个谱。今日,坊间传闻,说朕的皇位是——是矫诏得来的!甚至,竟然有几个御史上书,叫朕拿出先帝传位的证据来,真是——”

    “胡说八道!”衲敏气极,“一帮闲着没事儿吃干饭的家伙!老百姓日子多苦,他们不管,整天琢磨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就不怕天上打雷劈死他个不要脸的!”

    雍正一听,登时笑了,“他们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朕有何惧?不过是烦心罢了!皇后,难道,朕真的如他们所言,不是个好皇帝吗?”

    衲敏手上劲道不减,顿了顿,反问:“那皇上,您认为,您是个好皇帝吗?”

    雍正叹息,“朕自认,不能与古代贤君相比。然而,自即位以来,夙夜反思、励精图治、整顿吏治、改土归流、压制回疆。这几年,国库渐渐充盈,百姓日子也好过一些。正如皇后所言,可谓是以民为本。如果这样都算不得是个好皇帝,那——朕实在不知道,什么样的皇帝,才算是好皇帝了。”

    衲敏淡淡一笑,“皇上,还记得在历史上的皇后中,臣妾最敬佩哪位吗?”

    雍正挑眉,“不是文德皇后长孙氏吗?”

    衲敏点头,“正是。皇上只知我敬重长孙氏,却不知我敬重她,除了她自身因素,也有因为她的夫君唐太宗。”

    “哦?”雍正笑问,“皇后细说。”

    “唐太宗初登基,据说,做了些狠毒之事。然而,历史上,只有他如何治理国家,安抚外邦。又有谁,会记得他跟兄弟们的恩怨是非呢!大凡老百姓,其实,是最不管事的。更何况,别人家的私事。只要君王肯为老百姓做事,老百姓日子过的好。那就是个好皇帝。反之,就算再怎么名正言顺,在老百姓看来,也不过是个昏君?您烦心那些人胡闹。可也要想想,哪朝哪代的开国君主,是从祖宗手里接过的江山呢?”

    雍正没说话,衲敏接着按摩,一面柔声说:“臣妾也担心过您。只是,臣妾从不操心您即位是否名正言顺。对我来说,您就是我的夫君。我担心,不是担心你不会成为一个明君;而是担心,你在那个位子上,太过拼命。十三弟也是,正值壮年,就多灾多病。除了这个,我还担心,自己不能做个好皇后,辅佐您,为您平衡后宫。皇上,那些闲言碎语,只要不涉及国家根本。还请您一笑置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就算牟足了劲儿跟他们分辨,总有疏忽之处。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做好本分。您说呢?”

    雍正沉默半日,问:“长孙皇后字观音婢,是吗?”

    衲敏一愣,“应该是吧。好像,史书是这么说的。”

    雍正睁开眼淡笑,“照朕来看,朕的皇后,才是观音婢呢!”

    衲敏睁着眼迷糊了半天,才噗嗤笑出来,“皇上又说笑了。”又忖度了一会儿,方问:“皇上,臣妾还有事想问。”

    雍正点头,拉过皇后的手,示意她继续按摩,“问!”

    “臣妾有两件事想问。第一,臣妾说过,但凡有人欺负我男人,我必叫他尝尝河东狮吼的滋味儿!不知,皇上可准?”

    雍正闭着眼睛笑,“当然,该你出面就大大方方跟他们对骂!听说,你骂街的本事,不在八福晋之下吧?”

    衲敏一笑,不置可否,接着问:“第二件事,做一时的明君容易,做一辈子的明君难。像汉武帝、唐明皇、万历皇帝,即位之初,都是励精图治。可是后来,朝纲败坏,国家陷于危难之中。算起来,还不如唐高宗、明仁宗。究其根本,不过是一个词——‘坚持’。皇上,我大清朝在您的治理下,会一直政治清明、海清河晏吧?”

    雍正拉过皇后的手,放在心口,让她感受砰砰心跳,半晌方说:“只要这颗心在跳,朕励精图治的决心,就不会变。”

    衲敏点头,蹲下来,双手放在雍正膝盖上,仰视雍正,“臣妾也是,只要臣妾活在这个世界一天,臣妾,就会一直支持您,为您撑起这后宫。”

    雍正看着皇后,握着她的手,重重点头,“好!”

    好不容易雍正大叔心灵得到抚慰,高高兴兴上班去了。衲敏顿觉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的妈呀!这跟雍正大叔谈情说爱,果然是个辛苦活儿啊!”

    十阿哥弘纬从内室蹭出来,磨磨蹭蹭地转悠到皇后跟前,拉着皇后的手扭皮糖,“额娘——”

    衲敏此时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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