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魂器-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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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外六个这一年来没有任何收获的人，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并且小心翼翼的防备着。Tom知道他们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在寻找着最合适的机会。

　　　　到第三年，那些研究员中第一次参加的人就只剩下Tom，和一个叫做妮可的女孩。

　　　　“最后呢？”Harry低声问，他和Tom已经并肩坐在了花海的前面。Harry轻轻拨弄着面前的花，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因为他了解Tom的选择，经历过战争的他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不想自己死，就只能让别人死。

　　　　“我没有再动手杀任何一个人。”Tom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靠在Harry那在三年中变得可以依靠的肩膀上，沉默地补充了一句：“或者说是没有机会再让我杀死托马斯。”

　　　　是的，托马斯。那个一开始看起来对Tom很照顾的人。

　　　　就算Tom随时保持着警惕，可是毕竟经验上不够，对这个基地也没有托马斯那么了解。随意在圣诞节前夕，他被托马斯抓住了一个破绽，然后得到了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礼物。

　　　　托马斯在找不到他的研究成果之余，竟然想到了把他丢进满是幻觉咒的房间中，经历内心最害怕最痛苦的事情，想把他的研究成果逼出来。

　　　　孤儿院的排挤和压迫，Riddle的咒骂和无视，他母亲不愿意为他活下去的懦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仿佛看到了未来。

　　　　他看到，他亲手把阻挡在他面前的Harry杀了，或者是，他被Harry杀了。不是用魔法，而是用一把剑，一剑穿透Harry的心脏，或者是被Harry穿透心脏。

　　　　而唯一让他在那些幻觉中坚持下去的就是，他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智，告诉他不管那些事情多逼真，都只是幻觉。他不是Harry的仇人，那个有毁容倾向的疯子，他不是那样的没有一点王者风范的Voldemort。

　　　　Harry还在霍格沃茨！

　　　　这样精神上的折磨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道格拉斯出现了。他以雷霆一般的手段阻止了托马斯，把被禁锢的Tom放了出来。

　　　　当时已经频临疯狂的Tom想都没有想，甚至没有用魔杖而是直接扑倒了托马斯，双手紧紧握住托马斯的脖子，双眼鲜红欲滴的怒视着面前脸色先是苍白后来变成铁青的托马斯。

　　　　“死吧死吧死吧！！！”Tom疯狂地大声叫着，嘶哑的声音凄厉而狠绝的神色如同从地狱中逃出来的魔鬼，托马斯那一刻以为他死定了，然而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道格拉斯却突然出手，一个昏迷咒把Tom给弄晕了。

　　　　连续一个星期的精神力紧绷让Tom根本就没有抵抗昏迷咒的力量，这一昏迷足足三天后他才醒了过来。

　　　　“你……”Harry抬头看着Tom，“为什么这次道格拉斯阻止了你们相互残杀？”如果不是那个传说中的道格拉斯的话，恐怕Tom就算不被幻境折磨死也会饿死在那个房间里面。

　　　　“因为在那个星期里面，所有的研究员包括我和托马斯在内之剩下七个了。这是研究员的底线，只有活下来的人才算是真正的研究员。”Tom冷酷地笑着，“而这七个人可以算是精英中的精英，是不能在相互倾轧残杀的。不然的话……”

　　　　说到最后，Tom的身上猛然爆发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和恨意。

　　　　“托马斯，我一定不会让他好好地活着。”

　　　　“Tom……”Harry迟疑地叫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身边的Tom。

　　　　Tom轻声笑了下，冰冷的笑声打破了Harry心中的不安，让他想到了Tom那一个星期的经历。

　　　　就算是他，恐怕现在也恨不得虐杀了那个托马斯。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留给我的印记的。”Tom低声说，然后直起身子，对准Harry取消了眼睛上的掩饰咒，露出了自从那惨无人道的一星期之后唯一留在他身上没有消退的印记——一双鲜红欲滴，像是随时都可能会滴出鲜血的眼睛。

　　　　“这……”面对那样一双眼睛，Harry惊慌得甚至连续往后蹭了几下，然后才停下看向Tom，“Tom，你的眼睛……”

　　　　“变成了这样。”Tom神色复杂地看向Harry，“你害怕了？”

　　　　“害怕？”Harry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然后才苦笑。他从来没有害怕过Voldemort。只是——“是的，我害怕了。”他坦白心中的恐惧，“我越来越害怕你最终还是会变成那个人。”

　　　　Tom沉默了，他重新用魔法把眼睛的颜色变成了黑色，然后才收起魔杖。

　　　　“从我醒来过来之后，眼睛就变成了这样。”他平静地说，看了一眼距离他有一只手臂那么远距离的Harry，“我不会变成疯子的。”

　　　　“你制作魂器，只是为了永生？”Harry低声问，“可是，魂器的制作就是伴随着疯狂的。”

　　　　“那是因为制作魂器的时候，方法错误分裂了灵魂。”Tom毫不退让地辩驳，“只要找到最正确的办法，我甚至连Dumbledore犯过的错误都不会犯。”

　　　　“你不能保证你不犯错误，Tom。”Harry低声说，并且提醒Tom，“而且，我们两个之间，没有犯错的机会。”

　　　　“那么——”Tom看着Harry，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Harry，由你来研究魂器，怎么样？”他终于说出了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得到的唯一一个两个人同时妥协，并且可以不放弃之间永生野心的办法。

　　　　以Harry对魔法的理解，绝对可以继续魂器的研究，甚至于，他能得到更多的来自于Dumbledore的帮助。

　　　　而这么做除了对于魂器的研究慢了一点之外，没有一点的坏处。

　　　　他可以重新得回Harry的信任，解决横在两个人之间有关魂器的这个问题，甚至于得到的Dumbledore的帮助，而且坐享其成魂器研究的结果。

　　　　“怎么样，Harry？”Tom追问，“如果你不放心我来研究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就由你来研究。要知道，我想要的，只是更多的时间——”Tom搂住了Harry，低声蛊惑：“更多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而已。”

　　　　“只是这样吗？”Harry并不是傻子，他扭头笑着看向Tom，重复着之前自己的话：“只是这样吗？”

　　　　“这是最重要的。”Tom认真地说，没有回避Harry的目光，“当然，还有其他。权力、地位，还有你，都是我想要的。想要永远掌握在手中的。”

　　　　“你想掌握我？”Harry笑嘻嘻地反问，并没有因为Tom说他不是他生命的唯一而伤心，反而为了Tom的坦白而高兴，“那么，如果我不答应帮你研究魂器呢？”其实昨天晚上，他所想到的唯一解决两个人之间魂器问题的办法就是，由他来研究——只要这样他才能确定Tom不在调入那个魂器Dumbledore的陷阱，走向黑魔王之路，走向成全Dumbledore崇高一生祭品的祭台。

第一项比赛：摄魂怪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困在我身边，Harry。”Tom低声笑着，躺在了草坪上。一夜没有休息的结果就是刚刚的他只是强打起精神和Harry说话，现在一旦放松下来，他疲惫地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你无条件的赞同我的一切想法、做法，这样我们两个之间就不再会有意见和观念上的不同，就更不会有争执产生了……”

　　　　Tom的话伴随着Harry的笑声而停止了，他扭头看着坐在他身边低声笑着的Harry，也跟着笑了出来。

　　　　“很幼稚，是不是？”

　　　　“幼稚到了不像你平时的为人，Tom。”Harry笑着，跟着躺在了Tom身边的草丛中，“如果我真的变成了那样的人，那么我跟Mulciber那些人又有什么不一样？那个时候，你还会喜欢我吗？”

　　　　“正是因为为你烦恼，所以才喜欢你。”Tom的声音越来越低，“Harry，帮我研究魂器，好吗？”

　　　　“我会的……”Harry低声说，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一夜未睡的人不止Tom一个，“直到你不想要永生的那一天……”

　　　　等Tom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候了。他揉了下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坐起身看着还在睡梦中的Harry。

　　　　“Riddle教授，”一个女生低声地叫着Tom，站在距离他们大概有三四英尺远的地方，“我想问你一些有关无声咒的问题。”

　　　　Tom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发现是昨天晚上那个出现在他房门外的女生之后，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然后才温和地笑着掩饰自己的情绪：“你可以在其他时间去我的办公室找我。”

　　　　“哦。”那女生失望地说了声再见，然后立刻消失在了Tom的视线中。Tom松了一口气回头，发现正好看到Harry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他防备地说。

　　　　Harry只是笑了笑，揉着肚子站了起来。

　　　　“我饿了。”就像很久以前一样，Harry能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的话题从任何一个方面转移到有关食物的上面。Tom无奈地想着，跟着站了起来，用简单的清洁咒清理了一下两个人身上的草屑和泥土，“走吧，大堂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供应午餐了。”

　　　　“哦。”Harry的手轻轻放在Tom的手心里面，跟着他朝着布斯巴斯城堡里面走去，并且在心中发誓，他永远都不会告诉Tom在他醒来的一瞬间，看到Tom为了怕惊醒他而刻意压低声音的时候，心中一瞬间流过的感动。

　　　　他再次在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面前的Tom，绝对不会成为他记忆中那个Voldemort。魂器，他会认真研究，因为那代表着Tom对他的信任。但是，除非Tom放弃了那永生不死的念头，他才会把所有的研究成果给Tom看。因为只有到那个时候，Tom才不会为了一时的冲动，忽视魂器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简单的午饭之后，Tom就被叫走参加会议，而Harry则回到了他和Alphard的宿舍翻看着Dumbledore给他的那些笔记。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Tom研究这些东西，那么不管他有多厌恶魂器，多憎恶那些制作魂器的过程，他都一定会做到。

　　　　万圣节晚宴即将开始的时候，识趣的Alphard才敲响了宿舍的门，把Harry给拉了出来。

　　　　“好了，就算霍格沃茨的选手百分之百会是你，你最起码也要表现出来一些紧张，让我们这些陪你来玩的学生心理平衡一点啊！”Alphard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拖着Harry往前走，当距离其他人有一定的距离之后，才低声问：“你跟Riddle先生之间……”

　　　　看着Alphard脸上暧昧的笑容，Harry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从来没有想过Black家竟然会有你这么好奇心重的成员。”也许小天狼星应该算是其中一个？Harry甩开对以前的怀念，走进了热闹非凡的布斯巴斯大堂，坐在了属于霍格沃茨这边的位置上，抬头看向在教师席前面正中间燃烧着的火焰杯。

　　　　“你说德姆斯特朗的选手可能是谁？”Harry低声问，而一旁的Alphard则立刻拿出了一叠羊皮纸，“选手分析。在你和Riddle先生叙旧的时候，其他人弄出来的。”

　　　　“你们……”Harry看了一下那大概有十几页的选手资料，最终放弃，“这只是一场比赛而已，用得着吗？”

　　　　“这比赛关乎着霍格沃茨的声誉，Harry。”Alphard一本正经地说：“不只是让我们拿来玩的。”

　　　　Harry沉默，半天才抬头接过了Alphard手中的资料，“我会认真研究的，可以了吧？”

　　　　坐在教师席上的Tom看到Harry接过了Alphard手中的资料，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始认真的跟来自英国的魔法部部长低声交谈，通过这次三强争霸赛的机会铺平他的政治道路。

　　　　如果他不能像一个霸主一样侵吞整个世界，那么就让他利用权力机构改变整个世界好了。

　　　　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世界会变成他所想要的那个样子。

　　　　丰盛的晚宴之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火焰颜色变化的火焰杯，很快第一个选手名单出现，是德姆斯特朗的米勒伊斯特，接着就是霍格沃茨的HarryPotter，最后才是最为东道主布斯巴斯的伊莉莎艾玛。

　　　　当那个名叫伊莉莎艾玛的女孩从桌子旁站起来朝着已经站在一旁的Harry和米勒伊斯特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Harry几乎要忍不住叹息。

　　　　那个女孩，正好就是之前被怀疑偷听了他和Tom说话，然后又在今天中午找到Tom说要问一些学习上问题的那个倒霉女孩。

　　　　想到曾经改变过对方的记忆，Harry就忍不住一阵心虚，然后伊莉莎却是爽朗地冲着Harry展颜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Harry尴尬地笑着，用隐晦的方式冲着站在一旁露出戏谑笑容的Tom狠狠瞪了一眼。

　　　　看到Harry处于这么尴尬的境地，Tom真的是觉得又好笑又无语。他到布斯巴斯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对于这里的学生了解并不是特别的深。不过要看出哪些学生比一般人优秀还是比较简单的。

　　　　甚至于因为筹办三强争霸赛的原因，布斯巴斯学校其实还得到了一份详细的其他学校参赛选手的资料——Alphard给Harry的那份资料，其实就是Tom在他们来之前就整理好的，除了没有霍格沃茨学生的资料之外，其他两个学校有可能会被选入的选手资料都有。

　　　　那个伊莉莎艾玛确实是实力不错的一个选手，不过跟Harry比起来的话，就有点不够看。

　　　　甚至于那个米勒伊斯特也不够看。

　　　　这不是Tom对于Harry的盲目自信，而是他甚至Harry在魔法应用上的精通。比起魔力来说，也许Harry比一般的学生强不了多少。可是，Harry在魔法的使用和配合上面，却有着连他都无法媲美的优势。

　　　　如果不是Harry同样有着他自己的弱点——就是对敌人下手也留情——的话，Tom都不敢确定正面绝对他能战胜Harry。

　　　　更何况，三强争霸赛在前两关一般都不需要选手正面对决。这根本就是Harry的长项。想到Harry所说的在魔法界的荣誉所带来的好处，Tom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而不露痕迹。只有他最清楚，自从三强争霸赛结束之后，他这个冠军魔力到底增长了多少。

　　　　如果不是Harry的提醒的话，Tom恐怕一直到最后都会以为那是因为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其实，就算是斯莱特林那四巨头，他们强大的魔力，大部分不都还是来自于他们那超越一切的声誉吗？

　　　　看着魔法部的代表和三个学校的校长说着有关比赛的场面话，Tom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第一项比赛还是测试选手的勇气和反应能力。只不过有了四年前的那次比赛，恐怕为了防止学生们取巧，整个比赛都会做出大幅度的调整。

　　　　毕竟，如果有前例可循的话，这比赛也就没有什么挑战性了。

　　　　“感觉怎么样？”等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Tom才和Harry一起沿着布斯巴斯学校两侧满是鲜花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心中有底吗？”

　　　　“想了一些，虽然是考察勇气，不过想来布斯巴斯和霍格沃茨的风格有那么多的不同，所以……”Harry说着看了一眼布斯巴斯那充满了女性色彩的城堡，低声说：“这次可能会走技术流。”

　　　　“技术流？”Tom轻声笑了一下，“可惜博格特实在是太简单了，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一般都能对付。”

　　　　“最主要的是，利用博格特达不到精彩表演的程度。”想到Tom当年因为第一项比赛不够精彩而被扣分的事情，Harry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而Tom则一脸的铁青。

　　　　“不要提那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