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曲线杀人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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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招待行业的女人。可是,京子自己也觉得十万元确实诱得人心旌摇动。已临近婚期,
钱是愈多愈好哇。森口此时此刻的心情肯定也一样吧。
亚矢子睁大着眼睛向上瞧着问早川:“就是说,我和这二位之间也有某些共同点
罗?”
“完全正确。“早川点点头。
京子和森口四目相视。心想,我们和浴室女郎到底有何共同点呢?京子不愿意拿自
己和太地亚矢子这类女人相提并论,另一方面又渴望发现和她的共同点,十万元还是具
有很大魔力呀。
“有什么共同点呢?”森口歪着头苦思冥想。“不好猜埃低薪职员,女办事员,浴
室女郎,职业不象共同点呀。”
亚矢子说。“是不是年龄一样?我二十四,明年是我的属相。”
“我二十三岁。”京子为了强调自己比她小一岁,大声地说道。
“我二十五。看来年龄不是我们的共同点。”
“唉!实在猜不出来了。”亚矢子遗憾地耸了耸肩膀。
森口抱着胳膊,寻思了片刻。“也许是——”话刚一出口,又象不好意思,便“嘿
嘿”地笑起来。
“是什么?”京子看着森口的脸,“别装腔作势了,痛痛快快地说吧。”
“算了,不说啦。免得招惹大家扫兴。”
“看来是个有趣的想法吧。”早川朝后视镜中映出的森口笑了笑。“有什么高见,
讲出来听听不好吗?”
“本来,我猜着猜着,忽然想起一本外国推理小说。”
“什么倩节?”
“某孤岛上,几位游客一个一个地被杀害了。乍一看,尽是毫不相干的人,而他们
为什么连续被杀害呢?”
“为什么?”
“因为那些被害者曾在某地无意中得罪了凶手。”
“少胡说八道!”哀子赶忙捅了捅森口的腋下。“照你这么说,我们简直是象为了
被杀而来的了。”
“所以,我才不想说出这个想法,怕惹得大家扫兴嘛!”
“真叫人毛骨悚然!”京子还在生气。
早川出面调解一番。“作为故事阅挺有趣。那么,三位有没有干过令人憎恶的事
呢?”
“我没有。”
“我也是。”
“当然我更没有啦。”亚矢子说道。
早川哈哈一笑,“那么,就不可能发生那部小说里出现过的事罗。”
“不会的。“京子点着头。
早川又问:“诸位从前来过这儿吗,”
三个人似乎按照口令似的一齐摇了摇头。
他们的态匝仿佛正中早川的本意。“那么说,更没有问题了。我从来没出过远门儿,
因此咱们之间是无瓜葛的呀。““算了,不谈这些吧。”森口难为情地转变了话题。
“有人比我们先到吗?”
“只到了一位。”
“怎么样一个人?男的?”亚矢子在一旁忙把话抢过去问。
早川对她这种问话感到奇妙,笑着答道:“男青年,他姓矢部。月薪职员。当然跟
诸位一样,是东京人。”
“美男子?”亚矢子对青年男人总是十分敏感。
“是个时髦青年埃”早川边笑边说。他忽然表懵变得严肃起来:“可是,那个人有
些郁闷不乐,看来有心事。”
“噢。”
“我本想问一问,怕有失礼貌,也就没吱声,真有点担心哪。作为我来说,多么希
望全部来客在一起,都高高兴兴地渡过新年啊!”
“那么,包在我身上啦,保准巧妙地替您探听出来。我这个人哪,最擅长解决男人
们的烦恼。”亚矢子朝着后视镜中的早川频送着秋波。“他一定是失恋。”亚矢子非常
自信地说。
京子厌恶地盯着说话的亚矢子。最初向森口,其次是向旅馆经营者早川献媚,现在
又对尚未见面的矢部先生发生兴趣了。哼,这类轻浮的女人还真不少哩。也许这些人生
来就轻佻,凡是眼前出现的男人,如不一个不漏地送去几个秋波,就不自在一样。
布满积雪的山路越来越陡,走雪车开始吃力地爬坡了。山路两旁的积雪宛如陡峭的
绝壁,走雪车就在这雪白的峡谷中前进。悬挂在天空的太阳已经被挡住了。雪在履带下
“嘎吱”作响。这情景真有点儿吓人。万一发生雪崩,连车带人将在瞬间被一口吞没。
京子忽然觉得雪是恐怖的了。雪,一多到这种程度,反而使人胆寒了。
亲木林被雪埋到了树梢,象是一片小树苗。远远望去,仿佛是一队队儿童在爬山。
看来积雪已超过了两米。这种情况下,除了走雪车,任何车辆都将无能为力。
随着走雪车连续不断的颠簸,大家的屁股开始有些发痛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一
幢二层楼的建筑。那座建筑的一楼,有一半已经被雪埋住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
座平房哩。那就是“观雪庄”旅馆。旅馆的周围,是白皑皑的世界。啊,真是一个天然
滑雪场埃京子觉得是来到仙境一般。雪的恐怖,森口在车里说过的不吉利的话,雾时烟
消云散了。
“美极啦!”亚矢子也大声叫着。
“只要客人满意,我就放心啦!”早川露出了笑容。
旅馆大门口的雪已被铲除了,三个人象通过坑道一样走进旋馆。
宽敞的大厅里摆着沙发、彩色电视机。一进去,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但是,大
厅却异常安谧。
京子望着前厅墙璧上的白桦林油画问早川:“服务员呢?”
早川摘下手套,放在暖气片上。“一个也没有。冬秋只我一个人照管。不过,请诸
位放心。我做饭炒菜还有两下子,保证让大家吃得香甜。”
“没有服务员也好,大家都不拘泥。”森口多少有些奉承地说。因为免费招待这一
点,总在他的思想意识里起作用。
“谢谢您的支持。”早川略微低了一下头,朝森口施了一礼。
“虽然不想给诸位造成不方便,但还是请大家在餐厅用餐。”
“好哇,这样更热闹。”亚矢子爽快地说,她马上着急地问早川。“矢部先生在哪
儿?”
“也许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二楼共有八间客房,诸位就住在上面。一楼是这个大
厅,隔璧是游艺室,对门是酒巴,另外还有浴室,滑雪板干燥室等,当然,餐厅也在楼
下。噢,说不定矢部先生正在酒巴间里,诸位先喝点什么御御寒吧。”早川说。
京子他们随早川进入酒巴。这里象是家庭酒巴一样,设在房间的一角。柜台旁坐着
一位男青年。他正边看电视边喝酒。
“这位是矢部先生。”早川向三个人介绍那位男人。那位男人没做出丝毫反应。
京子见这个人的表情,确实阴沉。从他那忧郁的神态中,很难看出他是不是失恋。
有的男人,生来就喜欢绷着面孔。
早川走进柜台里,为京子等人配制饮料。亚矢子要了怀威士忌苏打水,她一点一点
地抿着,眼睛紧紧地盯着矢部的侧面。
矢部一口干了怀巾的酒,旁若无人,默默地上楼了。
亚矢子目送着他的背影对大家说。“他一定是失恋。”
早川轻轻地扭过头来。“我看他是因为别的事在伤脑筋。”
“不。绝对是为女人的事。咱们打赌好不好?一万元怎么样?”
早川一笑:“我倒是喜欢打赌。不过,即使我赢了也不能要客人的钱。当然,我输
了给您一万元。”
“这叫什么打赌哇!”
¨那么,我赢了的话,请您签字,留作你我的赌博纪念。”
“我的签字顶什么用?”
“一位年轻漂亮小姐的签字,可是珍宝埃”“哈哈……”亚矢子放肄地大笑起来。
京子对这种场面感到乏味,便离开酒巴进入了游艺室。
游艺室里只有一组“地秋”。京子在公司里是地球俱乐部的成员,她一见着它就产
生了兴趣。她刚换上室内备有的球鞋,森口端着酒怀走了进来。
“一起玩不?”京子问他。
森口点点头。“好”,却又奇怪地“哎——”了一声。“这一组只有九支靶棒呀,
本来不是应该有十支吗?”
第三阶段
酒店的主人矢野晋吉,自从遭到抢劫,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在人群之中,脑袋象拨
浪鼓一样东张西望,打量着过往行人。
真是把人的肺都要气作了。正值年尾缺钱花的时候,货款被抢走了,这还不算,强
盗美其名曰说什么怨社会。社会能赔我的钱么,真是岂有此理。
除夕这一天,晋吉也没停闲,开着轻型小车沿着街辽转悠,他一面仔细地观察路旁
的行人,一面又窥视着迎面车子里的人。
他的车正遇上红灯停了下来。这时候,他两眼紧紧地盯着川流不息、横穿马路的人
群。
“啊!”晋吉不由得叫出了声。
他发现了那个强盗。
不错,正是他。四方脸,浓眉毛,装束也和那天一样,茶色短大衣,白手套。
晋吉汀开车门飞奔了出去。
这时候,刚巧信号灯换成了绿色,汽车的行列开始蠕动了。晋吉的车却原封不动。
挡住了后面车辆的路,后续车辆“呜!呜”一个劲儿地按喇叭。此时的晋吉顾不上这些
了,他一心要抓住强盗。
晋吉冲入人群,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胳膊。“强盗!”他声音嘶哑地喊道。
行人们都惊奇地望着晋吉和那男人。
那男人被晋吉抓着一只胳膊,并不显得慌张。“别胡说八道!”
这个声音,晋吉也记得,完全没错。“你是强盗!不是你从我的酒店抢了钱吗?”
“喂!认错人了吧。“
“就是你!”
“莫名其妙。快把手松开!”
“什么?松开!”晋吉叫嚷着,他看见两名巡街的警察正朝这边走来。于是呼唤道:
“警察!”
两名警察拨开人群跑到跟前:“怎么回事?”高个子打量着晋吉和那男人的脸问道。
“这小子是抢我家酒店的强盗。“
“强盗?”
“纯粹无中生有。”那男人深深地耸了耸肩膀,“他恐怕是认错人了吧。”
“他就是正通缉的连续抢劫案的罪犯。”
“什么?”警察的语气变了,他俩互相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勇人,两名警察小声
嘀咕了几句:“这家伙的确跟通缉相片相似。”转过脸对那男人说:“对不起,跟我们
到警察署去一趟吧。”
“好吧。”那男人痛痛快快地点头答应了。
晋吉对于那男人的痛快感到意外,不过,他仍然深信这小子就是强盗。
警察把那男人和晋吉带到附近的派出所,从那儿给连续抢劫案侦查总部打电话联系。
那男人对于警察的举动不仅毫不惊恐,反而面带笑意,跷着二郎腿有节奏地颤动着,仿
佛在欣赏着警察们的演出。晋吉斜眼瞄着那另人,心想他万一逃跑。豁出命也要抱住他
的腿。可是,全然不见那男人有逃跑的意思。
不久,开来一辆警车,把晋吉和那男人带去侦查总部。两个人到了侦查总部之后。
刑瞥们一看,那男人,真和通缉相片一模一样,不由得个个暗自高兴,心想果然没出今
年就捕获了罪犯。但是,对那男人还是采取了慎重的态度。
“请问贵姓。”老练的刑警宫地郑重其事地问道。
“我叫小柴胜男。二十五。推销员。”那男人爽快自如地回答。
宫地掏出香烟,并且让给那男人一支:“家住哪里?”
“池袋。确切地说是丰岛区东池袋。”
“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儿来吗?”
“也许因为我长得象抢劫案中的罪犯吧。”小柴胜男耸了耸肩膀,吃吃地笑着,
“当然,我不是强盗。”
“可能的话,说说你不是强盗的证据吧。”
“通常所说的不在作案现场的人证么?”
“通常?“
“通过看电视和推理小说,一般在这种场合,要有人证明自己作案时并不在现场,
是不是?”
“晤,是吧。”宫地尴尬地笑了一声:“我现在具体地问你,本月二十八日夜间九
点至十点,你记得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吗7”“三天前么?恐伯是在家里,差不多那
个时间我都在家看电视。”
“二十九日夜间九点至十点呢?”
“在家看电视呀。”
“三十日,就是昨天夜里十点至十一点呢?”
“同样埃没有钱,所以晚上几乎都不出门,在家看电视。”
“你这叫什么旁证。”
“普通的正经人,晚上大都在家看电视嘛。那不是很自然的事么?”小柴神态自若
的说。
宫地让同僚暂时替他审讯,走出了审讯室,正等候在门外的晋吉赶忙问:“坦白了
吗?”
“没有。他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岂有此理。就是那个小子。难道我还记不住抢了我钱的人!”晋吉连珠炮似地说
着。
老练的刑警看着晋吉那种不服气的样子,苦笑道:“我现在打算把其他受害者也请
来,您们一起认一认他吧。”
首先被叫来的是二十九日遭到抢劫的家俱店老板。绘侦缉相片,晋吉曾见到过他。
他一到侦查总部,隔着窗玻璃一看,便高声地嚷起来:“是他!就是他!抢劫我家的正
是这家伙。”
“没有认错吧?”宫地叮问了一句。
“绝对没错。就是他。”家俱店老板重重地点着头。
侦查主任工藤警部慢吞吞地走过来,问宫地道:“怎么样?那个人真是强盗吗?”
“两名受害者都确认无疑。那个人的长相也确实和侦缉相片一样。衣着也相同:茶
色短大衣,白手套。但是——”“但是什么?”
“刚才审问了一下,他神色自如,毫不在乎。”
“提出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吗7”
“如果他提出了确凿的证据,他毫不在乎,倒易于理解。他说他在发案期间,一连
三天都在家里看电视,关键的地方含糊其辞,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了。”
“这是不可靠的回答。”工藤警部轻轻一笑。心想这种回答,一攻则破。“还有一
位受害者怎么没来?”
“我正准备打电话叫百货店经理蛟岛来。估计他来了也和这二位一样,证明抢劫者
就是该犯。”宫地武断地说完,便拿起了电话筒。拨通兰蝶百货商店后。“我是侦查总
部。”
宫地话音刚落,对方那个熟悉的声音便急不可待地说。“我正要给您挂电话哩。”
“有什么急事吗?”
“逮住了!”对方气喘吁吁地回答。
“逮住谁啦?”
“谁?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强盗!逮住了抢我商店的那个强盗。”
“……”
“听着没有?”
“听着哩!”
“那个家伙真是厚颜无耻,今天居然又大摇大摆地来逛我们的商店了。一个店员报
告我说,店里进来一个和通缉相片一模一样的人,我起初还不相信。侦察先生,您能相
信吗?一个强盗若无其事地来逛自己抢劫过的商店,简直不可思议。然而,出乎意料的
是,果真就是那个强盗呀。”
“后来呢?”宫地耐着性子听着蛟岛冗长的说明,赶快讲,“后来逮住了那人,是
吗?”
“当然逮住了。正关在办公室里,请您们快点来吧。”
“那个人真是强盗?”
“哪能有错。肯定是强盗。他是连续抢劫的大盗,我们怕看不住他,您们快来吧。”
“好,我马上去。”宫地放下话筒。神色恍惚,如堕五里云雾之中。
“看你那副奇怪的样子,怎么回事?”工藤问道。
宫地把他和蛟岛通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学说了一遍。“真是怪谈,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