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 作者:昨夜晴风(晋江vip2014-01-05完结)-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躺在她身边、一脸迷惑无措、好像他才是被强女干的那个男人,则是《复活》的男猪脚,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聂赫留朵夫公爵……
至于为什么她对如此漫长复杂的俄文姓名记得这么清楚——当初看俄国小说反复被记不住的人名虐来虐去,她一怒之下花了三天时间,把长得相似、读起来拗口的俄文姓名记了个滚瓜烂熟……
经受了如此天昏地暗的脑细胞消耗,现在想起托尔斯泰大大那典型的大胡子俄罗斯人的模样,她都会恶向胆边生。
屋内温暖、舒适,屋外寒冷、潮湿。
尽管卡秋莎头昏脑涨、身体酸软,可她还是辗转着爬起来,在聂赫留朵夫一声一声嘶哑的“卡秋莎”的呼唤里,走向门外。
“卡秋莎”在身后,留声机一般的声声不停。
她没心情理会这种精^虫上脑还上不痛快的人。
凭着身体的本能,卡秋莎推开屋门,从门廊上走下去,踩着结了冰的雪走过泥塘,一脚深一角浅的挪回女仆的房间。
河面上,白雾里,冰层时而“咔嚓”一声裂开,时而“哗啦”一声倒下,时而像碎玻璃似的“叮铃叮铃”作响。
她在属于女仆的铁板床上躺了一个小时,疲惫不堪却睡意全无,只好挣扎着坐起来,穿上搭在椅子上的白色连衣裙,扎上浅蓝色腰带,她的手颤巍巍的没有力气,扣子系了一半就颓然放弃了。卡秋莎擦干湿冷的脚,换上鹿皮小靴子,再把庄园女主人之一——心地较为善良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穿旧了送给她的裘皮大衣套上,决定让初春的晨风洗刷她生锈的大脑。
她必须出去透透风。
于是,卡秋莎就像半透明的、虚无的、喝醉的幽灵那样,脚步虚浮得像漂浮在半空中似的,在田野和树林间游荡起来。幸好她在屋子里梳理了头发,否则早起的农奴们一定会把她当做游荡的鬼魂。
尽管她步伐虚浮大衣沉重,可卡秋莎的体态看起来仍旧苗条轻盈。尽管她一会儿沉浸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中,一会儿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整个人还是流露出从容不迫的优雅与风韵。
雾气下降了大半,但是林间的白雾仍然像面纱一样,拦住人们窥探的视线。
这时,辘辘的马车声越来越近,神经、听力和视力都有些迟钝的卡秋莎愣了四五秒,才后知后觉的向路边一让……
她被奔驰的骏马撞倒在地,人嘶马鸣,鸡飞狗跳的一幕再次上演……
“实在抱歉!您没事吧!”
一个操着典型的彼得堡官僚口音的男人跳下车,他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卡秋莎一个眼神就把他尽收眼底:
这是个体面的上流社会男人,容貌英俊,姿态傲气,仪表堂堂,一对招摇的耳朵支楞在圆边礼帽,看上去与他严肃刻板得像机器一样的外表和举止非常不符。他的眼睛很大,目光直勾勾的,甚至咄咄逼人,却意外给人一种迟钝和疲倦之感——总之,这是一个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却没有被打磨掉全部节操的男人——在看到年轻姑娘的裙子被撞开了,洁白高耸的胸^脯暴露在眼前时,男人下意识的扭过头去,那对突出的耳朵明显变红了……
这样一来,卡秋莎根本没机会向他说明,扣子散开了是她没系好的缘故,根本不干他的事……
男人的脑袋像机器人似的极不自然的拧向一边,踌躇了几秒钟后,他果断脱下厚厚的大衣罩在卡秋莎身上,礼貌的把她扶起来。
卡秋莎注意到他胸前佩戴了一枚勋章。
“您一定受惊了,小姐,尽管如此,请允许我冒昧的询问您的名字和您的住处,这样我才能把您送回去。今天实在是个意外,无论多少道歉也没办法……”
眼看着这个古板的、机器人似的男人就要像政府高官发表致辞那样长篇大论,眼看这位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男人要模仿柯林斯先生喋喋不休……卡秋莎虚弱而果断的说:“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聂赫留朵夫公爵的姑姑们姓什么来着?对了,伊万诺夫娜……“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
接着男人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希望能帮助您。”
原来眼前这个大官人就是本省省长——本省最年轻的省长——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
咦?卡列宁?
卡列宁!
一部《复活》还不够,《安娜·卡列尼娜》又来凑热闹这是要闹哪样啊!
看起来穿越大神已经习惯穿一赠一了……
无力面对这脱肛野马般的状况的卡秋莎,下意识的选择了眼睛一闭,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就让卡列宁大大认为我是惊吓过度晕过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复活的剧情很简单,就是一个贵族青年引诱的他姑母家的半养女半婢女的卡秋莎,使得卡秋莎堕落成女支女……后面就不讲了,跟剧情无关。
至于
《安娜·卡列尼娜》要相对复杂,其中一条主线就是贵族小姐安娜被包办婚姻嫁给大她20岁的省长卡列宁,然后爱上军官弗龙斯基最后悲剧卧轨自杀的故事,讨论婚姻、人性、道德和爱情。
当初看这部名著的时候,非常非常同情安娜,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倒越来越同情卡列宁……
第38章
Chapter38 今天开始;变身土豪!
卡秋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女主人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的大庄园的某个房间里;床铺柔软,装潢华丽——要不是对穿越大神的节操还保持了一点信念的话;她险些会以为自己再度穿越了呢。
从窗子向外望去,熹微的晨光被浓墨重彩的、半透明的蔚蓝所取代,羊毛般的云朵奇异的变幻着,边缘沾染着珍珠贝的色泽。
毫无疑问;这样美好的晴天不该被浪费——尽管昨夜和今早的经历,只能用“悲催”、“惨痛”和“无厘头”来形容。
她轻快敏捷的换好了衣服——那条让聂赫留朵夫念念不忘的、叫卡列宁的马车撞开了的白色连衣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加华贵的、闪闪发光的洁白绸裙,没有夸张的鲸骨裙撑;没有膨大的羊腿袖,袖口也不再是收紧而是像喇叭花一样放开和延展,腰部衬着巨大的花结,长长的裙裾像翻腾的浪花一样长长的拖着……实在是居家清洁好伙伴,麻麻再也不用担心地板会脏了!
从这条裙子的样式可以初步判定,眼下的时间设定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可怜的小艾瑞克!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巴黎看你的。
玛格丽特四下环顾一圈,初步判定了自己的命运:眼下,她大概需要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半养女半女仆。谢天谢地,她在《傲慢与偏见》的世界里做了差不多三年的类似工作,做针线活,收拾房间,烤肉,磨咖啡豆,煮咖啡,洗零碎的衣物和朗诵书本什么的,堪称样样精通。
正当卡秋莎默默为自己做着未来规划的时候,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的老女仆马特廖娜·帕夫洛夫娜裹着白色头巾,迈着沉重的步子——假如地面不是坚硬的大理石而是木质地板的话,一准儿会叫她压得咯吱咯吱响——她惊喜万分的说:“你醒了,卡秋莎!快去会客室吧,亲爱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在那等着你。”她眨了眨足足有四五层眼皮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摆明了吊胃口的说。
卡秋莎可怜兮兮的点点头——穿越大神在上,她快被不光长而且分段的俄文名字弄傻了——下次让我穿原始部落我也不怕了TAT
她迈着又沉重又酸软、既像灌了铅又像踩在棉花上的双腿,摸索着走到会客室,向女主人们行过屈膝礼后,差点一屁股蹲坐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上——别以为你摘了帽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卡列宁巨巨,你的耳朵照样那么突出,照旧那么迎风招展!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与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是旧相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要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的贵族,在莫斯科和彼得堡里的上流社会小圈子里,半数人不是他们的亲戚,就是他们的朋友,剩下的都是闲聊的谈资和点头之交的生客。
卡秋莎敏感的发现,卡列宁与这对夫人并不谈得来。无论是严厉的索菲亚还是颇具诗情的玛丽亚,她们对这位彼得堡的要人都称不上喜欢——卡列宁思考政治、神学和哲学,打量阅读相关书籍并常常议论和探索,却对法国轻松喜剧和各种艺术流派一窍不通,她们认定这是不合时宜甚至荒唐可笑;他从不吸烟喝酒,也不挥霍赌博,不肯花一大笔钱购置猎具或者置办与众不同的豪华书房,大家都认为这是脾气古怪、标新立异;他不肯玩弄女人,一直保持童^贞,人们私下里没少议论,甚至怀疑他的健康出了问题——当然,身为一个笃信宗教的、严于律己的政客,这些并不威胁他在官场上往上爬的闲言碎语,卡列宁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基于以上理由,女主人们与这位来客间形成了一种薄雾般的社交界常见关系:即表面上保持着友好关系,可实际上根本互相瞧不起,因而就不会认真相处,就算偶有失礼也谈不上谁伤害谁。
“亲爱的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怎么抛下部里的公事,跑到我们这远离城市的穷乡僻壤里来啦?”玛丽亚带着讥笑的态度说,“是您变懒了,还是乡下的吸引力变丰富了?”她补充了一句后,带着成功嘲笑别人后的得意环顾四周,发现了屈膝礼行得比平常更优美的卡秋莎,她笑着招呼说:“来,卡秋莎,这位是彼得堡的要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省长,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
卡秋莎上前一步行了个屈膝礼,她低下头的时候撇了撇嘴,等重新抬起头时,一双笑盈盈的、亮晶晶的、黑醋栗一样乌黑湿润的眼睛,从又浓密又沉重又纤长的睫毛下看着她的脸,整个人洋溢着生机勃勃的乐观和从内而外的亲切温柔。她坦诚直率、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跟她打量小艾瑞克的目光毫无区别。
“倒茶,卡秋莎。”严厉的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吩咐着。
她轻快的绕过桌子——轻盈的踩踏着地毯,像猫一样灵活而无声——纤细的小手与洁白的瓷器交相辉映,细腻圆润的手腕弯成优美的弧度……
卡列宁疲倦的大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不过他始终不改慢条斯理的口吻,傲气十足的说:“不速之客前来拜访的原因是毋庸置疑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他懒洋洋的指了指倒完茶后安静的退到一边的卡秋莎,用刻意的玩笑态度说:“我希望能把您的牧羊女神娶回家。”
“什么!”姐妹俩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姐姐高举双手,像被线吊起来的木偶人一样;妹妹用每打不下二十卢布的手帕捂着嘴,黄瘦的脸上泛起红晕。
“我完全理解您的惊讶,我同样清楚,婚姻不是儿戏,舆论和名声,宗教的意义……鉴于今天早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为了防止对年轻姑娘的名誉造成损害,我决定向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小姐求婚。”
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索菲亚·伊万诺夫和卡秋莎同时张大了嘴巴,许久之后,她们才反应过来,“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小姐”,就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卡秋莎。
“原来秘密就在这里:卡秋莎!”玛丽亚的眼中涌起泪花,“我是从小看着卡秋莎长大的,对她的魅力一清二楚,这不足为奇,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远道而来的省长阁下也是被你吸引来的!”
“我必须提醒您的是,卡秋莎是农奴的女儿,这样的结合是有失身份的!”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忧心忡忡的说。
“只要她以您二位养女的名义出嫁,对两家姓氏的名誉是有益无害的。”卡列宁用洪亮的嗓门和讥诮的笑容说,“何况叶卡捷琳娜小姐是一位举止优雅、教养良好的淑女,我相信她会给我带来家庭生活的安宁和幸福。”
“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玛丽亚·伊万诺夫娜把手帕取下来说。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卡列宁轻轻的掰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开玩笑说。
“上帝啊!我们是不可能用一天时间备齐亲爱的卡秋莎的嫁妆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您只需要备齐很小一部分就行了,剩下的嫁奁可以日后再运到彼得堡。我是不是非常体贴呢,玛丽亚·伊万诺夫娜?”
……你们有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BY缩在墙角、存在感全无的当事人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昵称卡秋莎)。
下午,见面时间不到二十分钟、说话次数不超过五句的未婚夫妻在门廊上偶遇,卡列宁停下四平八稳的脚步,捧起未婚妻纤细温热的手吻了一下,用没有起伏的玩笑语气说:“为了表达对未来妻子的尊重,请你选一个度蜜月的地点吧,卡秋莎。或者你希望我称呼你卡金卡?”
“很荣幸获得去哪里度蜜月选择权,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请继续保持这个称呼。”卡秋莎觉得自己囧坏了——要知道,在巴黎与陌生人说话,都比跟这位马上要成为自己丈夫的人闲谈要轻松随便!“如果您……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巴黎度过一段消闲的时光怎么样?”
她可不能把可怜的小艾瑞克撇在一边不管——要知道幽灵是会黑化报社的!
“虽然我认定巴黎人是道德败坏的典范,是灯红酒绿的邪恶巴比伦,但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卡秋莎。你看,你未来的丈夫是多么疼爱你啊。”他以一种悠然自得的闲散态度,慢条斯理的说。
拜托了卡列宁大大,读《安娜·卡列尼娜》时我就清楚您又刻板又古板却偏偏爱开玩笑……可是我求你了不要把笑话说成冷笑话TAT……我求你了没英国人那两把刷子就不要玩嘴炮QAQ……俄罗斯已经够冷了Q^Q
……
卡秋莎怀着囧而又囧的心情,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给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小剧场:
包子:酷爱摘下面具,小艾瑞克~
艾瑞克:除非你亲亲我(扭头)
包子:……
第39章
Chapter39 她确信忠犬会回来的!
几个礼拜前;诱女干了她的德米特里·纠结青年·聂赫留朵夫偷偷找到卡秋莎,塞给她装在信封里的一百卢布的钞票。
卡秋莎动作机敏、从善如流的接过信封,露出八颗洁白闪亮的牙齿;笑容灿烂的说:“谢谢您;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不得不说,您送我的结婚礼物真是别出心裁。”
“结婚……结婚礼物?”聂赫留朵夫红润的面孔一下子变得苍白,好像被暴风雪席卷了一样,他哼哼唧唧、吞吞吐吐的说;“结……结婚?您……您要结婚了?”
“您竟然不知道?”卡秋莎扬起两道秀气妩媚的弯弯细眉;做出一副自责的表情说,“我实在太不体贴了;居然忘记通知您了!那么我现在告诉您好了,祝福我吧,亲爱的朋友,我三个礼拜后就会结婚……”
聂赫留朵夫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自己都听不清的祝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