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同人之暗伤_锡蓝-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8
“耀司，你没事吧？”在伊藤忍走後，赶紧跑到耀司的床边，想看看他怎麽样了。可是，在床上蜷缩在一起的他，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脆弱。轻轻地抱住他，就像他们以往一样，互相依偎著寻求著温暖，可是空气里却充满了悲伤的呜咽。
“耀司，你说话啊！耀司！”害怕空气中弥漫的悲伤和沈默，只能借著呼唤他的名字来舒缓自己的恐惧。“为什麽？为什麽他要这样对我？”失控地紧紧地抱住翔，好象抓住生命中最後一线希望。
伊藤忍，你这个混蛋，你已经是最幸福的人，你拥有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为什麽还要这样伤害他，为什麽不好好珍惜呢？你要耀司到什麽地步你才满意呢？美丽的东西通常都是脆弱和易碎，而现在翔就面对著这样一个破碎的娃娃。“我真的努力在支持著，我真的不是要生病，我真的不想晕倒的，我真的想去处理那些文件的，我真的。。。。。。。”
“耀司，耀司，你别这样，耀司。。。。。。”感到怀里渐渐沈重的身体，知道他哭得彻底了，哭得彻底了，哭得无力了，哭得力竭声嘶了，哭得睡著了。。。。。。多少年了，他又见到了耀司的眼泪。自从，耀司成为双龙会的一员起，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即使，当伊藤龙之介把黑龙印烙在他白皙细致的背上，他也一滴眼泪也没有，甚至，连疼也没有叫一声。只是，回来後，他们仍然互相依靠著，品尝著，倾听著黑夜的悲伤，寂寞。“疼的话叫出来会舒服一些。”心疼他的倔强，却见耀司摇摇头。“翔，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我了。”黑夜里传来他悲伤的声音，就像风在呜咽。“为什麽？”看著他深黑色的眸子，默读著里面包含的情绪。“我觉得我终於可以帮助他了，可以为他分担著一些了，我不再是他的阻碍了。我真的不疼。”感受到耀司的身子靠过来了一些，然後又听到了他的声音：“翔，让我靠著你，好吗？”肩上搭著耀司的脑袋，凝视著他静静地闭著的眼睛。於是，从那之後，凝望黑夜，听见风声，就好象回到了那个晚上，悲伤的孤独的夜晚。。。。。。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我梦到了那个在我背上烙上黑龙印的场景。其实，我真的不疼，因为我心上的暗伤早已在时间的洪流中溃烂，我已经习惯了那种将我撕碎的疼痛。当黑龙印烙在我背上的那一刻，一瞬间，灼烧般的疼，我感到眼泪在聚集，我知道它们想要涌出来。可是，我突然想起忍最讨厌的就是我的眼泪，此时此地怎麽能让他看见他最不喜欢的东西呢？於是，我把它们咽了回去。宫崎耀司，还是让眼泪化成你寂寞的鲜血吧。我看到了忍冷漠的眼睛，我想，既然不能哭，那就笑吧。可是，好象忍也不喜欢自己笑。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因为笑在忍面前获得什麽好脸色。於是，我不能哭，也不能笑，只能选择沈默。。。沈默地独自舔舐著伤口，沈默地等待著在伤痕中死去。。。。。。
“耀司。。。。。。”接到藤宫翔的电话，得知了整件事的始末，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知道藤宫翔要去处理事情，於是自己就留了下来。等待著他的回答，却很久没有应声，触到他的额，感到没有发烧的迹象，才轻轻地替他盖好被子。耀司，你累了，应该好好休息。其实，我们都是傻得不可救药的疯子，都是心上有著淌血暗伤却又无能为力的病入膏肓的病人，都是迷失了而无望地寻找著方向的灵魂，都是徘徊在黑夜里等待著救赎的人。轻轻地替他拭著流下的眼泪，一遍一遍地呼唤著他的名字，直到最後的沈默。。。。。。伊藤忍，我们谁该得到救赎呢？你还是我？他已经没有什麽可以给你了，让他留一些给自己，好吗！耀司，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好吗？神，你告诉我，多少的伤痛才可以成为与你交换幸福的筹码呢？给他幸福，我愿意用自己的伤痛去换。。。。。
9
“耀司，怎麽样？好些了没？”翔看见耀司张开了眼睛，紧张地问。
“我睡了多久？”全身没有力气，连伸出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的力气都没有。注意到耀司的反应，体贴地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太阳，看著耀司的脸上落下自己的黑影，有趣地笑了。“一会，没有多久。”看著耀司仍然苍白的脸，“再睡一会吧！”“恩！”轻轻地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累了，真的好累，如果这样睡著了，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再醒来？
轻轻地替耀司掖好被子，看见手机的指示器闪了起来，知道是双龙会有事，於是就到外面去接。“怎麽了？”听见手机里传来杂乱的声音，不悦地皱皱眉。“藤宫先生，忍先生在大发脾气，他让总长马上滚回去。怎麽办？”手下的声音在手机里颤颤巍巍的，好象很害怕的样子，翔知道现在的伊藤忍肯定很恐怖。“你们先顶著，我马上回去。”
回到病房，却看见耀司看著自己。“怎麽醒了？”有些窘地笑著问。
“双龙会出事了？”看到耀司要起身的动作，赶快制住他，将他摁回去。“没什麽，只是。。。”“是不是忍在发脾气？”看到翔的表情，不喜欢他皱著眉头的样子，轻轻地为他抚平。“你怎麽知道的？”感受他冰冷的抚摩著自己的眉，一瞬间如梦般的幸福。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不是被耀司的温度给吓著了。
“我知道他的一切，因为他就是我，我对自己会不了解吗？”看著他要坐起来，害怕他会突然倒下去，扶著他。“你要去？”“我不去，你去了也没用，只会让忍更生气。”“你的身体。。。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已经快要被耀司的傻给逼疯了。“我让他不高兴，有义务去平息它，你也不想整个双龙会整天笼罩在恐怖气氛中吧？”想伸手去够衣服，却够不著，求助的眼神望著翔。“翔，帮帮我，好不好？”他对耀司的要求无法拒绝，这是不是一种错呢？後来想起来，如果当时拒绝，也许耀司就不会这样了。用大衣把他紧紧裹住，该死，全身都好冷。把他抱进车里，自己去开车，载著他回双龙会。＇
“让宫崎耀司马上来见我！”该死，不是让他下午就出现吗？为什麽到现在还没见到？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总长。。总长。。藤宫先生说他们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马上。。马上就到了。。”马上？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宫崎耀司，你还要我等多久？该死，为什麽他会觉得烦躁？他一定要马上见到宫崎耀司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烦躁让自己无法继续坐著，站起来在落地窗前来回地走著，不时向外面望去。
“让他马上来见我，就他一个人！”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在场的人吃了一惊。总长还在路上了，怎麽忍先生突然这麽生气呢？
宫崎耀司，你自己不会走路吗？进出车这麽简单的事还要你的保镖抱著才能完成吗？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在看到宫崎耀司靠在藤宫翔怀里，让他抱出来後，更是火上加油地生气。不能等了，他烦躁得现在就要到楼下去分开他们，不能任著宫崎耀司再在那个家夥的怀里再待一秒锺。该死的宫崎耀司，在那个保镖的怀里就一脸幸福的样子。在自己怀里就一脸的诧异，好象看到什麽恐兽一样，呆呆地看著自己，让自己也不知所措。该死的宫崎耀司，让自己在这里等了这麽久，却和那个保镖一脸幸福地溺在下面不上来，那个家夥就这麽好吗？下面就这麽好吗？该死的宫崎耀司，外面在下雪，他居然宁愿忍受寒冷也不愿到上面温暖的房间来见自己吗？
“宫崎耀司，你还知道回来？”从藤宫翔臂弯里把他接过来，抱过来，可是却看到他闭著的眼睛，身体也不是温暖的。。。。。。
10
“藤宫翔！”对他怒目而视，他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主人吗？“这是怎麽回事？”看见藤宫翔一脸的不屑，丝毫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打算，伊藤忍觉得从刚才就已经暴涨的怒气就要爆发了！
“翔？”伊藤忍看著臂弯中的耀司闭著眼睛，吐出虚弱的话语，心里有一丝不忍。是我太过分了吗？“到了吗？”觉得摇晃的感觉好象停止了，身上又接触到了寒冷的感觉，轻轻地张开了眼睛，却看到了忍的眼睛。震惊和无力让他不知道该说什麽，知道他在生气，可是不知道该怎麽平息它。也许不该来，可是又担心他心里有气会不舒服，於是，还是决定来，至少让他可以骂一顿出出恶气也好。可是，现在，他为什麽一句话也不说呢？
“翔，到了怎麽不叫我？”意识到自己在忍的怀里，想离开，可是却没有力气，有些尴尬而不知所措。“你要干什麽？”意识到耀司要离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就这麽讨厌自己抱他吗？“我。。。去处理我的工作。”感到忍的怒气，想到他一定是为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而烦躁时，心里一阵疼。
“你还知道你的工作吗？”生气他那种敷衍的借口，既然你这麽想工作，我就成全你。“你也知道财团的会议快要召开了，你今天就把资料送到我的桌面上！”气得失去理智地将他几乎是摔在他的位子上，发泄似地将文件用力地朝他丢去，然後，暴风似地将门摔上，飙坼回到自己的暂住处。粗暴地扯掉电话线，关上手机，他要安静，他要安静！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无语。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只是疼，窒息的疼，无法抒发的疼，折磨著自己。
“好些了吗？”只剩下两人的室内，是沈默的悲哀。
“恩。。。”心中本来就已经疼得麻木了，本来就没有什麽奢望，又怎麽会不好呢？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不会失望，自然不会绝望。翔，你知道吗？我爱忍已经爱到绝望了，我该怎麽办？
“翔，我的印章。。。”
“怎麽了？”
“它坏了。。。。。”看到原来的印章断列了，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
“没关系，家里还有备用的。”
“那我回本家给你拿？”
“恩，那我先看看别的。”
“耀司，要等著我哦！我很快就回来。。知道吗？”直觉有些不对劲，在迈出门的一刻不放心地叮嘱。
“恩。。”看到他的笑，好象要消失了一样，让翔觉得不安。“听著，总长要出去，一定要通知我！”上车前交代随从。“请问曲希瑞在吗？”不安无法排遣，在车里却觉得寒意在蔓延，还是让东邦们来守著吧，至少有些人。“。。。。。。你找小瑞瑞哦！你等一会了！”耳朵里灌进了超多的没有营养的话後，终於等到了一句要听的话。“你是？”“藤宫翔！”不能平心静气地说话了，“我现在要回本家，我不放心耀司一个人，你们。。。。。”
“总长。。。”手下进来报告。
“怎麽了？”
“最近我们的地头不太太平，您的意思。。。。”皱了皱了眉，“白龙怎麽说？”“忍先生说。。。”看到手下欲言又止，知道他一定是被忍吓住了。
“说吧。”露出一个笑容，希望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白龙说。。。叫你一回来就摆平，不管用什麽手段。否则你就不要去见他了！”颤抖地说出畏惧的话，回忆起当时白龙对自己说话时的情景，真庆幸自己还能活著走出那间办公室。
“让弟兄们准备一下，等会就去。。。”
“那。。。要不要通知白龙和翔先生呢？”
“恩。。。”可是，联络不上白龙，手机是关的，电话是断线的；翔先生的手机在占线，怎麽回事？不过，应该没什麽吧，毕竟总长的身手很好，而且以前都是总长与弟兄们一起拼过来的，什麽大风大雨没见过。这次只不过是一个小Case，应该没什麽吧？没事的，大家都太紧张了！我不知道，原来雪可以下得这麽大的，寒冷无处躲藏，我该往何处去？
11
关於永远的极限，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也不可能知道了。我从来不知道雪可以下得这样大，寒冷无处躲藏，我该往何处去？
“耀司，妈妈讨厌下雪。”突然想起一次下雪时，母亲对自己说的话。“为什麽呢？下雪耀司就可以待在家里烤火了，好舒服了！”“耀司，雨和雪是不同的。”当时母亲望著窗外的皑皑白雪，眼睛里很悲伤。“雪是没有声音的，这样会让我更加寂寞。”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摩著我的头。为什麽突然想起了这些呢？母亲，也许你是对的，如此美丽的雪让我觉得真的好寂寞。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翔，本来我以为这次是一个小任务，可是我没想到最後会引发械斗；翔，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安全脱离，可是没想到竟然有炸药埋伏。翔，我真的想等你回来；翔，我真的希望替忍完成这一次任务。可是，在最後的时候，当我看到那个吓得动弹不得的男孩子时，我决定去救他。我记得他说明天是他心爱的女朋友的生日，他答应她要陪她一起过，怎麽能因为这一次任务让他们不能幸福呢？我知道伤心的滋味，我知道眼泪的味道。怎麽能让无辜的她在自己最应该开心的时候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呢？怎麽能让无辜的她在自己最应该开心的时候流眼泪呢？
我把他推了出去，可是一阵无力感让我没有办法再走一步了。翔，我看到出口就在我的前面，我的手下在等待著我，可是我走不到那里了。快要爆炸了，如果再不离开，我就死定了。。。。。可是，我来不及了。。。翔，你知道我是黑龙，我有责任让他们安全离开，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送死。他们是忍重要的力量，保护他们就是保护忍，这是我所能为忍做的最後一件事了。於是，我关闭了出口，这一道门虽然不是什麽厉害的保护物，可是我知道它至少可以起一些缓冲的作用，让他们的伤亡降到最低。
“轰。。。。”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让我离开了地面，然後把我掀到外面，我撞在墙上，头部受到了撞击，我几乎要昏过去，脸上和身体灼烧般的疼，好象震碎了骨头。我在耳鸣，视线渐渐模糊了。但是我看见雪一片一片地落下来，我觉得它慢慢地覆盖了我。翔，这一次你还能找到我吗？在大雪下面找到我呢？我感到血液从身体里涌出来，血液是温暖的，可是身体却渐渐冰冷起来，我明明穿了很多的衣裳啊。。。。神智模糊了，感觉身体好象要脱离自己离开一样。谁？谁来帮帮我，我真的要死了吗？
一瞬间，真的感到有人抱住了我，很温暖的怀抱，让我有依靠的感觉。“忍。。。。。。。”是你吗？不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忍，你知道吗？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你了，可是就是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都没有盼到你。我爱你，我用了我的一切去爱你；我爱你，爱到我无法再爱你了；我爱你，真的已经爱到绝望了！你知道吗？忍。。。。你知道吗？“。。。振作一点。。耀司。。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是谁的声音，模糊地传递著爱。。。。
神，我是你的忠实臣民，我曾经祈求你能恩赐我一点幸福，为什麽要对我这麽残忍呢？你真的要我绝望地沈沦，你才能让我自由吗？“救我。。。让我忘了。。他。。”神，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