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学派 第三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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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锁链飞来缠住站立的卡妙和一辉，锁链的端头系着块二十斤的石头，达狄手指门外：“去罚站！告诉你们，我的外号叫做地狱犬，没有一个顽劣学生是我制不了的！你们给我站一节课！别以为这是体罚……就算是体罚在雅典娜公学院容许任何有利于学生的教学形式！”
没有人说话，但所有人都在奇怪这里不是以自制出名吗？可最高权利的雅典学派成员竟要被处罚了而且还是体罚……
卡妙和一辉在瞬那心疼的注视下走出教室，对面也在罚站的米罗对此幸灾乐祸：“喂，小鸭子，你该解气了。”
“什么鸭子！”
“我没说你是啊，你别激动。”米罗突然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
“我才没激动！”冰河的确很激动。这时发现坐在教室里的瞬正在看着他，用手指划了划自己的脸颊，又举起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没关系，快下课了。
冰河微笑，达狄咳嗽一声：“好象还有人想要罚站！”瞬连忙放下白纸，心虚地装出认真听讲的样子，这次换冰河用手指刮了刮脸，瞬顿时脸红。
“真恩爱啊。”其他人没看到，米罗立刻明白了二人的关系，冰河强做镇定地说：“别以为谁都象你们。”
“对了，听说卡妙是你的老师，这是怎么回事？”米罗突然想起前天晚上艾尔扎克说过的那些话。
“老师就是老师。”冰河一脸不情愿：“没有原因。”
对面的卡妙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顿时明白物以类聚是什么意思，低声说了句：“原来垃圾是要聚在一起的。”
“是啊。”一辉又在无差别攻击：“你既是财政部的，又是雅典学派的，物以类聚。”
“你的上司就好吗？垃圾。”卡妙回应。
“的确不怎么样，看。”一辉用下巴指了指远处的L班门口，两个熟悉的人手牵手站在那里，原来是沙加和穆……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一年G班班主任达狄，物理教师，绰号地狱犬，绝招与经常说的话是“拿铁链子捆起来再加块石头！！”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一年H班班主任撒密安，生物教师，绰号乌鸦。绝招是黑色羽毛，他经常问他的学生：“乌鸦们，今天你们好吗？”
“你们怎么回事？”雅典学派的校徽此时派上大用场，米罗很小声地问沙加。
沙加不屑地冷哼：“班主任是个疯子，只知道说石头。”
米罗更不屑：“我们班主任是个傻子，只知道夸乌鸦。”
穆说：“这个人说自己能把人变成石头。”
米罗惊奇：“难道他研究炼金术？”
穆非常不满：“不知道，他只说自己能把人变成石头，然后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人就开始挑衅。”
“是你起的头，伪君子！”
“是你不对，他说的东方学院才子明明是指我。”
“是我，无论是才能、相貌……”
“你们别吵！说完再吵！”米罗打断。
“那老师叫亚鲁哥路，绰号美杜莎，有一副恶毒的心肠，我只是和这个伪君子一唱一和地说了他几句。”
“哦，夫唱妇随地说了他几句，然后呢？”卡妙插嘴。
“然后他……”沙加刚说了几个字就发现自己被卡妙算计了，立刻反击：“你们为什么罚站？撞坏几面墙啊？”
“然后他就拿几个手镣脚镣把我们绑住。”穆继续说。
“哦，他就拿几个手链脚链把你们拴上，然后呢？”卡妙继续插嘴。
“你是不是找死？”沙加问卡妙。
“这石头不知是什么做的，重得要命，现在手脚都不能动了。”穆知道此时不宜斗嘴。
“你们真变成石头了？”米罗不得不感叹这个学校的奇异老师。
“真的。”沙加和穆非常肯定：“现在寸步难行。”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一年L班班主任亚鲁哥路，地理教师 ，绰号美杜莎，最爱的东西是石头，他不爱说话，但据说，他可以把学生变成石头。
午饭时间有人迫不及待地在食堂开诉苦大会，第一个义愤填膺的人是艾欧利亚。他首先斥责班主任的惨无人道的体罚，迪斯第一个跳起来反驳：“你们那算个屁！你看我！”
大家注意到他脸上的花花绿绿的药水，还有他的腰似乎直不起来。
“那个独眼龙！那个独眼龙！那个独眼龙！”迪斯一连串骂出来还没说重点，亚尔迪代为解答：“我们班主任是个大力士，外号巨鲸，据说两只手的力气可以抓住鲸鱼……他看到迪斯大大地表扬这孩子以后有出息，还象征性地用手拍了他几下……”
“结果你就趴在地上了？”米罗问，迪斯气恼地点头，表情很悲壮。
“这些老师太怪异了……”亚尔迪感叹。
“没错！特别是那个美术老师，叫美斯狄的！”艾欧利亚继续抱怨：“简直就是个自恋狂！一进门就不停称赞自己的美貌，还说……”
“老师和学生的区别，就像神和虫一样，对吧？”阿布罗狄接口。
“对！你怎么知道？”
“我们班主任……他的外号是蜥蜴，于是他一天要换三套衣服……”撒加接口。
“不过他看见你是怎么说的？那家伙不会长得比你还好吧？”米罗推阿布罗狄。
“他对我视而不见……”阿布罗狄感叹。
“这样也好，我和修罗已经登上黑名单了。”艾俄罗斯说起来也有气：“我们班主任叫巴比伦，又叫半人马，他的身体比较容易导电，和火灾有不解之缘，据说在大学烧了三个实验室，从此对火灾隐患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在教室里安了火灾自动感应器，结果我和修罗一进教室就被淋了一身水……”
“你们上学还带枪？”亚尔迪一脸不苟同。
“这是习惯，怎么能不带？”艾俄罗斯一脸严肃：“这日子还怎么过！”
“哈哈哈哈！”撒加笑得最开心：“不是说白银级教师吗？现在您也受不了了？”艾俄罗斯气得手发痒。
“别笑了会长，考虑一下下午吧。”修罗突然说。
“下午……”穆掰着手指算：“那个自恋狂要教这个自恋小人，然后那个怕火的要去给迪斯上课……迪斯身上肯定也有火器；猎犬去米罗那里，乌鸦要去罗嗦卡妙，鲸鱼如果在上课突然发现阿布罗狄很不错，去拍他几下……”
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这时星矢几个人幸灾乐祸地跑了过来为他们介绍：“你们还不熟吧？有几个去年教高一的今年继续教，我给你们介绍那个体育老师是个魔鬼，德里密老师喜欢射箭，一节课要扔几盒粉笔，此外那个加比拉也必须注意，他喜欢弄个盘子满天飞，被打中的要回答问题……”
星矢拿出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开始和别人打赌哪个部长会被整得最惨，瞬是唯一一个不和他们胡闹的，担心地看着撒加他们这一桌，外交部副部长珍妮这个时候来找穆，满桌的葬礼气氛让她不得不微笑地加快讲话速度：“会长巴西大使馆来函明天他们会有专人来访商讨引渡通缉犯的问题您别忘记。”说完赶快走了。
“巴西大使馆？”穆奇怪：“大使馆？太夸张了吧？”
“这是你的第一件正式工作，加油啊穆。”撒加大世面见多了，小小的使馆并不放在眼里，卡妙看了眼亚尔迪，亚尔迪恳求地说：“卡妙，你高抬贵手，别把大使馆炸了。”卡妙回他冷哼。
穆不明所以，巴西大使馆？难道和亚尔迪有关？——又想到通缉犯，温和的亚尔迪和这个词扯不上关心吧？想到这他放心了。
他的思路被预备铃打断，看看周围，但很多人都有了入地狱的决心。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一年A班班主任巴比伦，化学教师，绰号半人马，他痛恨自己的特异导电体质，憎恶任何形式的火灾隐患，他经常说：“要时刻注意防火。”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一年E班班主任美斯狄，美术教师，绰号蜥蜴，他的自恋超越了人类想象的极限，口头禅是：“老师和学生的差别，就象神和虫一样。”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一年F班班主任摩西斯，物理教师。绰号巨鲸，据说他的双手可以捉起鲸鱼……他有时会不自觉地使用暴力，经常说：“小子，想找死吗？”
晚饭时间，诉苦大会没有了，没有人说一句话，大家盯着自己的盘子发呆，个个面如土灰。
没有人吃饭，包括胃口一向很好的亚尔迪。所有人都思考着比宇宙到底存在不存在外星人更艰难的问题：
“我们是在上高中吗？我们怎么会上这所高中？”
撒加扫了一圈众人，强打精神地鼓励自己的属下：“大家别这样，不就是三年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痛苦的呻吟：
“三年，让我死了吧！”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以无良教师、超重课业、雅典学派闻名于世的大学堂，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圣地，也许因为它太神圣了，人们总是自动地忽略它的最大两个特点。
据说入学后每个人都想到过的一个词是后悔，每个人都想要做的一件事是自杀，不论如何，高中生活终于拉开了序幕。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六 一千零一个恋人
一千零一是个产生奇迹的数字。
雅典娜公学院高中部，一个培育了无数英才的世界级学校，很多人在评价它的教育体系时曾经意味深长地表示：“只要你能挺过三年高中生活，那么请相信，这世界上没有可以称为困难的事了。”
这是一个清晨，雅典学派的成员们在校门口下了米罗的车，照例引来一阵围观议论，而校电台正在播放对雅典学派学习部长阿布罗狄同学的爱情访谈：
“以前我的确是个花心的人，我想我们大家都是用很多年的时间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所以我在得知自己考上雅典娜公学院的那一刻就决定，在高中我只会找一个女朋友，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她的快乐……”
大家的眼光集中在阿布罗狄身上，米罗问：“你昨天晚上就是去做这个？”阿布罗狄得意的点头。
“我听说学部以前有很多女朋友，能不能在这个节目中透露一下具体数目呢？”DJ是个柔和的女孩。
“正好一千个。”阿布罗狄轻松愉快的声音让清晨的校园沸腾了。
“学部是说……以前有一千个女朋友？”DJ瞠目结舌。
“是这样的，学姐。”雅典学派的人可以看到阿布罗狄此刻笑眯眯的样子。
“太灵异了。”沙加评语。
“很神奇。”穆表示赞同。
“伪君子，不要剽窃我的观点。”
“小人，我说的是科学，别把我的英明决断和你的故弄玄虚混为一谈。”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体弱多病吗？不是经常卧病在床？”艾欧利亚试图以常理说明神奇的灵异事件。
“有什么不可能。”米罗懒洋洋地说：“我都看腻了，这家伙讨人喜欢，一次作手术全楼的护士都会跑来说；‘阿布罗狄，你要勇敢啊！等你身体好了姐姐当你的女朋友’”米罗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地模仿护士的声音。阿布罗狄不满：“她们可没你这么阴阳怪气。”
“我看不是缺女朋友，是缺少母爱。”撒加貌似中肯地看了眼米罗。
“他最不缺的就是母爱。”米罗象是自言自语：“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蒂娜更溺爱孩子了，当然她溺爱的是那家伙……”
“这可以理解，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卡妙面无表情：“垃圾。” 米罗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修养，把卡妙的话当成耳边风。
“可是，学部为什么会答应这么多女孩子？”DJ又问。
“因为我不想让女孩子伤心。”阿布罗狄的声音像柔软芳香的花瓣，路旁已经有女生陶醉得忘记了东南西北：“女性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高贵、纯洁、温柔、仁慈、丰富、宽忍、坚强……”阿布罗狄滔滔不绝地赞美；路边的女孩子们边听边点头；每一个的表情都像待嫁的新娘；羞涩而喜悦。
“真会奉承人，难怪那么多女朋友。”迪斯穿着轮滑鞋溜来溜去；再看路边的女生：“这个学校的女人不会都是花痴吧？”
“他不是拍马屁，是真实想法，那个家伙对女生非常尊重尊重得超乎常理，只要是女生他没有不喜欢的，貌似只要是女生也没有不喜欢他的……而且他的女朋友都是挺有质量的。”米罗感叹。
“难怪你没有女朋友，有这样一个兄弟。”迪斯无意的一句话，阿布罗狄立刻顾左右而言它，米罗倒是不介意：“对啊，有段时间他专抢我喜欢的女生。”
“阿布罗狄你不仗义，朋友妻不可欺！”直率的艾欧利亚打抱不平。
“我没抢，他根本就不认真，我最讨厌有人玩弄女生感情。”阿布罗狄笑着解释，但那笑已经不是玩笑性质了。
“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是认真的？”撒加等人也加入谈话。
“他喜欢的女生都有他初恋情人的影子，女孩子很娇弱，成为替身太可怜了。”阿布罗狄的表情是别人谈论国家大事民族存亡时的庄严。
“英雄救美？你又怎么知道他在找替身？”撒加抬杠。
“因为我的初恋是他的妈妈。”米罗利落地结束这个话题。
“但是学部，你有那么多的女朋友，那些女孩子不会伤心吗？”电台的询问还在继续。
“基本不会，因为我们都知道大家年纪太小，我本人不能保证什么，但我至少能让她们有一个美好而且不会后悔的回忆，女孩子很重视初恋，如果今后想到我时会觉得幸福，那么我的责任就尽到了。”侃侃而谈、毫不脸红、头头是道、这就是大众情人……
“可是，朋友喜欢的女生还去争……”艾欧利亚嘀咕。
“女生又不是私人物品让人争来争去，她本人的意愿最重要，艾欧利亚如果你愿意谦让——我刚好喜欢魔铃，你让给我好了！”阿布罗狄在对待女性问题可真是毫不含糊。
“个人有个人的底线，如果你和这个小人谈宗教盲目性，他肯定把你骂到狗血淋头。”见艾欧利亚涨红了脸，穆转移话题缓和气氛，沙加当然还嘴：“就像你和这个伪君子谈民族优劣，他会驳得你哑口无言。”
“那学部的初恋情人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呢？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DJ又问了一个问题，雅典学派的人也竖起了耳朵。米罗不理会卡妙，他的注意力比任何人都集中：“这个必须听，我都不知道。”阿布罗狄还是说得很轻松：“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秘密，如果大家都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DJ很风度：“学部说的也对，初恋是一个人最想保留的回忆，那么我们当然不会勉强各位同学，新学期第一次清晨播音今天就到这里，感谢我们的学部为大家诠释的童话般的爱情观，我们衷心希望他能尽快找到第1001个恋人。下周同一时间我们将继续就风云人物进行情感访谈……”
“童话般的爱情观……我很想解决掉今天早上吃掉的早餐。”撒加对此DJ评价不佳。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歧视。
“1001？”艾欧利亚咋舌：“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阿布罗狄笑眯眯地解释：“这是东方的一个童话，说的是有一个国王，每天要娶一个女人，过了一夜就把那女人杀掉。当时的丞相有个聪明的女儿自愿嫁到宫中，她每天晚上都给国王讲故事，天亮前在故事最关键的地方停住，国王为了继续听，只好把杀人的日子一天天推迟，这样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
“然后呢？那个色鬼终于幡然醒悟，杀了那个女人？”迪斯问。
“要是那样就好了。他幡然醒悟不再杀人，那个女人成了皇后。”米罗耸肩：“俗气！”
“所以，1001可是一个产生奇迹的数字。”阿布罗狄总结。
“有没有奇迹我不知道，但你的意思好象是在高中你不准备滥交了？”米罗抓住阿布罗狄问，阿布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