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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底传说by艾菲尔(仙流同人,虐,h)-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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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是吸血鬼。 

理所当然。 

  

子夜的叩门声在镇上被认为是极端的不详之兆,所以当声音响起时仙道立时猜出门外是谁。他抓过扳机弩披衣起身,迟疑了一刻。 

对方的飞行技巧好得可怕,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听到他降落的声音。 

“我是流川枫。”来人通报姓名的方式礼貌而简慢,听起来像要求开门的命令。 

仙道感到一丝恼怒,他端平扳机弩,打开门上的窥视窗。门板不厚,弩可以轻易射穿。 

流川浸在下弦月的光亮中,站立的位置离门稍远。叩门、通报既而退开,贵族的拜访礼节,他在等候主人开门。 

哪儿来的自信。仙道隔着窥视窗看着对方,不开口。 

流川回望的目光中是检视的神色,尽管仙道知道他只能看见自己阴影中的眼睛。仙道看着他他垂下眼睛思考了片刻,掏出一封信弯腰放下,然后点头告辞,像在月光中蒸发了一般瞬间起飞从仙道狭窄的视野中消失。 

仙道开门,黑色的信封孤零零留在石板地上。 

相比战帖,流川的信更像请柬。水印着族徽的信纸上词句精简谦雅,文后附着用以回复的几页魔法信笺,笺上压着金色花纹的边,甚至体贴地标明了使用方法。还有一张详尽的地图,目的地是故吸血鬼王庭的遗址,那个他提过的没有阳光的地方。 

精致的纸制品一张张摊开摆满了一桌子,仙道点着油灯看着信末华丽的花体签名发呆。流川离开之前眼里的神色如常,甚至带着些许满意的表情,这令仙道不解,他想自己大约永远不可能懂得这些会读心术的妖怪的想法。 

还有蛊术,凝视的眼睛直透人心挥散不去,闭上眼那样的印象就会浮出来。 

所以说不能对视,不能对视吸血鬼的眼睛。 

流川没有写明时间,他按决斗礼仪请求仙道确定具体事宜。仙道揣着这张格式严谨极尽礼数的战帖,一拖就是七年。 

倒不是刻意推延。北非的木乃伊闹得厉害,教廷趁机委派大批猎人,仙道顺理成章做了远征军首领。神职人员们紧随其后,传教如同开疆拓土,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足以鼓动任何一位教皇,于是保护工作又做了三年。等到大局已定,横跨大陆向北的跋涉另外花去仙道半年时间。 

吸血鬼王庭建在旧大陆边缘,极北之北,杳无人烟之地。永远升不上中天的暗淡太阳将永恒的晦暗遗留给陆地深刻的伤口,激流在绝壁下嘶吼咆哮,如同伤口中奔涌不息的血水。通体黑色的巨型城堡凿建于断崖中部,连绵不绝的高厅大殿凌空而出,气势恢弘,即使今日已成废墟,仍一无遗漏地展示着当年惊心动魄的鬼斧神工。 

城堡远离崖体的一侧已然大半崩塌,正厅残存的地面像伸入半空的宽阔的临水露台。仙道躺在断裂石柱的切面上,想象数百年前怎样惨烈的同族相残曾在这永不见天日的易守难攻之地上演,想象拥有怎样破坏力的魔法曾经粉碎这些坚实的大门与宫墙,抛下无尽的断壁残垣堵塞河川。流川枫是那场战争的胜利者,几乎唯一残存的赢家,想到这里仙道的心口升起一种怪异的寒冷。 

这是他露宿于此的第九天。空气湿得厉害,周围也没有燃料用于点火,仙道裹紧大衣继续辨认身边断壁上残留的壁画,借以分散对寒冷的注意力。 

“恩……这个白衣长翅膀的是天使。”仙道自言自语地轻声嘀咕,“——上神不辞劳苦飞临尘世,传播福音,涤荡俗恶……”他夸张地模仿神甫传道时的声调,口中升起的白气凝结在眉毛上,“——等等,吸血鬼的王宫里怎么可能画天使,好吧,这个白衣的是吸血鬼,名叫……” 

他想起流川枫这个名字,不带任何含义地微笑起来。毕竟一场对决迟了七年,对方不想赴约也正常。故事最后的结局大约是圣骑士仙道彰冻死在吸血鬼王庭里,他觉得这是个幽默故事。 

“那是御座天使乌烈儿。” 

是陈述句,说话的人没有纠正反驳或嘲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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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有些尴尬地回头,来人立在残厅正中,双肩笔挺气宇峥嵘。 

丰姿翩然的敌人。岁月不会累积在他身上,举手投足间它们化为轻粉凋落满地,而他清整依然。 

“我迟到了。”流川说。 

仙道躺在原地笑:“怎么可能,迟的是我。”七年的战斗经验还是没让自己听见他降落的声音。大约崖下的水声太嘈杂,分了心。 

“管家只会通报乌鸦的传信,我没有及时注意信笺。”流川声音里带着急速赶路后轻微的疲惫,不经意地皱着眉。 

仙道突然觉得感动。他赖在那根柱子上不动,事实是他的确已经冻僵了。他赶在对面人说出抱歉之前笑着打断,不假思索地选择了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的称呼方式。 

“我很冷啊,流川。” 

半真半假的示弱,半真半假的抱怨。 

这样的态度消除了迟到带来的局促感,流川忘记了道歉的程式走到仙道面前说:“借给我一些你的血。” 

“做什么?” 

“火引。” 

“你点火需要我的血?” 

流川点头。 

交替的对话中寒气断续升起,仙道觉得有些语句似曾相识。寒气都是自己身体中的水,流川不呼吸,他的体温与身边的空气无异。 

又是那种怪异的冷,从胸口蔓延到四肢。仙道想问流川你冷不冷,话出口时却是:“你会还么?” 

流川一愣。 

“你借的血会还么?” 

流川困惑地看了仙道片刻,低头拔剑将左手食指在露出剑鞘的刃上划破,既而点在仙道肩上。 

“已经还了。”流川说。 

微小的血痕在幽暗中并不明显,但是颈侧传来的香气无法被忽略,清淡寒冷得像冰水。在仙道有所反应之前,对方的爪尖划过他裸露在外的脸颊,伤口很浅,只有轻微的痛。 

流川收回手,指端的血珠开出苍白的火花。他两手合拢既而张开,然后擎着双手的火焰在仙道身边单膝跪下。佩剑的剑鞘磕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只是热量,接触会痛,但不会伤你。”他将火焰凑近仙道的身体,冰凉的声线穿过白色的光芒,仿佛也有了某种温度。 

“不要告诉我炼狱火是无害的魔法。”仙道用玩笑的口气掩饰瞬间的失神。 

“对你无害,你是狼人。” 

流川的瞳孔映着火光,他严肃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对你无害,你是狼人。 

像混沌的梦寐被神殿的唱颂声驱散,仙道猛然清醒过来。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烧死那些狼人的?”他从断柱上站起,离开火焰形成的温暖领域。 

对方的声音冷了,流川想这很好,于是他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按剑立在仙道对面,熄灭手心中的火。 

不要看吸血鬼的眼睛,不要看这些冷如尸体的妖怪的眼睛。 

仙道扯出腰间的毒藤鞭挥臂猛抽,流川腾身闪离,身后绘有天使的残墙刹时崩碎成粉。 

我不可能被迷惑,我是圣骑士,怎么可能不懂不是所有长有双翼的都是天使。你居然会告诉敌人自己的杀手锏是无效的,真不知道你是愚蠢还是傲慢。 

仙道冷笑着抓起靠在墙边的扳机弩。这游戏的趣味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我要你死! 

十箭连发,无一中的。流川没有给仙道留下重新装弹的时间,挥剑削向仙道颈侧…… 

诺克斯的胸膛紧拥无底深渊亘古不改,阿波罗在冰原上抛弃了金马车。冷酷世界的尽头是寂静之国,水声是恸哭,是残破灵魂含混不清的余音。兵刃相击声消弭了时间,剑光太寒冷,足以令持剑者遗忘彼此的生命,无数次擦身而过的拼死相搏后流川退守空中,突然听见水流中曾经战死的亲族们凄厉的哀号声。 

短暂的一瞬,像锋利的刀刃切开战斗中疯狂的心智。 

最后谁将死在这儿? 

是疲劳引起的幻听,然而真实无比。他们在问你希望最后是谁死在这儿? 

流川不知道自己在下意识思考答案的瞬间放慢了飞行速度,仙道毫不迟疑地挥鞭击向流川的右翅,吸血鬼最脆弱的要害被根根毒刺刹时撕碎,鞭头结实地抽打在翅骨上。 

血洒如雨,流川完全失却平衡从半空重跌到地面,翻滚出去的身体擦出遍地血痕。数道电光突然撕裂自太初以来峡谷内沉重的黑暗,闷雷紧接而来,暴雨骤至,倾泻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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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挣扎着撑起上身,左手攥住翅骨上的伤口,掌心漏出微弱的枫红色光芒。血从指间不断地冒出来,混和着雨水在残厅中四下横流。 

浓重的香气涌进鼻腔,像冷的玻璃碎片那样塞满喉咙,仙道头痛欲裂几近窒息,电光下他看清流川脸上无路可退的决绝神色,乍明而灭,瞬间刻入眼底。 

雷电止息而雨继续,流川放下剑挥手点燃地面的血。火苗开始在雨水表面蔓延,由雨水携带着淌向四周,从厅的边缘坠入崖下深渊。 

仙道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流川在点火后没有摆出进攻姿态,甚至不防御,只是双手交握一动不动地垂着头,周身散发出微弱的荧白色光芒。他的身边开满暗夜繁花般的苍白火焰,生长出熠熠流动的河。香气淡去,仙道的窒息感缓解了许多,他从背后抽出十字矛,绕开火河缓慢地走向流川,最终停在他面前。他如此接近这个期盼了三十年的猎物,近到只剩一道火焰的距离。他想无论如何这大概是杀死这只吸血鬼唯一的机会了,不用顾虑,接触会痛但是无害,对吧。 

仙道将十字矛插入火焰深处,用力地刺下去。 

流川在这一刻突然抬头,慌乱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他看着仙道的眼睛毫不躲避,任由十字矛刺穿自己的胸膛。 

从流川的胸口喷出的血立时燃烧,浸在火雨里的仙道抛开双手的武器伸手去抓流川开始气化的身体。他的手穿过流川的肩膀,掌心空无一物,十字矛从空中落下跌出刺透鼓膜的声音。 

火焰瞬间消散,仿佛点燃它们的人从未存在过。 

冰冷的雨水铺天盖地,灌进嘴里引起剧烈的咳嗽,呛得眼泪流出来。仙道颤抖地几乎站不住,他撑着地面大口喘息,良久之后才意识到是什么扼住他的喉咙阻止他呼吸。 

是恐惧。 

流川会死,想到这个他居然如此恐惧。 

  

门前是海森克堡建成以来第一个血族之外的拜访者,总管伊戈面上声色不动,心中多少有些困惑。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微微鞠躬,沉默地等待说明来意。 

来者大概刚刚结束漫长而仓促的旅程,满面灰尘的脸挂着长长短短的胡茬,形容憔悴面目模糊。他没有携带任何物品,也没有武器,只是掏出一封黑色的信递来,孤注一掷的神色类似残存一线生机的亡命之徒。 

“我来见流川枫……王子殿下。” 

他似乎和少爷并不相熟,少爷的名字被他念得很生硬,尊称是名字出口之后才仓促加上的。不过信上封蜡的图案的确是少爷戒指上的,信里也肯定有少爷带着邀请心态的签名,否则他不可能一路通过亚伦峰上下无数个魔法关卡直接走到门前来。 

圣骑士仙道彰,海森克家族的敌人。 

但是没有人规定过海森克堡不接待敌人。伊戈让出通向前厅的路,伸手引导客人进门。 

“少爷在休息,请您稍候,我去通传。” 

已经走进前厅的客人听到这句话时猛然回头,眼里瞬间燃烧出明亮的光彩。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伊戈的眼睛,眼里的温度沉淀了一刻,然后从笑容中疲倦而缓慢地散发出来。 

就好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伊戈有些无措。他向仙道示意了墙边的高背椅,匆忙走上通向城堡上层的大阶梯。 

仙道在椅子上坐下,扶住额头。他现在清醒了,开始感觉到饥饿和冷、头痛,以及极度的疲劳。他很清楚一个猎人不带武器独闯海森克堡是什么性质的行为,何况他不久前几乎杀了这里的主人。 

几乎,这个词真好。 

流川还活着,这样就行了,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天花板是暗蓝的,白色的石膏浮雕描绘着流云,仙道再一次睁开眼睛后茫然地看着那些繁复优美的纹饰发了一阵呆。 

身边的壁炉烧得很旺,火焰洁白。空气真暖和,干燥得像棉絮。 

右侧是高而完整的空间,小件家具和装饰品错落摆放,少有切断视线的物品。厅的正中一挂锦缎床帐自天顶吊下,水蓝色底上的银色水草纹样映着炉火隐隐闪光,扎起的帐幔后露出漆黑的棺材。 

卧室,谁的卧室……仙道惊醒,猛然坐起来。 

房间的主人坐在远处,倚在窗前的扶手椅上闭着眼睛。他穿着宽松的简式衬衣,领口的扣子开着,饰领随意地散在肩上随着窗外吹进的夜风轻微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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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搓搓有些僵硬的脸,从地面爬起。 

流川睡得很沉,仙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 

他立在原地静了一刻,绕过书桌、大理石雕塑、琴和小茶几向窗边走去。灰蓝色的丝绒地毯吞噬了脚步声,晃动的火光在四处留下摇曳的阴影,房间里的每一个瞬间都似乎被柔缓地拉长。 

流川始终没有醒。 

酸涩感没来由地涌到喉头,仙道忍住没做声。他在离窗子稍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深深陷进柔软的填料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松弛和满足。 

流川的头靠在椅背边缘的木刻雕花上,有些长了的头发松散地垂在额前。他看起来气色不算好,火光映照下睫毛和鼻翼的暗影使肤色显得格外苍白。仙道想到自己居然在观察吸血鬼的气色,于是笑,多少有些无奈。 

没有血色的近似透明的白,一直都这么苍白,永远都会如此,令人联想到天际的残云或者雪。 

从头到脚都含着蛊,即使不看他的眼睛也一样。 

仙道现在才明白。 

好吧,算了,仙道自语,我得承认。 

猎人们总会爱上自己的猎物,没什么可在乎的。 

门铃突然响,零落的金属声吓了仙道一跳。流川醒了,仙道看得出来,但他闭着眼睛不动,对门前的声音不予理睬。 

仙道犹豫是否该起身开门。 

“你不用动。”流川没有睁开眼睛,语气含着被吵醒的不快。 

又一阵铃铛声后,来人径自推开门。那是仙道第一次见到海森克伯爵藤真,当天他穿着刺绣华丽的白色正装礼服,银灰色的头发光洁如丝,整个外表美好得仿佛虚空中有某种光线只投注在他身上。仙道看着他萤石般幽明的暗蓝眼睛略带慌张地寻找流川的位置,看见之后目光沉下去,像起涟漪的水面重新结上冰。然后他转向自己,目光越过空旷的房间,阴沉地注视着。仙道忽然想起传说中有一种吸血鬼只需注视对方的眼睛便可至人于死地,他相信藤真便是。 

那双眼睛就像死亡本身,薄薄一道关卡后是无底深渊。不管是无尽风光还是无穷劫数,总之令人一去不返。 

太危险。仙道心里嘀咕着,笑得浅薄无害。 

仆人从藤真身后走上来,附在他耳边像催促了些什么。藤真垂下眼睛盯着地面,片刻抬头又看了流川一眼,没有再理会仙道,转身出去,极轻地关上门。 

“我该告辞了。”仙道说。 

流川睁开眼睛,语气淡漠,“不必介意他。” 

无情如是。仙道带着一种近似纵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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