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行行重行行-小古小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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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奴才韦小宝叩见皇上。”韦小宝进门后便立即跪下叩头。
“……小桂子。”听到那个久违的声音韦小宝顿觉鼻子一酸。“你先起来。”
韦小宝却没有动静，康熙再次说了一声。“朕让你起来，你还跪着干什么。”
“……是。”韦小宝低着头，慢慢地站了起来。并不是自己想跪，也不是他不想站起来。他只是不敢看他。
康熙见他那样把手中的毛笔扔在了一边，靠着龙椅看着他问道：“小桂子，你行刺皇帝好大的胆子啊。”
“皇上。”韦小宝“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他带着哽咽声说道：“皇上，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害您一根汗毛。奴才也是被人所逼，是被人陷害的。想来皇上也是从建宁公主那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康熙冷笑道：“你认为朕会相信你那无稽之谈？”
韦小宝回道：“如果皇上您不相信奴才，您就不会再见奴才了，直接让人把奴才抓去砍了便是，何必还在这和奴才对峙。”
“你道是想的明白。”康熙想了想起身向他那走去。
韦小宝低着脑袋见明晃晃的龙靴走到了自己跟前，他哇的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怎么又哭了？”康熙的声音在他上方传来。韦小宝蓦地站起，也不管什么礼法不礼法，一把就抱住了康熙。
康熙猛的一惊，但是也没有挣脱。他被韦小宝紧紧地抱着，直到那人哭够了，康熙才示意他放手。“朕身上还有伤，你可得注意些。”韦小宝听他这么一说，连放开了他。他抹了抹眼泪，皱着眉一脸的担忧。“皇上，你的伤，怎么样了？”
康熙说道：“反正暂时是死不了的。”
“皇上。奴才，我……”韦小宝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便难受，觉得比自己被砍了千刀万刀的还心痛。“奴才该死，都是奴才不好！”说着竟然开始打自己的嘴巴。
康熙一看连忙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那话中似乎有些怒意。
韦小宝见皇上生气，心里却有些雀跃。皇上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皇上，奴才该死。”
“是奴才出手伤了皇上，虽说那是受了别人的陷害，但那还是该千刀万剐的罪。”韦小宝低着头，一副万分自责的样子。
康熙叹了口气。“你是真的这么想的？”
“那是当然！”韦小宝抬头答得十万分的肯定。“小桂子对小玄子的情谊那是无坚不摧，无人能比，无往而不利的！”
“……无坚不摧，无人能比！说的还真是好啊。”康熙笑着拍了拍手，他突然问道，“那么天地会的韦香主或是韦总舵主，你这次准备耍的又是什么花头。”康熙那句总舵主一出，韦小宝一下子就傻眼了。
韦小宝立刻跪下，扯着康熙的衣摆非常严肃地发誓。“皇上，奴才韦小宝发誓，奴才绝对没有有一点儿想要对皇上不利的念头。不然让奴才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逢赌必输！”“再说当初那香主奴才也是被逼当上的，而那总舵主奴才更是万万不会去做的。奴才已经决定和天地会那些人断绝关系了。”
“断绝关系？！”康熙挑了下眉，“那么朕把他们全都给歼灭了，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反正你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韦小宝仰头看着康熙说道：“皇上，以后你和天地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奴才都不会再过问了。不过，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请你放过天地会和沐王府的那些人吧。”韦小宝知道高彦超是皇帝安排在天地会的奸细，那么他来之前在天地会和沐王府众人面前所说的话，多半他也都汇报给了康熙，所以他也不必再隐瞒什么了。直接说出来反倒是显得自己忠诚。
康熙大怒：“你这奴才还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朕说他们都要死，那便都要给灭了！”
“那些大逆不道的反贼，朕留着他们来反自己吗！”
“皇上。奴才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皇上的事，要是别人早把奴才的这颗脑袋砍了十七八次了。是皇上你仁慈才一次次饶了奴才的小命。”韦小宝继续说道，“可是奴才的命也是师傅救的。奴才说的这个师傅是已经逝世的陈总舵主。要是没有他奴才早就中了海大富的毒一命呜呼了。做人别的没什么就是要将道义，哪能恩将仇报。既然奴才现在还是他们的香主当然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奴才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只要这次奴才能救他们，以后他们也绝对不会再来骚扰奴才了。”
康熙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对他们讲义气，他们对你做了些什么。还不是把你的那些妻儿都扣在那了。就怕你来朕这会丢下他们不管了！”康熙这话说得反倒是有些为韦小宝报不平的意思了。韦小宝一听强忍住嘴角了笑意，他说道：“正是因为奴才的家人都在他们的手中，所以奴才就只有拼了自己这条小命，请皇上答应奴才这不知好歹的要求吧。”
“你也知道自己不知好歹！”
“皇上……”韦小宝跪着向后挪了几步，恭敬地说道：“奴才在这向皇上你磕头谢恩了。”他刚说完便“咚咚咚……”一个个磕的直响。康熙气急，吼道：“别磕了！”
可韦小宝却似是没听见，依旧一个接着一个，大有和他这么耗下去，皇帝不答应他绝对不停止的意思。
康熙见他这样不知是该发怒还是该哀恸。“你爷爷的！”康熙咬着牙上前便对着韦小宝踹了一脚。“你个奴才，你给朕起来。你再磕老子立马下令开炮，把他们都给炸了！”
韦小宝听康熙这么一说马上停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皇上……”韦小宝见康熙怒瞪着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能在这和他谈条件都是因为皇上他宠他，不然他哪需要和自己客气，一刀早就解决了。“皇上，只要皇上答应了奴才的要求……小桂子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皇上的事。”
“你这是要挟朕还是在和朕讲条件？”
“奴才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康熙看着他说道，“那些反贼朕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至于你的家人朕会让多隆他们想办法救出来。天地会的那些人，他们不都是江湖上的侠士吗，怎么会真的为难你韦香主的亲人。”
“皇上……”韦小宝见谈判不成心下焦急。他口中反复磨叽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皇，小……”
“小玄子……”韦小宝很久没这么叫过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康熙听韦小宝这么叫他也是一愣，但他并没有说话。他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韦小宝，等着他的下文。
韦小宝站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与康熙平视。“小玄子，那时我是疯了是傻了，可是我并没有对那时所做的事情后悔。而现在我并不疯也不傻，所以我想问小玄子当初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康熙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阵恍惚，接着他微微一笑。“皇帝是金口，那便是圣旨，你认为还能作假。”
“那，那小玄子。如果我答应留在你的身边，和你在一起。你能放了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人吗？”韦小宝说的尴尬却又更觉得脸红。
康熙眼眸中并没有任何的波动，那嘴角却似勾的更深了，他说道：“小桂子，你这一出唱的莫非是‘美人计’？！”
第二十七章
被康熙这么一说饶是韦小宝这样脸皮厚的人也觉脸上燥的很。“……小玄子这是在笑话小桂子了。”
康熙却是叹了口气。他问道：“小桂子，你是真心答应留在我身边的？”
韦小宝说道：“那是当然的，只要小玄子说的话是真的。”他可是经过万分的挣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康熙看着他说道：“你知道留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
韦小宝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在来见康熙之前，他自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之前他们之间的那个吻，就算他心中再怎么耍赖，也不能把自己该骗了，那并不是平常的好朋友之间会有的，而且那还是他自己开的头。虽说那时他是傻了，但是正因为是这样他才能如此不加掩饰的做自己想做但是却不敢去做的事情。小玄子是皇帝，如果他想要他当然只能给他，算是他韦小宝欠他的，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何况如此一来，就算他救了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人后，他再想办法带着老婆孩子逃走也不再欠小玄子什么了，他可以跑的心安理得。
这次之后他们就不会再有见面的可能了吧。即便是见了，自己也绝对不会再回来的。所以这次他不想再欺骗什么了，一切都坦坦荡荡地说清楚了。乘现在全部都做一个了结。
“小桂子明白。”韦小宝回道。
康熙见他这么说却没有丝毫的欢喜之意。他看着韦小宝说道：“即便是你知道我对你所做的事情，你也不怪我。”
韦小宝问道：“小玄子对我做了什么？”
康熙说道：“小桂子，你知道天地会对你做的那些事，所以你决定这次帮了他们之后再也不和他们有任何的瓜葛了。可是小玄子也对你布了局，也做了不少的事。”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没有死，也知道你的行踪，但是却一直没有去找你。也许我那时还不敢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吧。”康熙这么说道。韦小宝当然是知道这些事的，之前禾赏便在他面前说过这件事了，但是现在听小玄子在他的面前亲口说出，那又是一番别样的心情。
“这次南巡，我其实是知道早就知道你在扬州的。可我也没去找你，我一直踌躇不定到底要怎么做。或许我一直是在找一个契机，或者不过是个能去找你的借口。”康熙微微怔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我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我去了那所老宅子。如果那时我没有遇到你，也许我真的就这么回来了。你现在一定也还在扬州待着。”
“你是说？！”韦小宝睁大了眼，“你是说那时你是知道我在那的！？所以故意说那样的话。”
康熙转首不再看韦小宝，低头淡淡地一笑。“那原本便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不过如果不是在那样的情况。当着你的面我却是说不出口的，一个皇帝哪能这么的示弱。”
韦小宝听了怔了怔，心想小玄子说皇帝不能在别人的面前示弱，这个他能理解，可是既然之间他说他说不出口，为什么现在却能当着他的面说这些？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康熙抬头看他，“如果小桂子的心中还有小玄子一定会想来看他的。所以我特意留了张康年在那等你，就是为了引你一步一步自己走到我身边来。”
原来张康年也是他安排的。韦小宝当初也觉得这太过的巧合了，韦小宝一找到他们的船，康熙立刻就让多隆来接他了，就张康年他的说辞的确是太快了些。除非是张康年一上船就向康熙禀报了，不然他韦小宝是不会那么快就被找到的。
“原来张康年是小玄子安排好的。”听康熙这么说韦小宝并不觉生气，相对于天地会对他做的那些事来看，他那在他心中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天地会的那些作为让韦小宝觉得自己是被他们利用了，被他们当猴耍了，心中只剩那股愤愤不平之意。而小玄子却没来由的让他觉得心酸，即便是知道自己被骗，想要生气却又恨不起来。
“小桂子。”康熙叹了口气满是惆怅地说道：“我那天对你说的话，并不仅仅只是想要引你出来，我说的是真的。皇帝只是一个人，他没有朋友，他也不需要有朋友。可是小玄子他想要朋友，他的那个好朋友小桂子。”“我也知道你不愿回来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小玄子是皇帝，所以你一直选择逃跑。自从在上书房那次被你发现我是皇上之后你就没有真的再把我当成小玄子了。即便是有时你和我耍滑头，那也是在守着你自己的底线。你越来越像是我的臣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韦小宝默然，他当然知道康熙所说的并没有丝毫的错误，那也是他心中每每提醒自己的事情，万不能让自己过了那分寸，否则便是大大的不妙了。
康熙继续说道：“我当然也知道你的这些变化，我本以为这样其实才是我们之间所应保持的最恰当的关系。可是你却逃了。你走了的这四年我每每想起你，才发现你应是不同的。你永远只是那布库房中的小桂子，是小玄子的朋友。所以我想把那样的小桂子找回来。所以我引你回来了。”
“也许是我自己太在乎了，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样太不该了，身为皇帝是不应该有那样深的执念的。所以见到你后反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办，先给你了一个下马威，然后带你回宫，一步一步的想要你变回以前的小桂子。我以为就这样下去，不管你心中是不是不愿意。慢慢的我们都会习惯的这样的关系，我会就这样让你待在我的身边。”
韦小宝听后心中满不是滋味，苦笑着暗咐原来老子才是那只青蛙。只是在那水还没有煮热时就突然出了意外。
“小桂子，你如果知道我当初的这个打算，还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小桂子当然是愿意留……”韦小宝顺势答着，抬头却见康熙直视着他的眼睛，他顿时便说不出口了。“我当然还是希望能带着我的那几个老婆多出来玩玩的。”他韦小宝本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皇宫那一板一眼的规矩他能忍受了那么久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了。
“所以我很羡慕你，甚至有些嫉妒。”康熙说着别过了脸。“我以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之后的事情却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小桂子你居然得了失心疯。可是，那样的你却是我一直想要找到的，只会把我当成是小玄子的小桂子。”
“也许，正因为我是皇帝，所以才那么的渴望一个平等的存在。”
“……所以，小桂子，即便是现在你已经恢复了正常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只是以小玄子的身份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我这个皇帝在示弱。而只是因为我是小玄子，因为现在的我们是平等的。我一直想让你相信我，但是自己却不相信你，所以我之前所想的那些也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大道理罢了。”
小宝有些发愣，他感觉自己有听没有懂。换一种更正确的说法是，他听懂了，但是自己却是不太相信的。
第二十八章
韦小宝有些发愣，他感觉自己有听没有懂。换一种更正确的说法是，他听懂了，但是自己却是不太相信的。
一个与皇帝相互平等的存在……他韦小宝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可是他却怕死的很，心心念念都在惦记着他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因为不想看到他不开心，所以他韦小宝要永远的做小桂子，做小玄子的朋友！？
或许他能一时的不忍，冒出想要永远陪着他的念头，但是韦小宝知道自己的心却是不会长久的。皇帝想要成为小玄子的感觉也不会长久。就像是一个人，他可能很喜欢听说书，但是那也是在某个时候，他不会一直在那听说书，他还会去做别的事情。他可以去赌场好堵，可是去戏院听戏，他更可以去院子里找姑娘。当他想要做的那些事情产生冲突的时候，他并不是每次都能选择去听说书。
“韦小宝行刺皇上，或许很多人都不相信。但是我却是最害怕自己相信的，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那不可能是真的。最后建宁来了，她来说明了一切。那时我觉得安心不少，更觉自己是应该相信你的。”
“之后，你的斩首也不过是我一手安排的好戏。我知道天地会的人会来劫囚，所以让多隆带人混入其中，好让大家把视线都转移到天地会的身上。不过我没有料到沐王府的人会出现。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