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异闻录同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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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引开再……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从椹屋内传来。
　　已出鞘的匕首重新收回宽大的衣袖中，我抬起头看见一只修长的手臂掀开椹屋的帘子……
　　是他！我愣了一下，吉田稔磨！著名的长洲尊王思想家，倒幕派的领头人物，在池田屋事变中被总司斩杀……身后跟着一名白发少年，是他的小侍——铃。
　　怎么形容他呢？套用铃的话就是：有着强壮的身体，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垂到腰际，非常冷酷而且锐利的眼神，只要是和他对视或者仅仅被他用手抚摸过，就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抗他的魅力……是个很难揣测的人……总之，就是和哥哥非常相似的人……
　　但是……我注视他半响……还是觉得哥哥比较帅……
　　“你没事吧？”原来在我愣神中，那帮浪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谢谢，我没事。”我向他感激的笑笑，把散落在地的秋刀鱼重新装回篮子里，起身道谢。
　　“我送你回去。”吉田伸手接过我的篮子，黑色的瞳孔中透满坚持。
　　你送我？！大哥！你可是我家老哥的死对头耶！被你送回去，你死了不要紧，我可不要切腹！
　　“不用了，谢谢。”我从他手里拿回篮子，头也不回的走掉，却没留意到身后那一抹幽深的眼神……
　　“哥哥，我把衣服送过来了。”晚饭后，我拿着已经洗好的黑衣敲敲哥哥的房门，推门而入。
　　哥哥没有说话，只听到烟斗敲击案几发出‘空空’的声音。我心里一寒……面对这个哥哥还真是要做很多心里建设啊……
　　“你今天在街上遇到骚乱了？”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不过没关系。”
　　“那个救你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以后不要接近他。”
　　“是。”
　　冷汗……冷汗……总觉得和这个哥哥说话的气氛很压抑啊……就像小学的时候面对教导主任一样……
　　“总司，我把你们的衣服送来了。”我笑咪咪的推开总司的房门。
　　“夕瑶，你来了。”总司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起身。
　　“我刚刚从哥哥那里过来。”
　　“被土方副长骂了吧。”
　　“还好，只是觉得哥哥今天好像特别恐怖……”我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就忍不住缩缩脖子。
　　总司看到我这个样子，轻笑出声“因为土方先生他其实很担心夕瑶的……”
　　“这样吗？”我仍有些不信的点点头，哥哥关心人的方式还真奇怪啊……
　　“其实……其实，我也很担心夕瑶……”总司看着我轻轻说了一句，美丽的紫色眼瞳中流动着关心的情绪。
　　“谢……谢谢……”我低下头，唇边漾起一抹浅笑，冰凉的手背覆上微热的脸颊……
　　“今天已经见到藤堂了吧？”
　　“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藤堂平助，从新撰组一成立就来了，副长助勤。和原田左之助，永仓新八合称相声三人组，平时总是在一起的，不过我刚来的时候他外出了，所以一直到今天中午才见到。也是个很开朗，爱耍宝的人呢。
　　“总司，昨天晚上……是谁……”我又想到了昨晚的事，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
　　“……芹泽局长……”总司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让我觉得好像问错了问题。
　　“对不起……”
　　“没关系。”总司又恢复了明亮的笑容“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我一下子来了好奇心。
　　“秘——密——”总司把食指抵在唇边，笑着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
　　“我知道了，那明天见！”我起身离开。
　　“明天见。”
　　我合上总司的房门，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新撰组成立初期，共设三位局长理事，除近藤勇外，还有芹泽鸭和新见锦。芹泽强横暴躁，给新撰组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可是后台太硬，又无法循正常渠道扳倒他。无奈之下，近藤一党决定采取断然行动……据说，是总司最早提出的建议……昨夜，文久三年（1863年）八月初一（阳历9月13日），京都风雨大作，近藤、土方、冲田等五人突然杀入岛原地方某料亭，将正与情人幽会的芹泽斩杀。
　　昨天，是我来的第一天，却是一个人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以后，又会有多少人悄声无息的离开呢？
　　哥哥，总司，还有近藤局长……他们，也只有六年的寿命了呀……
　　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我就已经如此放不下……如果……如果让我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明亮

　　“总司哥哥！”总司刚把我带到壬生寺附近的一个地方，一群小孩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了。
　　“莹美，今天有没有好好照顾妹妹呢？”总司笑着抱起一个约有七八岁的小女孩。
　　“有哦！我有好好照顾妹妹……”
　　“总司哥哥，这个姐姐是谁？”一个约有5岁的可爱小女孩拽着我的裙摆，好奇的问道。
　　“呐，来告诉夕瑶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笑咪咪的抱起这个可爱的小孩子。
　　“我叫明美……”明美开心的抱紧我的脖子，又转头向总司问道“小夕姐姐是总司哥哥的新娘吗？”
　　“不是，我们只是好朋友，对吧，总司？”我笑着澄清事实。
　　总司浅笑着没有说话，倒是他怀里的小莹美不高兴了“才不是，总司哥哥要等我长大了娶我做新娘的！”
　　“姐姐羞羞！”明美生气的嘟起嘴刮刮脸颊“姐姐才没有小夕姐姐好看！总司哥哥应该娶小夕姐姐的！”
　　那个……明美啊……我嫁谁好像和你没关吧……你不要那么激动啊……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们来做游戏吧。”总司笑咪咪的提议。
　　“好！”
　　站在小孩子们中间的总司，笑的温暖明亮，这时候的总司，只有二十岁吧，就像现在这样，常常利用处理队务的间隙，来陪壬生寺附近的小孩玩耍。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总司有一颗天真善良的心，因为在没有拿剑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温暖的，就像冬日里最明亮的阳光……
　　这种纯真的心性，只为了所爱的人和忠实的门派而奋斗，虽然厌恶却从不畏惧双手沾满鲜血……这样的总司……即使被人称为鬼之子，却拥有最明亮的笑脸，温柔体贴的心，以及调皮捣蛋的性子……
　　我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这样干净的笑容，应该值得被人一辈子保护吧……
　　“呐，夕瑶，说说你以前在爷爷奶奶家的事吧。”总司坐在河岸边，手里拿着刚买的糖果。
　　“嗯……就是很平凡的生活，和一般家庭应该没什么样吧……”我开始闪烁其词，毕竟没待过，我怎么知道……
　　“很平凡的生活啊……好好奇……”总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悠远，那其中包含的感情让我心里一痛……
　　“总司想知道吗？”我尽量露出轻松的笑容，既然这样的话，就把在现代的生活和他说一说吧。
　　“嗯……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每天帮奶奶做做家务，然后做做功课，或者帮爷爷修修花，有一次，我把爷爷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盆栽剪坏了，爷爷追了我好远呢……”
　　“夕瑶，有没有后悔来到这里？”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脚下夕阳晚照的河流，沉默了一下，轻声答道“没有。”
　　虽然来到这个地方很不情愿，根本不是后悔有用的，而来到新撰组也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想我还是会来到新撰组，而非和爷爷奶奶回到乡下。
　　因为，在这里，我遇到了许多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新撰组，本是幕府的杀人组织，却常常让我感到温暖，总是关心着大家，陪小孩子玩的总司；会关心我，但从不说出口的哥哥；慈祥的近藤局长；总是耍宝，给大家带来欢笑的相声三人组……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们聚在一起，用剑来实现心中的信念，用剑来保护重要的人，虽死无悔……
　　“总司有没有后悔拿起剑呢？”我侧头看着总司，在他的脖颈上淡淡的映着一抹枫叶的阴影……
　　“我，只是用剑保护着重要的人，即使被称为人斩，即使被称为鬼之子，也全无所为。”
　　总司，这样的表情不适合你，你应该是一直笑着的……
　　“总司，我们，今天讨论的问题好像严肃了点呢。”我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成功地看到总司明亮的笑容。
　　“是呀，那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中秋节的时候吃什么吧。”
　　“喂喂！总司，你就不能问点有气势的问题吗？”我不满的嘟起嘴。
　　“没办法呀，你还不知道吧，自从夕瑶来了以后，我们每天最关心的事就是吃饭了。”
　　“唉……真是的……”我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服了他们了。
　　“啊，对了，过几天会新来帮忙的人。”
　　“新来的人？谁啊？”
　　“唔……好像叫山崎步……”总司想了一下，回答道。
　　阿步姐？！好棒啊！我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总司，我们回去吧。”
　　“嗯。”
　　好重啊！我吃力的从井里提起水，早知道就找别人来帮忙了。
　　“我帮你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来人接过了我手中的水桶。
　　“山南先生？”我惊讶的轻呼出声，山南先生和哥哥一样是副长，只是性格绝然相反，局里的事情一直是他，哥哥，还有近藤局长三人一起决定。
　　说实话，来到新撰组以后，我还没有和这位副长先生说过话，第一天来的时候没见到他，第二天的时候他又是一副消沉的样子，根本就没机会和他说话。
　　山南先生帮我把水提到房间附近，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山南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我站在房间的台阶下不确定的问道。
　　“……嗯……”
　　“那么，是什么事呢？”
　　“那个，土方小姐有没有讨厌过你的哥哥？”山南先生犹豫着开口，又立刻慌乱的辩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山南先生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吗？”我了然的看着他，因为无法下手杀掉虽然蛮横暴躁，却确实对新撰组做出过无法忽视的贡献的芹泽局长，而对哥哥他们的做法无法理解。
　　“土方小姐也知道了！”山南诧异的望着我。
　　“嗯。”
　　“……”
　　“山南先生对哥哥说过的话无法赞同吗？”在山南先生质问哥哥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哥哥说‘我没有想那么深，可利用就录用，碍事的就除掉。’的确啊，如果是我的话，也无法理解吧。
　　“局长他……的确为新撰组做出过贡献……那样的恩惠，却要以这种形式……”山南的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
　　“我，不太赞同哥哥的话，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站在新撰组的立场上，却不得不同意这种做法……不仅因为他是我哥哥，还因为……”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但是我想山南应该明白，这里，根本就没有仁慈可言，也许，有些做法看起来残忍，甚至难以接受，但是，却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我知道了，谢谢你。”山南低下头，转身离开。
　　山南先生应该还是无法走出去吧，即使别人说得再透彻，无法接受的事情，还是无法接受啊……

　　步姐

　　“你好，我是山崎步，请多指教。”温暖柔和的笑容，这是我对阿的第一印象。
　　“你好，土方夕瑶，以后请多多指教。”我笑着鞠躬行礼。
　　“这么说来，那位土方副长是……”阿步姐想问，却又有点不敢相信。
　　“我哥哥！”我笑着宣布答案，也又一次成功地看到阿步姐吃惊的面容。
　　“真是太不像了……”
　　“阿步姐，小心被哥哥切腹哦……”我调皮的吐吐舌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说得也是……”阿步姐和我一样笑了。
　　“呐，山崎烝是阿步姐的弟弟吗？”我想到今天早上见到的一个人，问道。
　　“嗯，你已经见过烝了吗？”阿步姐提到自己弟弟的时候，眼神特别柔和。
　　“对呀。”
　　————镜头回放————
　　“哥哥，我先出去了。”我把茶杯放下，起身退后关上门，却看到一名黑发少年向这边走来。
　　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山崎烝，那个总爱扮女人刺探敌情的忍者。但是，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听到……
　　“土方副长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心里的火噌一下子就冒上来了，不是说这家伙性格少言寡语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居然……也太没有眼光了吧！以本小姐的天姿国色，怎么可能上门服务！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
　　“喂！你刚刚说什么！”我拉住他的衣服，气呼呼的问道。
　　“没什么。”
　　“乱讲！我刚刚明明听见了！”
　　“小姐，麻烦你服务完了就回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听得我却是一阵恼火。
　　我拉起他就一把推开哥哥的房门。
　　“夕瑶，你怎么又回来了？”哥哥转身看到还是我，不禁出声问道。
　　“哥——哥！”我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满意地看到山崎烝变幻不停的脸色，得意的冲哥哥笑说“没什么事，只是路上看到你的队员，就给你带过来。”
　　————回放完毕————
　　“烝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呢。”阿步姐笑着说道。
　　“嗯。”撇去他的眼光不说……
　　“夕瑶，以后可能还要拜托你多多照顾他呢。”
　　阿步姐真诚的眼神让我一阵无措，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一定会的，阿步姐，我该去买菜了。”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路上要小心呀。”
　　“知道了。”我冲她展颜一笑，阿步姐真的是一个很会关心别人的人呢。
　　“是你！”我从卖糖果的店里出来，就听到一个惊讶的声音。
　　我抬头略为看了来人几秒钟，勾起浅浅的笑容。是铃啊……因为哥哥的死，而成为吉田的弟子，却仍是一名有趣单纯的少年。
　　“你好，上次多谢你了，我是夕瑶。”
　　铃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上次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是老师……”
　　“那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我好奇的问他。
　　“铃，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两人闻声向来人看去，发现吉田就站在不远处……看到我，吉田依旧是冷淡的表情，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忘了前几天的事，但是，只是几乎……
　　“你好。”我淡淡的鞠了一躬，吉田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夕瑶要去哪里？”铃有些尴尬的打断两人之间沉默的气氛。
　　“已经买好菜要回去了。”我笑着把手中的菜在他面前晃晃。
　　“咦？夕瑶是在哪户人家帮忙吗？”
　　“不是，是自己家。”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却在说完后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新撰组已经成了自己家了呢？
　　“夕瑶的父母一定很幸福吧。”
　　“他们啊……也许吧……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哥哥而已……”
　　铃抱歉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见吧。”
　　“我们送你。”一直默不作声的吉田突然提出和上次一样的问题。
　　“不用了。”我笑着说出和上次一样的拒绝话语。
　　“总司，我买了糖果给你。”我来到总司的门前，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