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情人在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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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牛皮沙发搬进来啊！」
「操你妈！我有说这里要这样吗？」
归纳起来，阿洪比起这里的人，脸上算是挺有喜色。
他知道再下点功夫，他就可以坐上北堂的大位子了！
「小子！操你妈！你怎麽上来的！」
一个穿的像油漆工的小伙子懒洋洋蹲在一旁，蹲累了就大剌剌往地上一坐，完全不知他来干嘛的！
「算了，螃蟹哥，那小子天天都在这晃，这几天出入杂，」朝阿洪的方向呶呶嘴：
「听说老大要派人过来带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声音压低。
「干他妈，小小的西堂有什麽了不起，我们兄弟会听他妈屁？
」螃蟹大掌一挥，挥倒了铁制垃圾筒，垃圾没掉出来，倒是筒盖上的烟蒂烟灰撒了一地。
「蟹哥！别找死！」动作太大了，连阿洪都朝他们这边瞧了一眼。
「去你妈的臭小子！」彪形大汉的螃蟹，一肚怨火找不到地方排泄：
「干！你他妈废了啊！看到灰不会扫一扫！操你妈Ｂ！」
小子无精打采的抬望一眼，倒没被螃蟹的气势慑住，只是也顺言的慢慢走到长廊尽头，从天花板的储物格拿下了扫把和畚箕，又
是慢条斯理的走了回来。
「他妈的！你给我弄乾净点！」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高壮男人，少了其他人的凶神恶煞。
「广哥！」
「广哥！」
沿路的人一看到他，都会停下干骂，尊敬叫了他一声，有事找他谈话的人还会偶尔搭他的肩。
「你是谁？」阿广停在电梯前，狐疑盯著拿扫把的小子。
对方没有应答。
「你来干什麽的？」
对方终於苦笑了：
「我也不知道我来干什麽的。」
「广哥，」螃蟹等人凑过来：
「可能是洪哥带的人。」
「我远远就看到你了。」阿广谨慎的打量眼前的小子：
「你怎麽知道扫把放在那？」
小子懒懒的，眼睛还是没瞧著别人。
「叫什麽？跟谁来的？不说就别想走！」
「你们在干嘛！」阿洪走过来，脸色不善。
「洪哥，这小子是你的人？」
阿洪愣了一下：
「你们竟然不知道？」
听在大家耳里，只剩刺耳。
这小子终於抬起正脸了，带笑的桃红：
「我想看风景。」柔柔软软的声音。
阿洪立刻盪了一下：
「我带你进新办公室看，那里风景更好！」尽管三更半夜，窗外黑成一片，但阿洪仍热心的领他进办公室。
「广哥，你吞的下这口气吗？」
「谁惹到你吗？」
「广哥，我们的新堂主是西堂的阿洪吗？」
阿广迟疑的摇摇头：
「如果是洪哥，他刚就要我们叫大哥了！」犹豫了一下：
「倒是那小子，盯著点，不知搞什麽名堂。」
「那欠屌的！不就洪哥带来的烂小弟？」
「他刚刚竟然会说，他也不知道他来干什麽的。」
听的人一愣一愣，听不出有啥含意。
「有机会我再问洪哥好了，小心点，那娘娘腔看起来就不是被人吓大的。」
新办公室，阿洪喜形於色。
「程哥，这里够气派吧。」
小安依旧紧靠著窗口发呆。
「程哥，你昨天跟老大吵著要快点当堂主，他会不爽！别那麽急，堂主位子不会跑掉的！」
但小安跟阿洪简直心意相通，都恨不得阿飞能早日滚出北堂，阿洪真觉得掌权之日不远了。
小安全身仍是慵慵懒懒，不想管事。
「我去第二场子晃晃，程哥，你接下来人要怎麽安排？」
「嗯？」恍恍惚惚，心思全没摆在这里。
难道小安一天没在老大身边就会变成这付梦游德性？
阿洪开始口沫横飞告诉小安要怎麽安排新的人手，小安一脸没兴趣。
「怎麽样？」
「随便。」
「小之……。」
「嗯？」
「没什麽。」阿洪唤了几个小弟进来，就声势不凡的走了。
小安继续发愣。
在脑中整理阿洪口述的人名。
看来阿洪底下亲近的人不多，可是阿洪怎麽一付嚣张到过度的模样？
是自己太高估他了？
还是阿洪也跟他装笨？
还故作聪明的拿宜兰家人威胁他？
这麽没大脑的人怎麽还活的到现在？
或是阿洪把他当病猫了？
脑中事情还没整理完，办公室就被人猛然打开。
「老大？」
纵然小安早有准备在这里等著阿飞，但一看到他，冷静还是被全盘扰乱。
依然是惯性，立刻走到开饮机旁泡了一杯热茶，毕恭毕敬端放在桌上。
阿飞一进门，只瞧他一眼，就走向办公桌，一屁股坐上了高靠背的主管椅。
气势依旧。
端起桌上的茶杯，温热总是刚好，喝了几口，到了杯底。
放下杯子，对小安的态度一如他进北堂的这几天。
漠视。
小安紧张的站在桌子内侧，阿飞身边，对冷战的气氛，已经按捺了很久很久。
「老大。」一开口就是想吵架的架式。
「昨天我就想揍你。」
「那你今天一起揍完。」
「不过你不怕揍。」
「老大，你到底想怎样？」
冷冷不答。
「你打算不把北堂交给我？」
「哼。」
「那我没办法跟成董交代。」
「是你找的。」
为了阿飞不肯放权，昨天已经吵到火爆，不过吵的都是小安，阿飞冷眼旁观，毕竟焦急的是小安，不是他。
「老大，我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现在赔你。」
小安语气软下来的，阿飞也终於冷冷抬他一眼：
「多了一个老大，玩不下去了？」讽刺对方私自投了成董这靠山。
「老大。」小安在软硬之中抉择，他知道来硬的对阿飞没效，但来软的……他知道自己会情不自禁沦陷一切。
「等不及想出卖我？」
「我不会出卖你。」慢慢的，肯定句。
「你没向我交代你。」
「我认错，希望你不要不见我。」明明这几天我拚命找你，你就死不见我！
「有了靠山，果然不一样。」依旧冷笑。
总不能天天求完你才能做事吧，那我乾脆把你供在供桌上！
「还想玩？」
「老大，我不了解你，你已经答应我来北堂，等我跟成董谈了事情，再来整我？」
「成先生非要看见他的旧手下，我才换你过来，谁叫你自作自受。」
「操你妈！我以为你可以公私分明！」
「程安之，干你妈，谁叫你等不及去天道盟当叛徒！」
「干！我没话说了！干！」如果不是成叔迫不及待想利用他来扩张势力，那老狐狸何必爽快答应他要求？
不过，也是自己太急了。
小安一知道暗算阿飞的可能是自己人，就急著想扩张自己的势力，还急得拒绝阿飞索求。
是自己太冲了。
「你什麽口气？久没被人掌嘴？」
「几下？」
阿飞撇脸抽烟，连回答也不屑。
「我自己来。」咬著唇，等左拳的青筋一放，趁力道没消退，立刻就甩在自己脸上，不是惯用左手的人，但气血方凶，啪出来的
脆响，还是十分狠毒。
难道我跟你不当情人，连老大与小弟的关系也当不下去？
很恨，怎麽做都是错，不管爱上你或捍卫你，却不一开始就告诉我错了！
面对老大，倔强杂著顺从，是目前试著对老大的方式。
也是心情。
「停！」
绵延无间断後，小安已被自己打的晕头转向，头脚一失去平衡後，突然摔在地上。
「小安，」阿飞将屁股推离真皮椅，蹲下，来到他的面前：
「你还是一样。」
愕然抬他一眼，不懂。
「爱挑战我？」
「……那应该没有成功过吧。」像在说给自己听。
阿飞现在很确定，小安对他是重要的，因为他很想要他，对他
，回到了很久以前两人偷偷来往的感觉，在一切无法明白的爱憎情恨之後，他突然只很单纯的，想得到他。
小安的视线没看他，身体僵著不动，却让人觉得正等待著被疼
。
「小安，成老大知道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会怎麽样？」
「那就死路一条。」等於告诉成董，我在耍他，就这麽简单。
阿飞看定他，却还是忍不住：
「你早该死。」
「是，我早就该死。」但能不能让我好好为你死，而不是被你整死？
「该听话的时候为什麽不听话？」
小安不知道，因为他听话的时候，连命都被他磨光了。
「你开口。」
小安全身抖了一下。
阿飞让步了？这麽突然？
「想留著？」
「我想留在北堂，老大，我想留在这里。」在你的地盘，替你解决事情。
「可以。」阿飞口口声声说他不要他，心底却只是因为太想要
，他，人和身体。
「起来扶著桌子，先脱裤子。」
小安听完，立刻哭。
既然连自尊心都不给他？
那他就在能力范围，做出阿飞最厌恶的事。
哭，哭给他看，能哭的多明显，就多明显。
「闭嘴！」
阿飞皱著眉头，却也没想拿胶带封住他的嘴，因为这里只是新堂主的办公室，任何不长眼睛的人都可能突然进来，阿飞一点都不
想让手下看到他正在一付强迫什麽事似的，虽然气，但他会用猛力的冲刺让这小鬼哭不下去。
还未事毕，门很突兀的被打开又关上。
妈的！小安知道一定有人看到了这种事情。
「所有事都要交代，明天我会把你堂主的身份告诉所有人。」
小安当场就想咬他一口！
干！今天在这里用我，明天要这里的人叫我堂主，你要他们怎麽想？
***怎麽最後又是这种事儿？不要说你们，连我也受不了了***
逃　5　还是会寂寞
更新时间：　03/13　2003
第五章　心意
***黑社会文网友看多了，有碍身心健康～～，所以本来想让沉闷的新文一起来（展开错乱的生涯），但是……唉，偶还是先好好专心照顾
矮冬瓜吧……***
「南哥。」
「南哥。」
比起阿洪，阿南光临北堂，引起更多的敬意。
阿南是老大现在最得力的左右手，底下管的几家公司也有合法的牌照，较具由黑漂白的色彩，所以连北堂的兄弟都敬惮南堂的南
哥几分。
「你……阿广？」阿南努力回忆这人的名字。
「南哥，有什麽吩咐？」
北堂的赌场虽然有几位大哥在管事，但”管人”的目前还群龙无首，根据几次来北堂的经验，阿南看的出来那个叫阿广的小子是
这批手下私底下的带头。
「你们程哥呢？我要进去见他。」
「程哥？我们的……？南哥，你是说哪一个程哥？」阿广茫然问著。
阿南愣了一下，程哥在北堂果然没想像中的顺意。
「程哥就是……老大的人。」
小安可以有很多称呼，偏偏都已经过去了，阿南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该怎麽称呼。
「我知道程哥是谁了。」阿广突然说。
老大的兔子吗？
阿广以前就听说过老大有干男人的癖好，他想起那天推开办公室看到老大正干著那娘娘腔的小子，阿广现在已经意会出来娘娘腔
和老大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难怪那天阿洪会一脸吃惊道：”你们竟然不知道？”
阿广虽然不齿娘娘腔跟老大的关系，但脸上也不加评论。
大家的眼光四处一寻，碰巧的，娘娘腔正坐在另一头的地毯，仰著头，盯著监视器的电视墙看。
阿广的手遥遥一指，跟旁边的兄弟示意：
「请他过来。」
两个兄弟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凶巴巴的盯住小安：
「小子，你家的程哥勒？」
小安错愕起身，回头一扬，看到了阿南，漾起了笑，微微向阿南指著刚装潢好的办公室。
阿南远远朝他点头，偕同阿广进了办公室。
小安又盯了监视器的画面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转身。
「等等！你大哥没教你吗？捡乾净！」指著小安脚边一堆烟蒂
。
「算了！」另一个人拉阻：
「南哥和广哥急著见程哥，我再找人扫。」
「操他妈的！」除了抽烟、看电视，这娘娘腔小鬼简直来搞破坏的！
只见小安就要往办公室跑，两人连忙抓住他：
「干！我是叫你请你家程哥过来！他妈的你还溜！」
小安把那两人当耳边风，迳自就走到办公室门口，原地的大汉两两相看，连忙在小安敲门之前揪住了他：
「谁叫你进去！他妈的，懂不懂规矩啊，你家程哥呢？」
再不开口，小安恐怕就要被这两名凶汉吃进肚里去了：
「我姓程。」淡淡的，却不耐烦。
倒是阿南抢先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冲口而出：
「程哥！」
看到小安被左拉右扯的场面，阿南声音有点焦急。
小安比了手势阻止阿南的气恼，说了句：
「不碍事。」
接著看看阿广：
「能不能替我清个场。」
阿广有点失神的望著小安，这几天”程哥”穿的一身痞，跟路边的洗车工人没两样，而老大竟然会宠溺起这样的小鬼，还在办公
室就干起床事来？真难了解。
小安竟也谑笑似的回望阿广，意有所指回了一句：
「以前没人教过你进老大办公室前要先敲门吗？」
阿广猛然收拾自己慌乱的神色。
他知道了！
他知道昨天自己看到老大跟他做的事了！
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关上，这次把阿广和身边的兄弟留在门外。
程哥……？
过来北堂带他们的如果不是洪哥，难道就是程哥……？
可是为什麽风声已经传了很久，老大却一个字也没交代？
虽然程哥是靠著向老大出卖色相才得到今天的地位，却也是个精明的家伙。
北堂已经大半年没人带头，私下乱七八糟不说，现在老大竟还找个大玻璃来带人？阿广实在高兴不起来。
「喂，你们帮我跑一趟总堂，去打听一下程哥的来头，快去！
」
「是的，广哥。」
办公室里，小安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阿南站在桌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阿南，什麽事？」
「两件事。」
「说。」
「老大今天要过来，叫我准备一些东西，我想应该是要封你当堂主。」
「喔？」苦笑，昨天都已经当场在这里脱裤子了，老大还忍心耍他吗？
「可是……总之，程哥你留心一点。」
今天晚上的仪式有什麽问题吗？小安在心底想，但不问出来，因为他知道会为难了阿南。
「另外一件呢？」
「程哥，阿东的手下认了。」
「找人刺杀老大的事？」
「对。」
小安沉思了很久：
「阿东承认吗？」
阿南摇摇头。
「阿东在你手上应该也撑不了多久吧？废了吗？」
「脚筋已经抽出来。」
「接的回去吗？」
「我让它发烂了。」
「应该快撑不下去了。」小安自言自语。
「阿南，他们有提到阿洪？」
「没。」
「阿南，再帮我一个忙，我要亲自进去问阿东。」
「程哥？阿东的手下已经认罪了……。」
「我想再去确定，你先压著认罪的消息，多活阿东几天。」
「程哥，你要怎麽进去审？弄不好，老大会想到你头上！」
「只要给我几天，出事我扛。」
「你要怎麽审？」
「我不审，我用问的，你押著我进去，我陪著他挨揍，就像
……你当初送我进去的情况一样。」虽然小安只要一回想起关於刑房的记忆，还会夜夜做恶梦，所以他宁可选择在白天突然昏睡。
「小安，可是你的体力……。」
给阿南一个安心的微笑：
「放心，这次只是玩玩而已。」
然而阿南知道，只要在阿东面前就非得”玩真的”，但他真的担心小安的身体状况。
晚上，阿飞果真如期来到北堂。
阿飞私下完全没先找过小安，迳自浩浩荡荡的把北堂的重要干部全叫到了仪式堂。
一群人衣著正式的站了好几排，排场很大，却依然对今天的场面完全摸不著脑。
「老大今天要做什麽？」
「好像是要从本堂派人过来带头。」
大家都觉得很突然，平常话少的老大今天训人训了特别久，完全看不出他想把北堂位子交出去的迹象。
「到底找谁来接新堂主？」
几个北堂的主管虽然掌管了公司的大事，可惜手中没有实权，北堂的实权一直抓在老大一个人手中，所以对於从总部找来新堂主
，到底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在心头猜想这位新堂主应该也只是老大的应声虫。
小安低调的站在人群里，不知如何与阿飞雄威的眼神交接。
阿飞身边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