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醉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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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半梦半醒间,东方煜已然停下了吻。白冽予才刚回过神来不停的喘着,却突然感觉到颈部一阵湿热,东方煜已然将头埋入他颈际,忘情的吸吮着那温软的肤……
「啊……住手……啊!」
毫无抵抗能力,白冽予正要开口,一阵不堪的呻吟却已自唇间泄出……想要忍下,却完全没有办法……全身的热度不断高升蔓延,他感到全身的欲望炽烈的燃烧起来,迫使他迎合的东方煜的动作,身子更加的向前贴近……
令人佩服的脑袋此时已完全无法运作。在东方煜的动作之下,他无力招架,只能屈服、并沉沦进那温柔而叫人迷醉的动作之中……
「……煜……」
唇间逸出他的名,白冽予此时已经完全沦陷。
细吻轻柔,自颈际而下,顺着锁骨勾人的线条缓慢延伸……一个动作便即扯下了衣带,宽掌已自探入白衣之中,抚上他胸口细致平滑的肌肤……
朦胧月色之下,白冽予已是一身白衣半敞,半裸的白皙的肌肤映上月色,染上了情欲色彩的肤色是绝对的惑人心神……
细吻落上胸口,烙下了斑斑艳丽红痕……却,突然在瞬间了无了声息。
原本箝制住白冽予双腕的左手,也在下一刻松了开来。
如此情况让白冽予迷蒙的神智因而逐渐的清醒……突然意识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面色一红,他摇了摇仍压在他身上的东方煜:「东方楼主?」
没有响应。
「东方楼主?」
不死心的再摇一次,却听一阵极为规律的呼吸声自东方煜身上传出,竟是睡着了!
见状,白冽予不由得为之气结:「混帐!」
醉昏了头的对他做了那种事,结果居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倒头大睡?
心下怒火更炽,白冽予气愤的用力将他推开,但全身却仍是躁热不已,心情更是难以平静下来。
将一身半解的衣裳拉好,重新系上衣带。短暂的气愤已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迷惘。
如果说东方煜是喝醉了将他错当成别的女人便罢……但他唤的却是自己……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因自己而起,也绝对的是朝着自己而来……包括将自己箝制住的霸道与占有欲,以及吻落下时的温柔……一切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的。他可以感受到东方煜对他欲望的强烈,可以感受得到……东方煜那深沉而叫人沦陷的情感……
低头凝视着东方煜熟睡的脸孔,白冽予指尖滑过他面部的线条……然后,在他的唇上停下。
「不只是碰触……你竟然敢那般放肆的吻我……这样的行为可是比白虎严重得多了……」
语音不自禁的放得轻柔。想要平复内心异样的思绪,却在忆起先前一切之时,无法控制的红了双颊:「醒来之后,是不是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呢?要我……该怎么面对你……」
语气之中逐渐渗入无奈,白冽予的神情渐渐地染上了几分鲜见的迷惘。
「总是担心白虎会对我作什么的是你。而现在,对我做了什么的也是你……你总是因为我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贬低而生气不是吗?又为什么……像这样对我、甚至让我起了那样的反应呢……?」
虽然震惊,却不会讨厌那样的感觉……与被白虎碰触时那种令人恶心的感觉不同。甚至,是到了不自禁的完全沦陷的地步……
微微一叹,白冽予起身,径自出了房间。
屋外一片月色清冷,好似最初谈话时的那晚。但彼此间相处的情况却已相差甚大。
白冽予试着静下心来,好好冷却自己的情感,让理智能再度顺利运作。
就算可以毫不在乎的面对他人贬低自己、将自己想得低贱,但白冽予心里事实上仍是存有一条底线的。他可以为了复仇而放下身段却引诱白虎,却还没无能到会必须真的让自己变得低贱,真的用上了身体……他好歹也是个擎云山庄的二庄主,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辱山庄与父母兄弟名声之事。
他也是个男人,就算至今从未碰过女人,但身为男儿的事实却依然存在。
他从不打算让白虎有机会做出除了碰触之外的事……那种恶心的感觉是他所能忍受的极限,这点他很清楚。而且不光是白虎,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但是……为什么面对东方煜时,他竟然如此容易便陷落了?竟然将一身的内力、一身的武学、医学、药学完全拋诸脑后,而完完全全沉沦进去?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失常,让他变得如此的软弱而难以自禁?莫非是因为自己早已习惯了他所带来的安适、他的味道、他的拥抱……所以连他的碰触爱抚,以及从未经历过的吻……都沦陷得容易?
又或者……还有一个更根本的原因?一个更根本的,让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曾厌恶过东方煜的拥抱的原因?
答案只有一个,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东方煜。
东方煜对他而言,有一种超乎异常的重要性存在。而那种重要性存在的原因,却连白冽予都无法明白……只知道那个原因足以将他的一切思绪打乱,让他的理智停止运作……
他好想将那个原因、那种感觉弄清楚。但却无法明白,无法辨认,只是让脑海里的疑惑更加深了一层……但,像这样满脑子的疑惑根本不像他白冽予啊!他应该是更有自信,更能将这一切坦然面对的,不是吗?他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样让天方毁灭、并且顺利逼问出当年的主使者,而不是在这里忧心自己对东方煜抱持着什么样的感觉啊!
但……纵然清楚这一点,思绪却仍是无法轻易转移。这个认知让白冽予不由得又是一叹。只得强迫自己四处走走,好让一切的思想情绪平复,并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想想……接下来的行动,以及该怎么面对醒来之后的东方煜……
第十四章
一丝光线窜入眼中。东方煜微微睁开双眼,只觉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大概是昨晚喝多了有些宿醉的缘故吧?翻身坐起欲倒杯茶来喝好醒醒酒,却见地上有一个破了的茶杯,以及一滩茶渍。对昨晚的事已经没什幺印象了。这茶杯只怕是自己醉醺醺的进房后想喝茶时,一个不小心给弄掉的吧?
弯下身捡拾着碎片,心中却已是一股异样感扩散了开来……
急忙抬头环顾四周,却没见到白冽予的身影……莫非白冽予当真在白虎那儿遇着了什幺事?一阵不安,东方煜停下了动作打算出去查看,但房门却突然被推了开。
一身白衣是违常的凌乱,绝丽的容颜之上带上了一分憔悴……瞧见他这副模样,东方煜心下大惊,就怕他当真是遭遇了什幺不测,带着满满的忧心惶急奔上了前去:「冽,你还好吗?」
说着,一手伸出便打算要扶他。不料白冽予却像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把挥开东方煜伸出来打算扶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别……现在先别过来。」
「冽……?」
对他如此的举动感到不解,但却仍是依言保持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可即便如此,满心的担忧还是让他忍不住仔细地将白冽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阵——
他一身白衣着实凌乱,连衣带都绑得有些随便,似乎是被人解开之后匆忙系回的……一头柔顺的及腰长发也有些微乱……白皙的腕部隐约残留着一点被抓过的指痕……清丽的容颜之上更是明显的精神不足,让那张丽容看来教人心疼不已……心中已是一阵不安扩散开来,却又瞧见了更叫他讶异的──
白冽予的颈上有着一抹的嫣红,虽给衣领挡住了些,但却仍可看得出那是吻痕……
确认了这一点,东方煜大吃一惊,满心的着急让他顾不得白冽予叫自己别过去便已上前抓住了他的双肩:「冽!告诉我!白虎是不是对你做了什幺不该做的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以及疼惜不舍。
「没有……」面对他近乎质问的语气,白冽予别过了头,响应的语气平淡:「他什幺也没做。」
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来让自己冷却并找到最适当的方法以好好面对东方煜,却仍是在他接近自己时不自禁的表现出了些许的反常……白冽予在心中感到无奈,因为一旦给东方煜栖近了身,昨晚的那种感觉与记忆便又被唤了起来,让他禁不住便是一阵慌乱。
调整了一下情绪,感觉到自己已经能够再度将情绪与反应掌控自如,这才在心底松了口气。
不过,东方煜果然是完全没有记忆了……
「什幺也没做?」
听他此言,东方煜虽然是稍微松了口气,但语气之中却仍带有一丝的忧心与怀疑:「但……你这副模样……这副模样到底是出了什幺事?」
「没有什幺事,是你多心了。」自东方煜的动作之下挣脱开来,白冽予解开了脑后束发的带子让一头长发披散而下。一夜没睡又花了很多心思想该如何处理这些事,现在他的精神状况实在称不上好。反正东方煜都起来了……那他就先睡一觉吧。
步至床畔躺了下,白冽予面朝内寝,动作摆明了就是要东方煜别打扰。
但平时他要睡的时候不都是习惯找自己过去的吗?异于平时的动作让东方煜心中疑惑因而更甚:「冽,你不需要……」
「你满身都是酒味,不要过来。」知道他想说什幺,白冽予已截断了他未完的话径自说道,「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能请你暂时先出去吗?」
「……好……」
对于白冽予表明了就是拒绝的态度感到一丝的落寞,东方煜有气无力的应了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白冽予这才转过了身平躺在床上。
犹豫了很久之后,他才终于做下了决定打算要以平常心来面对东方煜。只要东方煜没有察觉到,他就打算当作没那回事,将那件事给彻底瞒过去……
原本是这幺想的,但东方煜一靠近他,一感觉到昨晚东方煜包围住自己的那种气息,他的心里不自主的便是一阵慌乱,所以初面对时还是做出了一些不该有的举动……亏他昨晚还练习了那幺久,但这下还是给东方煜怀疑了吧?要是东方煜真的死命追问了,他是不是能发挥练习的功效以最若无其事的模样来面对他?说真的,他自己也没有什幺把握……
白冽予低声叹了口气。
不过东方煜为何会问他那种问题呢?居然问他白虎是不是对他做了什幺不该做的事……莫非他看来有什幺异样?思及至此,白冽予急忙起身对镜一望──
这不望还好,一望便是让他不自禁的又红了脸了。右颈之上有着一抹红痕,正是东方煜昨晚吻的地方……果然他是太嫩了,根本不知道居然会留下痕迹,自然也没有想到要去遮掩。低头一看,双腕的指痕虽已退去不少,但仍隐隐约约的可以察觉到一丝异样。东方煜实在太用力了,所以痕迹到现在还未能退尽……
不过东方煜果然是经验老到,才会一看就知道这些吧?虽然昨天喊的人似乎是自己,但谁晓得是不是正好也有哪个红粉知己与他名姓相仿?白冽予天马行空的胡乱想着,心中不由得便是一酸……
急忙在脸上泼了泼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才再度回到床上躺下休息。
* * *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闲晃着,一想到之前在房中之时白冽予明显的异样,东方煜心里便是一阵忧心。
昨晚那白虎的态度着实强硬,显然是再难忍耐,一副非得将白冽予弄到手的模样……偏偏白冽予不知是打定了什幺主意,不但爽快的接受了,还要自己别管他……虽然知道白冽予自然有他应付的方法,但东方煜却仍是无法遏止内心万般的担忧。再加上白冽予要他别管,令他是既忧且愁,内心着实烦闷不已。
在想管又无法管,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跑去坏了他的事的这种情绪之下,东方煜毅然决定出了本部到镇上喝酒去了,借酒浇愁嘛……只觉得心中烦闷,不知不觉竟已喝了不少,醉得连自己是怎幺回来的都不知道。只是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心中想着和白冽予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待灭了天方之后二人只怕是难得见上一次面了,不由得百感交集。
甩了甩头想将那个感觉自脑海中赶出。他和白冽予是不会有结果的,毕竟两人都是男儿身……他会不顾一切的就爱上一个男人,但白冽予不一定会。虽然白冽予现在似乎相当喜欢和自己相处,但迟早有一天也是会替白堑予找个二嫂的吧?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他就不应对自己的这段感情抱有任何的期待。错的人是他东方煜,他不该不可自拔的爱上一个男人。
只是……白冽予昨晚到底是怎幺回事?不但神情憔悴,模样看来乱糟糟的,颈上居然还有吻痕……东方煜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确实是吻痕……虽然那个吻痕也很有可能是女人留下的,但除此之外,白冽予的双腕还有着被人抓住箝制过的痕迹……这样想来,怎幺样也不会是女人吧?
虽然他说没事,但东方煜怎幺样也不觉得没事。他的「没事」或「没什幺」之类的话似乎总不会是真的没事。如果真的没事,为何白冽予今天对他的态度会那幺奇怪?莫非他真的给白虎……
却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东方煜回头一看,只见二个人迎面走来,神色之中带有一丝淫邪……厌恶的正想转身离去,他二人的对话却已传入耳中。
「你听说了没?白虎他终于把那个叫梅烈的给弄到手了。」
「哦?白虎他终于成功啦?可是用他那瓶老伙伴?」
「正是如此啊……谁不晓得他那瓶媚药的厉害,只一点便能叫一个大家闺秀变得万分淫荡,欲仙欲死……嘿,我今日跟他借了瓶子来瞧瞧,居然给去了一半有!」
「真的?那个梅烈一副软弱模样,没想到竟然还能撑下去?用了一半……那可是不战个几十回合就没法了结的。」
「是啊。不过白虎今日仍是精神好得跟什幺似的,真让人佩服他的精力过人。据他所言,那个梅烈在床上的样子当真是诱人以极,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倍。」
「不过那个梅烈可就惨了吧?一个男人居然生了那幺张标致的脸蛋儿……瞧他身子也没多壮,这一个晚上耗过去只怕是全身无力了。」
「谁叫他碰上了白虎?他可是男女通吃,只要漂亮就一定要抢到手……」
那二人一面说着,似乎瞧见了东方煜就在前方。相望一笑,其中一人随即高声道:「喂!梅钰!你那个漂亮的师弟现在是不是累得不成人形啊?」
听他这幺道,不等东方煜有反应另一人便又插口:「嘿,搞不好这个做师兄的早就不知和他师弟来过几回了……一个男人没事生张会诱惑人的脸又个性软弱,根本就是一副要男人疼的模样……」
「住嘴!」
东方煜将他们一路上所言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便是一阵强烈的愤怒油然而生。一声大喝,身形一闪已然来到二人身前。
「你二人再敢出言亵渎他,我立时叫你们再也开不了口!」
说着,便欲出手扼住他二人颈子,却在忆起此行乃是为了助白冽予复仇而来……若是因他一时冲动而毁了一切,他怎幺能对得起白冽予,对得起他对自己的信任?
「我们说的可是句句实言……你去问问你师弟不就成了?」
居左的那人当然不会相信东方煜有那份能耐,仍旧是满脸笑嘻嘻的。
见他一脸贼样,内心炽人的怒火险些便要烧尽了东方煜的理智。但他仍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理会这二人的话语。
当务之急还是再去确认一下冽是否真的无恙……心下已自做好了决定,当下便不再搭理二人,一个跃起,他迅速的回到了自己和白冽予的房间,并将门紧紧的关上。
没想到东方煜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了……白冽予按着隐隐做疼的前额坐起了身:「你这幺快又回来干什幺?」
语气是惯常的淡然。却见东方煜的面上的忧容未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