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线-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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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牵着她地手,在台上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的情形。
他地妈妈得了癌症,他绝望悲伤,她从长沙自作主张跑到徐州来的样子。笑着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可是我知道我还是要来,我知道你在想我,就像我碰到了什么事,我总是希望身边站着你一样。
她说的不错,那一次,如果不是她,他可能早就回去混黑道了,现在也许死在某个人的刀枪剑影里了。
她哭着宁愿把他推到别人怀里,也不让他回黑道的情形。
他们一起结婚的情形。
她独自一个人跑到广州来,想跟他在一起,他却因为分不开身,无暇照顾她,让她委屈远走的情形。
过往的点点滴滴,幸福温暖,夹着淡淡的悲伤和无可奈何。
可是突然场景突转,看到如月不再理他,一个人拿着行李去赶火车,他在月台上,她站在火车车厢里隔着车厢玻璃望着他。
一个车上一个车下,就这样望着。
可是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从长沙开往杭州的列车。他大声叫她,叫她不要走。可是她听不见,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了,
他站在那里,无能为力,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
丫头,可以和陌生人说话,但是不要信他们的。
丫头,不认得路就找警察。
丫头,不要去人才市场找工作,那里找不到好工作的。
丫头,晕车的话要买晕车药。
丫头,不要在火车上和火车附近吃饭,那里的饭菜不干净,怕你拉肚子。
丫头,要买点药带在身上。
他喃喃的一遍遍的嘱托,作梦也忘不掉决别的那个电话,那次无言的决别是这样刻骨铭心,对于她突然的远走,他第一次这样的无能为力,愧疚啊愧疚,他是多么想留她在身边,让她开心快乐,可是他现在不能够。他现在只能把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拿来挣钱,无暇顾及她。任她伤心离去。
梦里面尽是心碎。这一年来,他忙得团团转,不是奔走在全国各大市场口舌如簧的谈生意,就是在酒局饭桌上陪人讲黄色笑话陪人喝酒,胃不是胃,那是酒桶,总有一天会出事,不是陪着人找小姐,就是送小姐到客户的房里去。
回到宾馆或者家里,一般都是深夜一两点,沾到床边就可以熟睡,第二天洗个澡又出去跑业务。
不是不想念,可是想念只容得了在心里的一瞬间,时间就被所有其它的事缠住,占满。
他发着高烧,整个人模糊不清。
狐狸陪在他的身边,替他用冰块退烧。到得半夜,家里一片安静,看他依然难受的样子。
想起他在雨中大声骂她的样子,不由哭出声来。
她是那样的在乎他,可是他呢,远着时冷漠她,走近了,熟了多是骂。
她就这样一无是处吗?
自已在那里掉眼泪,看着他发烧难过的样子。
他发了一夜的烧,早上的时候才睡去。狐狸松口气,替他盖好被子,自已擦着眼睛走出去吃饭。
第三卷 第十章 拒绝
狐狸的妈妈和妹妹在餐厅里吃早饭。
餐厅里清爽干净,却透着冷清。
两个人也没有说话,互相沉默着在那里吃着。
老人仿佛正在想着什么,食不知味,倒是狐狸的妹妹,一会尝一下这个咸菜,一会挑了一下辣椒酱,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狐狸走过去,自已盛了一碗粥坐了下来。
妈妈望她一眼,看了看她卧室的门,轻声问道,小张怎么样了。
狐狸点点头,说道,发了一夜的高烧,现在才睡过去。
妈妈点点头,慢慢吃着早餐。
一会她看了狐狸一眼,说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狐狸没有望老人,夹了一些酸菜,明知故问的说道,什么怎么办。她妹妹看不过去,笑道,姐,你别装糊涂了。妈是问你,你和张大哥怎么样了。
狐狸征了征,把酸菜放到口里,说道,他还喜欢以前那个女的。
不知是酸菜的缘故,还是心里发酸的缘故,满口,从胃里到心里,都是酸酸的味道。
老人点点头,说道,这事倒不好办,我倒真的蛮喜欢那个小子的。上次柳传志,就是联想那个老总,跟我聊起,也说张一诺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像他这样的不多了,很聪明能干,最难得的是又沉稳,又吃得起苦,又不急躁,愿意脚踏实地的打拼。我没有儿子。要是有这么个女婿也不错。
她说完,望着狐狸。
狐狸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他好。可是人家不喜欢她有什么办法。
妹妹道,妈。他不喜欢姐姐,有没有可能喜欢我。我比姐姐年轻嘛。
老人瞪了小女儿一眼,对狐狸道,女人有很多招的,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你要是自已喜欢就胆大一点,跟他主动表白,对他好一点。很少有男人不动心的,你也长得漂亮,他娶了你,可以少奋斗五十年。爱情是什么东西,相信他心里也清楚。
狐狸苦笑。说道,妈,没用。我都试过了。昨天骗他回来,说是税务局地来查公司的账了。结果他冲我发大火。
老人点点头。说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孩子,明知这这种事不能骗的。你等他回来再说怎么了。她望着自已地大女儿叹了口气,再也吃不下早饭,把饭碗放下,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两姐妹,对狐狸道,公是公,私是私,怪不得他会生气,你这人,我怎么说你好呢。
狐狸望了她老娘一眼,说道,妈,不是你说要跟张一诺说我们的婚事嘛。我当然要快点要他回来,可是跟他说实话,他肯定不会回来地。
老人顿了顿,最后说道,如果他实在不同意,启威也不能留他了。
狐狸一愣,说道,妈,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他不娶我,可是公司有今天,全是他一个人跑出来的。他这一年,你不知他有多累。现在公司才开始盈利。
老人笑笑,说道,正是因为公司在盈利了,我才不得不马上让他做个决定。我不是不通情理,一早就暗示了他,不嫌我老,我们家三个女人任他挑。平时住在这里,吃饭喝酒,我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现在我也还是给他选择的机会,如果你们两个,他一个都不要的话,那他必须走人了。我给了他一年的时间,可是现在看来…
她望着狐狸,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这么多年来,她能有今天,肯定也不是白混地。
狐狸愣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原以为她妈叫她和一诺回来谈事情,是知道她喜欢张一诺,想帮她的忙,可是没想到还与公司有关。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人看了两个女儿一眼,说道,你们傻啊,如果是你们的老公,公司当然是我们的也是他的,如果他不愿意娶你,那么他就是外人,我们投了几百万进去,这么大一个公司。现在开始挣钱了,难道让一个外人和我们对半分啊。
妈,这样做不好吧。当时合同上,明明写了我们出钱他出力,分红对半。现在才开始分红,你就让他走。
狐狸倒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老人道,你真是不懂事,当时如果不是看到你喜欢他,我会和他签这样的合同?这世上会做生意有才的年轻人太多了,很多都只是没有机遇,没有投资人。如果不是你喜欢他,我凭什么要帮助小张。你们放心,这一点他也是清楚的。我一开始就是把他当女婿培养地,他不肯进我们尾家的门,又想继续当老板,分我们尾家的钱,天下哪有这种好事,五五对半分,不是笑话吗。
妈,你好现实。
老人笑笑,说道,妈妈要是不现实,你们现在估计喝西北风了,你爸植物了二十多年,我不算计,你们现在哪还是什么富家小姐。张妈,去看看小张醒了没有,醒了叫他起来吃饭。
她心意已决,不想跟两个女儿多说什么。
什么事情都有个限度,给了人家机会都不要地话,不要怪她狠。
一诺是晚边醒的。
晚边老人就跟他正式摊了牌,正是因为公司现在开始盈利,所以她才急着要有一个了段。
一诺刚睡醒,整个人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老人叫下人给他倒了碗姜汤,刚熬地。
他道了谢,接过去。
小张,阿姨做事也不是太绝地人,阿姨一直给了你机会,相信你也知道,现在不能再拖了,你和尾一的婚事到底怎么样。
一诺没有说话。
老人道,我一直想要你给我当女婿,很赏识你,但是也请体谅,我是不会允许一个外人代我管着这么大一个公司地。我朋友的儿子开过公司,他也很喜欢尾一,和她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马上要从浙江过来,他是留学归来的。如果你不喜欢尾一的话,公司你也不用管了。
一诺抬起头来。一切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这个老人,他一直知道她厉害。
老人却并没有被他的目光吓到,继续笑了笑说道,我听尾一说,你昨天拒绝了她。你现在还可以考虑,爱情不是最重要的,感情嘛,也可以培养,男人要是没有事业就什么都没了,现在的女孩子也现实的,你一无所有,就是心里再有她,她最终也会离你而去,机遇这东西呢,也是可遇不可求。相信这些,你在社会上这么多年,你也明白。所以阿姨希望你考虑清楚。我们签的合同是于你有利,但是你要知道,我在广州有多少朋友。所以你也不要指望合同能帮到你什么。
一诺突然间就全明白过来,他自已当然知道娶个富家女意味着什么。少奋斗五十年。可是那还是他张一诺吗,他张一诺要在女人的颐指气使下过下半生吗,何况他明明只喜欢如
就算爱情不重要,他也不要这样的生活。
当下站了起来,说道,谢谢。我马上走。公司现在已经开始盈利,希望尾一能够经营得好好的。希望你某一天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他嘴角浮起笑,狐狸是什么样的人,一点生意头脑都没有。
不想多说,当下就走了出去。
第三卷 第十一章 挽留
狐狸追了出来。
默默的跟在一诺身后走了很久。
一直走,跟着他坐公车,地铁,回到他租住的地方。
在他的门口站立着,说道,你就这么痴情?
一诺没有答话。
狐狸道,我妈这也是没办法,她要保护我们。
一诺道,我没有怪她。她让我选择,我只是做了自已的选择。
狐狸见他说了话,便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说道,一诺,我就这么不如你那个长沙的女朋友吗。
一诺停了停,说道,没有。没有什么好比的。
狐狸却道,我就是要和她比一比。她家里比我家还有钱?
一诺笑了笑,说道,我至今都没去过她家。狐狸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这样为了她。
一诺望了她一眼,说道,她是我的亲人,家里的人,不是女朋友那么简单的事。你不会明白的。我拼命挣钱,就是为了能让她过得好一点,我怎么可能本末倒置呢。
狐狸的心里感觉像有根刺扎着一样,冷笑道,好个痴心男人。
一诺道,这与痴心没有多大关系,这是责任和承诺的问题。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答应你母亲提出来的条件的。
狐狸一愣,问道,为什么?
他说的越多,她就感觉自已越失败,因而也就越伤心。可是却又止不住,为什么,为什么。一路问了下来。越来越绝望,越来越伤心,希望却不曾绝灭尽。
一诺本来不想说。看到她一副不明白不罢休的样子,只得说道。狐狸,就算我不谈感情,我不考虑我自已的感情,可是依我的性子,我也不会娶你。你想想,一个没钱地男人娶了个有钱的女人,家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在一起十多年二十多年,每次吵架,女人就会提当年,你当年是怎样一无所有,怎样靠我们家发了财,呵呵。
狐狸没有说话。
一诺道。我要靠自已。我也完全可以靠自已。我要地也只不过是一个我爱的女孩子。所以,你回去吧。现在公司盈了利,我不管了。也不用多担什么心。呵呵,对了。不是我不管。是你妈不让我管了。
狐狸一听这话,绝了望。立马站了起来。埋头就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说道,你明天还是来一趟公司吧,什么都给我交接一下。你不要信我妈,什么朋友地儿子,你走了,这公司我一个人管着。
一诺一愣,说道,你还是听你**话让别人管吧。你没有这方面能力,就算你运气好,你能维持下去,你也扛不住这样的压力的。
狐狸却嘿嘿笑一声,说道,担心我,就不要走啊,我又不是母夜叉,娶了不会死人的。
一诺没有说话。
狐狸倚在门口等了一会,看到没有答复,忽然嘿嘿笑两声,说一声,我真妈地贱,带着大把的钱送上门都没人要。
一诺继续沉默。
等到狐狸走远了,他在黑暗中坐了半个小时,想到该怎么办,在广州重新找工作,还是去哪里?
如月。。
想起她,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才想起自已有多久没有联系她。才知道自已犯了多大的错,以为她是他的,却把她当作屋子里的一盆花,以为放在那里,就永远在那里,在屋里笑着等着他成功归来。可是他现在明白就算是一盆花,你不去护理不去浇水,也会死啊。
他打手机,如月的号码已经停了机。
这下才慌了神,只得打她家里的号码,打到家里去。
想着竟然将近一个月多没有联系。她暑假前,还没有离校的时候,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不是在开会就在外面谈业务,在外人面前,当然不能多说话,每次都是匆匆的解释一句,我在开会,我在谈生意。我稍会打给你。可是过会,又有其它地事铺天盖地而来,他又忘了。
忙忙忙,很多男人用忙做为借口,可是也有人是真的忙。
电话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一诺估计是如月地爸爸。
一诺叫声叔叔,说自已是如月的同学,现在联系不上她。
老人倒好,说一声稍等,一会就报上来一个手机号码,告诉他是如月浙江地号码。还反复说了两遍,怕他没听清。
一诺松口气,谢了老人。
立马打过去。手都有点抖,怕变故。
他地手机号码没有变。她应该认得他,不会关机吧。
一诺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如月正一个人在寝室里。同屋地室友在给男朋友打电话,每天都打过来,幸福甜蜜。他们每次打电话,如月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总想起一诺给她打电话的情形。
正在伤心的时候,自已的手机却响了。
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
她手机的电话簿里已经没有了一诺的名字,可是那个号码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曾经为了等他的电话,经常看着他的号码发呆,希望那串没有感情的数字突然跳动起来,显示在来电显示了。可是很久了,那串数字仍旧安静的呆在电话簿里,从来没有跳出来过。到最后她才绝了望,换了新的号码以后,就把那个号从手机上删了。如今在她完全绝了望以后,却突然电话打了来。
她拿着手机,迟疑在那里。翻盖的手机却因为等得太久,自动接通了。
喂!丫头?
依然是低沉温暖的声音。
是那个人。
她把手机贴在耳朵边,一时却说不出话来。生气吗,恨吗,不不,只有想念。从来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