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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色感情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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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很多人说过,不要拿任何一个人去和父亲比。打个男人有父亲十分之一爱你就不错了。 
  眼里莫名的有了泪。 
  实在是因为太幸福,会担心,怕万一这样的幸福不能长久。 
  好了,现在可以吃了,用叉子叉起来就可以了。 
  他把杯盘推回到她面前。 
  在阳光下笑着望着她,嘱她快点吃。 
  在杭州呆了六天,车子的后备箱里装满了他给她买的东西,HeRmeRS的包包,香奈儿的裙子,宝石项链,GUccI的鞋子。 
  她总是惊乎太贵,一诺却不管不顾,任着性子给她买东西。 
  永远的口头禅是,钱是用来花的。 
  原想再呆一天的,一诺却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沉默着接起电话,等着那边说话。 
  大哥,救我—— 
  声音有气无力,仿佛是垂死的人,在万人踩踏中跟他求救。 
  眼前浮现出一张瘦骨伶仃的脸来。是老六。 
  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长沙。小七要我来找你的,北京黑帮—— 
  你先不要说,找个地方藏好保住小命,我马上回长沙。 
  眉毛皱在一起,看见在远处含着笑等他的如月。 
  心里突然沉重。天上的太阳在一瞬间暗了下去。不知怎么的,每次接到过去的电话,他总感觉到冷。 
  尽管他从来不曾怕过什么。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从前 
  接近十个小时的车程。 
  在高速公路上经过,除了前前后后急速开过去的车,看不到什么人。 
  如月有点晕车,先是拉开窗透气,后来受不了极速下的狂风把她的头发吹得直往后扯,整个脸仿佛如刀割一般,只得把车窗关上。 
  由于头晕,只得歪在一诺的臂弯下睡觉。 
  一诺看着她,浓浓的睫毛密密的铺在洁白如玉兰花的脸上,是那样天真干净无心事的孩子。 
  在那一刻,开着车,望着公路外面一望无垠的稻田,还有绿色的稻浪中点缀其间的小村庄。 
  白色的零散分布的房子,如此安静美丽。他真想就这样一打弯,从高速公路的出口出去,带着她逃往桃花源。 
  为什么要重新来过,凭着自已的聪明打下天下,从前的人和事又来纠缠。 
  老六不出大事绝对不会来找他。 
  他皱着眉头望着前方,小七竟然叫他来找他。如果不是大事,如果不是他摆不平,他也不会为难他。 
  小七,你为我着想,却每次让我为难。 
  老六也救过他的命。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命债,除了以命相还,还能有什么报答方式吗。 
  他轻轻打开收音机,把声音调小,害怕太过于安静,自已在过去的回忆里变得暴怒生气。 
  如月已经睡熟,歪在他的身旁,脸上有着睡熟的红晕,身体跟着一呼一吸在慢慢的起伏。 
  他望了一眼,再望一眼。 
  心中依然无法平静。 
  久远的记忆却随着电台里的一首老歌被带了出来。 
  朴树的《那些花儿》,他们到哪去了,他们都散落在天涯。 
  在朴树伤感沙哑的歌声中,眼前浮现出老六的那张脸来。 
  瘦,极瘦,仿佛骷髅上蒙着皮。整个人又瘦又高,形销骨立,面色苍白,像只猴子,而且是生了病。 
  因为他吸毒。 
  天鑫的老六没有什么其它嗜好。他把所有的梦想都寄在毒品里。 
  不泡妞不赌钱。混黑社会就是因为在家里淘不出钱来买毒品,才走上黑道,因为这样拿钱快。 
  他老爸给他找了份工作,一个月一千块,每个月要等到十号发工资,每次等那个十号都等得痛彻心菲,跟同事借债,说发工资就还。 
  发了工资,钱一到手,又立马去买毒品了。 
  到最后同事不肯借他钱,他就去偷去抢,被人骂,鄙视。 
  工作也丢了。 
  到最后,索性心一横,混了黑道。 
  遇见一诺的时候,还是不到二十的少年。 
  跪在一诺面前,鼻涕眼泪一把,跪求他收留他。 
  一诺不肯,对他道,我平生最看不起吸毒的。你另找他人吧。 
  他无话,成天跟在他后面,一次和其它帮派争斗,有人在暗中向一诺打了一枪,只有他看到了,替他挡了一枪。 
  他救了一诺,没有死,却知道张一诺重道义是道上出了名的,躺在医院里只请求他让他跟他混。 
  张一诺沉思再三道,你跟我混也没关系。首先的一条,就是不许再吸毒。 
  他点点头。 
  一诺收了他,第一件事却是把他送到东北的极偏远的小山村去戒毒。 
  三年后才回来。 
  成天鑫排行老六,人呼六哥,是出生入死的一条好汉。 
  为了报答一诺,他几次以身救他。 
  情义在血雨腥风中加浓。 
  一诺走的时候,老六再次因吸毒被送往东北小山村,却在一年后走了出来,为了有更多的钱,他开始贩毒。而这些,一诺并不知道,他忙着安排退出的事宜,走的时候,老六不在,一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托小七他们几个要团结,他戒完毒回来,要一如既往的对老六。 
  不知他这次来找他是为的什么事。 
  一诺把着方向盘。想起过往点点滴滴。 
  是的,他是个没有伤疤的黑老大。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因此欠下多少人情债。 
  老六从东北小山村回来后,救过他三次。 
  每次都是致命的伤害,如果没有他替他挡着,他张一诺早就死了。 
  一次是刀伤,两次是枪眼。 
  老六认为是在报当年的救命之恩,甘心情愿为他挡刀口枪眼。 
  在一诺的眼里,既使是报恩,一命抵一命就够了,接下来的两次,是他欠的人情啊。 
  所以他才火急的从杭州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他不能置老六不管。 
  电话里没讲得清,什么北京黑帮。 
  北京黑帮可是敢惹的,不晓得这小子捅下多大的篓子。 
  眉尖皱成一个川字形,感觉自已一下子老了许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既使退出,江湖有着黑洞,黑洞里伸出黑的吸盘和指爪,拉扯着他远走的步伐,一样的身不由已。 
  上午出发,到长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车子开进长沙市区时,天已经黑了,他把车停下来,望着还在熟睡的如月。 
  这一路,她竟然睡得这么香甜。 
  大概是在杭州真的玩累了。 
  眼里含着笑,伸出手替她把落在脸上的青丝发拂到脑后去。 
  冰冷的手指贴着她脸上的肌肤,他真不忍心叫醒她。 
  如月却在他微微的动作中醒过来。 
  坐直以来,看到外面繁华夜市,看到长沙有特色的夜市的喧嚣,她笑道,到了啊,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一诺笑笑,对她道,恩,到了。 
  我们下车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学校。 
  如月点点头,一边点头一边问他,你不跟我住了吗?晚上? 
  一诺笑,说道,这次在一起睡了六天还没睡够啊。 
  如月脸红,只是笑笑,不好意思再开口。 
  一诺把车泊好,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找寻着饭店。 
  记得她想吃烤玉米,一直要杭州没找到。他依稀记得长沙有一条街有卖。 
  当下便带着她找了去。 
  如月已经忘了这件事,被他牵着手,慢慢跟在后面,睡意还没完全散去,清凉的夏夜微风吹到身上,微微吹起她散乱的长发。 
  一直还分不清是梦是真。 
  直到一诺找到,把一只烤得香甜的玉米递到她手里。他自已转身去给店主付钱时。 
  如月才醒过来,想着他带着她逛了三四条街只是因为还记挂着她在杭州没有吃到的烤玉米。 
  抱着滚烫的烤玉米咬了一口。 
  满口的热糯香甜,还有咖喱的辣味。 
  眼泪竟然扑簌簌落了下来。 
  爱着的时候,可曾感动得落过泪过。女孩子就是这样,一点点极微小的事,在男人的眼里,也许只是关心和责任,却会感动得一蹋糊涂。 
  如月含着泪望着那个黑瘦高大的背影。突然紧紧攥着他牵着的那只手。 
  她开始害怕失去他。 
  喜欢一个人时,希望和他在一起,会想念会期待,那只是喜欢。 
  当害怕失去一个人时,那才是爱。 
  那是感情的升华,爱不需要破茧成蝶。爱只想一起缩到蛹里去,在昏闭的世界里,相拥相抱就足够。 
  因为化蝶后,外面有风雨,有诱惑,害怕会失去,所以要躲到蛹里去。在黑的世界里,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有那个人。 
  一诺却回过身来,看到如月含着泪的眼。 
  心中担心她听到了他在杭州和老六的对话。 
  不由沉重,整个心仿佛一团发皱的布,经络全乱,不知如何是好,蹲下身来,握着她的手道,丫头,你怎么了。 
  如月笑,说道,感动得,你竟还记挂着给我买烤玉米。 
  一诺才放心起来,冲她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一只烤玉米就感动成这样。唔,你也太容易感动了。 
  如月才笑出来。 
  好吧,我送你回学校去。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重逢 
  按着老六打过来的号码打过去。 
  那只是一个公共电话亭的号码,可他还是打了过去,也许他守在附近。 
  嘟,嘟,电话接通,响了十几下,依然无人接听。 
  路边径自响着的公共电话,电话后面,多半有着情深义重的故事。 
  在深夜的时候,手机响起。一诺在铃声中惊醒过,在夜色中拿起手机,依然是一个陌生的公共电话号码。 
  他接起,把手机放在耳朵边,等着那边的说话。 
  大哥? 
  声音惶恐,走投无路的惶然。 
  老六,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长沙火车站附近。第一次来长沙,不敢瞎走。大哥,我怎么来找你。 
  既使看不到,一诺也能想像老六躲在火车站阴暗的角落里,一边打电话一边张惶四顾的情形。 
  你到八一路来吧,明达大厦,那是我的公司。我在公司门口等你。自已一路小心。 
  一诺吩咐他,停了停,又道,你不用打车。从火车站绕个弯,往右转,就是八一路,经过阿波罗广场,一直往前,就到了。 
  好的,大哥。 
  那边声音终于安定了一些。 
  那好,我们见面再说。 
  一诺挂了电话,穿上大衣,匆匆出门。 
  他租的地方是公司附近的居民区,倒是近。还是怕老六等,见到出租车,虽然只有几步路,亦赶了过去。 
  老六像骨头上蒙了皮,一个直立行走的骷髅。低着头佝偻着背瑟缩在角落里,像一个死后探望亲人的鬼。 
  六子? 
  一诺下得车来,快步走过去。 
  低着头的那个人抬走头来,苍白的脸在黑色的夜色中一闪,冲他虚弱的一笑。 
  大哥?好久不见你。 
  二十岁碰到他,三年呆在小山村,回来呆了一年,二十五岁时又消失,到现在,一诺退出五年。 
  他们差不多有六年未曾见过。 
  生死两茫茫的感觉。他依然精明能干,仿佛王者。而他落魄如被无常追赶的鬼。笑着的同时,心中凄惨不可形容。 
  大手搭上他的肩膀,是温暖的笑脸,我们进公司在说。这是我自已开的公司,你不要害怕。 
  一诺挽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往公司走去。仿佛当年,勾肩搭背,在徐州街头笑傲一切的少年。 
  到了自已办公室,给他泡了面,倒了水,再放包烟。 
  看着他一气吃下两碗泡面,大口喝水,然后再冲他笑笑,慢慢点上了一根烟。 
  一诺坐在自已的办公椅上,望着面前的男子。 
  他也高,一米七六,比他只矮那么一点点。却因为常年弯腰驮背低头,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佝偻的虾子。 
  还是脱了水的。 
  几年不见,他再到他面前时,依然如初见时,跪在他面前,鼻涕眼泪的样子。 
  六子,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我?我在小山村戒了几年毒,就重新出来了。 
  他吸了一口烟,整张脸淹没在烟雾里,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穿着在大红棉袄,头发扎成一个麻雀尾巴。 
  他呆的那个小山村,爱上他的本地女子。也许现在她还在等着他。 
  为什么要回到城市里来,后悔吧,肯定是后悔的。可是人生不可重来。 
  叹口气,望了望远处坐在那里的一诺,他暂时没有勇气说实话。 
  你在电话里跟我说北京黑帮?你怎么跟北京黑帮扯上了关系? 
  没,没什么。只是欠了他们一点钱。 
  欠了多少? 
  二十万。 
  一诺一愣,不由道,二十万?小七叫你来找我。天鑫现在混到这种地步了吗? 
  没有直接说出来,心中却疑惑,天鑫现在二十万都拿不出来了吗? 
  小六望了一下一诺,摇了摇头,想说什么,最后苦笑一下,沉默一会才叹道,小七是好兄弟,但是他当老大,我们天鑫迟早要解散。 
  他低低说完,又抬起头来,眼里有着恳切的光,大哥,我真明白,你怎么退出了,当时我要是在天鑫,我死活都不会让你走。 
  他仿佛想劝说,一诺见他有滔滔不绝的样子,摇摇手制止他,慢慢道,是我自已想退出的。我老娘不想我混下去。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不得不答应。 
  大哥,现在回去吧,大娘那,我们兄弟都替你瞒着。 
  一诺笑了笑,说道,我娘精明得很,就算瞒得住。我也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 
  我不想再过那种生活。六子,你要知道,混我们这一行的,心若不在上面,迟早会出事的。 
  你晚上住在这吧,二十万我明后天给你。你把钱还了,应该就没事。隔壁有床,我平时工作多就睡在那的,也有简单浴室,洗洗睡吧,想你也累了。 
  一诺站了起来,六子到现在才发现,这间办公室通着另外一间房,一诺走过去,用钥匙打开门。是一间单独的房间,书桌,茶几,音响,床,浴室一应俱全。 
  你睡这吧。明天我上班带你逛逛长沙,出去吃吃饭。 
  一诺把钥匙交给小六。转身想回去。 
  大哥? 
  小六却唤住他,一诺回过头来。 
  什么事? 
  没,没什么。 
  一诺点点头,低下头想想,对他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的。另外我想,几十万,北京黑帮也不会追杀你吧。不要那么害怕。 
  是,是的。 
  小六点点头,把钥匙放在裤兜里点了点头。把所有的话全部吞回去,明知瞒不住,迟早会露馅,只要小七再打个电话来,或者一诺打过电话去对质,可是现在,他就是没有勇气说。 
  那我回去了。你先好好睡一觉吧。 
  好,谢谢大哥。 
  他送走一诺。回身关了门。 
  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翻开被子,躺在床上。 
  连日的恐惧,从北到南的追杀,到今时,他才终于稍微缓口气。大哥那么厉害,也许能帮他捡一条小命。 
  合上眼睛,在睡梦中看到那个熟悉的山村。 
  他和她站在白杨树下,远处的麦地连绵起伏。 
  她来找他,穿着大红袄子。 
  倚在树下面,突然对他道,俺爸妈不想要俺跟你好。 
  他正在别人地里除草。到山村来戒毒,拼命的找活干,要填满那空虚。 
  吸毒可怕,可是空虚更可怕。 
  把草放在一旁的三轮车上,呆会儿要骑回去,给牛吃。 
  喂牛,劈柴,除草,翻地,这是与世隔绝的世界,与世隔绝的生活。他在这个谁也不认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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