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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靠谁养活中国 王治安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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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地37.5万亩,总收入205亿元,是全国的一枝独秀。土地收益,已成为广东的“第二财政”。
  土地收入在全国各地都见成效,小小的牡丹江市,两年土地收入超亿元。衙门,走出禁区
  也许是经济的巨大诱惑力,在全国涌现了怪胎现象席卷全国的新潮:卖“衙门”。
  许多大城市,由于历史和自然的原因,一些地方政府机关大院,位置最佳,或在商业闹市区,或为黄金地段,是发展商业的好口岸。在地皮陡涨的年代,金钱的魅力,驱使一些富有经济头脑的人动了心,“官员”动了心。纷纷让出“衙门”。一时间,呈现热潮。
  率先兴起这一举措的是杭州,随后南昌、南宁、宁波等10余个大中城市的省、市政府大院先后被拍卖。
  风景绚丽的海滨城市青岛,一马当先,于1993年初,市政府已迁到郊外新建办公楼内办公。
  风,从东向西刮开去,波及四川。地处名山名水的峨眉山下的峨眉山市政府大院,公开拍卖之后,相邻的德阳市,又将市委、市府大院相继卖给企业,并签订了协议。
  “官员们”的随意性
  针对全球耕地日益减少,和日益恶劣的生存环境,联合国曾在正式成文的《居住报告》中,郑重地提请各国的政府注意:“土地不应被当做一般资产来对待,它不应由个人控制,不应屈从市场的压力和无效率。土地使用的方式,应由社会的长远利益决定”
  在人们意念中,批地旋风引出一种错觉,似乎土地使用制度改革,最直接、最高效的是批地卖地,以地生财,以地换钱。因此,形成了土地使用制度改革单轮独转的局面批地热。这种急功近利的举动,必然导致出让无序,批地无章;而土地使用制度的改革,市场的兴建,则处在朦朦胧胧的迷雾之中。
  1994年5月7日,八届全国人大常委会上,委员们语重心长地指出,我国城镇国有土地供应总量上仍以行政划拨和协议出让为主,协议出让的价格,多是“市长价”、“县委价”,而不是市场价,随意性很大。“条子地”、“关系地”、“人情地”以低价进,高价出,为全国范围内出现的炒地皮风创造了条件。
  全国人大委员点中了穴道,近几年出现的“圈地热”正是一些政府官员们的“随意性”所导致的。
  在我国,土地市场刚刚起步,全国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规范的地价体系,因而土地价格人为因素起了决定性作用,压地价成了一些城市和开发区吸引资金的主要手段。这就被商家钻了空子,投机取巧,“炒地皮”。
  旁观者清。世界银行权威人士A·黑马一语破的:“中国房产与地产分开登记的制度不恰当,因此没有统一规则,未经周密论证,而急功近利,带有极大程度短期行为的批地旋风的刮起,也就在所难免了。”
  问题是严重的!它的危害也渐渐被人们所熟知。由于“圈地热”、“开发区热”而刮起的批地旋风,自然是客观地触亮了红色信号:土地批出量过多,规模过大,价格过低,造成土地增值的损失,这就为炒地皮提供了条件;另一方面,大量的土地被外商和单位所控制,势必削弱了政府控制土地、左右房地产市场的能力,刚刚涌现的房地产市场出现混乱,也就是必然的了。
  以致力推动市场经济著称的吴敬琏的观点十分明确:权力不能进入市场。卖地皮,搞贷款,全凭官员一张嘴,这种“霸王生意”,干扰了经济秩序,对市场经济绝无好处。形成“圈地旋风”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一点,是政府行为的偏离法制轨迹。这是土地管理上的失误,为此,出现违法用地、越权批地、多头批地的怪事。《光明日报》在1993年1月12日撰文指出:有的出让几平方公里、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也不报国务院批准,个别省规定将各级土地审批权限下放一格,省里搞,后来县级开发区也纷纷上马,再后来索性区、乡也圈出一块地挂起了开发区的牌子为了牟取暴利,你炒我炒,肥了“炒家”,亏了国家。因为地皮多了,炒来炒去,大片土地闲置起来“晒太阳”,人们形象地叫它“太阳工程”!
  敦厚慈祥的母亲---土地,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对于盲目圈地、搞开发区,国务院已是三令五申,进行制止。在“旋风”乍起的1992年岁末,仅仅一月之内,中央连续发出了三个文件,制止“圈地旋风”的蔓延。
  1992年11月7日,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发展房地产业若干问题的通知》,文中强调:“出让土地使用权一定要与建设项目相结合,不要盲目地成片让出土地使用权。土地使用权的出让,以规划为前提,统一规划、统一征用、统一开发、统一管理。”
  11月18日,仅仅相隔11天,又发出《关于严格制止乱占、滥用耕地的紧急通知》。通知命令:“乡镇不设开发区。”还指出:“对脱离实际、开发区搞得过多、规划面积过大的,要撤并、核减。”“开发区的用地禁止多占多用、占而不用,严格控制占用高产农田和菜地,尽量占用荒地、荒滩和闲置的土地。”
  中央三令五申,可谁听呢?正如群众所言:“小鬼不听大鬼的”,“地方不听中央的”。树欲静而风不止!
  “筑巢引凤”不见凤
  一时间,在全国,出现了一个“圈地”的代名词“开发区”。
  原本,“开发区”是改革中涌现的一种加速地方经济发展的新形式。
  最早,它起源于沿海。具体讲,许是在80年代初,在深圳那块空旷的土地上,冒出来的一棵粗壮的“摇钱树”。
  这一实践,表明可以集中人力、财力、物力,对准一块地方,作为“大本营”进行开发。在那里办企业,建城镇,筑起高档楼宇,兴起新型城镇,或引进外资,或聚集国内众多地方实力,兴办工业、金融、旅游加快资金的原始积累。
  这一实践,在深圳是成功的;在广州、珠海也创出奇迹。
  中央对此作了肯定。因此,开发区的涌现是有其特殊的历史成因,特殊的背景,特殊的条件和环境的。
  早在1984年5月4日,党中央、国务院发出通知,决定进一步开发14个城市,决定逐步兴办经济技术开发区。为了发展高新技术,实现经济飞跃,1991年3月6日,国务院又决定继北京之后,又批准21个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
  随后,将这一经验,引申开去,在全国又形成了“经济特区”,将沿海的深圳、珠海、厦门、海南,划为“特区”。这经验,无论从眼前的发展,还是从长远利益,也无论是从发展民族工业,还是从引进外资、引进世界的先进科学技术、先进的生产设备方面都是十分有利的。多年的实践,也证明了这一决策是正确的,可行的。笔者想说的,民众所议论的,不是对中央的决策有什么疑虑,也不是对“经济特区”的褒贬,而是对一些干部头脑发热,在1992年春夏之间,以至于那年岁末,在全国掀起一股热潮“开发区热”,进行探测与分析。
  一哄而上
  挡不住的“圈地旋风”!
  挡不住的“开发区热”!
  这对“孪生兄弟”的诞生,给一些当权者、头儿们,带来一种错觉:“要得富,大搞开发区赶时髦。”于是,一些人专门窥测风向,哪门热就搞哪门。
  他们想的是,中国人要摆脱贫穷,国力不足,家力不足,要在世界上活得洒脱自在,活得精神,要使中华民族从第三世界,一跃成为第一世界,一夜之间要成一个趾高气扬的“阔老”、“大款”,一个重要途径就是围地建“开发区”,向土地要钱,要黄金,要美元。
  于是,在全国许多省、市,呼啦一下,掀起了大搞“开发区”的热潮。省里搞,市里搞,县、区、乡、村伺机效仿。
  在1992年秋天,笔者到川南去采访,走进某乡镇,离场镇不远处,一片沃土被高墙围着,荒着。我问乡长,他眨巴着双眼,仓皇应阵。他支支吾吾,闪烁其辞地只吐了半个字:“开”
  “开发什么?有没有项目?”
  “这这个问题还没有考虑过。”
  “谁来开发呢?”
  “哦,等客户,引引凤呀!”
  “既然没有项目,为啥把地圈起来呢?”
  “别人都这么干,我们不学着点,村民会说我们无能”
  他的回答妙极啦!
  似乎,别人搞“开发区”,他们的手痒痒的,没有项目,没有资金,没关系,先“圈地”,再引进客商,投资兴建。于是大家把这着棋,称为“筑巢引凤”,“凤”在哪里?这是个不解之谜。
  不久,我又去川西北某县采访,那已是1993年的春天了。那里是成都平原的尽头,仍然是人多地少,土地金贵,一位村长硬着头皮,围起一块好地,建开发区,“引资”。本来那个地方偏僻,交通不便,连记者的脚都不容易伸去。更糟的是,中间修了一条水泥路,可四方不通车。那地方,还有令人头痛的是三天一停电、五天一断水,谁受得了呢?外资、项目引不来,连“炒家”也不会光顾,“开发区”只好“晒太阳”。钱投下去了,田也荒了。农民心痛地说:“良田变成荒地,好地变成水泥路,只需三五日;要把水泥路再变成良田,就难啦!”
  这种不切实际,各地纷纷“筑巢”的作法,必然造成全国性的“巢”多“凤”少,“花多”“果少”,有的开发区,“凤”从远方飞来,虚放一枪,便销声匿迹。结果呢?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大量的土地和人力、物力及财力。
  我从外地采访归来,不禁有些担忧。忽然间,想起了那个难忘的岁月:1958年,全民炼钢,大办公共食堂,搞得天翻地覆,结果呢,人闹疲了,钱花光了,树子砍了,两手空空。眼下大办“开发区”、“房地产业”,围地圈地,搅得农民不安、社会不安。这些过热的举动,会不会又放空炮呢?
  我这样想,但没这样说。于是,我做了周密调查,多方听取社会的反映。
  农民反映十分强烈!
  社会各方面的舆论哗然!
  大搞开发区的弊端有种种。
  房地产业,号称为牵动经济效益的全局的“牛鼻子产业”。如何引导,让它带动市场经济,以致整个经济的发展,如何约束那些乱牵“牛鼻子”而扰乱了市场经济的行为,是人们十分关注的热点。
  房地产业和开发区,有着密切的关系。“地产热”推动了“开发区热”,前者发高烧,后者打摆子,构成了畸形发展的趋势。
  兴办开发区,改善投资环境,有利于对外开放,有利于加速经济发展和全国城市化、工业化的建设进程。这本是一件值得欣慰和称道的事。然而,由于开发区在全国遍地开花,速度之快,数量之多,导致畸形发展,这不得不令人担忧。
  “开发区热”与“房地产热”、“圈地热”既相辅相成,又各有其特点。“开发区热”最突出的有两大特点:
  一哄而起。自1992年春天开始,从沿海到内地,从城市到乡村,不多时“经济技术开发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工业技术开发区”、“旅游开发区”、“扶贫开发区”公路两侧,大桥两头,一块块“开发区”的牌子赫然醒目,一台台推土机忙忙碌碌,一幅幅“欢迎投资”的巨幅标语让人眼花缭乱。表面上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可细问知情人,开发什么,如何开发,谁也说不出个甲乙丙丁。
  头脑发热。一些领导干部,自己脚下是一片黄土,本没有条件搞开发也没有什么新鲜想法,保守僵化,为了说自己思想开放,热衷于改革而不落伍,也急急忙忙划一片地,插上一块“开发区”的牌子。北方某县,一位“县太爷”毫不隐讳地对记者说:“我是凭着感觉走,南方热点地区,时兴什么,你甭问,尽管跟,没错!”
  别人搞,他也搞,搞错了,也许还会获得“改革开放的带头人”、“开拓者”的光荣称号。就这样,一些人糊里糊涂,风风火火地搞起了开发区。
  全国究竟有多少个开发区?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数字。
  在1991年底,全国只有117个开发区,第二年猛增,到了第三年,全国“开发区热”像瘟疫一般蔓延,短短两年时间,共圈出9000余个开发区,是前10年总和的78倍,共转让土地1.5万平方公里。
  “圈地热”并不等于建设热。以为多圈地多办开发区就会出现高速发展,那就大错而特错了。按目前开发费用的最低标准,每平方公里一亿元,1.5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开发成功,需15000亿元投资。1992年,全国房地产投资732亿元,只能开发732平方公里。
  微薄的资金,哪能盘活9000个开发区呢?国家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卖地皮者更是两个肩膀抬张嘴,企图空着腰包赚大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些省市规划的开发区,规模之大,实在惊人。湖北猇亭开发区,规划面积118平方公里;山西洪洞县的河西经济技术开发特区,规划面积为72平方公里;四川某航空港占地一大片。这些开发区中,80%属于耕地。
  由于开发区的畸形发展,普遍出现:“巢”多“凤”少,“花”多“果”少。
  加快改革开放步伐,是民心所向,在有条件的地方搞经济开发区,也是势在必行的重大举措。然而,有些地区不顾自己的经济实力有限,渴求吸引外资和国外的先进技术,加速本地经济发展,却往往事与愿违。许多开发区,一门心思引资,不讲条件,不加选择,来者不拒,不仅搞不上去,甚至还吃了大亏。
  互相攀比,便是一种不求实际的作法。各地兴办开发区的优惠政策,主要集中在减免税收和土地价格的低廉上。不讲地理位置、投资环境,沿海搞什么开发区,内地也迫不及待地跟着瞎忙。
  更可笑的是,内部斗“智”。为使“凤”落到自己的“梧桐”上,各自相继亮出“高招”,你免一减二,我免二减三;你每亩地要价5万元,我每亩3万就出售。你报3000元一亩地,我称土地免税5年;你说税收方面“三减五免”,我称税收“七减八免”;你说我们的政策比特区更优惠,我称“全方位满足外商要求”。
  有的地方,甚至免费赠送土地,还自以为“棋高一着”,可以抓住“凤”毛。结果呢,如同水中捞月。
  免税大战,钻国家空子,“大嚼唐僧(国家)肉”。河北某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政策更优惠,首推的招数是“免征1至3年产品税或增值税”、“免征工商统一税”、“免征企业所得税3年”,如此种种。地处西南的四川,有一处“旅游试验开发区”,别出心裁,推出10项更优惠的政策:“外资企业从投资之日起,免征工商税两年,免征所得税5至10年,固定资产投资方向调节税和配套费实行减、免、缓”
  免!免!免!慷慨大方,何止一处两处呢!免税大战,优惠攀比,为了引“凤”,用心良苦!
  百姓发出闲言:“唉,这些人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在摇尾乞怜呢?”
  偷鸡不着,倒蚀一把米。这样的事不只一家两家,带有普遍性。中南地区有一中等城市,宣布修建8层楼以上的,免收地价。而按法律规定,土地出让后,应在两个月内一次交清出让金。还有一种虚假现象。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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