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惊险故事100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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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命令:“把这个犯人解开!”可是矮子反驳说:“这个白人是比阿苏
给了我的。我要他死,他就得死。”说罢,他转身对黑人们说:“服从我的
命令!把这个家伙扔进深渊去!”黑人们爬起身,朝我走来。就在这时,布
格——雅,加尔又说了一遍:“把这个俘虏解开!”一转眼功夫,我自由了。
矮子气得破口大骂,但他毫无办法。布格——雅加尔对我说:“谢谢上帝,
兄弟,你抄原路回去,你会在山谷里再见到我的。”说着,他又走了。
我奔出平台,走了一段路,刚踏上一条小道,忽然前面有个人拦住了我。
他狞笑着说:“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这人正是矮子。他一边说,一
边举起匕首,向我扑来。我身子一闪,躲开了。而他脚下一滑,却骨碌碌滚
下了斜坡。在悬崖的下边,有一棵古树的根从裂缝里戳出来,正巧勾住了矮
胖子的条纹裙子。他一把抓住树根,头上的帽子和手里的匕首都落下深渊了。
他喊道:“少爷,少爷,可怜可怜我,救救我!”我一时被这可怜的哀求所
感动,就爬下去,伸出一只手拉他。可这混蛋却趁势一把抓住我,想把我也
拉下去。我叫道:“混蛋,你这是干什么?”他发出一阵冷酷的笑声,回答
说:“你上了当啦!让我们一起死吧!”他死命地把我朝下拉,我牢牢地用
另一只手抓住一棵树,我们就这样坚持了好一阵。这中间,我一次又一次地
叫喊:“布格——雅加尔!”猛地,有一声狗叫,似乎在回答我。我转过头
去,只见布格——雅加尔和他的狗辣斯克站在裂口边上。矮子生怕我再次得
救,一声接一声地嚎叫着:“下来吧!下来吧!”他使尽力气,想把我拉下
去,和他一同跌下深渊。眼看我要完蛋了,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在拉我,
原来是辣斯克受它主人的指挥,下来咬住了我衣服的下摆。矮子在最后一次
痉挛性的努力中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那发抖的手指终于松开,随着一声
惨叫,一起落进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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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我们前次分手不久,布格——雅加尔被白人军队抓住了。他以
十个黑人兄弟的生命力抵押,回来救了我,正好让他赶上了。现在,他又回
俘虏营去了,因为他不愿意十个黑人兄弟为他而死。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布格——雅加尔,只有辣斯克一直跟着我。
(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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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瀑逃生记
美国与加拿大的边境处有一个大瀑布,叫尼亚加拉瀑布。这瀑布的水自
上至下陡然间下降50米,每秒钟约有三万立方的水汹浦冲下,然后在全世界
最危险的檄流里打旋翻腾,流入烟波浩瀚的安大略湖。这瀑布的底部45米方
圆内,岩石湿润黝黑,水花激溅,声音震耳欲聋。这一大自然的奇景确实蔚
为壮观。
1960年7月9日。这天是星期六,早上八点钟刚敲过,发电厂工人事尼
卡叔叔才下了夜班回来,他看见天色晴朗,天气特别好,很想出去玩玩,更
何况他刚买了一艘漂亮崭新的小汽艇。于是他就去对他同事的两个孩子说:
“黛安,罗吉,咱们坐小汽艇玩儿去好吗?”黛安已有十七岁,而她的弟弟
才七岁。他们听说可以坐了新汽艇去玩耍游泳,都高兴得拍起手来。尤其是
罗吉,他蹦跳着,直叫:“我要去!我要去!我会游泳!”他们的妈妈答应
了,姐弟俩马上换上游泳衣,三个人一道爬上了小汽艇。
这艘铝质的小汽艇约有五米长,是绿色的,非常漂亮。亨尼卡叔叔开着
它驶离村口码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游艇,开到了河中心,再把小艇转向
河下游。艇开得挺利索,也挺稳当,亨尼卡叔叔放心地将船舵交给小罗吉。
罗吉穿着一件桔黄色的救生衣,他抓牢舵柄,高兴得脸上几乎能滴得出蜜来。
他们顺着水流驶了约有六里多路,这条河直通那个出名的大瀑布,估计
现在寓瀑布只有一里半路了。这里的水流已不像刚才那样的温和平静,而是
澎湃汹涌,自浪冲击岩石,雷鸣般的水声越来越响。河而上有一个管制闸,
人们说,过了它,任何东西都会被狂流吞卷,堕入这巨瀑深壑。这时这小艇
已经驶到管制闸口,亨尼卡叔叔这才把船头掉转过来。起初,这小艇的七匹
半马力的马达,还能够同那无情的激流搏斗一时,勉勉强强地往前移。不多
一会,只听见“吱……”一声刺耳的哀鸣,小艇的马达空转着,一点力气也
没有了,这是螺旋桨轴针折断了。现在,小艇已是尾部朝前,随着激流直往
下游冲去。岸上的游客眼看小艇失控,高声尖叫起来:“哎呀,不好了,那
艘小艇要闯祸了!快,快报瞥!”他们飞快跑去打电话。亨尼卡叔叔现在才
着了忙,他一边朝黛安急呼:“赶快穿上救生衣!”一边一把抓住划桨,拼
着命猛划。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再大,怎么也抵挡不住奔马一般的水流,小
艇还在疾速地倒退。黛安已经脸色煞白,手指僵硬。她勉勉强强地将艇上仅
有的一件救生衣穿在身上。坐在船尾的罗吉这时也吓坏了,他哭叫着“姐姐,
我怕!我怕!”踉踉跄跄朝船头奔来。黛安生伯将船翻了,惊叫着:“别动,
坐好,罗吉,我们一会儿就会平安的。”罗吉紧紧抓住坐板,蹲了下来,哭
着说:“不,我们要淹死了!我们要淹死了!”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激流的中心,滚滚白浪将他们朝瀑布推去。小艇
“砰”的一头撞在一块岩石上,跟着,又被交叉水流激起的浪头一击,尾上
头下,船朝天竖立起来。亨尼卡叔叔大声儿吆喝:“快抓住!”可是,他们
压根儿就没什么东西可抓,他和罗吉被凌空抛起,从黛安头上跌出船去。水
向黛安冲来,她伸手去抓那只已经被翻转的船,但却抓了个空,船身从她手
中滑开了。亨尼卡叔叔抓住了罗吉的手臂,在激流中拼命把孩子的头托出水
面,可是狂流把他俩冲散了。罗吉被卷向下游,一路上在水中打转转翻筋斗。
突然,水流将他狠狠一冲,冲出了瀑布的顶端,他像杂技演员一般在空中一
个全滚翻,凌空往下堕去。也不知落了多少时间,然后=头落人疯狂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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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了。
再说黛安吧。这时,岸上正好有一个名叫赫斯的游客和他妻子在岸上散
步,他一眼看见黛安身上颜色鲜艳的救生衣,就不顾一切地朝河边奔去。在
瀑布的怒吼声中,他把身子探出栏杆,大声儿叫唤:“这儿!喂,姑娘!快
游过来!”黛安也已看见他了,但她只好绝望地摇摇头,她游不过去。赫斯
再向下游跑了几步,上身从栏杆外探出去,吼叫着:“用力!来呀!”湍流
无情地把黛安冲向岩石狰狞的瀑布口。她的两条腿被岩石撞得疼痛难忍。她
在呼救:“救救我!救救我!”赫斯热血沸腾,一个腾身翻过栏杆,一手抓
住栏杆,一手下伸,身子离水面已只30厘米,他嘴里还在鼓励:“姑娘,你
一定得努力。听见没有?努力!”他的有力的呼声激发了黛安体内最后的力
量。她将脑袋埋在水里,逆着水流奋力划了几下。好,已到了赫斯手的正下
方了,在激流的猛冲下,她拼命向上一抓,抓到了赫斯的拇指,赫斯立刻抓
紧了她的手。赫斯的一只脚钩住了栏杆,黛安的体重和激流巨大的冲力扯着
他的手指下拽,吓得他大声儿叫:“快,快来人,我要被拽下去了!”一个
男人推开那些呆若木鸡的观众,跨过栏杆,俯身抓住了黛安的手腕。这样僵
持了好一会,人们才把黛安拉上岸,抬过了栏杆,这地方,离瀑布已只有三
米。她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他说:“罗吉,罗吉,还有我的弟弟罗吉!”
人们亲眼看见罗吉滚下了瀑布,他们轻声儿说:“替你弟弟祈祷吧:唉!”
那么,罗吉又怎么样呢?
这时,周围的落水声隆隆,湍急的水面白浪翻卷,游艇“雾中少女”号
正在下游游戈。12点52分,正在掌舵的船长忽然发现正前方水里有个桔黄
色物体在一沉一浮。他惊愕地伸长脖子,马上用对话机向岸上呼话:“喂,
喂,我是基屈船长,发现一个穿救生衣的孩子在水中漂浮,好像还活着!”
对,这孩子正是罗吉,他是世界上第一个被冲下瀑布而没死的人。眼下,他
已浮近安大略水力发电站的巨型入水口,万一被吸进去,就是有一百个他也
会没命的。“雾中少女”号拨转船头顺流而下,它追上了罗吉,大副和船员
杰克一连掷出了三个救生圈,只有第三次掷出时,救生圈才落到那竭力挣扎
的孩子身边。罗吉一头钻了进去,这才被救上了船。他躺在甲板上,身上盖
上好几条毛毯。还一个劲地抖个不停。他嘴里喃喃地在说:“我姐姐……姐
姐……亨尼卡叔叔……还在水里,请……快救……救救他们!”这时,他的
姐姐早已被救起。
那么,亨尼卡叔叔又如何呢?对于他,怒瀑可没有开恩了。7月13日,
星期三,亨尼卡叔叔残缺不全的尸体才在码头附近的水面浮出。从他遇难时
算起,前后己整整四天。
(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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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海历险记
1983年2月3日,风和日丽,这是南极难得的好天气。两位科学家携带
考察仪器,兴致勃勃地向一架银灰色的直升飞机走去。他们一位是中国海洋
生物学家、46岁的蒋家伦,一位是29岁的澳大利亚细菌学家伯克。他们从
澳大利亚的南极基地戴维斯站乘直升飞机出发,要去爱丽丝海峡考察。
两位科学家正要上飞机,戴维斯站的站长布雷兹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上
来了。
“家伦,你们又忘了带救生农了!”
“救生衣?”蒋家伦和伯克相视一笑,他们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那
神态分明告诉布雷兹站长,这样的好天气,带救生衣显得多余了。
“不,在南极,一切都不能马虎,在这儿,两小时以后的一切都是未知
的!”
蒋家伦和伯克接过救生衣,穿到身上,互相扮了个鬼脸,钻进了飞机座
舱。
飞机升上了天空,两位科学家从直升飞机里向下俯瞰,只见一望无边的
海面上耸立着一座座形状各异的冰山。阳光照在冰山上,冰山就像一朵朵白
色的牡丹,盛开在蔚蓝色的草原上。爱好摄影的蒋家伦,举起相机,正要按
动快门,机舱里响起飞行员的广播声:“注意,现在已到海丽斯海峡上空,
飞机开始下降,请做好准备工作,等待着陆。这里离戴维斯站10公里,气温
零下2摄氏度……”
飞机降落后。蒋家伦和怕克走出机舱,对驾驶员大声说道:“现在正好
十点,一切都非常正常!下午五点,请准时来此处接应!”驾驶员听了,点
点头,开着飞机飞向天空。
蒋家伦和伯克奔向那座孤零零地建立在岩石上的绎红色小屋,屋里贮存
着衣服、食物、无线电收发报机以及一切海上航运工具。
他们把一只专用的方头平顶小木船抬出来,放进海里。50分钟以后。他
们已经把一切必要的东西都在船上放妥,十一点整,他们下海了。
蒋家伦操纵着舵柄,稳健地掌握着小船的航向。他举目远眺,心旷神怡,
满目是座座晶莹欲滴的冰山,一块块洁白如玉的浮冰,海豹时而探头喘息,
海鸥时而俯冲入水……伯克则一次又一次地俯身把探海仪放到海里,测量海
洋的深度。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南极显得那么温顺,丝
毫没有发怒的迹象。
然而,没过多久,云层越积越厚,越压越低,几乎紧贴着海面了。湛蓝
色的天空变成了灰白色。蒋家伦抬头仰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他打
了一个寒噤——茫茫的南极海,只有他们这条孤零零的小船,白茫茫的世界
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并且,他们和任何人都无法联系!
15分钟过去了,十一点二十分左右,一条灰白色的云带。突然象一条凶
残的巨龙,紧贴海面,快速地向他们扑了过来!还没等他们感觉到什么,一
般巨大的狂风就把小船抛向了突然而起的狼尖峰谷。蔚蓝的海水突然间变成
了恐怖的黑色,白色的天空瞬间也黑云滚滚。狂风呼啸着,恶浪翻滚着,能
见度陡然降到零点,气温一下子由零下2度下降到零下15度。南极海无缘无
故就这么对两个孤立无援的人翻脸了。
“家伦,船尾进水!”伯克在风浪中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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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伯克,快扣紧救生衣!”蒋家伦关用他。
紧接着,舵柄失灵!
转眼间,发动机熄火了!
小船无亲地听凭狂涛扭打,并且向一座冰山飞去。
蒋家伦大叫:“快!快跳海,跳海呀!”
伯克跳了下去,紧接着,蒋家伦也跳入海中。刹那间,凶猛的风浪毫不
留情地就把他们两人吞噬了,打昏了。冰凉的海水刺激着蒋家伦的皮肤,成
涩的苦汁灌入他的嘴里,入水30秒钟后,他迅速恢复了理智,清醒过来,他
意识到这是一场灭顶之灾!
伯克不见了。小船大概已撞得粉碎。蒋家伦自己也快要被巨浪扔进死神
的怀抱。他被巨浪抛掷着,迎头猛击着。他一次次地浮出水面,他竭力思索
着,他要挣脱死神的魔爪,他要活下去!他低头看见了火热的桔红色,这救
生农的红色点燃了他的希望之火。他想起出发前布雷兹站长塞给他这件救生
衣,把生的希望也给了他。现在,他要努力摆脱险境,活着去见布雷兹站长。
随着一次次被浪峰抛起,蒋家伦睁大眼睛搜寻着海面。伯克呢,他在哪
里?忽然,蒋家伯模模糊糊看见几十米外有个身影,啊……伯克还活着!于
是,他拼命挥动着双手,竭力想喊叫,可是,气温太低,他被冻得发不出声
来,牙齿格格地打颤。此刻,水温零度,寒风带来的气流是零下15度。零度,
零下15度,这样的水温和气温转眼就能吞噬他的生命。怎么办呀!
蒋家伦从小就在浙江省那碧绿的匝江中练就了一身好水性。此刻,他拼
命地游着,想发现陆地。尽管这是徒劳的,他还是奋力游着。狂涛巨浪狞笑
着玩弄挣扎中的蒋家伦,似乎不把他的五脏六腑摔出来不罢休。蒋家伦没有
绝望,他觉得他还有生还的可能,他不愿停止划动双臂。
终于,蒋家伦发现自己被海浪冲到了离岸边只有100多米的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