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缠绵--老婆是个宝 作者:罗四火(潇湘vip2013-5-20完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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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诗晴一震,像是有什么重物兜头砸在脑顶,耳边嗡嗡作响,身体瑟瑟抖动,她勉强自己扯出一个弧度,笑说:“有可能看错了,他们只是怀疑,初初你说,你长这么大看医生什么时候听见过这两个字,所以说,这里的医生都是二杆子,压根儿没有真材实料,所以,我们去Y市,一切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说,好吗?”
张诗浓在Y市做了一切详尽的检查,大约半个月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确诊为恶性淋巴瘤。
张家每一个人的脸,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黑压压的。
唯一庆幸的是,这次的医生真的很靠谱,她告诉张诗晴:“这个病分为很多种细胞,你妹妹这个是B型,在现在的医学领域属于可以治疗并有几率完全康复的恶性肿瘤!”
张诗晴把在家乡医生说过的话告诉于艳,于艳笑了笑没说话,张诗晴于是心下了然,这帮孙子,是想吓死谁?是多么不要脸的爱钱?
于艳还说:“你妹的这个状况,最好的办法是化疗,一疗程三天,搁一礼拜进行一疗程,一开始先是安排六个疗程,然后看情况而定!”
第二天,张诗晴把自己两年来存下的所有工资、稿费,全部的存款都取出来交给医院,只是,杯水车薪,和张诗浓即将化疗需要的巨额医疗费比起来,那六万块钱好比九牛一毛一样微不足道。
张栩升一直是一个乐观的男人,可是这次,因为女儿,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起来,看上去也像是老了许多岁。
自己家的经济是个什么状况,张栩升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来普通工人的身份与他和何雪妮吵架时没命儿似的砸家具砸电视,和好之后再重新买回来的现实生活,他们的经济条件,可想而知。
他打电话跟自己的哥哥姐姐借钱,都答应了,可一听数额,都是满满的吃惊,毕竟都是普通的家庭,一百万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一个遥远不可及的梦。
何雪妮家里的条件比张栩升这边的兄弟姐妹要好一些,她打电话给父母和三个弟弟,可是除了母亲一口答应跟着难过的落泪之外,其他的人,含含糊糊,连一句普通的问候的话都不敢再说了。
何雪妮鼻子突然很酸,这都是她至亲的人啊,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平常见面嘻嘻哈哈热热闹闹的人,如今…
所谓的感情,真是虚伪呢!
何雪妮的心,就像看见有个人在她跟前被人用电锯活生生的隔开,那种鲜血淋漓的残忍将所有的丑陋和虚伪全部摊开来的难堪,让何雪妮从来没有过的无力。
张诗浓的人生,像是一下子换了个颜色,从多彩的五光十色变成了灰色。她难过,看着父母强颜欢笑时,难过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痛心,看见姐姐半个多月不上班只为了照顾她心情时,她心痛的像是用洗衣机在用力的绞…
“姐,你回去上班吧!”张诗浓在姐妹俩一块儿吃完饭之后,抽出一张面纸擦擦嘴角,“我爸我妈他们都在呢,你回去好好上班,他们会好好照顾我的!”
听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她怎么能狠心的毁了姐姐的前程。而且姐姐的那个婆婆,如果给她知道了姐姐因为照顾她丢了工作,还不得掀翻了房顶?而她最不想看着的,就是姐姐不开心或者被人不待见!
张诗晴丢垃圾的动作一顿,“嗯,好!”也是时候回去跟林宇勋商量一下关于妹妹医药费的事情了。
“对了初初,姐想剪成短发,你下午陪姐去理发店!”化疗的时候想必会掉头发,她不想妹妹到那时太难过,所以干脆提前全部剪掉,一起。
张诗浓咧咧唇,“好!”她听爸爸说了,化疗的时候会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可虽然心里明镜儿似地,可既然姐姐不愿意明说,定是担心她接受不了,她也就不说透,点头同意便是。
张诗晴一头柔顺的及腰长发剪成一个齐耳短发,她本来想要跟张诗浓一样全部剪掉,可是妹妹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还说:“姐,你这样更好看,我喜欢你这样!”
张诗晴差点没忍住当场掉泪,强忍着。
“好,听初初的!”
张诗晴又陪了张诗浓三天,等她化疗完不再用药身体稍微舒服一些之后,她抱抱她匆匆去到火车站赶最后一趟回N市的火车。
林宇勋不在家,张诗晴翻出家里所有的存折和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自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墙壁上精致漂亮的挂钟,是张诗浓跟张诗晴一块儿逛街的时候买的,奶白色的表盘,米黄色的表面镶着碎钻,与天蓝色的壁纸相配,非常好看。钟表的指针一格一格循着规律一圈圈旋转,当表面上三根长短不一的指针几乎在一的位置上重合,张诗晴家里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林宇勋看似很疲惫,西装搭在胳膊上,领带零落,白色的衬衣袖子在手腕之上挽了两圈,布满血色的眸底出现张诗晴略显苍白的小脸儿,唇边立刻弯起一抹笑意,“老婆你回来了!”
张诗晴在林宇勋开门的刹那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柳眉微蹙,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我给你煮碗粥!”这么晚回来还喝了酒,自然晚上没有好好吃饭,这是张诗晴知道的,算是林宇勋应酬的惯例。
林宇勋在饭厅门口拦住她,把她小小的手放在掌心,“早点去睡,我不饿!”
“那我给你放热水洗澡?”张诗晴用两只手把他的一只手握在手心,他的手暖暖的,握着有种心安踏实的感觉。
“你先回房去歇一下!”她怎么不知道他辛苦,他们认识之初,他不是一个喜欢交际应酬的人,可是如今,为了他们的生活能更好过,他应酬变常态,游走在虚与委蛇的人群之中,他的辛苦,她能理解。
林宇勋揉一把她的短发,把她整头毛茸茸细碎的发丝搞的蓬乱不堪才道:“那么漂亮的头发,你可真能舍得啊!”
“不好看么?”张诗晴仰着脸,唇角的弧度清浅,不仔细端详似乎都无法捕捉到。
“好看!”林宇勋一边回答,一边弯腰把张诗晴抱在怀里,“你才要好好休息,我自己放洗澡水!”
张诗晴双手本能的环住林宇勋的脖颈,脸儿埋在他的胸口,鼻腔忽然间酸涩无比,她好心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压抑多久,每每看着妹妹为了她安心,即便想吐不想吃饭也逼着自己往下咽,看着妹妹一天天消瘦的容颜,她的心像是压了一块很大的石头,压抑、难受、气闷,喘一口气像是都变成了奢望。
林宇勋把张诗晴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揶好被角,俯身在她额头亲一口,“乖乖的睡一觉,明天醒来都会好的,嗯?”
张诗晴点点头,乖巧的闭上眼睛。
林宇勋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眸底划过一道心痛后悔的暗光。
翌日,张诗晴醒来已经是早晨九点多,睁眼,却看见了这时候本来应该在单位的林宇勋。
林宇勋亲亲她的额头把她抱在怀里,大手一下一下温柔的拍抚她的后背,像对待珍贵的宝贝那样轻柔,小心翼翼。
张诗晴压抑许久的泪水,在这一刻怎么都无法抑制,她抬手抱住林宇勋的腰,往他怀里缩了缩,脸儿贴在他的胸口,泪水如雨濡湿他的睡衣。
林宇勋只是就那么轻抚她的后背,既没有开口安慰,亦没有让她乖不要哭。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张诗浓对她所代表的意义,与其说两个人是姐妹,不如说是朋友,支撑,甚至于母女…
张诗晴比张诗浓大了整整八岁,张诗浓算是张诗晴看着长大的孩子,那种感情,本就不是一般的姐妹可以相比的,更何况,张诗晴本来就是一个重情义重视家庭的人。
张诗晴哭了许久,哭的眼睛红肿,气息不稳,林宇勋的腰也被她下意识的挠出几道红印子,方才扬起小脸对林宇勋说:“咱俩给宝宝准备的奶粉钱,我想先拿给初初化疗!”
林宇勋说:“好!”
张诗晴怔怔的望着林宇勋,这张脸不似演艺明星那般帅的天怒人忿,可也眉目
俊朗,最重要的是心好,对她好,对她的家人也不错。
女人这一生,图什么不会偏离一生一世一双人,家人安好家庭和和美美。张诗晴如今家里,虽然遇上初初生病这种恼人的状况,可只要大家都尽力想办法劲儿往一处使,所有的难题坎坷,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宇勋揉揉她的头发,唇边的弧线宛如一朵娇艳的牡丹花,那么美好,那么漂亮。
“傻丫头,说什么呢,初初难道不是我妹妹?”
张诗晴眉眼含笑,虽然鼻腔还是很酸涩,虽然她只是感动,可是她不会让自己哭出来,因为有他,有所有一起努力的人,她不是孤军奋战。
“老公,我想办离职,想好好照顾初初和她一起度过这段难熬的日子!”
林宇勋一愣,“叔叔婶婶不是都在,他们不能照顾好初初吗?”
张诗晴摇摇头,“我想任何时候,初初痛了,感觉好一些了,我都能在她身边陪她一起难受一起开心!”
林宇勋叹口气,终是在仔细的想过之后,点头同意:“好吧!”
张诗晴当天中午跟林宇勋一块去的单位,简单的交接之后,张诗晴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离开这座许多人挤破脑袋想要走进的办公大楼。
若说遗憾,会有,毕竟当初费了挺多心思,况且她也知道,这是维系她和徐安迪关系平衡的唯一纽带,可是她不后悔。因为相较于以后回想起来在妹妹最苦最痛的时候她没有陪在身边的遗憾,这些统统不足挂齿。
当晚,张诗晴做了丰盛的晚餐打电话给林宇勋,林宇勋推掉所有的应酬回家吃饭。张诗晴林宇勋两个人将近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围着一张桌子吃晚饭,气氛很好,都默默地用眼神告诉对方,没有什么是可以难的倒他们的!
第二天一早,张诗晴带着钱和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赶去搭第一趟去Y市的火车,她走不到两个小时,徐安迪带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勾搭林宇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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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童鞋似乎出局了……
V007武子扬的陪伴
武子扬像是疯了一般,他联系不上张诗浓,他去她家里找,没有一个人,打电话,一开始不接,直到最近这几天,电话连打都打不通。武子扬的心像是被猫爪子在挠,刺寥寥的似乎缺了一个角。
武子扬找了所有张诗浓有可能会去的地方,联系了所有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可是无奈,没有打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武子扬活到现在十七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着急,恨不得抓着张诗浓啃两口才能消弭的恼火。
暴躁的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抓头发,忽想起大哥认识张诗晴,而张诗晴是张诗浓最在意最信任的人,转身,风一样飘出家火急火燎的跑去武夏天办公的大楼去找他。
“大哥,张诗晴的电话号码多少?”武子扬一脚踹开试图拦住他的秘书小姐,“嗵”一声踢开武夏天办公室的门,阔步走上前,双手撑在大哥的办公桌上与他难得严肃的双眸相对。
武夏天被打断工作思路,非常生气,只是一抬眸,与弟弟火燎燎的视线交融,严厉的双眸流转,抬手慢条斯理的摘掉边框眼镜捏捏鼻骨道:“找晴晴什么事儿?”他们,何时有关系了?
“我找不到初初,想问张诗晴她在哪儿?”武子扬说着,着急的抬手越过桌面想要去取武夏天手边的手机,被武夏天压住手腕。
“你喜欢她!”从前几次看见的状况,对此武夏天几乎已经确定。
只是,浓眉高挑,“如果只是玩玩,你最好现在收手!”那小姑娘是他想要守护的人最在意的人,他有义务搞清楚状况再做决定怎么办。
武子扬当场就暴躁了,嘲讽勾唇:“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有操守?!”
武夏天不怒反笑,“那最好!”说完,拨通张诗晴的电话。
张诗晴的电话很久才被人接起来,“你好,是找晴晴吗?”
接电话的人是何雪妮,张诗晴陪张诗浓下楼散步,电话搁在病床上没带。
“晴晴她不方便接电话吗?”武夏天一本正经,完全看不出一点点平常的花花公子样儿。
何雪妮轻轻的叹口气才收敛好自己频临崩溃的情绪,“晴晴陪浓浓在楼下散步,武先生,需要晴晴等下回来给你回电话吗?”
武夏天皱眉,抬头看一眼焦躁的武子扬,心下有了计较。
“你们,不在家?”很自然的推理,如果在家,武子扬不会找到他这里不是吗?
那边许久没说话,后来武夏天耳尖的似有若无听到细微的抽噎声,刚准备说话,电话被那人掐断。
武夏天盯着手机的电话屏幕思量,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心头。
“怎么回事儿?”武子扬见大哥通完电话只是傻傻的盯着电话屏幕不说话,于是自个儿开口询问。
“像是出了什么问题!”武夏天幽幽道。
武子扬攸地心脏漏跳一拍,像是被针扎,尖锐的痛了一下。
两人对眼,四目相对,眸底的对方浓眉深锁,凤眼载忧。
张诗晴和张诗浓手牵手上楼,何雪妮强撑笑意告诉张诗晴武夏天打电话的事情,张诗晴想了想,给他回了个电话。
武夏天追问的很紧,张诗晴无法,告诉他她们在Y市,这段时间不回去了。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在做什么,张诗晴口紧,武夏天怎么问她都有法迂回过去。
张诗浓现在已经是第二疗程,每一个疗程,第一天是全面检查,第二三四天用药,中间相隔的十天,间隔的时间每隔两天在医院做一次血常规检查白细胞有没有下降,如果下降就要快点打针抑制。
程序不复杂,可是特熬人,大家又都知道,张诗浓本身是个特害怕打针吃药的孩子,因此心疼的无法抑制,尤其,每到用药的那三天,张诗浓吃啥吐啥,看着让人愈发心疼不已。
武子扬在武夏天告诉他张诗浓在Y市后,对大哥道了声谢,像来时一样一股风似地飘出武夏天的办公室。
武子扬打电话给高以阳,让他帮忙在Y市找出叫张诗浓和张诗晴的姐妹俩,而他自己,出了武夏天公司的办公楼就直奔飞机场,他要亲自去把那女人抓回来啃两口泄愤,真是太气人了,不接电话这是什么毛病?!
只是,当他下了飞机看过那一份高以阳递过来的档案袋里面的资料,武子扬所有的怨气怒火像是烈火上的冰块,瞬间化为雾气烟消云散。
武子扬一路都在想那份资料和张诗浓,当车子挺稳在医院门口,下车,望着偌大的肿瘤医院几个烫金大字,眼前张诗浓的小脸,一颦一笑,怒火气恼,张狂温柔,所有的一切如电影的镜头,一幕一幕放映,武子扬的眼眶,攸地很酸很涩,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武子扬才赫然察觉,他真的很喜欢她!
高以阳下车,绕过车头走到武子扬身后蹭一下他的肩膀,“嘿,还要不要进去?”
武子扬没吱声,率先一步走进医院。
武子扬进门的时候张诗浓刚刚用完药,正抱着个医用纸袋干呕,因为最近都吃不下东西,所以张诗浓呕出来的全是酸水,场面看着特别惨烈。
张诗晴给张诗浓拿着垃圾袋,何雪妮在一旁给她拍背顺气,张诗浓吐到后来吐不出什么玩意儿,可是还是难受,不停的对着垃圾桶干呕,何雪妮鼻酸忍不住,捂着嘴往病房外跑。
“你们,找谁?”何雪妮跑了两步才发觉病房里有别人,强吞下泛滥到眼眶的酸涩问。
张诗浓听见妈妈的声音扭头,就看见门口的武子扬和一个和姐姐差不多年龄的男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