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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后妃的第二春+4番外 作者:白色铃兰(文秀网2014.02.01正文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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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接下去要怎么做?”虽然直觉告诉他这个徐海不是善类,但是为了护苏伊周全,长生还是选择相信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徐海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双手一拍,一个小太监从宫门后隐蔽的角落闪了出来,小跑到了徐海身边,他对长生解释道:“下官不过一介管事,没有资格上朝面圣。这是小路子,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是宫里的老人了。由他引大人去朝堂,一路上小路子会为大人保驾护航,大人只管沉默就好。大官不是一日可以炼成的,等大人平安度过今日,下官再来慢慢教导大人吧。”
长生将信将疑,却不再多说什么,尾随着小路子进宫去了。到了宫门口,他不由转头回去看了徐海一眼,却发现宫门外的徐海已经不见踪影了。他大吃一惊,那徐海少说也有五十岁了,行动怎还能如此自如?不过之前已经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再没有多余的时间让长生细想,他只能加快步伐,跟着小路子赶到上朝的金銮殿。
似乎一切都是计算好的,长生最后才到殿上,还没等其他同僚来跟长生打招呼,朝会就要开始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长生心跳的都快蹦出来了,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
所幸三品官在这朝堂之上已是小官,他所站的位置离大殿门口并不远。按照小路子最后对他说的提示,他僵硬着身子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长生惊魂未定的时候,大殿门口响起了三声鞭声,随后一个尖锐的声音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声音未落,百官全都低着头跪了下去,三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生愣了一下,也连忙跟着大家跪到了地上。他低着头,手心紧张得冒汗,心跳得更加快了,最好只好紧紧咬住下唇让自己不要这么害怕。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从长生经过,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身影在经过自己的时候,很快的停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自己只是这百官里不起眼的一员,皇帝乃是九五至尊,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这个芝麻官。
夏君卿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十二串珠通天冠,走到龙椅之前转身端坐。英俊的面容在串珠之后若隐若现,顿了一会,才用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众卿平身。”
“微臣叩谢皇上隆恩。”谢恩之后,百官才从地上站起来。长生按小路子的提示随大流,也跟着谢恩站了起来。
一整个早朝,百官都禀告了一些国泰民安的无聊之事,长生躲在人群里,都快听得睡着了。正在他以为自己安全通过一关的时候,夏君卿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朕听说大理寺少卿已经上任了,哪个是苏粟,走出来让朕见上一见。”
能得到皇帝的钦点,对于别人来说乃是无上荣幸的事情,可是对于长生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他的手脚更加僵硬了,手心已经完全湿透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搏上一搏。长生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大殿中央,按照苏伊昨晚教他的礼节跪下行礼:“微臣苏粟,参见皇上。”
“你就是苏粟?”夏君卿高坐龙椅之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长生,喜怒难辨道。
“回禀皇上,微臣正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苏粟。”长生已经有些昏头了,只能按着记忆死背道。
夏君卿隔着串珠,用一种莫测的目光打量着长生,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朕听闻你将洛阳治理的井井有条,几年间百姓安居乐业,倒真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奇才。不过朕倒是很好奇,你的治理之方是什么?”
“这个……”苏伊没有教过长生这个问题,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跪在地上支支吾吾。
正在长生觉得自己要死翘翘的时候,太监尖锐的声音又在大殿前响起:“九王爷觐见……”
夏君逸头戴白玉冠,一身白色的便服,如风一般潇洒地出现在了大殿里,跪到长生身边,微笑着向龙椅上的夏君卿请安道:“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臣弟姗姗来迟,还望皇兄见谅。”
长生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九王爷十分好奇,悄悄用余光偷看他。当他看清身旁之人的样貌时,那吃惊之感绝不会比自己被杀头少。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温柔的九王爷,不就是之前在宁远城救过自己和苏伊的有钱公子吗?
PS:因为是宫斗文,所以一开始埋暗线比较多,情节会比较慢热,但是我希望大家可以多些耐性,谢谢大家了。还有就是我承认我写的速度不快,最近我在反思,希望可以达到双更,希望大家可以一直支持下去。你们的爱,是婷子的动力,谢谢了。

☆、第九章 化险为夷

似乎感应到了长生惊讶的目光,夏君逸微微侧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不过刹那之间就转了回去。毕竟这是金銮殿,王爷和臣子有私交,这是任何一个君王都不喜欢看到的情形。
夏君逸的目光似有魔力,在与他对视的那瞬间,长生原本高高悬起的心安定了下来。他低着头,努力不让人看出自己紧张的心情。
不过一天,他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苏伊带他走进了另一个天地,这里险象环生,却又充满机遇。
"九皇弟免礼,你为了亲自祝贺朕的生辰,不辞千里从江南赶来。刚到京都就风尘仆仆赶到朝上,如此用心,又何罪之有?再说你我兄弟分离多年,如今见到皇弟归来,朕心甚慰。"夏君卿似是真心感动,连忙赦免了夏君逸晚到之罪。
"多谢皇兄。"夏君逸行礼谢恩,但此时要是有人从侧面看他,就会发现他嘴角一丝讥诮的弧度。只可惜并未有人看到,等他再站起来,脸上依旧是一派温润的笑意。
夏君逸站起来后,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长生,对着夏君卿言道:"臣弟自十五岁分封为王,离开京都已有八年,期间几次三番想要回来探望皇兄。谁想近年来南方多灾,一直脱不开身,直到今年才算安定下来。恰逢皇兄生辰将至,所以臣弟特意快马加鞭庆贺皇兄寿辰,恨不得早日可以再与皇兄把酒言欢,一叙兄弟情谊。"
"这次皇弟好不容易回来,索性就在京都多停留几日,好让我们兄弟能够好好叙叙旧。对于皇弟这次归来,不仅朕盼望的很,十二皇弟更是期待。"夏君卿的语气很是欣喜,但是隔着通天冠上的旒紞,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刚刚登基的时候,他曾经觉得每日上朝戴着这重重的通天冠简直就是累赘。时日久了,才发现这通天冠不只是为了彰显皇帝尊贵的身份,这十二旒紞更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作为皇帝,只有让人捉摸不透,才能稳固自己的皇权。
"是吗?十二皇弟也知道臣弟回来了?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还是被他提前知晓了。既然如此,皇兄快带臣弟去见他吧。"听到夏君卿提到夏君乐,夏君逸脸上的笑意更甚,原先虚假的笑容里也参杂了一丝真心。
听到这个九王爷要和皇帝一起离开,跪在地上的长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不停念叨:快点走吧,快点走吧。
经过了这么一早上的折腾,长生觉得自己都要折寿十年了。当然了,皇帝要是再不走,他恐怕就不止折寿这么简单了,估计整条命都要搭在这里了。
可惜事与愿违,夏君卿并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九皇弟不必着急,十二皇弟为了给你接风,特地离京去清原城接你了。想必你们是错过了,才没有在路上遇到。"
清原城是离京都最近的一个大城,要从江南来到京都,清原城是必经之路。想必夏君乐为了早日见到夏君逸,才按耐不住性子跑到了清原城,结果反而错过了。
"原来十二皇弟离京去接我了,这倒真是可惜了。"夏君逸惋惜道。
"虽然可惜,不过九皇弟来的刚好。你久居江南,应该听过洛阳县令百废俱兴的事迹。朕刚晋升了原洛阳县令苏粟为大理寺少卿,九皇弟刚好与朕一起见识见识苏大人的为官之道。"夏君卿话锋一转,又把话题带回了长生身上。
一见矛头又指向了自己,长生只得自认倒霉。遇上了苏伊,他大概把这辈子的运气一次性都花完了。
心底暗暗叹了口气,长生依礼磕头,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表现看上去自然一些,对夏君卿回道:"皇上抬爱微臣,微臣却不敢邀功。微臣身为一方父母官,为百姓办事理所应当。至于百姓口耳相传的那些事迹,不过是大家厚爱罢了。要是皇上非要微臣说出了所以然来,微臣只能说洛阳百姓能有今日,都是依靠皇上庇佑天下。在微臣心中,皇上就是那当空的耀日,光照四方,福泽天下。"
长生说了这么多,听在百官耳里,不过都是变着法子拍皇上马屁罢了,心里不禁对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有些不以为然。什么为官清廉的好官,还不是一介沽名钓誉之徒。
夏君逸却不这么想,他面上虽然依旧自如,心里却有一丝疑惑。这长生他虽然不熟,但是光凭这两面之缘,怎么看长生都不是能说得出这番话的人。
众人的思绪很快就被人打断了,只见龙椅上的夏君卿猛地站了起来。由于动作过大,头上的通天冠都有些微颤,闪着光泽的旒紞剧烈的晃荡,显出夏君卿此时激动的心情。
透过晃动着的旒紞,夏君卿面色苍白地盯着地上的长生,耳畔却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少女用珠玉掷地般清脆的声音说道:"卿哥哥就是那当空的耀日,光照四方,我只要一抬头,看见太阳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卿哥哥。"
少女娇艳的笑靥与长生清秀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随后逐渐模糊,最后完全消失了。夏君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一手扶住龙椅,另一手大袖一挥,摆手道:"苏大人为国为民,实属我大晟之幸。朕今日忽感不适,若无要事,早朝便散了吧。"说完,夏君卿也不顾百官的反应,脚步虚浮地离开了金銮殿。
张德海侍候了夏君卿十几年,却也不知他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他连忙喊了一句:"退朝!"就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
夏君卿一走,原本肃静的朝堂忽然像是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窃窃私语,不时用异样的眼光偷瞄长生几眼。
夏君逸从小与夏君卿一起长大,一向知道夏君卿城府极深,情绪从不外泄。这还是头一次,他看到夏君卿如此失态。想及此,他不由将目光移向了长生,想从他那里看出个所以然来,却见长生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长生的茫然,倒是让夏君逸有了一丝头绪。如果长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么答案肯定就出在苏伊身上。

☆、第十章 犹疑不定

早朝结束后,百官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刚才在大殿上,夏君卿虽然褒奖了长生,但是那反应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所谓君心难测,大家都摸不透夏君卿的态度,于是在对待长生的态度上,都抱了观望的态度。既不敢示好亲近,也不敢轻蔑怠慢,只好避而远之,毕竟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长生原先跪在地上,见大家都散了,也没有人要理自己,自觉无趣,也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轻轻吁了口气,想着今天这场祸算是被自己避过去了。不过他并不开心,相反比之前更加的担心。
夏君卿的反应,不要说百官觉得奇怪,就连长生自己都觉得奇怪。那番话,是苏伊今早出门之前悄悄对他说的。还特地嘱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些话能不说就不要说。他那时候不以为意,如今想来才觉得蹊跷。
苏伊的嘱咐,夏君卿的反应,无一不暗示着两者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等到百官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太傅吴徵才准备离开。路过长生身边的时候,他突然顿了一下,扭头深深地看了长生一眼,语重心长道:“后生可畏呀……”只留下这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吴徵也转身离去了,徒留下一头雾水的长生。
“当空的曜日……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长生站在原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还不走?”夏君逸清朗的声音在长生身后响起。
长生正想的出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子,拍着胸脯抱怨道:“你吓死我了!”
见长生这个无礼的样子,夏君逸反而笑了。他抱拳斜倚在大殿的柱子上,无所谓道:“你这个不懂规矩的样子,可比你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多了。刚才看见你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我还以为不过一个半月,你就重新投胎了一回。”
没有旁人的时候,夏君逸倒是一点都没有王爷的架子,显得很是随和。不过这个时候,长生才没有心情对他的随和感恩戴德。折腾了这一早上,他觉得自己都快累垮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们这些皇亲贵胄害得我这么惨。看来当大官一点都不好玩,搞得我脑子晕乎乎的,到现在还弄不明白。那些说书先生都是骗人的,还说什么一登龙门身价百倍,我看一不小心把命赔上都差不多。要是我有机会回到宁远城,我一定把他们的招牌全都拆了,省得他们继续糊弄人。”这一早上,长生可是憋坏了,好不容易逮到了夏君逸,话也不经大脑,就絮絮叨叨得全都说了。
长生如此不设防,倒让夏君逸钻了空子,他一挑眉,揶揄道:“苏大人不是洛阳县令吗?怎么要去拆了宁远城说书先生的招牌?”
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长生心里懊恼,却还嘴硬道:“我虽然是洛阳县令,但是谁规定过我就不能在宁远城听书了。还有了,你不就是在宁远城遇到我们的。跟你们这些人说话就是累,我还是回去找苏伊吧,她肯定急坏了。”话音刚落,长生就白了夏君逸一眼,扭过身子急匆匆地走了。
长生走后,夏君逸依然抱拳斜倚着柱子,望着长生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的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低语道:“还真是……愚不可及……”
他其实一直都想不明白,苏伊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找一个这样蠢钝的人来当‘苏粟’。不过当听见长生可以轻易的将苏伊的名字挂在嘴边,他竟然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有一丝嫉妒。但是他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想他一定是离开京都太久了,一回到这里才会胡思乱想。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空荡荡的大殿只留下了夏君逸一人。他将双手放下,站直了身子,大步地朝着殿外走去。走到大殿口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原先一直带着笑意的眼睛忽然冷了下来,眸光似寒冰一样冷冽。他转过身,微眯着眼看了那龙椅一眼,随后飞快地转身离开了。
长生一出金銮殿,候在一边的小路子就将他带离了皇宫。他一踏出宫门,之前消失的徐海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人一切可还顺利?”
“反正没死成。”自从早上徐海跟他说了那些话,再一次见到徐海,长生就有些不自然。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这里的每个人好像都要比他聪明。他就像一个玩偶,随随便便就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大人没事就好,下官这就放心。”徐海故意忽略了长生脸上的怒气,依旧恭敬道。
一听徐海这么说,长生心里更加不高兴了:“别给我说这些劳什子废话,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是……”
“大人,说话之前可得想清楚。谨言慎行,才是为官之道。这京都的人,耳朵可都灵得很,要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大人和小姐可就遭殃了。不管大人以前是什么身份,如今既然当了大理寺少卿,大人就要谨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千万不要再说什么是不是的话。”祸从口出,生怕长生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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