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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清朝浪漫.清穿你妹夫 作者:大羿(晋江2012-8-11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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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救三岁孩童被马车轧死也是违抗朝廷吗?滚!”
  
  最后我总算得偿所愿的进入公堂之上了。只不过我是被衙差抓进来的。
  “大胆刁民,你可知罪!“知府斥责道。
  “不知!”
  一个衙役上前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桑老爷和一旁的师爷交头接耳,笑成一团。
  “你保证以后不再妨碍公务,本官就既往不咎。”县令说。
  “桑从励明知前方有幼童,却没有减速驾车。”我说。
  那个衙役心领神会,又打了我一巴掌。
  “大胆!”县令说。
  “是大人胆大,胆大到违反大清律例,官官相护!”
  “拖下去,打五十板子!”
  没错,这就是公堂。我明知会这样,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我必须为老爹做些什么。
  “长生,你还好吧?”翠郎扶住我。
  “我已经在公堂上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对吧?”我抹抹嘴角,“那下面无论我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




☆、荧惑之夜

  易容所需要的黏土、香粉都准备好了。这是以前老爹教我的,他说这门手艺对通缉犯来说是再理想不过了。可是我嫌麻烦一直都没有用。
  今天晚上桑从励会从这条道上经过,希望他能喜欢我为他准备的美酒。
  “桑公子,晚上好。”我打了个招呼,“不来喝一杯吗?”
  桑从励很高兴地来到了我的临时酒摊。
  “那些人在不会扫兴吗?”我望了他身边的随从一眼。
  桑从励心领神会地遣散了他身边的家丁。
  “以前这里没有这样一个酒摊。”
  “现在有不就行了。”我斟上酒递给他。
  “姑娘你一个人经营酒摊很辛苦吧?”桑从励一饮而尽。
  “嗯,家父最近刚去世。”
  “真遗憾。”
  “是很遗憾。家父去世后,小女子越发孤寂,希望公子能了却小女子的心愿。”
  “在下会竭尽全力的。”
  “是吗,那太好了。”我站起身靠近他,“你也一起去吧。”
  他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我摁进旁边的大酒桶里了。他挣扎的手脚被我踢了两下后就老实了。纨绔子弟力气就是不行,没一会儿酒面上就不再冒气泡了。
  我将偷出来的女装还回店里,卸去脸上的妆容时,天已经浅得泛蓝了。城门上的风吹得人头脑清醒起来。
  “我没有错。”左颊上的泪痕被风吹干,变得一阵冰冷。
  “骗谁呢!你不是为了守护而杀戮,这次你是为了私情干了谋杀的勾当。”坐在城墙边上的水墨懒洋洋地说。
  “是桑从励不好!如果他不罔顾人命,老爹就不会死,我就不会……不会……”我靠着墙角蹲下去。
  等我去认真捕捉他的身形时,他又消失了。
  “长生。”
  这次抬头看到的是翠郎,他白色的外衣成为黑夜里唯一的明亮。翠郎看我的眼神带了些说不明的伤感,
  “抱歉,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好的人。”
  “那就好,”翠郎的嘴角上扬起来,“只管自己高兴不就好了。杀害了重要的人就该死。用刀把他们的肉一片片剜下来也没有关系。”
  其实这家伙看起来呆呆的,骨子里也流淌着残酷的血液。
  那平时喜欢搞笑的我和现在的我,哪一个才是真实?
  
  第二天,桑从励的死因被判为醉酒溺毙。
  可是凌孟海找上了门来。
  “顾长生,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不在案发现场,桑府的家丁不是都说了吗?”
  “你……没有冒险吧?”
  “凌大人,抓人是要讲证据的。”我说,“只要没有证据,你就怎么不了我。当然,你要是想随便抓人邀功又另当别论了。”
  “顾长生,你这是何苦?”凌孟海问。
  “朝廷封闭了我讨回公道的途径,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讨回公道。”我说,“这就是我的处世之道。”
  “用非正义的手段是无法取得正义的。”
  “好得很,凌大人,你说我该用怎样的手段获得我想要的正义?还是,你觉得蓄意伤害使人断送性命不应该被追究?我记得大人你是熟悉大清律例的吧?”
  面对我一连串问题,凌大人回答不上来了。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清楚呢?我的老爹死了,我给他报仇天经地义,我不需要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出来说三道四。
  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了。可是,我非但没有开心起来,心里反而比复仇前更难过了。大概因为我只是个软弱的人。
  不久后,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阳光总是这样明媚,正因为出奇的明媚才能掩盖住更多阴暗吧。
  杰克可以在人少的地方逛一逛了。他看起来相当高兴。把他整天关房子里也蛮残忍的,可是,要知道东方人对西洋人总是很排斥的。他以前就因此被村民毒打过。
  “这里怎么会有婴儿的?”杰克看到地上一个□着的婴孩,赶忙跪□把那孩子抱在怀里。
  “这附近是乱葬岗,经常有人把不要的小孩丢掉。”我上前看了看婴儿的面色,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这孩子已经没救了。”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杰克翠绿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生下孩子不是应该爱他吗?怎么可以杀死他?如果养不活那为什么还要生下他?”
  “不知道,他们要这样做。”
  “我要给他做洗礼和临终祷告,你可以帮忙找到水吗?”
  从井里打完水,就看到他在做祷告。那张在阳光下虔诚得发光的脸让我生出几分错觉,好像这个人真的是上帝。上帝是存在的,存在于信仰者的心中,并发挥无限的力量。
  
  “长生,我想回去。”
  “我知道,我也想回去。”
  “我觉得很残酷。每天都会有那么多人毫无意义地死去,连老爹也……”杰克说,“我知道这么说你会生气,可是我不想待在这里。”
  “我也是。”
  “如果你高兴,我可以带你一起航海。”
  “谢谢你。”我说,“可是我的憎恨源于深爱,所以我绝对不会逃走。我要一直待在这儿。”
  “没太听明白,可是我差不多懂了。虽然我的国家也做了让我不喜欢的事,但因为是祖国,所以我也不会放弃。”杰克说,“我还要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杰克终于要踏上前方的道路了。他启程前我逼着翠郎把杰克知道的造船图全画下来了。所以我们其他人送行的时候翠郎还在床上睡他的大头觉。
  
  晚上我又梦见所有被我杀死的人。惊醒过来后,感觉反而更心慌了。似乎梦里的血腥延续到了现实中。屋外的什么东西发出“嗒,嗒”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黏稠的液体沉重地跌落下来。
  我顺着声音找到隔壁一间久置不用的破房间。
  满屋的血腥味让我产生很不好的感觉。地上连同曹迁在内躺了十几名志士。白森森的月光把地上每个人都照得面目狰狞。经过确认,大家都死了。
  “谁,是谁!快站出来!”
  窗边站着的斗笠先生,他从开始就在那儿:“长生师傅,找小生有什么事?”
  我走上前,揭开斗笠先生的面具:“易先生。”
  易先生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温和与慈爱。
  “不……不可能,这是骗人的。”我慌乱地后退两步,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我知道了,你是有理由的。”
  “为什么我不可以真的杀了这些反贼?”易先生慢悠悠地说,温和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怔怔地看窗外沾染了血色的圆月,“易先生不会做这种事的。易先生最善良温柔了。这是在开玩笑吧?你到底是谁?”
  易先生靠近我半蹲□子,抓住我的左手就去摸他的脸,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是熟悉的温度,没有错吧?”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把脸埋在他肩里,“易先生快回来吧,我一直在原地等你。我对你的思念三年间……从未中断。”
  “已经……太迟了。”我的颈部被他的手背重重一砍,然后失去了意识。
  




☆、逝去之颜

  “官府的人全来了。这所房子被封了,我们现在无家可归了。在人家家杀这么多人,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喂!长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翠郎现在整个人都歇斯底里了。
  “他回来了。”我说。
  “谁啊?”翠郎莫名其妙。
  “送我耳环的人。”
  “易先生回来了,”多多勉强使自己的声音低下去,“那不是很……”
  “不怎么好,你今天就去找油和磨具,我要给我的刀做个护理了。”
  
  这三天我们暂住在舞老爷家里,直到下午凌孟海告知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听说你在打磨刀具。”凌孟海说。
  “发生了这种事,我必须做好保护我家人的准备。”我携带武器的事情被他注意到了,他会因此推断出什么吗?现在我正在钉一只车轮,手上的锤子可以作武器用。可惜效果太差,我在体力上对他也没有压倒性的优势,所以不能造成毙命的效果。不过以他的性格,要是发现了什么,一定不会和我废话。
  “不要太在意这件事。”凌孟海说。他似乎没往那方便想。
  “我说不在意不是反而不正常吗?”
  “话是如此,你真的不要管了。”
  “我家的事我能不管吗?”我必须确定凌孟海对此事的了解。
  “是朝廷内的秘密高手在处置反贼。地点选在你家可能是因为他们想对你不利。”
  “都知道我和他们关系密切了,你为什么没有怀疑我?”
  “因为长生师傅平时再怎么胡闹,也不会谋逆的。更何况你被当场打晕了。”
  “谢谢你了,凌大人。恕不远送。”
  看来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从他对抗清志士的态度来看,我被发现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我。等处理好易先生的事情,我得找个机会抢在他前面下手。
  
  我是第一次来道观这种地方。云枫道观并不在我想象中远离人烟的半山腰这种地方,正好相反,它离市区近得连两里路都没有。
  “请问道长,这里最近真的没有一个英俊高大的年轻人吗?”
  “郑公子只是前来修习的,他一般十五会来一次。”
  “那下一次来是在十一月吧?”我掏出装了战帖和一只伞形耳环的信封,“可以拜托把这个交给他吗?”
  “可是,没有署名,这种东西交给他有什么用吗?”
  “他会知道的。”
  “那贫道就先代为保管了。”
  “麻烦道长了。”
  
  这把三十斤重的鲤鱼刀我已经三年没用过了,耍起来还不太顺手,掂量着也比以前吃力。易先生以前就是高手,现在实力只会更强。平心而论,他不放水,我被斩杀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那我现在是为了争取那百分之五以下的概率,亦或是,我必须和他打一场。这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练习了不到两个时辰我的胳膊就酸了,以前打仗的时候支撑四个时辰都没问题。我最近果然因为过惯安逸日子而懈怠了。
  院子外传来阵阵虎啸。也许今晚我应该找只老虎练一练。一只死老虎可以拿到官府换五两银子奖励。说实话,一只死老虎的价钱都要十二两了,官府其实只是想打劫吧。
  
  我第二天回来后,身上的血痕都结痂了,还有黄黄的脓水流淌出来。
  “还是脱了衣服,上个药吧?”别看翠郎这么问,他眼里流露出的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切,我衣服能在你面前脱!”我抓了一把桌上的药就回房了。
  练武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可以速成的。二十天后我的情况也只可能好一点,对局势产生逆转作用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别人,我只要用炸药辅助就可以取胜了。但是易先生……
  我想杀了他吗?
  没有,我不想他死。易先生不是那种人,我不能光凭片面的场景就去憎恨他。不管再怎么难以理解,易先生一定不会出卖我们的。我此次下战帖只是想打败他,然后逼他说出事情的真相。
  
  十一月中旬,山峰上覆盖的雪依然降到了山脚下。我约的长亭恐怕不方便施展手脚。利用地形是我的长项,易先生被牵制的可能性会有所提高。
  “真的要去杀易先生吗?”多多问。
  “不是,我要和他打一场。”
  “前辈会活下来吗?”
  “多多记得晚上煲好热汤,这种天里出去半天真是冻死人了。”我拉好披风。
  “我会的。”
  
  亭子里弥漫着暖气,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坐。”易先生沏了杯茶给我。
  “什么?”
  “坐下吧。”
  “这么冷的天坐石凳子你想我的屁股被冻得黏在上面吗!”我喊出来以后才意识到好像炸毛了。
  “不碍事,我用火帮你烤过。”易先生显得若无其事,可是他眼里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
  我一摸发现果然是暖的,就坐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你所见。”
  “我相信你。你不可能杀害志士的。”
  “很烦,总是自以为是地给别人灌输概念。为什么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要你说了算?”
  “我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清廷可以给我好处。”
  “什么样的好处……”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你不会说这些没意义吧,你以前做那么苦的工作,后来参加起义不也是为了改善生活吗?我就是要做卑鄙小人,这样够了吗?”
  我拉开刀上的绷带,刀锋对准了他:“拔剑。”
  “别这样,女人舞刀弄枪的样子最煞风景了。”
  “咻”的一声,刀挥了个空。我继续向他劈去:“你不肯说,我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和你交流。”
  “根本没必要。”我身后的易先生把手搭在我右肩上。紧接着,肩部传来了筋骨断裂的声音。
  “就算年轻时可以逞强好胜,女人过了一定年岁,与男性体力上的差距总会体现出来。那次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一个混混都能要了你的命吧?”
  
  秦越秦姑娘是悬壶济世的医女,年方十八一枝花。给穷人看病不要钱的善良让你很难想象她给富人看病是怎么狠宰一笔的。
  “怎么不早些来,肩膀都脱臼了。”
  “我以为没事。”
  “你以为?看病这种事能拖吗?隔壁的小牛就是得了伤寒,死撑着不治病,去年刚刚去世。还有李家的……”
  “李家的三姑娘,”我接着她的话往下说,“频繁痛经却不加以注意,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了。还有不满周岁的小虎舌苔发绿却被母亲忽视,导致一条本可以挽救的性命被阎王夺取。你每次都这么唠唠叨叨的,我没所谓,其他病人吃不消啊。”
  “好,这个位置可以了。”秦越自顾自地说。
  “接下来你该不是要……”我登时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对的。”
  “嚎嗷!”
  “接好了。下次别这样叫了,不然给人听见了会以为我改行做兽医了。”
  绷带在缠绕我肩膀的时候正好绕过我的胸,所以现在我的右胸看起来突兀地鼓出了一大块。我这样走在街上真的没关系吗?底层的百姓八卦心从某种程度上比现代人强多了。古代没什么好玩的,所以人都八卦得很。我这样上街会被围观还是被巡逻的以衣冠不整、影响市容这样的罪状抓去蹲监狱呢?
  “你就不能少绕几道吗?这看起来多怪异。”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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