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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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青缩在阮小幺后头看这一场闹剧,生怕被那群蛮横的丫鬟挤到了,将阮小幺也拉远了些,悄声道:“姑娘,咱们走吧,这闹得……”
阮小幺点点头,却又脚步一顿,摇头道:“我还等着侍卫到了,替郡主说两句话呢!”
上天遂人意,不一会儿,帮着说话的机会便来了。
侧妃已气得面皮发紫,管自己这处人手够不够,通通派上阵,指着安坐在栏杆边的郡主道:“把她给我拖下来!胆大包天,皇子府也敢闹事!”
凝纯、绛桃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难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丫鬟们喏喏不敢上前,侧妃更怒,厉骂了一声“废物”,竟然自个儿上前了。
乌丽珠就是个女流氓,看着她那副模样儿,拍手笑道:“就你这样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还想把我拖下去?你就适合在大宣闺房里绣绣花儿!我如今就坐在这处了,你来呀!你来呀!”
阮小幺:“……”
她那老亲王的爹若见着了,估计都要掩面羞愤自尽。
侧妃气得发颤,“你、你……”
她咬着牙,三两步到了亭中,伸手便要来推乌丽珠。身后几个丫鬟瞧着阵势不妙,赶紧跟着上前,时时护在她身边。
乌丽珠一晌弹跳起来,反将侧妃推了开去,对方一个不稳,踉跄了两步,好歹扶住了一旁的栏杆,低低抵住了腰下。
乌丽珠只上前了一步,作势要打,侧妃吓得不轻,尖叫一声,不住后退,慌叫道:“来人、来人!”
她的丫鬟都被郡主的下人推搡到一边了。什么人都来不了。
“你那些个侍卫还要一时半刻才能来呢!”乌丽珠笑道:“今日先抽你一顿,你往后记着,见着我,便绕得远远儿的,甭在本郡主跟前皮里阳秋的!”
此时阮小幺一行人在哪里呢?
几人站在一株小桃红前边儿,离着亭几步远,干瞪着眼看那两个女人掐架。
“郡主如此气焰滔天,姑娘你还帮她说话啊……”薛映儿瞪直了眼。
阮小幺嘴角抽了抽,她也开始这么觉得了。
本来想去拉架,一瞧乌丽珠那架势——得了吧,恐怕自己还没靠近,就再一次被她推到一旁去了。
侧妃身子发颤,哪里遇着过这种阵势?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捡了旁边地上的一只白玉杯便掼了过去。
乌丽珠闪也没闪——那杯儿自个儿砸偏了,碰在亭柱上,“啪啦”一声响,摔得粉碎。
她不住后退,最后退到了亭外的石阶上。乌丽珠双手一张,半吓唬地做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不想对方一个尖叫,自个儿踩了个空,往旁边栽去了。
旁边是条河渠啊亲!
阮小幺一声“哎”憋在了口中,徒然伸手,却见侧妃身边一个离得最近的丫头飞奔了过去,正是绛桃。
紧接着是“噗通”一声,连带着哗啦啦的水声,河面之上水花四溅。
绛桃没拉住侧妃,反被她惊慌之下拽下了水,两人一同在及胸的水渠里惊慌失措,翻来扑去。
乌丽珠也没料想到如此情景,乍一眼看去,大笑道:“两个落汤鸡,哈哈!”
那河渠并不深,站直了也只刚没过胸,故众人一时呆愣之下,并没想到去救人上来。那罪魁祸首还抚着亭边栏杆,落井下石道:“真该让兰莫瞧瞧你如今这副模样,看他对你还有没有兴致
!”
侧妃在水里已全无形象可言,一身透湿,朱钗发簪早在折腾扑打间东倒西歪,河渠底尽是泥沙烂叶,滑过腿脚,便如同有蛇缠绕一般。她惊怖欲死,哭叫着站不稳身子,几缕发丝乱糟糟缠
在面上,双腿双足乱蹬乱抓。
绛桃比她倒是好许多,惊慌过后,便努力站了起来,想拉住侧妃,带她到岸上。然而侧妃慌得已不知如何是好,碰着绛桃的手,便吓得一脚蹬了过去。
阮小幺正与几人道:“你们别光站着不动,赶紧去救侧妃上来……”
便听到水里头一声凄厉地惨叫。她猛然一惊,看过去,却是绛桃面色极为痛苦,连自个儿在水中都顾不得,双手捂了肚子,一头栽倒进了水下。
侧妃更是吓得大叫,“救命——快救我——”
乌丽珠这才觉得不好,草草吩咐众人将水中之人拉了上来。
绛桃紧紧缩着身子,痛得大叫,双眼紧闭。侧妃浑身透湿,被一同拉了上来,便瘫倒在了岸边,鞋上、群上尽是脏污,不住打着哆嗦,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阮小幺收了震惊的心思,忙跑至绛桃跟前,见她衣衫紧贴,却是完好无损,只腹上衣料沾了一长道泥黑,倒也无甚血迹。她顾不得光天化日,掀开了绛桃上衣,隐隐能瞧见一个青红的印子
。裙下却是无法再去看了。
一群侍卫终于姗姗来迟,见着哄乱的此景,都呆滞了一刹,连忙低了头去。
乌丽珠面色也有了些不大好,抿了抿嘴,掩饰住了一瞬的失态,催促道:“赶紧将你们侧妃扶回屋啊!愣着做什么!”
“请大夫来!”阮小幺急叫道。
众人齐应,七手八脚又是搀又是扶地将瘫软惊惧的侧妃带回去了,剩下只一个绛桃,痛得蜷起了身子,面色惨白。
想必是被侧妃惊慌中不小心踢到了肚子。那侧妃瞧着瘦瘦弱弱一个人,怎的一慌起来,力道倒大了几倍。
送走了侧妃,至于绛桃,众人便没了那样紧急的心思。为首的侍卫令人去叫了大夫,又找了几个人把她抬到了亭中,便退了下。
☆、第二百一十章 闯祸
阮小幺皱着眉向乌丽珠道:“你这回可是闯祸了!待会殿下过来,你怎么应对!?”
“什么……什么怎么应对!”乌丽珠面色一恼,不好发作,只道:“原本就是那女子自个儿掉了下去,我连根头发都没碰着她!那丫鬟不也是她自己拉下水的,怪得了谁?”
“谁也不怪!郡主你有礼有节好了吧!”她冲了她一句,“侧妃再不济,到底是殿下的妻子,她被你逼着落入水中,殿下能不恼你?绛桃也不知怎样了,万一有个是非,你看殿下往后还敢不敢让你进府!”
乌丽珠沉默了,紧抿着唇,半天,才似是反驳地道了一句,“我哪晓得那女人胆子那么小,这水沟淹都淹不死人,谁知道她跟见了鬼似的!”
她越说越理直气壮,噎得阮小幺直翻白眼。
流氓就是流氓,不分男女。
同侧妃一道来的下人都跟着主子回屋了,孤零零剩一个绛桃在一边,几乎无人照看。阮小幺叫了两个侍卫,道:“把绛桃姑娘先扶到我屋里头去,小心点儿!”
乌丽珠像看着什么奇怪的人一般盯着她,“多事!”
“郡主最好也来一下,免得事后殿下问起来,你都不知道绛桃是怎么受伤的!”阮小幺抛下一句。
她面上僵了僵,仍死鸭子嘴硬,“总之不是我伤的就是了!我管她是死是活!”
然而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到底心里头不踏实,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去了。
侍卫们小心翼翼将人抬到了阮小幺那处,正放在屋中另一张榻上。薛映儿与其青跟着进了来,喉头便是乌丽珠。她进了屋,没好气地将丫鬟们挡在了外头,自己“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榻上的绛桃似乎不如开始那么疼痛了,只仍是小声呻吟着,偶尔抽泣两声。阮小幺坐过去。将她两只紧护着肚子的手掰了开,问道:“是哪里疼?”
她只是胡乱摇了摇头。
阮小幺便不再多言,将她尽湿的外衫解了开,又掀开了里头的肚兜。
“你……你做……什么!”绛桃这回有反应了。又羞又窘,刚想直了身子,又痛得冷汗涔涔。
“我要看她踢到你哪了。”阮小幺将肚兜下摆挑了起来,正见方才皮肉上看不真切的印子已变得红紫一块,里头似乎积着淤血。
才这么一会,便成了这幅模样。那印子瞧着触目惊心,呈一个模糊的圆形,方寸大小,横在小腹最下方,再下半寸。恐怕就要到私密处了。
乌丽珠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看着,然而说话声透露了她一丝不自在,“如何?瞧出什么了?”
“不知里头是否伤到了。”阮小幺道:“我……绛桃姑娘,得罪一下,我瞧瞧你裤子下头。”
绛桃又要哭出来了。
这回阮小幺只是将她裙下外裤脱了。向亵裤底看了一眼。纯白一片,只是浸了满是水,并无血色。
她松了一口气,道:“没有出血,还好。”
又叫薛映儿去厨房端了一碗热汤,阮小幺这才找了干净的布巾,将她手臂、脖颈、脸面等处擦了干。又道:“这几日你莫要大动弹,若是腹中还疼,记得一定要叫大夫。”
绛桃微微点了点头。
乌丽珠又在一旁哼道:“这不没事儿么!你瞧瞧,她那主子只顾着自个儿走了,谁来照看她?你这丫头也是,跟了这么个主子。就要好自为之,方才还拉什么拉……”
“郡主,”阮小幺叹了一口气,“她只是个丫鬟,你何苦拿话刺她?今日之事总之都由你引起。若是侧妃再说上两句,恐怕你往后连殿下的面儿也见不着了!”
乌丽珠急了,“为这么点破事儿,兰莫才不会兴师动众!往常又不是没闹过,那侧妃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阮小幺:“……”
她半拖半拉将下巴对人的乌丽珠带到了一边,小声道:“你想想,殿下是与侧妃亲近,还是与你亲近?枕边风是最厉害的你懂不懂?今日闹出这事,众目睽睽,万一侧妃说她与绛桃是被你推下水的,绛桃的伤也是被你推的,你该如何?”
“混账!”乌丽珠怒喝一声,脸黑得像朵乌云,“本郡主连片衣角都没碰着她!”
“你说那不算,侧妃说了才是真,她自然不会说是自个儿栽下去的。”阮小幺撇撇嘴。
乌丽珠气了一会,终于开始动了脑子,复又气了上来,带了些难过,“我与兰莫相识多年,那会儿那女人还不知在哪儿呢……”
管她那会在哪儿,如今在兰莫身边的是她不是你。阮小幺心里吐槽。
乌丽珠还在说着:“我初见他时,他都还未搬出宫,那会儿可小着呢……”
她说着说着,自个儿有些难受,又不甘不愿叹了一声。
阮小幺:“……”
她正想装模作样安慰几句,忽外头一阵急促叩门声,“郡主!大皇子殿下来了!”
是郡主守在外头的几个丫鬟。
阮小幺急道:“必定是侧妃告状了,你赶紧想想怎样应对,莫要再依着性子吵闹了!”
“我……”乌丽珠话未说完,门便被人推了开。
外头站着兰莫与柔弱倚在他身侧的侧妃。
她此时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素素静静,眼眶通红,发髻不大端整,微微凌乱得却恰到好处,衬着那副明丽柔和的模样儿,使人一望而心生怜意。
反观乌丽珠,从一眼见着兰莫开始,便瞪大了眼,似乎有些怒,一身绛色衣裙穿在身上,整个儿活像只被激怒的母鸡。光是模样儿上就比侧妃差了一筹
兰莫似乎是在谈事的当中被打了断,匆匆至此,面色沉沉,瞧了屋内这情状,先便猜着了*分,更是面色不好,对侧妃也没甚轻言细语,直接问道:“究竟怎生回事?”
“方才妾正在羲和苑中赏花儿……”侧妃顺口就接。
乌丽珠挠着脸,刚要辩驳,便见兰莫不耐烦打断了侧妃的话,“阮小幺,你说!”
静立在一旁的阮小幺正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在角落里长蘑菇,被一点名,一抬眼,见众人几道各不相同的视线齐齐朝自己这处转来。
她咳了咳,慢吞吞开说:“郡主与侧妃在羲和苑中巧遇,言语摩擦间,侧妃落入水中,连带着绛桃一块儿,半天才被捞了上来。”
囫囵吞枣地这么一说,谁也没得罪。
“是她自个儿找打!”乌丽珠一手指着侧妃,语气忿忿。
郡主平日里行事爽利,无甚城府,一急起来,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话都不经大脑转。如此一说,自个儿倒揽了一桩罪名。
侧妃更是委屈,微微倚在兰莫肩上,又抽泣了起来,“许是妾说了两句郡主不爱听的话儿,使人恼了,郡主这才一时冲动,推了我与绛桃下水,妾知错了……”
乌丽珠瞧着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儿,气便不打一处来,又琢磨了一番她的话,这才反应了过来,怒道:“你说谁推你下水!分明是你自个儿站不稳掉了下去!那丫鬟不也是拉下水的!”
她又急又怒,望向兰莫,见他神色冷淡,眉眼中不加掩饰的不耐之意。
果然,在侧妃与郡主之间,兰莫还是会帮着侧妃。
他冷道:“乌丽珠,素日里你在我府上不将我府里人放在眼里,今日更闹出如此之事,你将我皇子府当成你后院了么!”
“你!……”乌丽珠张着嘴,百口莫辩,满眼的不可置信。
而一旁的侧妃微微抬了眼,眸子里多了一分奚落。
“本就是这死女人……”她气急跳脚。
话没说完又被兰莫喝住:“住口!你今日之过我自会与牟伽亲王提起,从今往后,你莫要再踏入我府中一步!”
乌丽珠一晌呆了住。
阮小幺在一旁看戏看了个够,终于适时出口求情,“殿下!”
兰莫缓缓看了过来,眼中消了些冷淡之色。
“殿下,恕奴婢多嘴,殿下纵然恼,事情经过,想必您需清除。侧妃落水之事,奴婢看得真切,郡主的的确确未向侧妃动手。”她慢慢道来:“郡主心性,想必殿下比奴婢更清楚,此次实则也是出言不逊,若让郡主往后都……似乎有些太苛责郡主了。”
兰莫听着觉得刺耳,看着她清澈乌黑的双眸中却澄澄如水,似有恳请之意,心头不耐与怒气莫名其妙便飞走了一些。
眼望着乌丽珠,她牙关紧咬,眼死死盯着自己,天大的委屈,也不愿在他跟前透露半分,执拗无比。
他借题发挥,却*分心思被阮小幺抽了去,剩下一两分,见着乌丽珠如此模样,也又渐渐淡了。
侧妃还在耳边说着:“殿下切莫恼了郡主,想必她也不是成心,妾也有不是之处,还请殿下宽宥了郡主此回吧!”
兰莫扫了她一眼,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便揭过去吧。乌丽珠,你记着,若下回再犯,本王便没这么好说话了!”
侧妃一听,面色由红转青,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乌丽珠却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犟着不说话。在场唯一一个满意的,恐怕只剩了阮小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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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加精都用不出去了混蛋!
☆、第二百一十一章 劝解
她当先朝他道:“多谢殿下宽恕!”
兰莫似乎身系旁事,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又道:“派人好生照看着绛桃。”
众人称是。
兰莫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走之后,屋子里剩了一堆人大眼瞪小眼,侧妃瞧着他远走,又狠狠剜了一眼阮小幺,心有不甘,也随着走了。
阮小幺在后头叫道:“侧妃,殿下说要好生照看着绛桃姑娘,您可要将她接回去?”
薛映儿在后头吭哧吭哧地笑。
其青却有些忧心忡忡,道:“姑娘如此可算得罪侧妃了!”
“你懂什么,这叫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咱们姑娘受殿下宠幸第一日起,早就成侧妃的眼中钉了!即便不得罪她,她也是要来寻事儿的!”薛映儿却道。
阮小幺不理会她们,过去拍了拍乌丽珠,“没事儿吧?”
乌丽珠一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面有泪意,摔门而出。
“……”
“我就说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