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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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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上回一别,已然有近一年之久,此时想来,竟似过了好些年月,实是让人感慨万千。
  进了城,才发现里头冷落大不如从前,加之天色愈晚,家家户门紧闭,街市上凄清寂寥。她叹了口气,让马车在一处拐角停下,与叶晴湖两人下了车。
  柳儿也想跟着去,被她拦了住,开玩笑道:“你在车上候着,我这一车东西就交由你看管了,你可千万别半道出逃!”
  “姑娘待我如此恩重,我再粗鄙,也不是那等猪狗不如之事!”柳儿急道。
  阮小幺哄了两句,便与叶晴湖一道去了。
  果真,见那轿子停在了护城河一边,王嫂下了轿,吩咐了两轿夫几句,自个儿提着个食盒匆匆走了。
  “那处是往商家去的。”她悄声道。
  两人跟在她后头,果见了商家那面高而广的院墙。王嫂绕到院子后头一处小门,左右瞧着无人,趁着黑黢黢的天色,开了锁便晃了进去。
  阮小幺从树后闪了出来,忙拈了颗小石子儿,使劲往墙那头一扔。
  里头传来一声压低了的声音,透着些慌乱,“谁!”
  接着是王嫂那沉重地不太稳的脚步声,绕到声响处去了。
  她向叶晴湖招招手,一个闪身便挪进了院儿。刚躲好,便瞧着王嫂一面拍着胸口,一面拐了出来,去将小门锁了,口中还道:“天杀的,吓人一跳……”
  也幸亏阮小幺曾从这小门儿进过一次商家,对里头的道路陈设仍是记得,否则也不敢保证如此凑巧。只是她想不通的是,那王嫂若要祭奠,第一个想到的应当是商婉华的坟头,为何却先来了这商家?
  商家早搬离了好些年,里头空空荡荡,有些泥土的小屋因年久失修,坍塌了一些,处处是蛛网尘土。她一面捂着鼻子,一面跟着前头人,绕过了几间雕梁画栋的屋子,踩过院中长了一地及腰的蓬草,到了一处小院前。
  ps:
  现在早上一更都会晚一点了,因为存稿不够!

  ☆、第二百三十五章 行脚大夫

  叶晴湖给她使了个眼色,无声问道:你认识这处?
  她点了点头。
  记得再清楚不过,这里是她新的一段人生的起点、也是她那娘亲生命的终点。那日天寒地冻,冷到了心里,她依旧能记起挂在房梁上的商宛容死不瞑目的模样。
  王嫂在小院里先是四处看了看,缓缓叹了口气,打开了食盒,把一碟碟鱼肉瓜果整整齐齐堆在地上,又从中拿出了一些纸钱白幡,喃喃道:“华娘,王嫂来看你了,今日是最后一次来了……”
  躲在院外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原来这王嫂因要举家南迁,往后回来便难了,怪不得辛辛苦苦跑了大半日,天都黑了,还要来商家老宅。
  王嫂不甚容易地蹲下身,肥胖的身躯几乎成了个球形,点了火折子,将纸钱都点做了一堆,边烧边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哪晓得那二小姐如此心狠手辣,你若地下有知,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可千万别找到我头上啊……我当年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唉!
  “今日我遇着了一位姑娘,她那面貌模样竟然与你丝毫无差,更蹊跷的是,她竟然也姓李,说记不得往事,只记得沧州,她……她可是不是玲珑啊……慈航寺一场大火,我还以为她早被烧死了,若那真的是她,老天保佑,你好歹还有个女儿在人世……”
  她越说越伤心,竟落下了泪来,擦了两把,不住叹息。
  阮小幺呆了呆,慈航寺起了大火?那寺里的姑子们呢?慧书慧贤慧凝她们呢?
  她不自觉看向了叶晴湖,发现他正也看着自己,沉默专注。
  按压下心头的微微慌乱,她不再去想那些,只脱下了自个儿的外裳。一股脑扔给他。
  叶晴湖一脸问号。
  光天化月之下,在一个男人面前利索地脱了衣裳,她真的没问题吗?
  阮小幺脱了外衣,剩了一身白色中衣。趁着王嫂背过身时,偷溜了进去。
  于是叶晴湖又看到了一出好戏。
  王嫂正说得动情,念叨着“我那小孙子满月了白白胖胖的可招人喜欢了”时,忽然背后一凉,一只手搭上了肩。
  冷风嗖嗖,凄清苦楚,一阵晚风吹过,将最后一点纸钱的余烬吹熄,诡异深沉的夜中,她下意识回头。入眼便见了一片惨白。放佛四年前偏院里草草设置的灵堂,刺目的白色,僵死的尸身……
  如今,那死不瞑目的女人不知从何处现了身,冷冰冰盯着自己。眼中似怨似恨。
  王嫂沙哑的哭叫了一声,猛地瘫倒在地,双唇哆嗦,差点没尿了裤子。
  那“女人”幽幽道:“你害得我好惨……”
  她一步步游荡着逼近,王嫂一点点颤抖着后退,吓得手足发软,哆哆嗦嗦道:“不是我……不、不是我……你要找就找二小姐去!我只是把簪子给、给她而已……我也没料想会出如此……如此事!不是我、不是我……”
  簪子?什么簪子?
  “你明知她要害我……你明知……”她声音狠了些。
  王嫂又哭又叫。道:“我我我……我一时糊涂啊……二小姐她气焰滔天,我一个老奴才……又怎敢违抗!还有、还有那荀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惨死!你要找人报仇,应当先去找他们!我还在庙里给你供了长明灯……我、我也伤心啊……”
  阮小幺装不下去了,只得一抬手。厉色道:“你来陪我——”
  一手劈下,王嫂凄厉尖叫,应声倒地,一动不动了。
  “哎?”阮小幺看看自个儿手掌,又探了探她的鼻息。莫名其妙,“还还没碰着她呢!”
  “被你吓昏过去了。”叶晴湖终于走了出来,憋不住笑。
  她看着倒地的王嫂,若有所思道:“簪子、荀简……簪子……”
  念了半晌,阮小幺仍是不太确定,“她说的意思,可是那荀简喜欢我娘,被二小姐利用,诬陷通奸,又有我娘的簪子为证?”
  “兴许如此。”他道。
  “可是拿这王嫂怎么办呢?”她想了半晌,很是苦恼。
  叶晴湖不慌不忙,从怀里掏了一盒朱砂来,沾着砂泥在墙面写了一行字——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阮小幺:“……”
  这家伙早就预备好的!
  他一切准备好了,拂去了两人脚印,这才道:“好了,等你安定下来,再去溧阳县找他们便是。”
  趁着夜色,为保小门依旧紧锁,两人便翻墙而出,回了马车,又连夜赶至了一处客栈,歇了下来。
  柳儿看着两人一身土石苔藓,惊讶道:“你们作甚去了?如此狼狈!”
  “做贼,”阮小幺哼唧了两声。
  她惊得合不拢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阮小幺扯出叶晴湖手中的飞爪百练锁,嘿嘿笑道:“瞧,翻墙工具都带了!”
  叶晴湖老神在在,捧着热茶抿了一口。
  第二日,她临走前,去城外慈航寺瞧了瞧。王嫂并未说谎,寺庙如今早已成了一摊废墟,只剩了零零星星几道烂木残垣,有乞丐在半间稍稍完好的破屋里搭了些枝叶、破布头,权作遮风挡雨,正睡在角落处。
  她静立了良久,终是叫醒了那乞丐,问道:“慈航寺偌大一个寺庙,怎么会烧了个精光?”
  那乞丐半梦半醒,道:“外乡人吧!那寺庙里头藏污纳垢,被上头查出来了,犯事的姑子都坐监了!后来一夜大雨,雷电交加,连老天爷都被触怒了,一道雷电劈下来,不就烧了!”
  “那小姑子呢?寺里头不是有好些的小姑子么?”她急问道。
  那乞丐瞄了她一眼,“烧都烧了,自然是烧死了!”
  阮小幺咬了咬唇,眼中惶然。她最后瞧了一眼,慢慢登上了马车。
  柳儿担忧地望着她,悄声问对面的叶晴湖,“姑娘她从前……与慈航寺的小姑子们很要好?”
  他却未答话,看着阮小幺,缓缓闭眼,似乎假寐去了。
  马车仍是一路南下,过了济南、徐州,继续向南过了洞庭湖,到了扬州,终于离建康近了。
  只一个问题——几人没钱了。
  阮小幺原本盘算好,两人身上钱财正可从沧州去往建康。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半道买了个婢女,添了一张嘴,又多了各种七七八八的支出,结果到了建康,囊中便空空如也了。
  她囊中倒还有些首饰,只是像烫手的山芋一般,压根脱不得,那些个东西都是从前宫里赏赐下来给各府的女眷,兰莫便给了她,精妙无比不说,上头更有各府的标志,若是出手时被有心人瞧见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守着金山银山,却拿不出一个铜板儿,真是一文钱困死英雄汉。
  她数着钱袋中最后几个子儿,问叶晴湖,“你当时怎么去北燕的?”
  “宫中来人接。”他道。
  “……”
  没钱没米了,怎么办呢?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此地正处江南,鱼米之乡,家家富庶、户户满仓,想必有钱人家也不少,出手阔绰的更是数不胜数,就看怎么让人掏腰包了。
  阮小幺把最后一点铜板儿给了死活要回去的车夫,以马车为基地,开始了沿街叫卖。
  “走一走、瞧一瞧嘞——神医在此来治病嘞——
  管你头疼脑热、脚底生疮,一副帖子保管治好——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各位乡亲父老,有病的治病、无病的保健!包各位长寿安康、快活神仙——”
  阮小幺穿了一副男子衣装,圆领束边,灰色衣面儿,头上包了头巾,灰头土脸,扯着嗓子叫唤。马车里头柳儿羞得躲着不吱声儿,叶晴湖是正主儿,立在一边,任凭她推销。
  平生第一次见识了阮小幺脸皮之厚——
  长街熙熙攘攘,望不到头,人群涌涌,来来往往,只是用看猴戏的眼神看过他们一眼,接着各走各路了。
  阮小幺毫不气馁,瞧见前头一个挎着竹篮的年轻女子,招手便叫道:“大姐!我这有副治小儿夜啼的方子,大姐不如一用?”
  那女子愣了愣,转头来看,眼中狐疑,“你叫我?”
  “自然!”她笑眯眯道:“大姐,我告诉你,城隍庙那些个方子都是逗人玩儿的,管不得用,还不如让咱们神医来瞧瞧呢?”
  对方听了,又是一愣,这才看了一眼自个儿的竹篮,抿了抿嘴,像防贼似的,微微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小哥儿眼倒尖,尽往哪瞧呢!”
  说罢,便要匆匆离开。
  阮小幺又踮着脚望了一眼,叫住了她,“大姐,现下你鱼也卖完了,家中之事又不急,何不过来瞧瞧?听听神医怎么说,听过了,你再辨一辨怎么样,如何?”
  那女子本已走开了,闻言,双眸里讶色一闪,又退了回来,连着问道:“小哥儿,你怎知我卖鱼回来的?你认得我?”
  “大姐真是说笑,我师徒二人初来乍到,今早才进了城,哪里会见过你?”阮小幺笑道:“只不过会猜些小谜儿,见笑了、见笑了!佛家说遇着便是缘,既然咱们遇着了,大姐不若来瞧一瞧呗,又不占您多少功夫!”
  女子终于不再横眉冷对,想了想,终于留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小儿夜啼

  阮小幺成功忽悠住了一人,嬉笑着拍了拍叶晴湖的肩,“接下来靠你了!”
  他面色如常,问道:“不知小儿几岁?如此已多长时日了?若是便利,最好将令郎带来让我瞧瞧……”
  阮小幺在车辙上驾了凳子,闲坐着等,见行人三三两两也聚来了一些,一一拱手会过,顺道与旁边两个卖布的小摊贩闲聊。
  “哎,我说,你与那……‘神医’真是师徒俩?”一边那圆脑袋的小贩冲她挤了挤眼。
  “不是师徒是甚?”她道:“瞧我二人多有师徒相!鼻子是鼻子、眼是眼……”
  “……”
  另一个高一些的凑过来问道:“你怎知那杜娘子家是卖鱼的?从前我可未见过你!你别是在哪处遇见了,这才信誓旦旦地说吧!”
  一旁的杜娘子正与叶晴湖说着话,闻言,也转了头来,附和了一句,“我也正困惑着呢,这位小哥儿……人品才貌都惹眼,若我见着了,必是记得的!”
  “哟!杜娘子原来是瞧上这小哥儿了!”旁人哄笑。
  那杜娘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啐了一口便皱眉道:“黄汤灌多了?个个没个正经相儿,亏我前些日子还在你这儿买布!”
  转了眼,也不去瞧那几个小贩,径直与叶晴湖说话。
  叶晴湖道:“大多幼龄小儿夜啼,是由心火过盛而至,心火盛则阴虚,脾土寒热不调,或加之惊骇,夜间耗神、白日安眠,日日复始。方子有很多,但未见着令郎,我不敢妄下定论。”
  杜娘子听得连连点头,道:“正是。我问过好些个大夫,俱都如此说,只是开了方子,吃了几贴。也不见好。今日本想着二郎兴许是冲到阴煞了,便去城隍庙求一求符纸,如此说来,竟不是冲撞阴煞?”
  他笑了笑,摇摇头。
  “对了!”杜娘子似想到什么,揭开篮子上的布盖儿,取出了四张压得平坦的纸张,递了过去,“这四张是城里头几家药店开的方子,您瞧瞧。”
  叶晴湖却并未看。而是先把方子给了阮小幺。
  “师父?”她干瞧着那那几张纸。
  他道:“瞧瞧,看你能瞧得出甚?”
  阮小幺恭恭敬敬捧了来,看了半晌,用心回想叶晴湖往常与她说的,先是不解、后是皱眉。道:“徒弟资历浅,看得不准,但仿佛这几个方子都是反着来的……瞧这里,这高良姜是温热之物;再看这张方子,木通、甘草、竹叶……大多是些泻火清寒之药,药性完全相反,这么两贴治下去。怪不得这么长时日也不见好!”
  叶晴湖似乎有些满意,点点头,道:“不错。大凡大夫瞧病,必要先问一问从前可曾开过方子,对照着以往开的方子,便爱从反处着手。因此两方南辕北辙,忽寒忽热,受苦的却是病患。有些则畏手畏脚,不敢加以猛药,开的大多为温平之方。吃上几十帖也不见好。”
  杜娘子在一旁听了,一时点头、一时皱眉,连着旁边闲听的人也是好一阵窃窃私语。
  再瞧瞧周围,从方才无人问津,到此时已是满满塞塞围了一大圈了。
  阮小幺问他道:“那你呢?师父你瞧病也是要看他人方子的?”
  “自然,”叶晴湖道:“否则怎知病患吃了何药、又生了哪些新症状?”
  杜娘子一合掌,叹道:“这么说,我二郎的病是给那些个大夫耽误了!真是……大夫,你可得随我归家瞧瞧,如今天冷,我怕二郎着了凉,也不好带出来的!”
  他微一皱眉,还未说话,阮小幺已抢在前头回了,“这是自然!我师徒二人本要去京城寻亲,只因半路盘缠不够,这才出此下策,替人瞧病,自然要为人着想!”
  边说着,还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叶晴湖摇了摇头,眼露无奈,随她去了。
  好事之人总有许多,便一同随着几人到了杜娘子家。
  杜娘子临河住着,家中倒也不算贫寒,男人同其他渔民一道儿出门去了,只一个年老的婆婆在家守着,屋里除了刚满一岁的二郎,还有个六七岁的女娃儿在有一着没一着地摇着小吊床。
  无干之人都在外头瞧着,叶晴湖进了,先看了看婴孩,极轻微地将一指搭在脉上,许久过后,瞧了瞧他的眼睑、舌苔及面色等,又问了杜娘子几句。
  “大夫,我家二郎究竟因何总啼哭不止?”她忡忡忧心。
  叶晴湖道:“什么脾寒心热,他这是肚里生虫了。”
  杜娘子一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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