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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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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
  阮小幺怔了怔,“怎么死的?”
  十一并不欲答话,将地上脏污的布条都捡了起来,“好了就走吧,差不多也该开饭了,晚间灯火不明,其余的人明日在处理。”
  她无法,只得跟着出了去。
  晚间又是一通折腾,回去路上还得顺便去检查一下将军的伤口,虽看起来未好多少,但至少没有再恶化。完事后又急匆匆地回郡主那处,已几乎是月上中天,一路上见到巡逻军,还得一个个递夜牌过去,最后歇息下来时,眼都困顿着睁不开了。
  郡主与其他人早已睡下,慧持却似乎被她吵了醒,迷迷瞪瞪问她:“听说你去医药营了?”
  她应了一声,“这两日人手不足,就让我去那边帮忙了。”
  “我怎的不知你还懂医术……”慧持咕哝道。
  她不再答话,迷迷糊糊地的快要睡着时,忽的又听旁边低低道:“我们真的只在这出呆上几日吗?万一到时候不放我们走怎么办?”
  阮小幺蓦地又清醒了一些,脑子有些迟钝,想了半晌,摇摇头,“不知道。”
  “那若真放我们走了,以后我们怎么办呢?”
  她们在慈航寺消失了这么多天,法智的尸体也迟早会被找到,而刘家庄的人听闻她们回来了,也必定不会放过她们,哪里才是个容身之所呢?
  然而若随郡主回北燕,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各处都想了一通,突然发现,天大地大,竟是无处可去。
  良久,她才问道:“你呢?若我们能出去,你要去哪里?”
  旁边也静默了许久,才听慧持道:“我不想再回慈航寺了。”
  然而也未说想去哪里。阮小幺叹了一声,拍拍她,安慰道:“睡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便自然有出路了。”
  第二日,她仍早早的去医药营,过不久便又听到了外头辽远的熟悉的号角声,十一塞过来一个捣臼,指着一大筐子的三七,道:“把这些研磨成粉,快点。”
  “可是……还有几个营帐的伤口还未处理!”阮小幺道。
  “今日你就呆在这处,哪也不要去。”十一头也不回道。
  她转眼明白过来,“外头打仗……应该不会祸及此处呀!”
  “谁晓得。”他一边配着一包包的伤药,一边道:“今日会有许多伤员被送过来,你把伤重的安顿在西南边那几个帐中,三七必定不够用,赶紧再磨一些!”
  “也不知道要打多久……”她自言自语。
  不过这三七,长得还真像生姜啊……
  又过了一日。
  阮小幺盯着那垒成一包包的三七粉,问道:“你不是说三七会不够用么?到现在一个伤员也没送进来啊!”
  十一不知在忙活些什么,抽了空回过头来,阴沉沉盯了他半晌,又塞过来一个捣臼,搬了一筐连及草来,“这一筐磨成粉,外头那筐切片,晌午前给我。”
  她拿起一个来看,今日这药长得像基因突变的芋头。
  “不用这么着急吧!今天说不定也不会送来什么人的。”阮小幺苦着脸道。
  一语成谶,果真今日又是平平稳稳,大军出动,又原样折返,她乐得清闲,然而十一却一脸阴沉。
  因暂无甚事,回去便早了些,向看守的侍卫递了牌子,阮小幺便回了郡主那处。一进去,便见郡主正换了一件流彩碧霞绉纱袍,耳上缀着两颗镂金白玉珠子,也不着皮靴了,交上蹬着双双鹤攒珠红顶绣鞋,瞧着真真一副娴淑温良的佳人,一边那梨木半桌上正搁着一盘不知什么东西。
  她上前行了个北燕礼,不甚规范,郡主也浑然不在意,端起那小巧的食盘,带上嬷嬷便要出去。慧持与慧书垂手立在后头,并不跟随。
  临走之际,那嬷嬷还回头向三人道:“好好回想我教你们的北燕语,待会回来若答不上,便去外头跪着想!”
  几人皆是垂头丧气,应了下。
  慧书小声地抱怨:“我们又不是北燕人,怎的要学什么北燕语嘛……”
  阮小幺伸了个懒腰,身上尽是在医药营中染上的淡淡的药草味,闻着倒觉有些清香。她问道:“郡主这是找将军去了?”
  “还能去找谁?”慧持无奈道:“这两日成日里去找将军,送些点心什么的。北燕女子可真是……不拘小节。”
  “也许只是郡主比较不拘小节。”阮小幺直笑,也不知这种贴心攻势有没有用。
  很快便揭晓了答案。郡主回来时那面色说不上差,却也没好到哪里。那嬷嬷跟在后头不停劝解,她显然也没听进去,只进了帐便先拆了那对耳珠,坐在妆镜前,微微发呆,猛然间瞧见阮小幺在隔间的身影,扬声叫她过来。
  “郡主问你,为何将军……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嬷嬷道。显然,那张微皱的脸上神情并不太好,也不知是因为郡主总让她传这种听着发臊的言语,还是感觉自己的地位又一次被阮小幺威胁了。
  阮小幺心内发笑,面上却一派深沉,细细问了将军的情况,道:“我想,可能是战事遇到了一些问题?将军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并非针对郡主。”
  这么一说,郡主倒真认真想了起来。
  自从那个知州周扒皮被抓,城中军心涣散,幸是有州同知联军抗敌,守门不出,沧州城才得以保全了这几日。那州同知比知州低一品,却也算是沧州城的二把手,与那周扒皮不同,相对而言也更得百姓一些欢心,前几日上书朝廷请求支援,今日便有一队人马,两万之众,朝沧州赶来。
  援军主帅是镇守青州的一员老将,名公孙望,封宁远将军,因青州布防森严,也只挤出了两万军士,披星戴月,两日里到了沧州城,与州同知一起,严守城门。北燕军日日叫阵,主将也只紧闭城门,不欲出城迎敌。

  第五十五章 连环离间计

  然而北燕深入中原,粮草即将告罄,却拖不得这许多时日。
  “只恨我女儿身无法上战场,否则,定要杀得那沧州军片甲不留!”郡主一掌拍在桌上,将几人都吓了一跳。
  如此情状,若真让北燕军队进了城,难保不会滥杀百姓泄愤。
  不过,那主将姓公孙,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典故。
  一整日,她在医药营都有些心不在焉,捣药时差点将指甲捣了去,痛得龇牙咧嘴。十一在一边熬药,只看过来一眼,又专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人的脾气不算好,但面上虽凶,心地却是不错,做事也细致,倒不像北燕兵士那般粗鲁斗狠,看久了,竟觉得他有一股中原人的书生之气。
  “将这筐白茅根……”
  “研磨成粉,是吧?”阮小幺面无表情。
  “书生之气”的十一点点头。
  她两指夹起筐中一根——这玩意儿长得像小时候玩过就扔的枯草。
  自几日前来了这医药营,第一日帮众兵士清理了一天伤口,往后几日几乎都是整天整天的捣药,捣成粉、切成片贮在一边,也不晓得十一哪来的这一筐筐半成品,每天捣药都要捣得半死。
  她一边捣药,一边好奇问道:“你的中原话怎么说的这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哎!”
  十一却瞪了她一眼,继续熬药。
  阮小幺一脸莫名之色,过了不久,又问道:“北燕军进了城,会……苛待百姓么?”
  他淡淡道:“军士众多,这是难免的事。”
  “任何一个纪律严明的军队,是不应该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她低头捣药,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
  她特意早早的回了去,灯火初上,已见帐篷内的郡主换了便袍,正要歇息。
  “我愿为郡主献一计,请通报。”阮小幺对那嬷嬷道。
  那嬷嬷一双眼又高高吊了起来,“郡主歇息了,有事的话明日再说。”
  “是关于将军的。”
  嬷嬷诧异了一晌,不情不愿去通报了。片刻后,出来招她进了大帐。
  郡主已然坐起身,批了件牙白色纻丝小袄,瞧着倒比白日里素净了许多,眉眼有些倦意。阮小幺问道:“将军是否还如前几日一般,对郡主不冷不热?”
  郡主姣丽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黯然,很快又平复下来。一旁的嬷嬷道:“你有何良方,赶紧说来。”
  一夕灯火澄明,几人在帐内往往复复说着。隔间里,慧持与慧书候在一处,只听里间隐隐约约传来阮小幺的声音。
  “书信……再次派人送去……将军必会心悦郡主……”
  那头压低了声音,模模糊糊,只听得分毫。两人也不敢吱声,只在幽暗处候着,不一刻,却听到她字字句句分明的声音—
  —
  “若事成,北燕进城之日,请郡主放我姐妹三人离开。阮小幺已是不忠不义,但仍心恋中原,请郡主成全!”
  良久,了无声息。
  阮小幺又过了片刻,才回到隔间,一进来,便见慧书拉住了她,小声问道:“慧圆,你与郡主说的什么呢?”
  “无事。”她摇了摇头。
  慧持道:“看你这两日回来,都魂不守舍的,若有什么事,别自己闷在心里,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想法子嘛!”
  她圆圆的眼清澈分明,迎着一线光亮,双瞳也似乎亮了起来。阮小幺咧了咧嘴,道:“好慧持,你最贴心了!”
  三人也都乐了起来,直到那嬷嬷退回隔间,叱道:“都上榻挺着去!别嘀嘀咕咕的!”
  几人仍是偷着乐着,蒙了被子,半晌才昏昏睡了去。
  第二日,沧州城守军在西南角一处墙根下隐蔽处发现一个北燕奴子,鬼鬼祟祟,不类兵士,搜身截获了一封书信,印着北燕帅印,却是给那新来的宁远将军——公孙望的一封密信,上书:“闻将军新迁沧州,不胜可喜,辎重已近河西东路,不日便可补足我北燕三万军士,望将军守当日之诺,事成之日,赏赐必不在话下,谨念。”
  兵士们将书信呈于州同知程公文喜,程公勃然大怒,不疑有他,就着书信去找公孙望对质。公孙望看完,却哈哈大笑,“此等小儿把戏,对阵之时常有,北燕军此时却用来丢人现眼!”
  程公道:“虽如此,但将军来这几日,日日坚守城门,叫阵不出,兵士气焰渐衰,将军要待到何时才出战?”
  “沧州城地势最高,外有护城河包绕,易守难攻。北燕尽是精兵良将,若我军贸然出战,必占不了上风。只要我们守城不出,他再攻城也是徒然,待到彼方粮草俱尽,自然撤兵,沧州之围也可迎刃而解!”公孙望胸有成竹。
  狐疑的种子已拨下,公孙望为人刚直孤傲,并不屑于解释过多;程公心有疑虑,本就意见不同,如今更是日日催促他出城迎战,势态愈演愈烈,两人为此一度失和,最后,公孙望被他催缠不过,眼见城中守军又的确士气低靡,终于答应一日出战。
  沧州护城河厚重的吊桥终是被放下,两军阵列浩荡,却只各出了一万左右的人次,饶是如此,黄沙蔽日,恶焰遮天,双方也一直从早厮杀到了晚。
  公孙望沙场老将,所带军士又是常年心腹,指挥布防自是配合娴熟,北燕军兵马悍勇,士气高涨,两方交战,堪堪打了个平手,谁也没占到便宜。
  公孙望率军回城,清点折损人数不提,程公又前来商议,场面话说过之后,还是主张明日再战。
  公孙望面色一沉,将一旁包扎的大夫挥了开,道:“我早与你说过,敌我双方实力相等,此战敌我双方折损差不多兵士,明日再战,必定也是如此,只要我们坚守城内,他北燕军就算攻城,也是平白吃个败仗,为何同知一定要出城迎战!?”
  程公冷哼一声,回道:“将军说的痛快,沧州储粮有限,将军几万兵马日日于城内枯坐,再守上几日,怕是水食都不够供养!届时将军自可一走了之,留我一城百姓,喝西北风去?”
  “同知慎重!”公孙望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程公,你不说我也晓得,你心里还是疑我!我公孙望在此当天发誓,若有半点与北燕贼子私通之时,苍天在上,让我万箭剜心、不得好死!”
  他话一出口,程公倒还真消停了下来,的的确确,他一直也放心不下,但看这老将额上青筋毕现、眼中似喷火一般,实不像作假。况且,听闻公孙望为人刚正,镇守各方大半世,仔细想想,何必与北燕勾结?
  程公重重叹了口气,拱手一礼,权且赔了个罪,“下官惭愧。”
  两人暂且放下此事,以礼相待,又消停了下来。
  当日,北燕军中。
  主帅莫勒特图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将墨吹干,正落印之时,外头军士来报,“医药营阮小幺在帐外求见!”
  他问道:“几时了?”
  “酉时二刻。”
  “倒挺守时,”将军勾起一丝笑,“叫进来。”
  阮小幺进了帐,便正见将军端端稳稳在那信尾处盖上帅印,忙低了眼,道:“将军,民女前来检查伤口。”
  他却不若往日坐回榻上,倒是将那密信递了过去,“看看。”

  第五十六章 主帅最难搞

  她微惊,见那只手指节修长,清隽遒劲,轻捻在其间的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将军安启。约成守内不出,缘何有违?你我互有折损,将军岂欲背约?望尔莫如此日,长生阁之内,定有将军一座!”
  长生阁,就如唐之凌烟阁一般,乃是北燕功勋统将安放金像之所,荣耀光华,自不可言语。
  “将军,民女不懂。”阮小幺头又低了一些,惶然道。
  那人却神色无情,一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道:“李朝珠。”
  阮小幺心内咯噔一跳,不敢别了头过去,一时间僵在了那处,盯着将军的眉眼,那双眸子中暗沉幽黑,仿佛生来便如冰寒深潭一般,平静中暗含着冷意——与不可瞧的杀意。
  他清冽低沉的声音在帐中响起,“户部尚书李季之女,因母违逆,被逐出衮州李氏,母缢死,居沧州城外慈航寺三年。”
  简简单单一句话,将她此生的身世一字不漏道了出,末了,又加了句,“中原大家之女,果真足智多谋。”
  听他那样缓缓道来,竟让人有一种背脊发麻之感,眼前这个人,不知何时将她这几年都查了个透,她那小小的把戏在他眼前就如这张薄纸一般,一捅就破。
  不过,果真如此么?
  阮小幺噗通一声跪下来,求道:“民女不是有意要瞒将军,只是民女人微言轻,一来无法开口;二来民女身为沧州人,却置沧州百姓于水火,不忠不义,怕更为人所瞧不起,故只能托郡主之口,与将军说了这一道雕虫小技!三来……也是为了向郡主求情,求这几日过后,好离了军中……”
  “你倒是讨巧。”将军忽的笑了笑,转身坐回了榻,“就这么不愿意留在这处?”
  阮小幺刚刚松下的一颗心又猛地吊了起来,迎着他的目光,愈发不知该如何应对,“我……”
  咬了咬牙,她干脆又伏下了身,“求将军不要怪罪郡主!”
  他眉梢微挑,“献的好计,我为何又要怪罪她?”
  她稍动了动身,背后竟已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暗自缓了口气,这将军看起来喜怒难测,也不知郡主怎会喜欢这样的人。
  “来帮我换药。”他道。
  她依言向前,将备好的伤药与干净的裹布拿过来,却见他依旧好整以暇靠坐在一头,丝毫没有动手解衣之意。
  战事早过,盔甲也早已脱下,他只着了一件玄色暗纹圆领袍,并无过多衣饰,那袍领的衣扣一直延伸到腋下一边,束得规整严密,而将军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动手。
  阮小幺:“……”
  前两日规规矩矩,如今又摆起主子的谱儿来了!
  她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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