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之纨绔相公 作者:莫摇(潇湘vip2014-11-22正文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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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之所谓没察觉到墨承寒,不过是因为她罕见的走神了。
察觉到云连的探测,墨承寒索性随着云连的想法说道:“你连我悄然靠近都没感觉到,你这样如何要去找人?”
他本来是顺着墨里的话面壁思过的,可不知为何,就在刚才,他突然想见见云连,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心口像是有把火在烧,随了心意,墨承寒悄然去了云连的院子,这才看到桌上云连留下的字条。
字条上说她会离开,一月后再来去解药,在看到离开两个字,墨承寒只觉眼前一黑,身体更快思绪一步,已经跃出了院子。
鼻尖是云连身上特有的,还未散开的馨香,亏得云连刚才的迷惘,墨承寒才这么快找到人。
“这又与你何干?”对墨承寒这种突如其来的质问,云连只觉着恼怒。
一旁的弃警惕地盯着墨承寒。
听到云连毫不在意的话,墨承寒怒极反笑:“对,是与我无关,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
墨承寒突然间混乱,心中鼓动的又是怎样一种急切跟渴望?墨承寒只知道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云连离开。
云连不耐烦听到墨承寒的解释,她越发冷酷道:“我的生死跟你无关。”
“好,很好,你爱去哪去哪吧!”从来没有人这么忽视他的关心,这云连一次次打破他的极限,若是旁人,他早已一剑将人杀了了事,可对方唤作是云连,墨承寒心中只有无法纾解的苦闷。
墨承寒松了手,云连看也不看对方,领着弃离开。
那冷然的背影越来越远,墨承寒觉着那背影下一刻就能走出他的生命,若是以后再见不到云连了,他会如何?
墨承寒无法想象结果,重重一叹,墨承寒快步跟了上去。
“你又想做什么?”云连手按在银鞭上,若是墨承寒再说一句阻止她的话,她立马杀了对方。
“我跟你一起去找。”墨承寒低低说道。
“不用你。”再三的拒绝已经耗尽了云连的耐性,她脚步越发的快了。
弃木然的脸上染上了杀气,长剑刺了出去,却在还未碰到墨承寒时,云连的声音传来:“弃,住手。”
墨承寒虽然略显清瘦,可云连却明白,弃根本不是墨承寒的对手,况且,墨承寒手上还有不少不致命的毒药。
云连根本不理会身后跟着的人,她稍微思虑片刻,选了一个方向,那是护城河流向之处。
一行三人,路人看着觉着奇怪,若说他们是相识的,可看他们隔得却又如陌生人一般,若说他们不相识,后面两人对最前面一人又如影随性。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云连停了脚步,她往旁边的巷口转去,墨承寒不明就里地跟了上去,但看到云连接下来的动作时,哭笑不得。
只见云连正拉着人家院门前一匹马,想要解开缰绳。
马遇到陌生的人,龇着牙,打了个响鼻。
正在这时,红漆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看清云连的动作,洪钟一般的声音激的马匹越发躁动。
“哎,我说你谁啊?敢偷我的马?”大汉大踏步上前,就要揪住云连。
云连没将此人放在眼里,跟上来的弃跟墨承寒却一人一边,先一步揪住大汉。
“这位兄台,你这匹马我们买了?”碰触到大汉,墨承寒这才意识到他太过冲动了,他立即松了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素白手帕,擦拭每一根手指,而后锦帕随风飘走。
大汉被想再开口,在看到墨承寒的动作时,像是吞了个鸡蛋,瞪大了眼,吞了吞口水,半晌才说:“你,莫非你是飞龙庄的少庄主?”
江湖上谁不知飞龙庄上少庄主洁癖成性,更是随身携带锦帕,生怕沾染上外面的脏污东西。
问完这话,大汉又有些疑惑,只因众人又明白,这位公子是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更别提偷,额,抢人家的马。
这还是墨承寒第一次觉着自家老爹的名声是有用的,他道:“是,这匹马的钱去飞龙庄取。”
大汉可不是蠢人,一匹马不值几个钱,可飞龙庄少庄主的人情却是无价的,思及此,大汉络腮胡子笑的一抖一抖的,他连忙摆手:“公子,公子客气了,区区一匹马不足挂齿,公子想要尽管牵去。”
墨承寒也不客气,顺着大汉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是他日有需要,你可到飞龙庄找人。”
大汉激动的脸都红了,他连忙点头:“好,好。”
两人的说话间,云连已经解开的缰绳,翻身上了马。
这马很普通,最多只能跑几个时辰,尽管如此,这也是聊胜于无,她策马狂奔,马蹄声越来越远。
弃脚下轻点,身影闪了出去。
墨承寒嘴角一抽,下一刻,人同样以肉眼无法见的速度跟了上去。
如此,这道热闹的街上再次出现了一道令人津津乐道的风景。
如云连猜测的那般,在三人一马奔向城外三四十里时,马终于跑不动,死活不走了,云连跳下马,往前走去。
跟上来的弃跟墨承寒呼吸不见丝毫剧烈起伏,弃无声,墨承寒看着前方身影,说道:“已经赶了很远的路,不如先休息,吃些东西吧。”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夜赶路,倒不如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的确是有些饿了,云连放眼望去,前面树林里应该有可以吃的东西,她难得回道:“好。”
乍然听到云连的应答声,墨承寒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难以抑制住嘴角的弧度:“你休息,我去找吃的。”
莫说云连,就是他也因为出来的太匆忙,根本没准备食物跟银两,看来这一路他们得吃野味了。
身体还未好清,有人帮忙,她也不拒绝,只是,云连对弃说道:“你也去找些水。”
已经快要六月末,天气越发的燥热,即便是阳光没了白日的热度,也驱散不了心口的那种压抑。
这让她想到了商拾,在天还未热起来时,商拾已经命人将拾院的向南窗户跟门全都遮上了竹帘,商拾还命人在他私下的那处院子里挖了地窖,里面储存了很多时令水果,按照商拾的话,被窖藏了几日的水果最是冰凉美味。
商拾还特意厨房的人学了如何制作冰碗,打算天气最热的时候做给云连吃。
“商拾,你若有事,我死也不放过你。”当商拾还在眼前时,他做的一切云连都觉得理所当然,可当人离开,即便是那些细微的关心都能在云连心中一遍遍的回放。
商拾缺点无数,比不上很多人,可即便如此,一旦陷落了心,在云连心中,谁也比不上他。
陷入沉思当中,云连并未察觉到有人的靠近,直到墨承寒的不赞同的话传入耳中:“你不该总是失神,若是身边有人心怀恶意,你万没有生还的可能。”
云连斜了眼对方,看在对方手上东西的份上,难得好脾气解释:“若你恶意的靠近我,我自然有感觉。”
即便陷入沉思中,常年灵敏的身体感觉也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云连不如之前那般对他处处提防,这让墨承寒有些放松,语气也一改紧绷,他笑道:“那也要小心,走,今日吃些野味。”
“你不是有洁癖?”云连看提着一只野兔的墨承寒,纳闷地问。
墨承寒身体僵住,阵阵鸡皮疙瘩爬满身,他手条件反射地松开,野兔蹦跳着跑远了。
手中把玩着的石子飞了出去,野兔僵直在草地中。
不再看那个浑身长毛了似的墨承寒,云连走远了,提着野兔找水源。
跟迎上来的弃交流了几句,云连提着野兔往树林里走去,弃看着手中的水,也跟着进了树林。
墨承寒看看自己沾染了血迹的手,眉头蹙的厉害,他另一只没有弄脏的手往胸前摸了摸,再掏出一个纯白锦帕,锦帕准备擦拭掉血迹,可心头一个声音却阻止了他。
站在原地纠结了半晌,最终,墨承寒扔掉锦帕,往树林里走去。
待他找到云连时,野兔已经被收拾好,放在火上烤了,弃则顺便抓了个獾子,正剥皮去内脏。
呕——
正文、76
这顿饭吃得各有滋味,墨承寒再一次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会慢慢慢慢改的,他一定会让云连对他刮目相看。
吃完了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云连观察一下四周,脚步停在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下,脚下踩动,快速跃上大树上,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抱胸,往后靠着,闭上眼,不再开口。
在云连闭眼的同时,弃也往大树下一坐,同样的姿势休息。
墨承寒看着两人默契的行为,眼神暗了暗,也寻了个靠近云连的树梢,半坐在树杈上,小心观察四周。
在这边安静的时候,另一边商拾显得难过很多,他心口阵阵渴望在涌动,感情告诉他要去找穆茵儿,可理智再三阻止,他不能做对不起小连的事。
那种求而不得的压抑让商拾浑身被暴戾气息掩盖,除了明月先生跟邵东成能稍微接近他,其余人都躲着商拾的房子走。
拳头握紧了再松开,而后再握紧,最终,心头对穆茵儿的念想打败了理智,商拾猛的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刚开了门,明月先生远远走来。
“穆茵儿在哪?”商拾直接问。
那种急切完全就是一副陷入浓郁感情中无法自拔的人,明月先生叹道:“你还是被控制住了,看来这移情丹当真无药可解了。”
明知将穆茵儿放在心中是错误的,可俗话说得好,人最不能控制的便是心里的感受,商拾用仅存的理智问:“真的无药可解?”
那种又想念又厌恶的感觉时刻煎熬着商拾,在这么下去,商拾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还有理智,若是如此,若是如此,他宁愿一死了之。
“我再试试。”明月先生转开脸,回道。
所有心思都用来对抗心中涌出的念想,商拾并未注意到明月先生的异样。
异样不过一闪而过,明月先生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稳重,他将此趟的目的说了出来:“我会让东成送你离开,你跟茵儿离得远了,她对你的影响便会轻松很多。”
商拾倾尽所有力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眼神莫名:“我会想想。”
“好,不过你还是早些决定。”明月先生定定看向商拾:“那你好好休息。”
休息?
商拾自嘲,他已经好几日未真的入睡了,这种煎熬让商拾已经耗尽了耐性。
明月先生离开商拾的房间时,没走几步,邵东成兴奋地快步上前:“师傅,我有些眉目了。”
明月先生赶紧做出一个手势,让邵东成噤声。
邵东成不明所以,却仍旧按照师傅的吩咐,放低了声音问:“师傅,发生了何事?”
明月先生未回答,他只吩咐:“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明月先生的药方。
关上房门,明月先生转身:“你说你找到方法了?”
“是的。”师傅面色有些凝重,邵东成有些踌躇,却仍旧答道:“师傅,若解了移情丹,还需要小师妹。”
刺啦——
明月先生脚下的凳子被踢了一下,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沉闷粗噶。
在邵东成疑惑的眼神下,明月先生状似平常地问:“说说具体的办法。”
“是。”邵东成收起怀疑,他侃侃道:“师傅,这移情丹是小师妹做的,我翻看了小师妹娘亲留下的医书,上面说的清楚,制药之人需要凝神屏气,全新想着那人,而且还需要制药之人用自己的血做牵引,我在想,能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制出解药来。”
邵东成说到激动之处完全忽略了明月先生的脸色,直到明月先生打断了他的话:“东成,这件事你先别管了,为师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为师也会按照你说的试试,至于你,还是准备准备,将商拾送出去。”
终于发觉明月先生的异常,邵东成盯着明月先生:“师傅,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办法不好?”
“我现在说不准,不过我会尝试一下,届时成不成功自然会知道,东成,听师傅的话,这解药之事你还是别在忙了,为师自己会想办法。”明月先生语气平淡,邵东成却听出了里面的坚决。
最终,邵东成没有说什么,他应道:“是。”
今夜的月色尤为清亮,仔细看去,还带着淡淡的血色,商拾转身,刚要回房,突然脚步顿住,身后一阵凌乱的呼吸声传来。
“商拾!”穆茵儿的声音传来。
拳头再次握紧,青筋急切的跳动足以说明主人心思的复杂,商拾呼吸急促,却强硬地逼迫自己别转身。
商拾不若刚中药时那般排斥自己,这足以说明移情丹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穆茵儿心中暗喜:“商拾,你别为难自己。”
能想象得到商拾现在的挣扎,穆茵儿放低声音,柔柔劝:“你不过是还不适应,等过些日子习惯了对我的在乎,你会恢复的。”
“走开。”明知不可以,可穆茵儿的话几乎说服了他,商拾已经做不到跟之前一般果断杀穆茵儿了。
黑暗中,穆茵儿眼角弯弯,她在控制不住心头的跃动,商拾对她的态度变了。
这是好现象。
同时穆茵儿也知道自己不能逼迫的太紧,正如她说的,来日方长,总有一日,即便没有移情丹,商拾也会是她的,思及此,穆茵儿连连点头:“好,好,我现在就离开,你,你别想太多,我明日再来看你。”
穆茵儿离开。
商拾同时进了房。
只余下门前两个极深的鞋印,及旁边一滴滴的血迹。
商拾跟云连天各一方,两人受着无法言语的煎熬,而关心着两人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西京都城内一处院落里,阮玲菁整日以泪洗面,她眼睛红肿地看着进门的人:“可找到连儿了?”
景公子摇头。
眼看着阮玲菁又要哭,景公子急忙说道:“夫人莫急,让我再想想。”
“夫君,连儿她真的很苦,这些年无人疼爱,好不容易嫁了人,可到头来两人却失了踪,夫君,我每想到连儿在哪个角落里受苦,我这心就酸疼的难受。”
即便十多年不见,那也是自己的骨肉,阮玲菁难受自然是有的。
“别急。”景公子抱住阮玲菁,最终松了口:“这样吧,明日我们就起身,去找玄天道长。”
“玄天道长?”
“对,玄天跟我有一面之缘,他是方外之人,极少踏入尘世,当初与我相识也是在他隐世之前,至于能不能找到他,还是两说。”景公子眼神悠远,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
“夫君,那位道长是何方人士?”阮玲菁问。
“无人知道他的来历,好似他从来都是在的,他游记天下,救过数不清的人,玄天最厉害的却是占卜。”
“占卜?一个道长?”阮玲菁甚至忘了哭,她注意力全被景公子的话吸引。
想到玄天的古怪,景公子也是哭笑不得,他掂量着措辞,说道:“玄天他——比较奇怪,不是一般道长那样呆在山上或道观中,嗯,他很可能执着一面旗子在路边给人算命。”
也就是传说中的神棍。
“可是如此的话,我们怎么找到道长?”
“所以,这就要看缘分,看商拾跟连儿两人跟道长的缘法。”景公子如实说道。
而另一位同样时刻关心商拾跟云连的自然是商清和。
没有跟景公子一般继续呆在西京,商清和在端木凛昏迷的翌日便被属下送回了东炎,回东炎后商清和便告了病假,自此长居将军府,对来往想要探病的同僚一律闭门不见。
这一日,崇王府郡主王凝仙,亦是将军夫人王冬雅的侄女过来将军府,收到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