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 作者:花裙子(起点vip2013.11.19正文完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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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她。”崔文麒随手拿起一个破瓦罐,推开抓着他的男人朝夏堇逼近,嘴里说着,“下次抓她就难了,不能便宜了江世霖。”
夏堇弓着身子往后退缩。她不能死,她要活着。这是她唯一的信念。她踢倒了架子阻挠崔文麒,她四下搜索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可她被崔文麒捆得像粽子似,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很快,夏堇被崔文麒逼至墙角。崔文麒冷笑着扬起瓦罐。劈头就往夏堇的额头砸去。夏堇的头一偏,瓦罐砸在了墙上,裂成了碎片。崔文麒整个人收势不止,头磕在了墙上。他恼羞成怒,伸手掐住夏堇的脖子,嘴里叫嚷着:“你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怎么,江世霖把你伺候得很舒服?你怎么不去死!”
随着崔文麒不断用力,夏堇几乎喘不过气。她奋力挣扎,可终究敌不过崔文麒的力气。她愤怒地瞪他,只见他满眼阴霾。表情狰狞。
“贱人,居然和卫晨私奔,你看中他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崔大哥吗?”崔文麒的表情愈加狂乱。他才不管夏芯是怎么打算的。他压根没想让夏堇活着。
渐渐的,夏堇的挣扎越来越弱。正当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旁的男人上前抓住崔文麒,焦急地说:“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你要她死。总有机会的。”
崔文麒不顾他的阻拦,誓要掐死夏堇。男人朝门外看了一眼,随手抓了一个东西,朝着崔文麒的后脑磕了一下。崔文麒这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看他。男人顾不得解释,抓着他就往后门跑。一边跑一边催促。
夏堇虚弱地靠在墙角。她想咳嗽,可是她的嘴巴被堵住了。她用力呼吸,喉咙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她无力地倚靠墙壁。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许哭,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够了。
不多会儿,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卫晨站在了门口。看到夏堇衣衫不整。他阻止了身后的人,疾步走到夏堇身边。脱下外衫包裹住她。“你怎么样?”看着她的虚弱,他焦急万分,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她口中的破布。
“后门。”夏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朝着崔文麒离开的方向看去,“是崔文麒和另外一个男人。”她声音嘶哑。
“先别说话。”卫晨试图抱她离开。当他得知她被人掳劫,他吓得魂不守舍。他在昨日才知道,她和江世霖压根没有圆房。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这次的事让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他不惜一切都要把她带离江家。他可以放下所有的身外物,他可以舍弃自己的姓氏。他必须带她离开。
夏堇对着卫晨摇头,焦急地催促:“快去抓住他们。崔文麒知道很多事情。”
看她如此坚持,卫晨唯有吩咐随从追缉崔文麒,自己复又折回夏堇身边,半跪在地上替她解开绳索。这一刻他不知道说什么,他只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犹豫片刻,他抬头对着她说:“我现在就带你走,天南地北,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他戛然而止,因为夏堇突然站起了身。
夏堇压根没听到卫晨说了什么。当她看到江世霖跑进屋子,她不由自主站起身,跌跌撞撞向他跑去。
江世霖急忙上前抱住她。夏堇一下子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控诉:“你说过不会让我有事的……崔文麒要掐死我……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卫晨听着她的哭诉,目光直盯着地上的衣裳。在夏堇起身那刻,他披在她身上的衣裳落在了地上。她浑然未觉,只是努力奔向江世霖。他进屋之后,她一直很冷静,此刻她在江世霖怀中却哭得像一个孩子。
他抬头朝近在咫尺的两人看去。他只来得及解开夏堇脚上的绳索,她的双手仍然被绑着,可她就那样依偎着江世霖。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衣裳上。他想告诉自己,仅仅因为他们是夫妻,她才义无反顾跑向他,可他的心里很清楚,江世霖进屋的瞬间,夏堇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人只有面对最亲近的人才会哭,才会埋怨。他已经失去了她,或许,他从没有得到过她的心。那天的“私奔”都是他一手安排,她只是被动地接受而已。
卫晨呆呆地站着。昨日他借口替江世霖治疗“隐疾”,江光辉留下了他。才过了一日,他发现自己只是一个笑话。江世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他哪里有什么隐疾。他很可能喜欢上夏堇了。
卫晨的目光落在江世霖脸上,只见他低头亲吻她的发丝,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自他抱住夏堇,他的双手再没有松开。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留在了怀中女人的身上。
他该放手了。卫晨弯腰捡起自己的衣裳,转身背对他们。
江世霖察觉到卫晨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怀中的女人依然在呜咽哭诉。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又酸又软。
得知丁香被打晕,而夏堇不知所踪,他快疯了。这两天他很忙,他刚刚得知是崔文麒锯断了榆树的树枝,而绮梦的死也有了线索。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这两件事上面,结果父亲突然以为他重伤之后留下隐疾。
本来昨晚他想早些回去与她说清楚,可突然间他又被绊住了。他回去池清居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今天,他赶着查清绯红和小尤氏的一系列小动作是不是被人唆使,她居然失踪了。
在踏入屋子看到卫晨的那一刻,他多怕她会伸手抱住卫晨。如果真是这样,他要怎么办?把她抢过来吗?结果她居然直接跑向他,就那样径直撞入他怀中。她的每一句埋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句句情话。在卫晨与他之间,她选择了他。早知道如此,他何必时时刻刻提防着卫晨。某个笨蛋根本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害他白白吃了几坛子醋。
“好了,没事了。”江世霖低声哄着夏堇,轻拍她的背。
夏堇浑身是伤,又痛又害怕,一味摇头。
“我先带你回家,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江世霖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夏堇手上的绳索。
双手才刚得到自由,夏堇一下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语焉不详地解释:“我又在路上看到崔文麒了。我只是想引他现身。我交代过来喜和杏红的……”
江世霖的表情瞬时变得严肃了,又急忙放软声音轻声哄着:“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说过的,谁让你难受,我们一定要十倍还回去。”
夏堇含泪点头。她哭得双腿发软,根本无法走路。江世霖只能打横抱起她,把她送到了门外的马车上,交给吕嬷嬷和丁香,这才折回去与卫晨说话。
人的心里是很奇怪的。先前江世霖看卫晨,横竖都不顺眼。即便他在心底对他存着感激,面上也没办法装出和颜悦色的模样。可这会儿,一旦发现自己在夏堇心中的分量重于卫晨,他真诚地对他说了声“谢谢”,又问他是否发现了什么。
卫晨同样不喜欢江世霖。为了夏堇,他一直隐忍着,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一刻,他不想失了风度,却再也装不出淡然的模样。他简短地说,他进屋的时候,屋子里就只剩夏堇一人。她要求他去追崔文麒及另一个人男人,他已经命人追缉,但还没结果。
江世霖再次说了声谢谢,犹豫着是先陪夏堇回家,还是带人四处找一找,或者索性去衙门找冯大人。很快,卫晨派去追缉崔文麒的人回来了。他们把人追丢了。
江世霖想了想,转而询问卫晨:“卫大夫,你在雅安居,是如何知道木槿遇上了危险,先一步找到她的?”见他转头看着自己,他急忙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只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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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5章 爬窗户
初时卫晨以为江世霖不满自己比他先一步找到夏堇,这才问出了那样的问题。听了他的解释,他亦发觉整件事都透着蹊跷。若夏堇在外面遭遇绑架,江世霖应该赶忙派人在外寻找,而不是明知道江光辉和小潘氏都不在家的情况下,还特意派人送消息回江家,让江家的小厮在他的随从面前嚼舌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卫晨一边说,一边招来自己的随从询问。一问之下才发现,那人压根没看到说话的是谁,只听到是两个丫鬟的声音,并不耳熟。因为他听到她们说,若这次的事让江光辉怀疑夏堇遭遇了什么事,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他才急匆匆回禀卫晨。
江世霖和卫晨听到这话,表情愈加凝重。江世霖命吕嬷嬷丁香等人先一步送夏堇回池清居,又叮嘱丁香,一定要坚称,她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夏堇,从没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说罢他请卫晨仔细回忆一路找来破庙的过程,想想期间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则去了衙门,同时命人把来喜、杏红及随行的车夫,关在了明月楼后面的一个小宅院。
想到是自己自作主张送夏堇去夏家的坟地,这才害得她遇险,来喜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两个腿连走路都不会了。杏红亦是面无血色,嘴唇发白。
待到江世霖从衙门折返,三人迫不及待齐齐跪在他的脚边,哀声求饶,连声说自己罪该万死,一句辩驳都不敢说。
江世霖面无表情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让他们依次告诉他整件事的经过。
按照三人的说辞,在夏堇下车后。来喜就站在车厢旁,而杏红和车夫在车头两边坐着。来喜和杏红一直都远远看着丁香和夏堇,而车夫则在一旁抽烟。正当来喜对杏红说,一盏茶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按照夏堇的吩咐过去叫她,马突然受了惊吓。车夫措不及防,没能立马拉住缰绳。来喜见状,追上去想要帮忙控制马车。三人好不容易稳住马车,回到原地的时候,丁香被人捆绑在地。昏迷不醒,而夏堇已经不见踪影。三人全都慌了神,最后决定由杏红陪着丁香在原地等着。而车夫载着来喜去找江世霖求救。
江世霖分别听完三人的叙述,命人把来喜和杏红带回江家听候发落,独独留下了车夫。车夫见状,匍匐在地上颤抖,连声说。是他没能拉住缰绳,是他失职。他愿意一死谢罪,只求不要连累家人。
江世霖看着他,冷声说:“你叫陆三是吧?你意图谋害主子,就应该想到,一定会连累家人。听说。你的女儿长得挺标致的,虽然没资格在明月楼当姑娘,但卖去妓院。当个下等妓女,应该挺受欢迎的。至于你的儿子,虽然不成器,不过也算长得端正,王二就喜欢这种白净的。我就当送个顺水人情吧。我想,若是他满意。应该不介意帮你儿子还清赌债。”
一听这话,陆三瞬时瘫倒在地,连连坚称是他失职,并不是他蓄意谋害夏堇,他根本不知道马儿为什么会受惊。
“好吧,今儿幸好三奶奶安然无恙,我就让你当一个明白鬼。”江世霖冷哼一声,扬声命人把出事的马车拉了进来。
陆三见江世霖胸有成竹,吓得手脚冰冷。他只是一个卑微的车夫,平日里江世霖根本不会看他一眼,可他把他家里的情况说得那么清楚,定然是早就怀疑他,这才命人查清了他的底细。他额头的冷汗滴滴答答落在滚烫的地砖上,瞬间化成了水汽。若不是江世霖素来心狠,就算他死了也不会饶过他的家人,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江世霖瞥了他一眼,高声说:“你是不是觉得,就算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也可以推说,有人用石头打伤了马儿,这才让它受惊乱跑,是不是?”江世霖不屑地冷笑,惋惜地说:“其实你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惜来喜命你把马车停在围墙边。围墙那么高,而来喜又在马车的另一边站着,你们根本没办法让马儿受惊……”
“不是的三爷,不是的,小的真不知道马为什么受惊,小的没能拉住缰绳,是小的失职……”
江世霖没有理会他,径直命人把马肚子上的一撮毛剃了,随即一把抓住陆三的后领,提溜着他走到马匹旁边,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陆三绝望地看着马肚子上的伤口。那扁平的伤口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有人往马肚子上浅浅划了一刀。
就像江世霖说的,他和儿子原本想用弹弓弹出小石头让马受惊,结果来喜命他把马车挨着围墙停下。他们没办法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他亲眼看着儿子匍匐在马匹旁边,用匕首戳伤了马肚子。
“你就坐在马车的左边,你会没看到是谁下手?”江世霖重重一推。陆三“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来人,先把他女儿卖去妓院。”
“三爷,春儿什么都不知道。您把我千刀万剐吧。我给您磕头。”陆三跪在江世霖面前,对着他直磕头。没几下他的额头就肿了。
江世霖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冷声说:“把你们全家都杀了,也抵不过三奶奶受的惊吓。”他转头命令一旁的随从:“还不快去!”
“三爷,三爷!”陆三痛哭流涕,抓着江世霖的裤脚不放,“都是我那杀千刀的儿子。您把我们都杀了吧,这事和春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世霖一脚踢开他,不屑地哼哼:“杀了你,你配吗?”他高声命令:“把他和他的宝贝儿子都关好了,改天让他们亲眼看看,因为他们做的好事,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妹妹是怎么在妓院接客的。”说罢转身而去,只留下陆三像一坨烂泥,瘫软在地上。
离开小院,江世霖立马派人去衙门打探,有没有抓到崔文麒,自己则匆匆忙忙回到池清居。先前他看到夏堇只是外衫被扯开了,这才在外面耽搁这么久。可当他回到池清居,就见吕嬷嬷和丁香在厢房外急得团团转。
“怎么回事?”他上前询问。
两人急忙向江世霖行礼。吕嬷嬷焦急地说:“三爷,三奶奶回来就说要洗澡。可是她已经洗了快一个时辰了,水早就凉了,三奶奶还是不愿意出来。”
“你们没在屋里伺候?”
丁香急忙接话:“三奶奶命奴婢取花露。趁着奴婢出门,把房门拴上了。奴婢叫门,三奶奶就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难道发生过其他事?江世霖心生不好的预感,疾步上前敲门,沉声命令:“是我,开门。”
许久,门内传来轻轻的一声回答:“我在洗澡。”吕嬷嬷在一旁低声补充:“无论奴婢们说什么,三奶奶都只回答这四个字。”
江世霖再次敲门,放低声音说道:“听话,开门,有什么事我们面对面说清楚。”房内没了声息。他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夏堇的回应。他扬声威胁:“不要逼我把门撞开。”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夏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可江世霖却更担心了。他回头吩咐吕嬷嬷:“把门撞开。”
吕嬷嬷和丁香面面相觑。吕嬷嬷低声说:“三爷,这门是红木,又是从里面拴住了。若是用斧子,老爷太太回来,一定会问的。”
江世霖皱眉。他的父亲已经不喜欢夏堇了。若是让他觉得,她可能曾失身于别人,恐怕再难接受她。他皱着眉头在廊下走了几步,试探着推了推窗户。其中一扇窗户居然没拴住。他转头吩咐吕嬷嬷:“你们去准备吃的,这边我来处置。”说罢又把院子里的下人全都遣退了。
不是他“害羞”才把人全都支开,只是想他堂堂的江家三公子,被自己的老婆拒之门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