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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17k2012-08-30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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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非深&亓翊:抱抱熊是什么?

    如果无缘能出生的话,也一定会像亓翊这样可爱得让她喜爱到无以复加的吧?花不语暗自思道。

    在亓翊家过完了初三,初四的时候,时非深和花不语进宫去参加了宫廷年会。

    在那里,花不语不仅见到了应馥芸,还有应澜祁和盛晴与霍瑕衣。

    应馥芸一见到花不语,就立马缠了上去。“你真是大胆,敢让本宫这么担心!”

    花不语一边赔笑一边说道:“是,让公主担心了,臣妻真是罪该万死啊。”

    应馥芸一脸鄙夷:“少来了,我才不信你这套。”

    花不语贴过去打笑道:“我知道公主宅心仁厚,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

    两个女人笑作一团,一时间快乐得很。

    这次年会参加的人不算多,只有一些肱骨大臣和琚炎帝的亲信,还有像应澜祁和盛晴这样的特殊人物,得到琚炎帝的特许携带妻子前来参加年会。应澜祁没有王妃,所以只有盛晴带着霍瑕衣来了。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各自入席。琚炎帝高居皇座,一旁的常德手托御盘,上面放着一卷明黄色的诏书。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年会是为了什么。

    应侯顺天四年一月四日,封陌国琚炎帝宣诏,立十五王爷应澜祁为储君,自十五元宵之后退位,应澜祁继位为封陌国新帝。

    第二日,琚炎帝立储和元宵后退位的消息传遍了荆日,没过几天,整个封陌包括歆迢鹿麒还有即将消失的虢洱国也全都知道了。

    正月初五,琚炎帝殿审应澜?,念及父子情份,应澜?并没有被处死,而是削其王爷之位,从皇族中除名,改名郢生,发配边陲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其妻室愿意者,可随应澜?同去,不愿意者自可从皇族中去名还其原籍,其子孙世代不得入朝为官终为平民。

    孝瑾皇后在初四之后就大病了一场,然后一直卧床养病。那个时候应馥芸才知道,原来害得花不语生命垂危有失去孩子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死别或许很痛苦,但是比起生离来还是略逊一筹。应澜?,不,应该叫郢生离开的具体时日只有几个人知道,应澜祁应馥芸还有跟着去的时非深和花不语。

   “成王败寇,要笑的话你们尽管笑吧。”郢生手脚铐上铁链,穿着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却依旧掩不住那张绝色的脸。

    对于郢生,花不语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但是难免不会对他从天堂摔进地域的命运感到一丝丝的同情。

    见到花不语没有死,郢生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这是天要亡我,是老天也不帮我!现在就算把我发配出去,改了名字那又如何?总是还有要我命的人在。”

    花不语犹记得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前的那句话,“天之亡我,我何渡为!”和郢生的这些话倒是相似,唯一不同的,应该是他们各自的时代背景,项羽是和刘邦争天下,时局动荡能者为王;而郢生,是想为了自己掀起风浪,谋朝篡位,但有了琚炎帝的仁念护佑保住一命。两者性质不同,其结局自然也就大相径庭。

    郢生说的,要他命的人,应该不是在说她和时非深,看了看一旁的应澜祁,花不语心里思忖,他说的,不会是不久之后就要成为新帝的应澜祁吧?

    快到元宵节前,花不语见到了澹台东流和同来的方尹。

   “不语看你这么精神,身体应该好多了吧?”澹台东流到将军府做客。

    花不语拍拍手臂:“当然,你难道没觉得我胖了么?”

   “胖些好,将军应该更喜欢你胖胖的吧?”澹台东流说着看向了时非深。

    时非深很给面子的点头:“那是自然。”

    花不语白了一眼澹台东流和时非深,然后又问道:“狐狸已经是皇帝了,怎么还有空跑到荆日来?难道你翘班?”

    一国之主要是翘班了,他的那些大臣可不得满世界找他?

   “不是翘班,狐狸我可是堂堂正正地离宫出走的。”澹台东流眯起他黑溜溜的狐狸眼睛,笑得灿烂。了解花不语这个人,连带她偶尔嘣出的奇怪的词句,他也能懂不少。

    离宫出走!?还堂堂正正?真不愧是她狐狸兄长做的出来的事。
 
   “难道你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龙椅坐塌了?”花不语诽疑道。

    方尹哈哈大笑,澹台东流只得摇头:“想要坐塌了哪有那么容易?我不过是来拜年的,顺便和你们一起过元宵看热闹。”

    这下花不语才知道,其实澹台东流从歆迢国溜出来先是去一趟西局,和方伯方嫂也就是她的爷爷奶奶过了年,然后才和方尹一同来荆日的。

   “你这么跑来跑去的,就不怕你的臣子们来把你抓回去么?”花不语这样问。

    澹台东流很无所谓地耸肩,淡定地喝茶:“他们倒要有那个本事,不然我岂能这般闲情逸致地讨杯茶喝?”他“无痕公子”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他们是不敢到将军府里来要人的。”花不语接下去说道,然后看向时非深笑道,“否则,非深一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时非深十分赞同地抿了一口茶:“确实如此,只要他们敢来。”

    澹台东流眯起狐狸眼,从后拿出无声来递给花不语:“上次向你借了它,现在原物归还。”

    花不语接过无声,抚摸着它镶口用的透水白独山玉,滑不溜手。听澹台东流这么一说,花不语愣了:“这不就是你的东西么?”

   “我已经将它送给了你,它便是属于你的。”澹台东流说道,“我不过是借它去震一震朝廷,那帮老狐狸可不容易对付。”

    花不语懵了,拿无声去震朝廷?原来紫竹笛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唬住一朝大臣,不要太牛气冲天啊!

   “那个啊狐狸,你把楚东风带回歆迢去了么?”花不语忽然问道。

    澹台东流从怀间拿出那个刻成紫丁香的黑曜石,上面还残存着温度,“他也只是留下了这个。”

    花不语看看黑曜石,仿佛又看到了那张和澹台东流长得极为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脸。澹台东流的黑曜石眼睛如水一般温润熨贴,而楚东风的眼底永远好似燃烧着一团火焰,却也夺人眼球。

   “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楚东风要给我吃真的暗华,而他自己却吃假的明华?”花不语疑问道,“他想用我来牵制非深,这么做不是太奇怪了么?”

    澹台东流摩挲着紫丁香黑曜石,答道:“或许,他本就没想要借用你的命来牵制将军。”

   “那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把我抓走?这么徒劳无功的事他会做么?”

   “他那么做不过是给桓池和郢生一个障眼法,他大概猜到了双华醉相思的秘密,给你吃暗华他吃假的明华都只是可以牵制将军的假象,事实上,他给你吃了暗华不过是想救你一命。”如果楚东风不出手,桓池早晚会亲自出手的,那么花不语到时候就不是吃暗华这么简单了。

    给她吃了真的暗华却不想要她的命?楚东风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如果他吃的是真的,也许他就不会死了,她实在想不通。

   “我还是、不怎么明白。”花不语挠了挠后脑勺。

   “不语,你这般聪明,难道真的不明白?”澹台东流看着花不语又看了看时非深,只见时非深抿着茶水一脸的了明于心。

    狐狸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她应该明白么?明白什么?楚东风是为了救她才给她吃的暗华,可是他们是敌对关系啊,就算他真要用她的命来牵制时非深也很正常,但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想想楚东风每次派人来抓她却从没有一次真正下过狠手,难道是因为……

    花不语愕然抬眼,盯着澹台东流,从她的眼神中澹台东流可以看得出,她已经明白了,于是宛然一笑。

   “这下,你懂了?”澹台东流笑问道。

    懂了?她还是似懂非懂,楚东风真的是因为那个原因才救她的么?可是为什么她会感觉到那么不真实呢?又是为什么,她的心会一瞬间感到疼痛呢?

   “不语,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心思,而你确实值得他这么做。”澹台东流眼神诚挚地看着花不语。

   “……我,不懂……这还是很奇怪。”

   “人活着这一生,都会做许多徒劳无功的事,不是希望有什么利益可得,而是因为其中的意义。”澹台东流弯起眼睛来说道,“你可以拒绝它,但你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澹台东流看向花不语的黑曜石眼睛愈发的温柔,比平时还要细腻上许多,时非深手中的茶杯里飘渺出袅袅的茶烟,他轻吹着啜了一口。

    花不语的眼睛却从紫丁香黑曜石上面投向了厅外广袤的天空。

   “果然,很沉重呢。”

    楚东风,那个她十分讨厌怨恨的人,却因为“情”之一字而救她,这份心情,沉重得她几乎承受不起。

    她是否应该向他说声谢谢,抑或是对不起呢?

 
 
   第一百零六章 桃花庵歌里的风流才子 '本章字数:348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12 13:34:48。0'
 
 
    元宵前,确切地说应该是从初四的年会之后,皇宫里就忙得翻了天,毕竟琚炎帝退位,应澜祁继位不是件小事,宫内的所有人都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应澜祁的继位大典被放在了一月末,到时候受玺、定帝号年号、入祖庙告祖都要在一天内完成,而元宵时的继位只是个形式,为的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从元宵后掌管封陌的国君不再是琚炎帝。

    皇宫里忙,丞相府也忙,哪里都忙唯独大将军府不忙。

    澹台东流自从来了荆日以后就没有去过他的别院,基本住在将军府里,白吃白喝。

    花不语也不是在小气什么,她只是觉得一个人再无赖应该有个限度。可这只修行千年的狐狸似乎完全不晓人情世故,面对她的白眼依旧能够笑得如沐春风毫不在意。

    亏她之前还觉得,狐狸是个心思细腻熨贴到人心里去的家伙。

   “狐狸!你再这样耍无赖,我就把你的狐狸皮扒下来换酒钱!”花不语拿着鸡毛掸子指着澹台东流挺俊的鼻子,叉着腰开始吼了起来。

    澹台东流正坐在望归亭里与时非深一同对弈,一旁温着酒,酒壶里冒出醇浓的酒香。

    大雪晴后的景色最为迷人,望归亭外的湖水结了的薄冰正在被温暖的阳光照得慢慢融化,湖外一圈本种着数株红枫,只因为现在是冬季,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桠和暗褐的树干。

    不过若是在秋季,红枫似火,其叶形优美,红色鲜艳持久,枝序整齐,层次分明错落有致,树姿轻盈潇洒,坐在这深绿浅绿的望归亭里远赏,也极为风雅别致。

    对于两个正在棋枰上步步为营的大男人来说,只要有雪有酒有对手就心满意足了,这也是令花不语跳脚的原因之一。

    听见花不语的大嗓门,澹台东流从棋局中抬起头看过去,只见花不语一脸气呼呼,鸡毛掸子离自己只有寸把远,他却不慌不忙地笑着:“换酒钱?你难道是个酒鬼么?”

    她不是酒鬼,他们两个却是大大的酒鬼!整天抱着竹叶青一壶一壶地灌都不见醉,他们的胃是无底洞么!?

    花不语咬着一口好牙,呲呲地磨起来:“有句诗说的好啊!‘将军府里望归亭,望归亭下有狐狸。狐狸喝酒还耍赖,扒了狐皮换酒钱。’说的就是你!”

    时非深倒酒的动作顿了顿,深蓝的眼睛从花不语冒火的双瞳移到了外面的冰雪世界中去,完全不理会澹台东流向他投过来求救的目光。

    澹台东流哭笑不得,只得先将花不语手中的鸡毛掸子移到边上去,然后问:“这是什么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还专门说狐狸。”

   “我现编现卖不行么?死狐狸,非深都被你带坏了,他可是很少这般喝酒的啊!”花不语指指想要置身事外的时非深然后又指回澹台东流的鼻子上。

    自打澹台东流赖在将军府里,没有一天不拉着时非深喝酒的!两个人喝着酒做着其他事,完全不把她这个贤妻良母放在眼里,气死她了!

    澹台东流看着时非深望过来无辜的深蓝眼神,他搁下手中的黑子,朝花不语抿嘴笑道:“冤枉,实在冤枉,你这护短也护得太明显的吧?谁不知道将军最好竹叶青这口,若不是他自愿,又有谁能逼他喝?不语你说呢?”

    花不语听听也觉得有理,于是鸡毛掸子的目标变了,语气温柔得不像话:“非深?嗯?”

    眼睛眯成一条缝可不代表她在笑,她在笑也不代表她是笑里藏刀。

    时非深爽快地在棋盘上落下白子,然后肆无忌惮地又饮了一口,末了还赞赏一句:“好酒。”

   “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啊!”花不语手中的鸡毛掸子立马变成了光杆司令,她怒气冲天,“非深狐狸!你们两个禁酒三个月!要是被我发现你们谁再沾一滴酒,当然特殊场合除外,我就把将军府和澹台别院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拆得砖瓦不剩!”

    所谓的特殊场合,比如说公务聚餐啦,皇宫御宴啦什么的,这是没办法不喝酒的,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不语,冷静一点,你总要说清楚不让我们喝酒的缘由吧?”澹台东流劝着,“屈打成招可不是一个好官该有的表现。”

    花不语将鸡毛掸子的光杆子一丢:“酒伤脾胃,我是为了你们的寿命着想。”

    时非深示意澹台东流快些落子,然后对花不语说道:“你那诗,是从哪里抄袭来的?”

   “什么抄袭?我不过是借用一下。”花不语努努嘴,她又没有说原作者是她,版权有归属的,她很自觉。

    时非深深蓝的眼睛柔了下来,见澹台东流放下黑子,他随即一个白子堵了上去:“念来听听。”

    花不语贴了过去:“是不是我念了你们就答应我不喝酒?”眉毛挑了两下,期盼很大。

    时非深眼睛一转,海洋般的眼睛从花不语充满期盼的脸上划过,转而落到温着的酒壶上,摇了摇头:“非也。”

   “耍我呢吧你!?”花不语双手掐了过去,使劲摇着时非深的脖子,“死将军!穷凶恶极的‘扒衣老爷’!”

    澹台东流见到棋路被堵,只好另辟蹊径,黑子打开另一番天地后,他笑道:“不语,念了以后,我和将军说不定会少喝点酒。”

    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但是少喝些还是有可能的。

    花不语捂着被时非深敲了爆栗子的脑壳,头脑风暴起来,也好,少喝总比没日没夜地喝酒强!于是清了清嗓子,坐了下来。

   “这是我家乡一位著名画家、文学家唐寅字伯虎的经典诗作,名为《桃花庵歌》,是唐寅诗词中最著名的一首,乃是自况、自谴兼以警世之作。其版本有四,我就念我最喜欢的一个版本吧。”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势,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花不语缓缓道来的嗓音,轻柔舒缓,又配合着诗意掺有些许的张狂和狂傲,一时间叫时非深和澹台东流听得沉醉。

   “果然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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