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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国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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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桩,也查不到一丝一毫。”
  又是一个“珩”啊,我心下不禁感叹道,只是不知道这个“珩”,是不是也那么冷血无情?
  “秦卿,听闻御妹昭仁郡主返京了。怎不见她人?邺城那一仗,御妹打的着实漂亮,这一次朕一定要好好地褒奖她。”雍瞻宇刚携楚后在主位上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皇兄,臣妹在此。”听到雍瞻宇说起我,便忙从秋未炀的身边走了出来,朝雍瞻宇行了一礼。
  “御妹无须多礼。真没想到御妹乃是我皇朝天赐的福将,足智多谋,深谙兵法。对了,听闻你受伤了,可曾大好?”雍瞻宇关心地问。
  “多谢皇兄关心,蒙秋相悉心照料,翊儿已无大碍。至于郯城一战击退风军,翊儿不敢贪功。全靠宇文将军调动有度,手下将士冲锋陷阵。”我谦虚地说。
  “宇文将军真乃我皇朝第一将军。”雍瞻宇毫不吝啬地夸奖了宇文昊一番,接着问道,“听说御妹麾下的将军,皆是骁勇善战之辈,还有一位乃是镇北将军阮筠的儿子。朕倒是十分地想见他们。”
  我嫣然一笑,“皇兄要是想见他们倒也不难。”说完我便转头向后叫道,“阮曾吟,钟诚凌见驾。”
  “昭仁郡主属臣阮曾吟参见皇上。”
  “昭仁郡主属臣钟诚凌参见皇上。”
  “昭仁郡主属臣祁矜仰参见皇上。”
  “两位将军不必多礼。两位的事迹,朕是早有耳闻,着实佩服的很。”雍瞻宇浅笑道。
  “皇上过奖了,末将愧不敢当。”两人头也不抬,齐刷刷地说道。
  “祁卿在官场上料理事务,杀伐断绝,简明爽快,那也是出了名的。这不都传到了朕的耳朵里了。”雍瞻宇赞赏道。可这赞赏怎么听怎么想是讽刺。
  祁矜仰不但不怒,已是笑得两眼眯起,躬身到,“微臣只是替郡主打理彬州。彬州前太守卢善坤本就是个极好的官,臣接手时彬州的官仓还是满满当当的,自然不用费什么心思便可打理好。说起来臣是没有什么本事的。”任谁都知道祁矜仰是我的属臣,他的背后站的是郯、彬、邺三城和当朝的宰相。雍瞻宇这番话语并不是冲着祁矜仰说的,只不过是想敲山震虎罢了。只可惜他太小觑了祁矜仰。我那么放心地把一个郡交给祁矜仰,他的本事又岂会是眼前看到的那么一点点?
  话说回来,雍瞻宇敢来碰我的人,想来这背后也不是没有人给他撑腰的。是谁呢?秦怀仁,抑或是欧阳昭珩?
  “祁大人过谦了。御妹,朕有心加封祁矜仰为银青光禄大夫,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瞥了一眼雍瞻宇背后负手而立的欧阳昭珩,与秋未炀迅速地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意见,秋未炀眼里的担忧越来越盛。也是,任谁都知道从正五品的户部主簿连升二级到正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况且祁矜仰还是那么的年少,这可是打皇国开朝以来就从没有过的事。恐怕今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奚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既然如此,今晚就索性不按常理出牌,不照章法办事。舍命陪君子,看谁玩得过谁。
  “那翊儿替矜仰谢过皇兄了。”我与祁矜仰皆行了一礼。很高兴地看到了雍瞻宇脸上闪过一丝的诧异。
  正说着,园门口守园的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是风国使者求见。
  不一会儿使臣便从园子的门口进来了,给雍瞻宇请了安。使臣身后的随从还拎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让人仗二和尚摸不着头。就是雍瞻宇,我看也弄不清楚这风国使臣到底耍的什么花招。我暗自偷笑,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不管雍瞻宇原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怕如今可就要全盘保费了吧。
  “……我谨代表我国新任的风皇司徒景斌,向皇国皇帝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作响。什么?司徒景斌当了风皇?!虽然我知道司徒景斌有这个野心,风国易主也是早晚的事情,我却没想过竟会这样快。可能是我心里过早地笃定了淳于裔这张牌可以牵制住司徒景斌,使他不敢过早地逼迫风皇禅位。没想到司徒景斌居然这么肆无忌惮。既然他已经无所畏惧了,为什么又要派使臣来贺寿呢?
  “……为了风皇两国能够永远和睦相处,风皇想求得皇国皇族之女为皇后,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哦?”雍瞻宇微微地笑了一笑,“不知风皇看上的是我皇朝的那位公主或是郡主?”
  使臣走上前去躬身作了一揖,朗声道,“不瞒皇帝,我们风皇看上的正是这位皇国的昭仁郡主!”
  我蓦地一惊,好你个司徒景斌,竟是要我本人去风国作为你的交换筹码。你就算准了我端木晣会乖乖地和你的使臣去风国?
  “可是,这要看昭仁郡主的意思了。”雍瞻宇好似无奈地说。
  使臣自信地笑了笑。“自然,我们风皇是不会亏待郡主的。郡主若是与风皇成百年之好,即为风国的皇后,母仪天下。另外皇上知道郡主是军旅出身,允许郡主保留对封地的自治权,这一点希望皇国皇帝也不要阻拦。为表风皇对于郡主的倾慕之情,风皇愿把浔城、下郡和寿阳三城一并赠与郡主。风皇还承诺,在郡主有生之年,风国绝不与皇国开战。皇帝陛下,昭仁郡主,这样的条件还满意吗?”
  我心里暗暗冷笑,天下从没有白吃的酒席。送城给我?而且一送还是三个郡。他司徒景斌有这么好心?谁又懂得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只怕现在是这个亲,结不结已经由不得我了。想着,我便向秋未炀所站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早已收起了那副假仁假义的微笑,脸绷得紧紧的,一如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只是,眼下还不是我们发怒的时候。
  雍瞻宇哈哈一笑,“朕也正由此意。你们风国可不能亏待了朕的御妹。”
  宇文昊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忘了吗?皇上曾金口玉言,昭仁郡主的夫婿要由郡主自己来选。”
  雍瞻宇眉毛一横,呵斥道,“怎么?朕这个皇帝下什么旨意难道还要你来教不成?”
  说罢,只见欧阳昭珩挺身一步,护住雍瞻宇,左手紧按着他随身的佩剑,双眸射出如冰一般清冷的目光。
  宇文昊自知逾越了本分,而且欧阳亭侯的势力不明朗,以他自己的势力恐怕还不足与欧阳昭珩抗衡,末了,只得低下头说道,“臣不敢。”
  而雍瞻宸则是站在一旁,乐得作壁上观,欣赏这一出群虎相斗。无论是哪一方的失败,对于他而言都是大大的成功。
  秋未炀欺身上前一步,可这一步还没有迈出去,便被我扯住了衣袖。我朝他摇了摇头,事到如今,和亲已经是无可挽回的局面了,很显然,有人已经不好了局,只等我们往里头跳。他们已然暗耐不住,欲将除了我这颗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我能做的只是把损失减小到最低。与风国和亲,我不怕,不过是与司徒景斌坐在谈判桌上谈判,结成一次又一次的同盟罢了。而事后,雍瞻宇将会收到我回给他千倍百倍的贺礼。可是这样一来便苦了秋未炀。他从小受过的孤独,我并非毫不知情。我想这世界上最大的残忍,莫过于给过一个人希望,又把光明活生生地从他身边拖走。
  “好,既然众卿家都无异议,那么一个月后便送昭仁郡主去风国。”雍瞻宇偏过头去,对他身边的公公吩咐道,“另外,加封阮曾吟为一品将军,‘镇北将军’之名世袭罔替。加封钟诚凌为二品将军,赐龙腾将军为号,任兵部左侍郎。擢升户部主簿祁矜仰为三品银青光禄大夫,尹舜臣为郯城郡守。”
  “臣等谢主隆恩。”
  “御妹,你的意思呢?”雍瞻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皇兄把臣妹的几个属臣都擢升到了如此高的官位,已是殊荣至极,臣妹本不该有所要求了,只是……”我故意停顿了片刻。
  “只是什么?御妹尽管说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不就弗了淳亲王、秋相和宇文将军对翊儿的一片心意了吗?淳亲王也就罢了,已有妻室。可是秋相和宇文将军至今仍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所以臣妹恳请陛下降旨,把臣妹的两位姐姐赐给秋相和宇文将军作夫人。”说完我盈盈下摆,向雍瞻宇施礼谢恩。
  “朕准了。”雍瞻宇略一思索后说道,“赐婚,秦翾予宰相秋未炀;秦诩予威远将军宇文昊。钦此。”
  “臣叩谢天恩。”
  我心里一阵悲哀,秦怀仁呀秦怀仁,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让我好过,难道我会让你也好过吗?一报还一报,秋未炀的冷面冷心,我素来是知晓的。你与雍瞻宇千方百计地想送我去和亲,那么我也把你和楚夫人的女儿送到秋未炀的府上,只要有我的关照,你的女儿恐怕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这样以后,就是我想让你过几天清静日子,只怕你身边的楚夫人都不会答应。千万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就怪你亲手打碎了我的梦。
  “……至于送亲的规格吗?朕看按照公主的规格吧。这样,由宇文将军领队,司仪就由礼部尚书范名世来担当吧,众卿家认为呢?”雍瞻宇侧身问道。
  “启禀皇上,臣愿往。”秋未炀上前一步说道。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由一国宰相亲自主持典礼,这份荣誉已是极致,连嫡出的公主尚且无福消受,何况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呢?秋未炀此举无非只是想抬高我的身份。异国他乡,纵使他的权力再大,也是鞭长莫及。我在风国无亲无故,身份便就是最好的屏障。
  即使我与他最后无缘,他依然护我如此……
  雍瞻宇点了点头,“好吧,就依卿所奏,司天鉴,择一个良辰吉日,送郡主出行。“
  宰相府,前厅
  秋未炀一言不发,坐于上位,知识自顾自的喝着刚泡好的茶。
  祁矜仰的眉头已是拧成了一团,绞着手指头,焦急地问,“怎么办?临川,平时你的鬼主意最多,你说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顾临川气得毫无形象的大叫起来,“这个时候你再来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圣旨都下来了,难不成你要郡主抗旨吗?”
  “看来这次又是秦怀仁,那老头当真是活腻了。”钟诚凌满脸阴鹜。
  “这是后话,当今之际,只能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众人当中最为冷静的还是阮曾吟,慢条斯理地给大家分析着。
  我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余地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亲,我是和定了。”
  “郡主……”
  “出去!”我厉声道。
  待众人都走了以后,秋未炀才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我。他脸色铁青地抓着我的双手,那力道似乎可以把我的手指折断。
  半晌,他幽幽地问道,“为什么要去风国?你明明可以反驳的。翊儿,未炀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我叹了一口气,“未炀,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在我的家乡,传说中人死后都要经过三途河。在三途河畔,有一位老妪终年在那里熬汤。经过的人只要喝了这一碗汤,前世的恩怨情仇就会忘却得一干二净,开始新生,这便是孟婆汤。有一天,来了一位少年,那人却怎么也不肯喝下这碗汤,他说他不要忘了他苦恋一世的女人。老妪感叹他的执着,但冥界得规矩却是不能违反的。她便使了些手段,让他喝下后,送他去人间投胎了。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又一世轮回后,那个年轻人有回到了这里。老妪对他十分的好奇,便问道,‘年轻人,你还记得你上一世的恋人吗?’年轻人心平气和地回答道,‘我只知道今生我所爱的,那里还记得前世的什么人。’爱情终究不会是海枯石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心境罢了。时间,便是那碗孟婆汤,让人忘了当初的刻骨铭心。或痴也好,或怨也罢,到头来还不是随风而逝,湮没于尘埃之中。去风国是无奈也是有意。我想过,我们都不能就这样沉溺于沼泽中。这次我去风国,却不是去和亲,而是去会会另一个盟友。至于我,未炀毋需担心,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相信我,很快我便会回来,这笔债,我要连本带利地向他们讨会来。未炀,君心,我已知;君情,我已领。事已至此,翊儿决不想再拖累你了。以后,各走人生路吧。你发过的誓,我也已经知道了。既然未炀今生只娶一妻,那便好好地对待秦翾吧。”
  秋未炀凝望了我良久,末了,轻声说,“翊儿,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秋未炀忽然笑了,如孩子一般的天真,眼眸中有明晃晃的闪亮,“未炀会等你的。翊儿,无论如何,未炀总是向着你的。”
  “未炀……”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秋未炀。我凭什么去算计他,又凭什么让他为我付出这么多。这一切,我不过凭着他爱我。
  “翊儿,你不用担心。”秋未炀安慰到,“朝中一切有我。至于秦翾吗,活该让她爹攀龙附凤。”
  前厅的烛火微微地晃了晃,烛火中的雾气人的表情蒙着,十分不真实。
  “停轿……”
  “怎么回事?”我掀开轿帘问道。
  今天是我踏上去风国旅途的第三天。因为送婚的队伍太显眼,所以一出了京城的地面,一行人就乔装打扮成了过往的商旅。阮曾吟,钟诚凌河祁矜仰这三个小子,本来是不在送亲队伍之内的。他们说急着赶回封地,所以秋未炀便让他们跟着送亲的队伍一块儿走了。其实秋未炀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想再送我一程。
  “回郡主。好像是河间府的一个什么人娶亲,占用了官道,不让别人过去。秋相和宇文将军这会儿恐怕正和他们商量呢。”小厮恭敬地回答道。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说罢,我一挑轿帘,带着阮曾吟他们向前面走去。
  “告诉你们,这可是河间府知州大人迎亲的轿子。耽误了时辰,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来人飞扬跋扈地说着,神态嚣张至极。
  “知州?”秋未炀歪着脑袋问道,“宇文昊,你怕吗?”
  宇文昊好笑地摇了摇头,“秋未炀,在下活了这么久,还真是不知道这怕字怎么写。”
  秋未炀冷笑一声,伸手便给了那人一个巴掌,调笑道,“知州是个什么官儿?我怎么都没听说过。敢情儿怕是这一色的人比护城河里的王八还要多些。”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秋未炀,损人的功夫也真是练到家了。
  “翊儿,天这么冷,你怎么就出来了?”秋未炀还是一如既往地脱下披风,给我严严实实地围上。
  “来看未炀训王八呀?”我掩嘴笑道。
  那个人哪里受过别人这样的侮辱,捂着脸放声大叫道,“快来人,这里有刁民在闹事。快,快把这些个刁民给我通通抓起来。”
  我心里暗笑。这位兄台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们人少。这个算盘恐怕是要打错咯。这次随行的近卫皆是宇文昊的亲卫队,个顶个的沙场老兵,人虽少,但对付这帮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的。那就更不用说我身边的这几位将军了。再说虽然有些人没有现身,但是我知道阮曾吟和钟诚凌的亲卫队也在附近。看来今儿个真是要演一出宰相训王八了。
  “你们这些奸商有种别跑,看我主子怎么收拾你。”那人带着几个人狼狈地逃走,临走时还不忘撒下这么一句话。
  秋未炀轻轻一笑,“爷我今天倒真是不想走了,去把你主子给我叫来,我倒想看看到时候他是否也敢这么和我说话。”说到最后一句,秋未炀竟是动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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