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律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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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月顿了顿又说:
“陈娟好像是被人控制了,在赌场里做舞女!”
“舞女?”这一次,连周嘉一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纪月于是将见到陈娟的经过对三人说了一遍。只听得大家都胆战心惊而又咬牙切齿。顾阳宁更是气得摩拳擦掌,对天立誓,要只身闯入魔窟,拯救爱人。郑晓好说歹劝,才让顾阳宁稍稍平静了些。四人打车去了顾阳宁的住处,彻夜不眠地商议着下一步计划。最后决定:仍由纪月假扮赌客潜入空间,一则搜集金蓉生一伙犯罪的证据,二则关注陈娟的状况。一有机会就出手救人。
纪月白天养好了精神,晚上十二点左右又去了空间走廊。这一次,纪月没有找人引路,径直到了酒吧和茶坊之间的走廊里。他找到昨天进门的那个位置,按照着三陪女的方法使劲地在墙壁上拍了三下,门果然开了。
纪月轻车熟路也来到赌场门口,见赌场里已是人山人海,比昨天的场面还火爆。执勤的还是昨天那个保安。他显然认出了纪月,一见面便笑着打招呼:“又来了?”
“嗯!”纪月也若无其事地应着,并整了整衣领,顺势打开了微型摄像机,而后迈开步子从从容容地走进赌场。
“祝你好运!”那保安在背后说。
纪月回头笑了笑,作了一个“V”字型手势。
这一次,纪月行动得更为谨慎。他没有坐下来,不停地在赌桌之间徘徊,佯装观战,焦急地等待着陈娟出现。大致和昨天差不多的时候,陈娟又出现在舞台上。纪月的心一阵狂跳,悄悄地挨近舞台。他发现陈娟今天的情绪比昨天好得多,边跳舞还边向台下张望。纪月知道陈娟在寻找自己,便悄悄地向她挥了挥手。
第五部分:六月寒天怒不可遏
陈娟看见了纪月挥手的动作,但很快又把视线转移了。纪月这时开始寻思该怎样接近陈娟。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高招,便决定故伎重演。他又重新在陈娟退场时的必经路上找了个空沙发坐下。
陈娟终于走下舞台,向纪月这边走来,她的身后,仍然跟着昨天那个彪形大汉。待陈娟走近了,纪月突然站起身来,冲她叫道:“小姐,陪我聊一会儿吧?”
陈娟会意,意味深长地笑笑后正要坐下。她身后的那个彪形大汉却突然走上来横在二人之间,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纪月,只盯得纪月心头发毛。为避免露出窘态,纪月故作轻松地对彪形大汉说:“师兄,还是老规矩吧!”
“不!”那彪形大汉突然冷冷地说:“我给你们安排个包间,你们好好享受。”说完,彪形大汉轻轻地推了一下陈娟,又对纪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纪月进退两难,只得故作兴奋地问道:“价钱怎么样?”
“加量不加价!”大汉突然冲纪月笑了笑。纪月却觉得他的笑别有用心。但事已到此,纪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大汉往前走。途中,陈娟借机回头看纪月,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跟来。但纪月知道自己已毫无退路,便横下一条心,壮着胆子往前走。
彪形大汉带着纪月和陈娟去的,并不是所谓的包间,而是一个装修豪华,布置成办公室模样的房间。大汉敲门进去的时候,有一个男子正坐在一张大办公桌前,背对着门口。纪月马上感觉到形势不妙,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却被大汉猛地一拽,一个趔趄便进了屋内。
“金总!”彪形大汉边低声叫着边走到那男子身边,俯身对他说着悄悄话。
纪月猜测那男子就是金蓉生。
“搜身!”那大汉刚抬起头来,金蓉生便冷冷地命令道。
仿佛一道闪电突然划过纪月的脑海。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身后,想取下微型摄像机。可是他刚一伸手,那彪形大汉已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纪月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微型摄像机已到了大汉的手里。
“金总,你看!”彪形大汉边兴奋地叫着边点头哈腰地把摄像机交到金蓉生手里。金蓉生转过身来,冷笑着望了望陈娟,又望了望纪月,而后手拿着摄像机反复掂量着。
“给我打!”金蓉生突然暴睁双眼,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道。
彪形大汉如恶虎扑食般向纪月和陈娟窜过来。与此同时,房门被猛地推开,另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冲了进来。刹那间,纪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数双拳脚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扔进了一个碎石机,全身上下被锋利的啮齿割裂着,耳朵里却听见嘭嘭嚓嚓的声响。疼痛从四面八方传向大脑,渐渐地变得麻木而毫无痛感。血从他的嘴里、鼻孔里争先恐后地喷涌出来,咸咸的,带着刺鼻的腥味。
陈娟也未能幸免,她早已被折磨得不堪一击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彪形大汉的野兽般的肆虐。没几下子,她便全然失去了知觉,任凭暴徒们的拳头落在如稻草般轻飘飘、软绵绵的身子上。
“行了!”金蓉生见二人都昏了过去,便挥了挥手,下令停止施暴。打手们硬生生地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拳头,齐刷刷地立正直视金蓉生,恭听老板的下一个命令。
“把他们关进去,好好审问,看有没有同伙混进来!”金蓉生起身布置着,俨然一位沉着应战的将军。
打手们应了声“是”,便倒拖着纪月和陈娟的身子退出金蓉生的办公室。
当天晚上,郑晓他们没有等到纪月的归来。第二天,仍然没有他的任何音信。第二天晚上,三人来到了“空间走廊”,分头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纪月的影子。
“纪月失踪了,他肯定出事了!”这样的感觉太强烈,连郑晓也急得手足无措。郑晓找到了李明,说明了全部情况。李明同样的焦心,也同样地六神无主,只反复不停地埋怨郑晓太武断太鲁莽。
正当郑晓为纪月失踪的事折腾得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却突然接到金蓉生打来的电话。一听对方的声音,郑晓便怒不可遏,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在电话里破口大骂。
“金蓉生,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你到底把纪月和陈娟怎么样了?”
金蓉生却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郑律师,你这是不打自招啊!我猜得没错,那小子果然是你派来的。”
“你把他怎样了?”郑晓一味焦急地追问。
“没怎么样!”金蓉生不紧不慢地说:
“他们在我这儿好吃好住,享受的是贵宾的待遇。只不过受了点皮肉之苦。不过,这也难免,我手下那帮兄弟没别的本事,就只会打打杀杀的。”
第五部分:六月寒天自知死路一条
郑晓料想纪月和陈娟已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凌辱,顿时气血上涌,咬牙切齿地说:“金蓉生,你别这么嚣张,总有一天我要你自作自受。”
“郑晓!”金蓉生突然厉声说道:“你少充硬汉。有本事你去报警呀!人都失踪两三天了,你怎么不敢报警。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报警也不起作用。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来救他们。”
“你想怎么样?”郑晓终于冷静了些。
“我想和你做笔交易!”金蓉生说。
“什么交易?”郑晓急着反问。
“这交易很大,我们需要面谈。不过,是你到我这儿来,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吧。”金蓉生仿佛邀请客人那样轻松地对郑晓说。
郑晓决定冒险去见金蓉生。她没有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人。她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去,无异于飞蛾扑火,但而今之计,这是惟一的选择。她认为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应该由自己来承担后果。顾阳宁和周嘉一太年轻,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压力。她甚至认为他们同去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郑晓径直去了“空间走廊”,凭着记忆找到金蓉生的办公室。但金蓉生并不在那里,一个黑衣黑裤的刀疤脸早已等在那儿。他带着郑晓,绕了很多弯子才找到金蓉生。
一见面,郑晓便直奔主题:“你把他们放了,无论什么事由我一个人负责。”
“别这么着急嘛,郑律师!”金蓉生懒洋洋地说:“别忘了我们是在做交易。放不放他们,得看你的表现。”
“好,你说吧!”郑晓知道别无他法。
金蓉生喝了一口茶,而后起身坐到郑晓身旁,正色道:“把你手里边掌握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郑晓其实早已猜到了金蓉生的目的,但目前材料在李明那里,自己根本很难拿到。况且,她担心一旦自己交出材料,金蓉生不放人她也没办法。所以,金蓉生话一说完,她便冷笑道:“那些材料足以致你们于死地。我不可能轻易交给你。除非你先把人放了。”
金蓉生冷笑道:“果然厉害,但是你别忘了,这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容不得你讲条件,话说白了吧,郑晓。如果你能够合作,我马上放人,如果你不合作,哼!恐怕连你都走不了。”
郑晓同样冷笑道:“别吓唬我,金蓉生。咱们现在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你有人质在手,我有罪证在手。不过历来邪不压正。只要我把东西交出去,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
“好呀!”金蓉生愤然起身,叫道:“咱们比一比,看谁死得快!来人呀——!”
几个保镖应声而进。
“带这位小姐去喝茶,让她想清楚点!”金蓉生一说,刀疤脸便和其他几个同伙生拉活拽地带走了郑晓。
郑晓被推推搡搡地走过一道走廊,而后被蒙上了黑头套,继续往前走。但具体去了哪儿,她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当她被揭开头套时,才发现自己已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小窗户的屋子里。更令她吃惊非小的是:透过小窗户的亮光,她发现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纪月和陈娟也关在这点,陈娟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口的亮光,对郑晓的呼喊置之不理。而纪月蜷缩着躺在地上,浑身烫得像个炭头,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胡话。
郑晓颓然地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任凭泪水顺颊而下,打湿了衣襟,跌落到地上。她索性闭上眼睛,便感到身子正在沉沉地向下坠去。
郑晓被金蓉生秘密囚禁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包括顾阳宁和周嘉一。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打听郑晓的下落,却是一无所获。他们虽然怀疑郑晓和纪月、陈娟一样,已遭了金蓉生的毒手,却找不到任何途径来证实这种推测。
郑晓已在那间小黑屋里被关了三天三夜,而纪月一直发着高烧,昏迷不醒,陈娟自始至终都像木偶人一样,毫无灵魂。三人都是不吃不喝,已饿得全身酥软。金蓉生每天都会派人来质问郑晓,却依然一无所获。暴徒们问不到话,就会对郑晓拳打脚踢。遍体鳞伤的郑晓自知死路一条,索性咬紧牙关,滴水不漏。但她的心头仍有一丝希望。到后来她几乎坚信自己会得救。
就在郑晓三人饱受折磨的时候,南河市发生了另一件大事。市委书记周杰夫在市委会议室秘密召开了紧急会议。一大早,被通知与会的人员基本到齐,惟独少了市长向大林。
周杰夫坐在首座,表情严峻地不停地看表。其余人都是正襟危坐。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周杰夫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把秘书小刘叫进来,对他说:“你去找找向市长,今天的会议没他不行!”
小刘很快出去了。周杰夫发了一会儿呆又叫过牛栋。两人低声说着话,牛栋不停地点头。说完话,牛栋也急匆匆地出了会议室。
约摸二十分钟以后,小刘表情失落地回来了,并径直走到周杰夫身边。
“来了没有?”周杰夫问。
小刘摇摇头,说:“办公室没有。家里也没人。打他的手机,已经关机。办公室的人说,向市长今天根本就没来上班。宿舍区守门的老头说昨天夜里看见他出门,好像没有回来过。”
第五部分:六月寒天继续施暴
周杰夫的下腭动了动,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稍稍平静了一下,周杰夫宣布开会。他拿出一张报纸晃了晃,缓慢而铿锵有力地开口说:
“不知道大家看过昨天的《××报》没有。这是我们省委机关报。报上刊登了一篇报道。标题是‘施工单位身份蹊跷〓市政建设涉嫌作假’。大家知道这里边写的是什么吗?”
周杰夫的目光闪电一样在与会众人身上一掠而过。底下的人刹那间神色各异:疑惑的,慌张的,相互打探的,形形种种。
周杰夫干咳了一下,继续说道:“报道说,有一个叫永丰市政工程建设工程公司的施工单位承包了南河市三环路建设的某段工程。但记者调查发现,这个施工队是冒牌货。真正的永丰公司否认曾到南河接洽工程。并说这个李鬼曾是一个因工程质量问题被吊销了执照的本市建筑队……”
会议室一片哗然。周杰夫的目光锁定在吴之明的脸上。吴之明脸色霎白,双手不自主地微微颤抖。
秘密会议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会议记录刚出会议室就被销毁。与会人员皆受到警告:不准泄漏任何会议内容。
向大林神秘失踪了!
外面发生的一切,郑晓只字未闻。金蓉生的逼供频率越来越高。而郑晓求生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这种希望到第四天上午达到了至高点。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小黑屋的门被打开了。郑晓知道犹如一日三餐的质问和毒打又要开始了。但她没料到的是,这一次,金蓉生亲自出马了。所以,当金蓉生阴阳怪气地叫着郑晓的名字时,她的身子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想通了没有,郑律师!你这样熬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你能活着出去!”金蓉生蹲下身子,两眼逼视着郑晓。
郑晓扭过头去,不想说话。
“别存在幻想了!郑晓!交出材料才是你惟一的出路。”金蓉生冷冷地说。
郑晓冷哼了一声。
金蓉生突然大笑起来:
“不相信吗?那我让你见一个人。”
金蓉生的话刚说完,郑晓便看见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边走边朝着郑晓“嘿、嘿”冷笑着。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光亮,郑晓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就那一瞬间,她的血凝固了,张大着嘴巴迟迟不能合拢。
她做梦也想不到,来的人竟是李明。
李明脸上的冷笑像是被刻上去的一样。他一摇一摆地走到郑晓面前,蹲下来,说道:“没想到吧!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郑律师,你太幼稚了。我劝你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金蓉生也在一旁冷笑着帮腔:“是啊!你这样死硬地撑着倒是装够了英雄,可你的丈夫和儿子怕就难受喽!”
郑晓似乎才回过神来,虚弱的身体内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她突然伸出双手,猛地向前一推。猝不及防的李明跌了个脸朝天。金蓉生马上一脚踹过去,郑晓刚准备站起身来,又被踹倒在地。金蓉生极尽下流地骂着,还要继续对她施暴。
已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明却说道:“算了,金总!对付这个女人我有的是办法。等不到明天,我保证她乖乖就范。”
金蓉生这才收住脚,骂骂咧咧地向门外走去。李明也跟着出去了,刚到门口时又迅速回头瞥了一眼郑晓,大声说:“你自己先想清楚,今天晚上给我答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门,又被哐当一声关上了。
李明和金蓉生走后,郑晓一直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