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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暗算 (电视小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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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依依进了房间,她放下讲义夹,第一件事是把手伸进衣服,摘下胸罩,扔在床上。这件事她做得非常自然,几乎是下意识的。然后,她走到一副下了一半的围棋前,这副棋摆在一只用纸箱子做的茶几上,上面铺着一块篮印花布,布上压着一块玻璃,玻璃下压着棋谱。
  电话响了。这电话来得正巧,给人感觉好像是监视她的人打来的。不过,她没有马上去接电话,而是略为思考了一下,下了一个子后,才接起了电话。
  安在天额头上有隐隐的红印,他正正经经地对着电话,说:“你好,黄研究员,我是杨小纲……“
  黄依依故意地惊叫起来:“啊,你好,杨先生,看到我的答卷了吗?”
  “看到了,所以我想跟你谈一谈,可以吗? ”
  黄依依拿腔拿调地说:“本小姐是要睡午觉的。”
  “一个午觉不睡死不了人,何况还可以补睡。你马上过来,我在房间等你。”
  “你在命令我?”
  “我在请求你。”
  “有这样请求人的吗?”
  “我喊一、二、三,你不想被请求就算了。”
  黄依依一脸嘻笑地说:“我也在房间,你为什么不可以过来?”
  安在天“啪”地把电话挂了。
  黄依依笑出了声,也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扔在床上的胸罩,做了个鬼脸,重新戴好,然后对着镜子简单梳了一下头发,出门。
  人未到,门已开,安在天早早在走廊里迎接她了。
  安在天现在对黄依依的态度和心情完全变了,热情、友好,见了她,主动上前握手。而黄依依似乎还是那个样子,随随便便,大大咧咧,不矜持,不正经,见面就是一句冒冒失失的话,故作小声地说:“哟,你额头怎么了?”
  “撞的。”
  “男人撞破额头,可是有喜事降临。告诉我,你的喜事不会是因为认识了我吧?你那么主动地约会我,是出于公干,还是私情?”
  其实,她说话的口气和表情明显是开玩笑的,但安在天不习惯,他冷冷地退后一步说:“当然是公干。”
  黄依依见了,像占了什么便宜,得意地笑起来:“看你,一句玩笑话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知道,你是公干,可是公干难道就只能这样板着脸开始吗?”说着,她不等安在天回答,径直进屋,并且在给自己准备的靠门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着说:“说吧,什么事?”
  安在天把门虚掩了。
  黄依依看见,又来劲了,说:“公干就应该把门打开。”
  “我们要说的事不便让外人听到。”
  “那就把门锁上,干吗虚掩?”
  安在天回身,碰上了门。
  黄依依:“哎哟,这下我紧张了。”
  安在天在靠窗的沙发上也坐了,说:“你会紧张吗?”
  “你放松了,我就不会紧张了。”
  “难道我没有放松吗?”
  “难道你放松了?”
  “行了,别开玩笑了,你这样没个正经,就不怕给我留下坏印象,影响我录用你?”
  “难道你要录用我?”
  “就看你下一步的表现了。”
  “你要我怎么表现?”
  安在天找出一份试题,放在她面前说:“给你一个半小时,把第二题也做了。你不是说只要给你时间,你就能做吗?一个半小时应该够了吧。”
  黄依依不屑地:“我还用得着吗?”
  “当然。”
  “还当然呢,难道你还怀疑我做不了?”
  “怀疑也好,相信也好,都必须做。既然你自告奋勇来应试,就要按我的要求,完成所有考试内容。”
  黄依依迟疑了一会儿说:“那我希望你告诉我,你要人去是干什么?”
  “这你不必问,你要是被录取了,自然会知道,否则永远知道不了。”
  黄依依叫了起来:“这不公平,我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清楚我愿不愿意去呢?”
  “这没有办法。事实上,这也是测试的内容之一,就是你必须有一种把国家利益看得至高无上、不管去干什么都心甘情愿的革命精神。”
  黄依依带点半真半假的口气,说:“我暂时好像还没有这种崇高的状态……”
  “这么说你是准备放弃了?”
  “你是不是也准备放弃我了?”
  安在天正色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除了你就别无选择。”
  “我知道,你还有谢兴国,他把两道题都解了。”
  安在天骗她说:“何止一人。”
  黄依依惊讶地睁大眼睛:“难道还有第二人?是谁?”
  “你无权知道。”
  黄依依:“是张欣?她那个手脚……能做完两道题?再给她半个小时还差不多。”
  安在天心里动了一下,因为张欣确实是“时间不够”,不过他还是郑重其事地告诫她说:“你不用猜了,是谁、几个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只完成了一道题,如果我就这样也把你作为他们的竞争者,那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所以,假设你确实有心跟他们竞争,我建议你还是把另一道题也做了,否则我只能看作你是知难而退了。”
  有人敲门。
  孙书记站在门口说:“杨同志,下楼吃饭了,一会儿别说肉了,饭都没了。”
  安在天:“你先去吃吧,我不饿。”
  孙书记狐疑地看了一眼紧锁的门。
  黄依依:“我实话告诉你,杨小纲,那两个人我都很了解,你招他们去如果是准备让他们独挡一面、干石破天惊的事,那么你是找错人了,尤其是谢兴国……”
  “为什么?”
  “这人我太了解了,他钻研精神十足,特别细心扎实,属于那种耐力极好的人,但就是缺乏创造力。如果你要搞课题研究,他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你只要把大的想法告诉他,他就会一步一步给你求证得漂漂亮亮,无可挑剔,比你期望的还要好。但你如果想让他单独开创一个东西,他就不灵了,他缺少的是平地而起的勇气和本领。”
  “你们合作过?”
  黄依依卖起了关子:“你是问什么合作?是工作上的,还是其它方面的?告诉你吧,我跟他什么合作都有,工作上他跟我是一个课题小组的,其它的合作则是我的隐私,是什么你自己去想吧。”说着,露出一脸坏笑。
  安在天冷漠地说:“我对你们的其它合作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他坏话?”
  黄依依不以为然:“你没听到我夸他吗?我说的都是实话!”
  安在天说:“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这么说的结果有可能影响我录用他。不过,这恐怕也正是你的目的所在,因为你需要他,所以怕我把他挖走。”
  黄依依大笑道:“你这是以己之心度我之腹,太小看我了!说实话,我希望他走,走得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又有人敲门。
  童副处长听到有人在敲对面的门,旋即起身,打开门来看。明知是敲对门,却故意装作以为是在敲自己的门,借机看个究竟。他看见孙书记端着一个饭盒,走进301房间。
  孙书记看见里面坐的是黄依依,有些尴尬。好在黄依依见了孙书记,当即起身告别,当然不是灰溜溜的,而是笑嘻嘻的,一个鞠躬,一伸手说:“孙书记请,在下告辞了。”
  安在天看看茶几上她没有带走的试题,想喊住她,却又没有开口。黄依依出去。
  孙书记递过饭盒说:“赶紧吃吧,算是虎口拔牙,再晚到几分钟,肉影子都见不着了。”
  安在天谢过孙书记,却没有吃,而是搁在一旁的茶几上。
  孙书记自嘲地说:“我们这个黄研究员……是她来找你的吧?”
  “不,是我打电话请她过来的。”
  孙书记认真地:“嗳,你可千万不要被我说她的一些好话迷惑了,我跟你讲,她去你们单位肯定不合适。”
  “为什么?”
  孙书记为难地说:“这是个人的隐私,我不愿意背后议论别人。我听谢兴国说,他把两道题都解了,是吗?”
  安在天点点头。
  “对不对呢?”
  安在天又点点头。
  “只有他一个人?”
  “是。”
  “那我建议你就录用他,谢兴国这人做事非常踏实,钻研精神也强,家庭出身贫农,政治面貌党员,年富力强,又留过苏,说实话,我原来就是把他当作第一候选人看的。”
  “他的独创能力怎么样?”
  “有钻研精神就会有独创能力!人的创造力不是凭空产生的,都是厚积薄发,他的知识储备和钻研精神注定他是个有开创性的人。你相信我好了,杨同志,你要他没错的,其他人我都不敢这么肯定,但他,谢兴国,我是敢打保票的。”
  安在天想了想:“这样,孙书记,你请他来见我一下,我想跟他当面谈一次话。是骡子是马,光看破了两道题,那还不算遛!”
  “他吃完饭刚走,我马上叫他回来。”
  320房间,有人敲门,黄依依去开门。是安在天站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一个饭盒。
  黄依依说:“哟,不速之客!”
  安在天:“你还没吃饭吧?餐厅里早没饭了。”
  黄依依微微一怔,她看了一眼饭盒说:“你不也没吃?”
  “我不饿。”
  “我也不饿,生理学上说,女人比男人更能挨饿。”
  安在天递过饭盒:“吃吧,有肉。”
  “要吃一块儿吃,我不吃独食。”
  安在天只好答应说:“那……在哪儿吃呢?”
  “在本小姐的闺房里将就吧。”
  谢兴国年约35岁,穿得极为朴素,人很谦和。安在天和黄依依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正恭敬地在听孙书记说话。
  孙书记语重心长地说:“只有你一个人解了两道题,我也极力推荐了你,估计十有八九,就是你了。”
  谢兴国:“谢谢孙书记。其实,我心里很矛盾,真要去了他们单位,我研究的课题就只能放弃了,好几年的心血……等于白流了,可是,我的困难……家里七个亲人已经饿死了四个,还有三个你也看见了,都逃到我这儿来避难了,我的口粮怎么够这么多人吃嘛。”
  孙书记同情地说:“是啊,你的困难确实很大,否则我也舍不得你走。这次我之所以支持你,就是看这个单位有来头,有特权。所以,你去见面,一定要谈你的困难,争取到他们的帮助。现在能解决这种困难的,只有像他们这种特权单位了。我不多说了,他等着你呢,快去吧。”
  谢兴国感激地鞠了一躬。
  安在天和黄依依在吃饭,两人把床头柜当茶几,饭盒放到上面,安在天拿饭盒盖,黄依依找了一个碗,一人一把小凳子,对面而坐。
  安在天把肉都往黄依依那边推,自己只吃些米饭。黄依依发现了,也不再吃肉,像他一样,只拨了一些米饭到碗里。
  饭盒里,肉都堆在中间,谁都不动。
  安在天夹了一块肉,往黄依依碗里搁,他愣了一下,原来黄依依也夹了一块肉,搁在他的饭盒盖上。
  彼此没有说一句话,又把胳膊缩了回来,各自吃着,只是安在天不时地夹肉给黄依依,黄依依反过来给他。
  很快,饭盒里的肉和饭都没了。
  在招待所大厅,谢兴国在来回踱步,不敢贸然上楼去,他喃喃自语,仿佛排练着什么台词。
  三楼水房,黄依依哼着一首苏联歌曲,在洗饭盒和碗。她身后的走廊上,谢兴国佝偻着腰,走了过去……
  谢兴国和安在天的见面是一场荒唐的见面。
  安在天见了谢兴国,如见了冤家,横眉竖眼,一言不发,傲慢冷淡至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其实是在测试对方的心理素质。而谢兴国并不知道,看安在天目中无人的样子,他脸上始终坚强地挂着殷勤而空洞的笑容,无所适从,又小心翼翼的。
  安在天想抽烟,他马上冲上来给他点烟,还主动给他添了茶水……
  安在天慢条斯理地吐着眼圈,谢兴国如坐针毡。最后,安在天似乎已看透了他,便站起身来,笑颜相送……
  安在天有意如此,其实是在测试他的心理素质,谢兴国的表现太差了。他这样子也许更合适去做与人周旋的工作,而不是去破译密码。破译密码是跟死人打交道,不要你察言观色,不要你小心翼翼,而是要你想方设法听到死人的心跳声。破译技术作为一门数学科学,尖锐而深邃的数学能力,跟良好的心理素质,是一样必要又重要的,两者犹如一对飞翔的翅膀,缺一不可。
  黄依依在解第二题试题,室内静得可以听到笔走之声。解完之后,她手上拿着几页纸,急冲冲地穿过长长的走廊,往301房间这边走来。她神情肃穆,步履匆忙,如临大敌,她手上的纸张因为速度而在哗哗作响。她来到301房间,没有敲门,没有犹豫,破门而入。
  安在天从里间出来。
  黄依依声色俱厉地责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来招人的。”
  黄依依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说:“你是个特工,破译密码的!”
  安在天关上了门:“你乱说些什么?”
  “别骗我了,这就是证据!”说着,把手上的纸甩给安在天。
  安在天接住问:“这是什么?”
  “什么?你不是要我做第二道题嘛,这就是答卷。”
  安在天看看茶几上的试题说:“试题都还在这儿,你刚才并没有拿走,怎么就有答卷了呢?”
  “哼,别说它才三五页,就是三五十页,我照样只需看一眼,就全记在心里了。”
  原来她已把题目默记在心,带回去做了。
  安在天心里一下子生出满满的喜悦,道:“答卷就是答卷,怎么成什么证据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黄依依:“见鬼!你还想蒙我?你以为只有你懂密码?这是……”
  “小声说,接着说,这是什么?”
  “说和不说一回事,你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
  黄依依指着试题,一字一顿地说:“你这道考题是根据二战时期德军的一部高级密码,即‘莫测’密码的数学原理设计出来的。”
  安在天愣了。
  黄依依:“还要我告诉你吗?密码是用数学造出来的陷阱,玩的都是数学的游戏,所以,所有的密码都可以演变出一道或者几道超难的数学题。”
  安在天问:“你以前破译过密码?”
  黄依依反问:“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这话确实是安在天不该问的,因为这是业内的基本道德。其实,安在天也无需再问了,事实已经明摆着。敢肯定,黄依依一定在美国兰登公司供职期间干过破译工作。
  踏破铁鞋,得来全不废功夫。安在天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人了,这个人就是黄依依。
  安在天跑去找孙书记,上楼时,恰好和一个女同志劈面相逢。擦肩而过,他注意到她在掩面哭泣,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头低着,是一种很悲伤、很无奈的样子。
  安在天继续上楼,却听得身后一声哀号,他一回头,看见那个女人已经坐在了楼梯上,大哭小叫起来。
  安在天来到孙书记办公室,孙书记情绪不好,见了他也不像前几次那么客气、热情,好像刚刚经历过不开心的事情。
  孙书记打起精神说:“我听谢兴国说他去找你,你什么话都没说就叫他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安在天直截了当地:“我们不谈谢兴国了,我来找你,是想看看黄依依的档案。”
  孙书记吃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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