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叶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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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儿？〃f
赵飞转头一看，浑身僵着了，半晌愣是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呦～表哥，好久没见了啊，跟人谈事哪？〃
〃啊。。。你朋友？〃赵飞表哥指了指赵飞手里的林千明。
〃我们家老板，丫老瞎闹，跟祁寒没学什么好，别见怪别见怪，你们谈你们的，我们玩去了。〃赵飞说完就真如其名，飞着就躲开那桌带林千明上吧台角落了。
赵飞点了三杯扎啤，赵飞牛饮半杯，林千明则是一点一点的喝着。
〃那个年轻的是你表哥啊？〃林千明回了下头，示意刚刚那桌。
〃嗯。。。〃
〃你们关系不好？〃
〃还凑活吧，〃赵飞干了一缸子，又指了指林千明的杯子，〃你绣花哪？〃
〃这带汽！我喝不下去。〃林千明嘟着嘴，〃为什么都喜欢喝这个啊？一点都不好喝。〃
赵飞对林千明招招手示意林千明过来，林千明乖乖过去了，赵飞一把把林千明搂在怀里，嘴唇附上，林千明就感到啤酒顺着嗓子滑下去了。
〃咳。。。咳。。。〃林千明推开赵飞，〃你。。。你丫嘛呀。。。〃
〃你不是说带汽嘛？我帮你把汽焐没了。〃赵飞笑的邪里邪气，得意的像个小资分子。
〃你丫占我便宜！你是双我可不是。〃
〃呦～〃赵飞极欠扁的慌张表情，〃谁刚刚扯着一大男人叫‘哥哥'来着？我没看岔了吧？〃
〃那他妈是我逗着玩呢！〃林千明瞪了赵飞一眼，〃得，今儿算我倒霉，就当是被京叭咬了。〃
〃有我这大个儿的京叭么？好歹也得是哈士奇啊～〃
〃小程～〃林千明对着吧台另一边喊着，调酒师小程早就看见林千明了，就是不想理他，怕惹麻烦，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乖乖的过来了，〃帮我调一杯C。M。F吧，上次没喝到。〃
〃你跟老板说吧。〃小程赔笑，〃我可做不了主。〃
〃就当是他要的。〃林千明指了指赵飞。
〃呦～小哥是头一回来吧？生面孔啊～〃小程看见赵飞之后完全忽视林千明。
〃啊是啊，你们这还真不错，以后我还会常来，真挺不错的。〃
〃谢谢谢谢，就当是你镇着这麻烦精的报酬，今儿我请你喝杯酒，我特制的。〃小程笑的倍儿英俊，左眼的单片眼镜反光反的倍儿耀眼。
〃小程。。。〃
〃成了你等会啊，一会儿就调好。〃小程依旧是对着赵飞。
〃哈哈～〃赵飞看着林千明没人搭理的表情开怀大笑，拍拍林千明的肩膀，〃你怎么一点做老总的气势都没有啊？〃
〃程释然！〃
〃哎～林二少爷什么吩咐？〃
〃我也是客人。。。〃
〃哦？那就请您把欠下的账单一次性付清吧～〃小程笑得牲畜无害，低头继续调酒。
〃今儿没带那么多钱。。。〃林千明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坐在吧椅上萎靡不振。
又喝了会儿酒，林千明是酒劲儿上来了，丢下赵飞一人自己钻舞池里跳舞去了，这个酒吧的常客都认识林千明，知道这小子有钱，跳舞牛逼，林千明一进舞池，欢呼声此起彼伏，林千明这虚荣心，膨胀啊，气儿立马就充满了。
〃你和林千明是同学？〃小程见赵飞无聊，就过来搭茬儿。
〃没～他是我老板，我在他手底下混饭的。〃
〃你和我一样摊上了个好老板。〃
〃就是那个刚才被他抱着不撒手的那个？〃想想刚才老板的表情赵飞就想乐。
〃没错，老板都怕了他了。〃
〃他就是一小孩儿。〃赵飞喝了口啤酒，〃你叫程释然？好名儿，释然，对所有事都释然。〃
〃如果名字就能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倒也是好事。〃程释然摊手笑笑，〃你呢？〃
〃赵飞。飞翔的飞。〃
〃那你跑的应该很快。〃程释然笑着，〃跟刘翔差不多嘛～〃
〃没栏跑不快，哈哈～〃
边和程释然聊天边喝酒，赵飞的心情也是不错，大概11点半左右，老板姚隽过来找赵飞，见着赵飞跟见着亲人似的。
〃兄弟啊！〃
〃您。。。您是老板吧？几个意思这是？〃
〃你和千明刚来的时候可多亏了你了。〃老板就差抹泪上衙门击鼓伸冤了。
〃啊。。。没什么的，对老板这态度您就不怕我带坏了您的员工？〃赵飞下巴指了指程释然。
〃他？我借他俩胆，他敢反我就敢给他买保险。〃姚隽瞥了一眼程释然，程释然只当没看见，姚隽又对赵飞，〃也是多亏了你，那批进口红酒的生意算是谈下来了。〃
〃哦。〃赵飞猜是和自己表哥有关，便也不好说什么，〃以后我要来的话老板给我优惠优惠就成了。〃
〃那没问题～〃姚隽对程释然，〃以后这哥们要酒一律七折。〃
〃这生意看来不小啊？〃程释然眯着眼睛，〃能让我们铁公鸡姚老板恨下心打七折的，肯定实质不止这个价，赵飞，你得跟老板要五折。〃
〃小兔崽子，你拆我台？〃姚隽瞪了程释然一眼，又对赵飞，〃千明呢？〃
〃里边扭去了。〃
〃哥们受累帮我找着他，告诉他他哥来了，让他从后门溜，别让他哥看见，我在那边牵制住他哥，让他赶紧走。〃姚隽一脸正经，说的跟敌后武工队似的。
〃几个意思？〃赵飞一听姚隽这语气不禁乐了，〃他哥管他管的严啊？〃
〃他们家算是挺正经的中国式贵族，几辈子做的孽加一块儿出了林千明这么个祸害，他哥从来不进我这，这次来了也肯定是找他来了，要是他被逮着就有他好瞧的。〃姚隽瞥了一眼门口处，〃成了我过去了啊，麻烦你了。〃
赵飞摆摆手示意让姚隽去，自己也钻进舞池里面找林千明去了。
赵飞找着林千明了，小子正跟一群人在舞池中间摇头摆尾甩的不亦乐乎。林千明一头鲜紫的头发倒也是好找，灯光一晃显得更紫更亮了，还好是紫的，要是红黄绿，那就纯粹是一指挥交通的。林千明今儿因为上班，穿的一身休闲挺朴素的，可是被他那叼着衣服下摆显摆小狼腰的舞姿一衬，还真有那么点性感的意思，看的赵飞都不禁愣了。
〃你也进来啦？〃林千明看见赵飞，把衣服从嘴里吐了，拢着赵飞脖子就是一通扭。
〃别他妈扭了！〃赵飞拉开林千明的手，〃快走吧，你哥来了。〃
〃你说什么？大点声！〃林千明依旧是甩着脑袋，音乐声太大，林千明根本听不见。
赵飞伏在林千明耳旁，〃我说！你哥找你来了！〃
林千明浑身一僵，立马就不扭了，抓着赵飞，以比刘翔还快的速度逃似的离开了舞池。


林千明的提示

赵飞用摩托车把林千明送回家，到家是12点刚刚过，林千明在外面看见别墅的一层灯还亮着，用脚指头也能想到是老爷子在沙发上候着呢，林千明悲叹了一下命运，就硬着头皮开门进了屋。
屋里面没有老爷子，林千光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脸跟案板似的。在林千明的记忆中，林千光的坐姿一向完美，不管有多累，只要是坐着，那后背就绝对不会靠在椅背上，腰杆挺的比旗杆还直。就以礼仪规矩来说连老爷子都比不上哥哥，若说林千明像个暴发户的孩子，那林千光就是绝对的绝种的贵族，林千明都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守这些麻烦没用的礼节。
〃回来了？〃
〃啊。。。和同事出去喝了点酒，他失恋了。〃林千明把话说的半真半假，这是谎话的境界，〃你怎么还没睡啊？〃
〃爸病了，明天请天假，和我一起去医院。〃
〃爸病了？〃林千明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啊？〃
〃今天下午，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导致旧疾心脏病犯了，现在抢救过来了。〃林千光的声音有一点嘶哑，看样子也是累的不轻。
〃那就好。。。〃林千明吁了一口气，走到林千光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爸的身体一向不错，别担心。〃
〃嗯。〃林千光点点头。
〃比起爸，我更担心你。〃林千明拍拍林千光的脸蛋，〃爸的心脏病不好治，你的病也不好治。〃
〃我的病？〃
〃就是太要强，〃林千明皱起眉，〃干嘛为了别人的眼光一直这么勉强自己？为自己而活不好吗？〃
林千光直视林千明，〃明，谁都为自己而活，那责任谁来承担？〃
〃你眼中那些重要的责任在我看来根本一文不值。〃林千明严肃的脸突然笑了，〃咱哥俩别讨论这深沉的话题了，我有点不适应。〃
林千光也是微微一笑，〃你为自我而活，我为你的自我而活，这样不是挺好吗？〃
〃你看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林千明假装瞪了一眼林千光，〃其实你一笑跟我一样帅，就是你老不笑，现在跟个老头子一样。〃
〃老是笑的话会长皱纹。〃
〃你啊。。。〃林千明蹲在林千光身前，〃你以后不用每次都等我的，你的工作本来就多，又累，就早点睡。〃
林千光想了想，随即又点点头。
〃睡觉去吧？〃林千明站起来，冲林千光伸出手。
〃睡前记得喝牛奶。〃林千光抓住林千明的手站起来，〃我每次等你，也只是为了提醒你这件事而已。〃
林千明突然想起祁寒说过的一句话，此刻深刻的印在了心里。
人总是为了一个念想活着。

第二天一大早，林千明和林千光吃完早饭，陈婶熬了一锅冰糖银耳粥让兄弟俩给老爷子送去，林千明本来就不爱吃西式的早餐，对面包片果酱木瓜汁已经深恶痛绝到极点，遂让陈婶多盛一点，目的很明确。
林千光开车到医院，老爷子住的是市里最有名的医院，病房像个宾馆。老爷子一看是俩儿子来了，精神头立马就来了，全然没有生病的迹象，胃口看着比林千明还好。
林千光坐在一边削苹果，林千明给老爷子喂粥，老爷子一口自己一口，爷俩吃的挺乐呵，林千光在一边不住的摇头。
〃千光，千明在家有没有淘气？〃老爷子示意剩下的半锅粥全归林千明了，林千明美，抱着锅一边喝去了。
〃没有，很听话。〃
〃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也还好，昨天已经把假日的安排定下来了。〃林千光切下一块削好的苹果放在玻璃托盘里，〃公司的股票有上升的趋势，就是关于进口钢材的计划可能要拖一拖，资金有点周转不开，毕竟还有一批进口的电器需要处理。〃
〃不能拖，人家已经订好时间了，拖久了算是怎么回事？〃
〃那好，我会尽量想办法。〃林千光在苹果块上插上牙签，把托盘递到老爷子面前。
中午，兄弟俩上外面吃中饭，林千光即使是上大学也从未在路边的小餐馆里面吃过，这次被林千明拽着进了一家褡裢火烧的小店，林千光看着这个油腻腻的地方心里就是不痛快。
〃不舒服吧？大少爷？〃林千明一张欠扁的笑脸对林千光傻笑，〃我刚开始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后来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们一块儿到处吃吃喝喝，才知道这种小吃。〃
〃这有什么好吃的？〃林千光皱着眉，〃卫生过关么？〃
〃这是人家的风格啦～〃林千明招呼过服务员，点了灌肠肺片小黄花鱼和锅贴若干，就开始对着林千光一一讲解。
林千光看着别桌上的锅贴就有一种不想吃的冲动，腻腻的直流油，从小他就不爱吃面食，包子饺子馅饼之类有馅儿的东西更是一口不沾，这种东西吃的时候一点都不文雅，一不留神还会弄到衣服上脸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千明要的非主食小吃上了，林千明夹了一片灌肠，〃这是我最喜欢的，灌肠其实一点味儿都没有，就是得就着蒜汁吃才好吃。〃说完就沾了蒜汁，夹到了林千光的面前。
〃不吃，有蒜，下午还要出去。〃
〃事儿真多。〃林千明夹回自己嘴里，指了指旁边的醋，〃你要是喜欢沾醋也行，不过就是没有蒜汁好吃。〃
〃我不喜欢醋。〃
〃那你尝尝这个。〃林千明又把炸小黄花鱼送到林千光面前，〃沾花椒芽吃的，外焦里嫩麻麻的味道也很好。〃
这次林千光倒是动了筷子，不过却是在用筷子择鱼刺。
〃哥啊！〃林千明夹起一条直接放在嘴里嚼啊嚼，看得林千光都傻了，〃这刺都软了，不用择啦～〃
〃我哪知道。。。〃林千光又放下了筷子，叹了一口气，〃这种东西我果然吃不来。〃
〃一下从天上掉到地下，不适应了？〃林千明也放下筷子，看着林千光。
〃有点吧，感觉这类东西和平常接触到的格格不入，我不知道吃这种东西的方法，也无法保持礼仪，所以。。。〃
〃所以有点慌了。〃林千明点了根烟，〃你接触的全是上层建筑的生活，当然就不知道平民是怎么做的。你不理解平民的生活，怎么抓住民心？〃
林千光心里一颤，确实如此，自己从未了解过公司里面的员工，对他们的生活一无所知，所有人，甚至是董事会的元老对林千光这个年轻人也是毕恭毕敬，原因并不是林千光自己，而是林千光身后的林老爷子，林老爷子身后的财力和势力，这种一无所知的处境，如何能够接替老爷子的位子？如何平衡处理公司内部的明争暗斗？如何在一群不明心地的人当中分清敌我？
抬头看了看平日四六不着调的调皮弟弟，林千光突然感觉他才适合这个位子，他了解人性，至少他能够比自己处理的好。林千光伸手摸了一下林千明右眼角下的那颗痣，林千光和林千明这对被亲戚邻里称为仙童的双胞胎兄弟，从小皮肤就是不一般的好，像象牙一般白皙，只是林千明的眼角下有一颗黑痣，让人看了说不如哥哥漂亮；然而，林千光却认为，正是这个黑痣，让林千明看起来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只是一个装饰品罢了。
〃明，你是故意的吧？带我来这种地方。〃
〃啊？啊。。。谁知道呢～〃林千明也拍拍林千光无瑕疵的脸蛋，〃哥哥还是小孩儿呢，当然要我带路了。。。〃
林千光微笑着，夹起一条鱼放进嘴里，狠了心的嚼。那是他这一生吃的最有意义的东西。


花间的男孩

吃完饭后，兄弟俩知道老爹有午睡的习惯，就先去了附近的商场转转，这对帅哥双胞胎走到哪就有发花痴的女人叽叽喳喳指指点点，林千光是不住的皱眉头，林千明则是很享受的一脸兴奋，直到听见俩女生讨论谁是攻谁是受的问题时脸立马就垮了。
拽了拽林千光的衣角，林千明一脸坏笑，〃你说咱俩谁是受？〃
林千光根本没明白林千明说的是什么意思，瞅了瞅自己，又瞅了瞅弟弟，〃我吧，我好像比你瘦点。〃
〃哈哈～〃林千明心情大好，只是可惜了那些女人没听见林千光说的话。
林千光一脸错谔，不知道林千明什么意思，正想问，却被林千明拉着往衣服堆里面去了。
因为看见林千光天天穿西服实在是视觉疲劳了，林千明就给林千光挑了两件日常穿的休闲T…shirt，林千光换上之后，林千明点点头，〃颇有我的风范。〃
林千光笑笑，〃上学时我又不是没穿过这种衣服。〃
又逛了逛，估摸着老爷子也醒了，兄弟俩就往医院走，在街上路过一家小花店，林千光想买束花放在病房里，就扯了林千明一同进去挑花。小店是那种乡村的装修风格，藤条的竹筐有吊兰一条一条的垂下当作门帘，窗棱上固定了牵牛花当作装饰，琳琅满目的花朵几乎把整间屋子填满，大丛的观叶植物中有一个长头发的瘦小女孩在给植物的大叶子做清洗，听到门口风铃的响动，就转过头来。
〃二位要买什么花？〃出乎意料的，那〃女孩〃的声音很粗。
〃你。。。是男孩么？〃林千明看着对方过于平坦的胸部，忍不住问道。
〃是呀～〃男孩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喷壶和布，〃二位要挑什么花？〃
〃探望病人的。〃林千光对花朵不了解，只能向店家说出送花的目的。
〃那就这个好了。〃小男孩指着桌上用一大捆麻绳编织的竹筐里面的花朵，〃太阳花，欣欣向荣的意思，有盼望病人赶快康复的意思。〃
〃那就是它了。〃林千明也不懂，说多了反而不知挑哪个好，〃你看着包吧，好看就成。〃
小男孩开始包扎花朵，林千明和林千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林千明听着店里放的音乐，感到很耳熟，〃这首歌的原曲不是孙燕姿的《遇见》吗？什么时候出了英文版？谁唱的？〃
〃林一峰，他的嗓音很好听。〃
〃林一峰。。。〃林千明摸着下巴，对着林千光，〃咱姓林的不是一般的有材啊～〃
〃跟姓有什么关系，〃林千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