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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黑帮情夫(第一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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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酸菜。」济风更不甘示弱。
   「只是小小的莲子,你怕什麽?」
   「我才没有,猪肚汤明明不用加莲子!」
   「你不用担心,」宁修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又不会煮的很苦。」
   「他妈的!岳宁修,有种出来单挑!」济风暴戾的管起短袖,抡抡拳心。
   「要挑?我奉陪。但我从不在厨房揍人。」
   「揍人?干,谁被揍还不知道,走!跟我去外面挑!」济风健壮的手臂猛往外头指去。
   「蛮力取胜太无聊了,我喜欢比技巧。」
   「随你高兴,我都奉陪,看你要蝴蝶刀还是……。」
   「跟你比煮饭技巧。」他习惯性的打断他。
   「啊?这也能比?」
   「一人负责半桌的菜,收拾桌面的时候,把所有的菜堆起来,谁留下来的剩菜最多,就

是他输。」
   「好!你死定了!」济风壮志勃勃搜刮上好的食材,只想留下几条黄瓜萝卜给宁修。
   「你──!」宁修挑眉捡著馀下的食材:
   「跟你借点猪蹄行不行?」
   「办不到!」
   宁修叹了口气,急中生智的就霸住瓦斯炉上的炒菜锅。
   济风睁大眼:
   「你一人占两位,叫我怎麽煮?」
   「你家的事!」宁修已经开始把手边的青江菜洗净,沥乾水分後霍霍切碎。
   「干──。」济风悻悻然扭过脖子,开始打起土灶的主意,好吧,没有瓦斯,自己烧柴

火总可以吧,说不定煮出来的更有饭菜香。
济风蹲下身,把木炭塞进了灶底,燃了报纸当引,弄出了一堆烟,却无法将木炭点燃。
   「大笨蛋,我问你,枯树枝和木炭的燃点,谁比较高?」宁修突然在济风眼前蹲下来,

距离近的足以把人吞噬。
    瞪了这男人一眼:
   「多管閒事。」
   「回答我!」
   「按衲也袂坏?伊娘咧,我若也仔?」
     (这样也能凶?他妈的,我怎会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宁修不安分的贼手又想靠近对方的嘴部,对方心一震,手顺

势一推,就给了对方重重的一记。
   「噢,你好暴力!」好痛,宁修被摔在地上喊疼。
   「敢跟我动手动脚?当我斯文人?干!搞不清楚状况!」
   「我只是想问你,你的燃点是炭,还是木柴?」
   「我?屁话,听不懂。」
   「你心中的热情是是高燃点、还是低燃点,你会听不懂?」若有所指的低沉一笑。
   济风的思考和动作突然停格了三秒,之後爆出一句:
   「干,你不要跟我谈感情!」
   「谈论的谈?还是谈情说爱的谈?」宁修的脑袋追上对方想法转动的速度。
   「他妈的──你、不、要!大智障你听不懂吗?」
   济风一脸不爽的起身离开灶头,但他还没忘记比赛,他据住了宁修的瓦斯炉,爆了香蒜

及辣椒,洗了一堆九层塔摆在一边,正当他摆上海瓜子,浇上米酒的时候,小桑站在门边,轻

轻唤他。
   济风一回头见著她,惊艳似的楞楞盯著她,宁修正蹲在灶边起火,挥汗如雨下,见那色

小子魂不守舍的花痴模样,连起火锅都放著不管,不知觉又燃了他一肚火,他肆无忌惮绕到济

风背後,突然之间,火热热的身体整个往他身後一贴,宛如抱著尤加利叶的无尾熊。
    一发不容。
   「!」与对方错脸而过,济风除了震惊,只剩下痴呆。
   偏偏宁修这行为不算严重侵犯到他。
   宁修结实的手臂正翻弄著济风眼前喷火的锅铲,可是宁修的手不是握著铲,而是铲子上

的那只手。
   前面是熊熊火海,济风已经无路可退,尤其他还没完全回神之际,错觉宁修的身体继续

贴紧他,嘴颊难以抵拒的触碰他,俊邪的脸庞就在济风眼前无限扩大……,直到他吓了一醒。
   但热火仍在宁修手中被翻操著,济风无处可去,只能任由继续被簇入怀抱。
   小桑看著这一幕,心中有说不出的奇异滋味,她的理智告诉她,宁修只是情急中,奋不

顾身扑上前去救锅,但情感让她的忌妒与不安,流遍全身经络。 
   太突兀了,突发到她竟分不清楚她忌妒的是哪个男人,恓惶飘忽的心情翻著她,搅了一

阵又一阵,等到宁修稍微松开怀抱前的人儿,她的心才开始著地。
   刚刚……有亲到吗?心口抽动一下。他妈的,自己怎麽老想著这种问题!济风又骂了自

己。
   退开身体的宁修,浑然不觉的淡笑著:
   「还喜欢那道菜吗?求我的话,我还可以再给。」
   「你……。」济风怒目攒眉,咬牙切齿,觉得这人老喜欢颠倒是非。

**未完;因为这节稍长;我分两次载**

第廿三章 燃点 之四

**请先看燃点之三**

   「你们在做菜?」小桑跨进厨房,打破两人的局面。
   「小桑。」济风见她走近,有股拥她入怀的冲动,却碍於情敌当前,只好只摸摸她的脸

,探探她的樱唇。
   「我来帮忙。」
   两个男人开始面有难色。
   宁修首先发难:
   「你在服丧时期,依你们家习俗,你不方便在厨房帮忙吧,万一被长辈看见,我们大家

都会被电的。」
   小桑秀丽的水眸向济风一瞟,济风的表情还拿不定主意:
   「济风不也在服丧吗?他都没问题,何况我只是帮个小忙而已,长辈应该可以容许。」

接著开始自动自发:
   「这些菜都要洗吗?」小桑从水槽的左右各拿了一大把小白菜,拨入洗菜盆里,带根的

清脆菜叶塞满了盆子,两人心中不免一凛。
   济风忍著不作声,宁修则气定神閒等看济风的反应。
   「你……,看你洗菜太辛苦了。」济风终於忍不住挪开洗菜盆,他很在意比赛,并不想

由泥土味或蹂躏程度定生死。
   「不知还有哪里是我帮得上忙的?」胸前湿了一片,小桑伸伸舌头,觉得自己真是笨手

笨脚,但跟喜欢的男孩在厨房里”做羹汤”,让她感觉十分惬意。
   「你帮他切葱!」济风指著宁修,带著恶意的微笑。
   宁修则飞快从对面拿过一大把葱,一同摆在砧板上:
   「顺便,这是你男人的。」平淡,心头却挥之不去的一股自虐感。
   随著小桑生涩的断著大把的葱,却无法一次锯断,只好用尽吃奶力气使著刀,却怎也无

法完全切断啃齿般的葱段,空气里弥漫著一股葱呛味,济风终於快不行了:
   「桑,你先出去。」济风敲著她的头,玩笑般加了一句:
   「笨手笨脚的。」
   「你敢嫌弃我?」小桑做势要敲回他的头,两人互相在彼此身上捉弄了好一会儿。
   但济风随即就丢下怀中的小桑,因为他听到宁修已经开始如火如荼的开炒,心中悬念著

要与他一分高下。
   济风依恋的吻吻她的发,大掌碰触了她的娇臀:
   「去,出去玩洋娃娃。」
   小桑瞪了他一眼,还是这麽温情。
   她在旁边看著两人,心中不免又对另一个追求者过意不去。
可是看著他们像互助又似相竞,快节奏的切炒、红烧、清蒸、煮炖,整个厨房在铲动、洗涤声

中,两个专心的男人不知觉就彼此搭上了默契,使得繁忙的铿锵声更加明快!
   小桑突然感到一股不耐,是的,一旁的她可以看尽男人的执心,从他们坚毅的嘴角、前

额不驯掉落的发稍、目光如炬的咄咄雄心。
   可是,她突然觉得他们眼中只有做菜,尽管两人散发著认真十足的魅力,但小桑从他们

执著的身影上,竟找寻不到能够参与的位置。
   很不安。
   该是她想太多了吧,一切应该只是来自於连日来的神伤,是自己太累了吧。
   还是先回房间歇一下,醒过来以後,这些不祥的感觉自然就会离她远去。
   於是她默默退出了厨房。
   剩下的男人仍像百米赛跑,做最後的冲刺,他们比快、比狠、比想得到的奇奇怪怪的菜

色。
   「我们先把煮好的一道一道送出去。」宁修一付裁判兼球员的跩模样。
   「好!」济风不免好奇的凑过来:
   「你煮了些什麽玩意?」
   「焖肉菜饭、枫泾丁蹄、虾籽大乌参、双色虾仁、蛤蜊鲫鱼汤。」
   「咦?。。。。。。你是哪里人?」
   「上海人。」
   甫听之下,济风的嘴巴还来不及阖上,一脸已经写满了大惊小怪:
   「你……你是外省人?」
   皱了眉,都什麽年代了,还使用这种挑起族群对立的辞儿?
   「你不知道吗?」
   「不像啊,你哥不像。」
   「需不需要我多绕几句上海话给你听听?」
   「不!不用了!」济风连忙回绝,嘴里还是不免咕哝,──他竟然是外省人?
   「你在那边念念有词的干什麽呀?」
   「没想到你是外省人,难怪常跟我讲国语……。」依旧念念不忘他的省籍。
   这小子!乍听他是同性恋时,也没这麽夸张的反应,真是无聊!
   「喂!你到底上不上菜啊?」宁修被他打量到不耐烦了。
   济风收回审视般的目光,却又忍不住侧头多瞄他几眼。
   他开始对这男人好奇,他跟他来自不同的祖先,学著不同的儿语,尽管外表看不出来,

但他又确确实实与他不同。
   宁修的家教应该跟他完全相反,他有爸爸吗?谁教他学话?谁教他做人的道理?
   好奇怪,宁修竟然跟他来自全然不同的省籍?济风觉得有趣极了。
   斜睨了这男人一眼,无聊嘛!
   还是率先把他的得意作品端上饭桌,独留济风一人在厨房猛咽口水,他一点也不想输给

他!
   宁修回来了,微笑的表情看不出战况的端倪。
   接著换济风出去,他端著自己最得意的蒜味米酒生蚵,一捧出去,立刻被天棋等人下了

逐菜令!
   「生的东西还敢端上来,不像话!拿走!」
   宁修在厨房见到济风把他的”名菜”原封不动端回来,那张脸活像沾了大便,宁修终於

忍不住笑到岔气。
   晚饭席间,济风极不痛快的品嚐”宁氏料理”,简直食不下咽,但自己的创意菜已被两

个长辈批评”嫁(很)恐怖!”
   每次都输他!济风很不甘心,乾脆直接找他单挑,反正这大少爷干架一定干不过他!
   宁修心想,拜托,他可是拿过厨师的丙级证照,小济这种可怕的自创菜怎可能比过他?
   台南的那段时光突然在宁修脑海倒流。
   从高三那年,他就开始在Leo的各家分店驻唱,後来还学习厨艺,尝试经营,成了Leo最

得力的帮手。
   那时,Leo眼见宁修一步步努力充实,惊人的进步速度,成为日後的老板都遑不多让,因

此Leo压根没想到宁修会在一夜之间考上转学、不告而别,但这的确是宁修的一贯作风──不会

有丝毫预警。
   「有够呷呒?你购杯给恰一碗笨呒?」隔壁的婶婆亲切的问候宁修,宁修却傻楞原地,

不知该作何反应。
   身旁的小桑没注意到宁修的变化,倒是跨了一个小桑位置的济风突然为宁修接口:
   「她是问你要不要再添一碗饭啦。」
   「喔,不免,不免!」用生涩的台语回答比手画脚。
   此时,隔壁桌的舅公突然严肃的起身:
   「各位嗣大小辈,等恁呷饭就来宣布最尾的遗嘱。」舅公身旁带著律师正朗声宣布著。
     (各位长辈小辈,等我们饭後宣布最後的遗嘱。)
   全部的人顿时像煮沸般,议论纷纷著,欣奋或担忧的猜想最後的遗嘱会不会提到自己的

名字。
   「休等一咧。」(等一下)天棋和堂哥一行人起身,如临大敌的与舅舅质疑著第二份遗嘱

的真假。
   但律师表示,最後的遗嘱有提到前一封遗嘱作废,而且还有老人家的录音,因此只有他

们手上的遗嘱才具有法律效力。
   整个祖宅开始闹烘烘,每个人都热烈的议论、臆度第二份遗嘱的内容,过一会儿就要宣

读了,大家不免期待又怕落空。
   天发的心情也是一样,之前阿母的遗嘱给了他房子,还有一份田,弟弟天棋劝他把田地

卖给他,拿到现金不但可以还债,下一期乐透就可以包牌,天发一想到发财梦,整个人就醺醺

然。
   既然旧遗嘱内容失效,那天棋之前要求他跟济风断绝收养关系,再加他五十万的承诺到

底还算不算数?
   他对济风不是没有感情,不然当初怎麽会在晴芬那儿见了他几次後,最後还花了赢睹得

来的钱收养他呢?
   但後来父子之间种种不合与陌生,使得一切变得那麽力不从心,尤其天发现在只顾得了

自己的手头问题,对於不肖子的变质,他再也无力矫正。
   遗嘱缓缓从律师口中念出,新的遗书比之前宣读的那次提到更多人的名字,身後的家产

也分割的更零碎。
   大家不由自主的引颈翘望的聆听,竟像年终摸彩似的紧张刺激,只有济风一个人落在後

头收拾著桌椅。
   佩兰的名字、小颖全被念过一次,小颖继承著两分田地,成年以前由监护人佩兰保管,

而佩兰则是得到一些值钱的手饰。
   「搬走啦!」不知是哪个长辈嚼著一口槟榔,使唤著济风把挡路的饭桌搬走,济风用手

背揩了揩汗,用力吸气,便一鼓作气的抬起了笨重的桌子,蹒跚的往外走去。
   「吴济风──。」
   谁叫他?济风无暇回头,却还是回头了,他听到他的名字是从律师的口中喊出。
   「嗯?」
   一屋的人楞口了几秒,突然之间喧噪的争议起来。
   济风扭回脖子,继续进行他的搬运工作,终於费尽力气将桌子搬了出去。
   但他听到,确确实实听到,奶奶给了他两分田!
(本章完)
**这段没有玩亲亲;而且挺正经八百的;嘿嘿** 








    第廿四章 加温 之一

   「老大,我们快到丰原交流道了,然後勒?」
   济风不耐烦的透过电话替阿陵报路,他根本不想让帮里的兄弟来吴家吊祭,但阿陵十分

坚持。
   他坚持的程度已经超过他”老二”的身分,他是为小桑而来的,济风明白。但也惟有这

点,他制不了他。
   那飙仔对感情的固执程度,济风是领教过的,他们曾经同时看上一个马子,那小子一付

不敢抢又不想让的别拗样,搞到那马子最後惊恐的猛灌安眠药以求了结。
   後来济风还不是以不到两个礼拜的速度,玩完了就甩。
   低眼探视臂上长曳至袖口的痂疤,啐!这就是当天阿陵拿刀跟他大干一架,留下来的杰

作。
   济风夹著烟,另一手拿著竹帚清扫著破旧的红砖房,这间没水没电的发霉屋就是他今晚

睡觉的地方。
   「肖仔(疯子)!」济风对阿陵的痴笨早已无言以对,搞到自己现在还在室,真见羞(真可

耻)!
   他喜欢小慈、喜欢薇薇,更喜欢小桑。
   不过感情是他能控制的,阿陵那小子应该学学,别把男女之间的事情搞的惊天动地,什

麽都豁出去了,结果,还没有任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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