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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复旦的包法利夫人-第9章

小说: 复旦的包法利夫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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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认识两年以后,亲如兄弟。终于有一天,f来找小s上晚自习,在他的宿舍楼门口,看到了那一幕。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子坐在小s的车上,他们正在说话。小s看见他,脸突然就红了,他低着头走了进去,没有说一句话。    
    在这个学校生活了四年,f从没有意识到,一个人可以这样孤独。他从被小s撞倒的那个林阴道一路走过来,听见风的声音,那么明亮。他仿佛第一次注意到,树影背后,全是相拥的情侣。f漫无目的地走,内心如海浪般汹涌澎湃。他在回忆小s带给他的那些快乐,小s灿烂的微笑,那放开后柔柔的脸部表情,还有每次他们一起去洗澡,小s走在身边,他的头发刚洗过,有一种香味,贴在脸上,象夜百合,让人难忘。    
    那天晚上,他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小s:“今天我不得不说,我不期待你能回复我,我曾经想过要一个人走开,可我没有做到,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我的灵魂里,你是靠我最近的人,我也尝试过要彻底抹掉关于你的记忆,但现在我相信when i fall in love,it will be forever,原谅我,如果你觉得这是个错误。”


第五部分 非主流音乐系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由+信仰)春光乍泄(2)

    小s病了,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疯狂的上网,找各种跟gay有关的文档,他发现gay的世界其实很大,他们有那么多,可是平时都在哪里,象空气,空气里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睡去。那些日子,他在那些同性恋网站,朋友别哭、博雅、男孩天空。。。。。晃荡,一整夜一整夜。    
    小s找到f的时候,他还没有起床,小s把他拖出被窝,逼着他穿好衣服跟他出去,因为他们不能在这里谈,他们必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面对面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f非常艰难的开口:“对不起,需要我做什么吗?”小s冷着脸足足有好几分钟,然后他哭了,他说,为什么你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我?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宿舍,两个人坐在冰冷的草地上,抱在一起呆呆地看星星。初春的夜晚,很凉,他们全忘了冷。他们就这样手握着手、脸贴着脸靠了一晚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体温,听着它的喃喃低语。    
    不知道从谁的窗口,突然有音乐传来,若有若无。这首歌当时很流行,他们已经听过多次,可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感觉它一直唱到自己的心底。    
    你以目光感受 浪漫宁静宇宙     
    总不及两手 轻轻满身漫游     
    再见日光之后 欲望融掉以后     
    那表情会否 同样温柔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难道要等一千零一世才互相安慰    
    不久以后,他们商量着到校外租了个住房。两个人都是干净、细致、极讲生活情调的。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厨房,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把它整理得像一个真正的家。地板拖得干干净净,床铺得整整齐齐。在仅有的一个桌子上,摆着两个人在森林公园的第一次合影,相片上,他们笑得非常开心。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们形影不离,尽情的说笑,吃住都在一处。在那个不足40平米的小屋,他们把看到的和能想到的亲密行为都尝试遍了。每天,你想做1还是做0?成了他们固定的一个娱乐话题。    
    毕业的时间在逼近,他们没有刻意努力,甚至好象故意要分割两地。小s知道,短暂的美丽最好是留在心里,这一段gay的青春岁月,必须成为过去。“生在这样的社会,我们要坚强”,f离开的哪天,他这样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直到站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第五部分 非主流音乐系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由+信仰)潜意识(1)

    每个人都孤独的站在大地的心脏    
    被钉在一束阳光下    
    瞬息间是夜晚    
    ——Salvatore Quasimodo (意大利)    
    auwi吃了饭回来,在三楼的拐角,发现冰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在墙边,象一粒吸在河岸石头上的螺蛳。看见auwi,她面无表情地说:“有烟吗?”auwi拿出一盒薄荷烟,发一支给她。    
    “谢谢。”冰点着烟,微弱的火光里,auwi看见她的眼皮浮肿。    
    冰算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她个子足有一米七,长了张很现代的面孔,穿最前卫的服装,涂黑色或灰色或银白色的口红,跟各种各样的人约会。她喜欢认识乱七八糟的人,比如在南区食堂门口的英语角,据说有很多男研究生就是冲那有美女出没才去,其实真正喜欢英语的不多,不过是大家寻觅sex partner的一个场所。    
    “为什么你叫auwi?”冰吸了一口烟微笑地望着auwi说。     
    Auwi是她英文课的名字,一个朋友给她起的,auwi问是什么意思,朋友说,八月的风——Augest wind,就象你给我的感觉。Auwi闻到冰身上的酒气,叹了口气,不知道哪里喝得这么迷糊。她什么也不解释,使劲把冰给拽回屋去。    
    冰很沉重,auwi喘着气,侧过头去。忽然间,在冰发线松弛的脖颈上,看到一小块发红的皮肤,像吻印。那一瞬间,她心里是甜的,象是吃了一块Sugus橙心糖,水一样浸入舌苔的金黄色的蜜汁。    
    从那天起,冰有事没事的,就总跟着auwi一起吃饭。宿舍里这种分分和和,本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这次还是有人诧异。因为auwi是个内向文静的女子,她笑起来很润,有一个甜美的酒窝,看到她就象看到自己的童年。她的单纯有种超然,并不完全是天真。比如她也抽烟,可她拿烟的样子,一点都不轻飘,反是异常的淑女。    
    冰跟她完全不同,有时候简直是个疯子,她对你好的时候表现得特别暴力,比如掐住你的脖子,假惺惺地叫嚣:“你快反抗!你快反抗 ……”,然后突然放手,被掐的惊魂未定,她已经顾自咯咯的笑起来,像个充满激情的天使。    
    那段时间冰不大出门,每次auwi在外面做了家教回来,都是冰吊着一件碎花连衣裙,睡眼惺忪地给她打开门。然后,转过身,摇摇晃晃地爬回床上。auwi注意到她的脚踝很细,两边的骨头俏皮地突出,圆滚滚的象一对小翅膀。Auwi坐定,就从格子花包中,往外掏她给冰带的东西,有时候是她买的,有时候是雇主赠送的,有吃的,也有各种小饰物。    
    冰经常赖在auwi的床上跟她聊天,有一次她问auwi,你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auwi无法回答,她不是不找,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她只好引开话题,开始谈论她们一起在相辉堂看过的那些电影。那时候,复旦周围还很荒凉,没有什么地方好逛,五角场也只是一个小镇,同学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的。    
    喜欢冰的男孩子有时候会来找auwi,希望她给予帮助。Auwi从来不厌烦,她仔细地听他们的每一句话,观察他们的表情,有人喜欢冰,她甚至是高兴的。有一次,她替冰看中了一个很好的男孩,家世人品,样样出色,但冰拒绝了auwi的推荐,她的理由很简单,她说,我已经爱上了别人了。    
    


第五部分 非主流音乐系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由+信仰)潜意识(2)

    冰很认真的样子,她强调说,是个很好的男孩,他对我特别好。Auwi沉默了一下说,能让我见见吗?冰说好的,然后她停顿:“姐姐,你真的那么希望我找个男朋友?”这是冰第一次叫auwi姐姐,可auwi一点也没有觉得突兀,她说,那当然。    
    冰逐渐开始活动多起来,跟从前一样,她的约会频繁,跟auwi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减少了。有一次她拖了auwi周末去体育馆的舞厅,那时候放快歌不多,冰不跳慢舞,还有空不时过来跟auwi说两句话。auwi抱着冰的衣服,一直不肯站起来,她的手是凉的,冰一次一次的给她捂。    
    冰一个人在舞池里,象一个螺旋一样转,被一大群人围着,旋律响得那么孤寂,急骤的鼓声,直敲进人心底,舞厅的灯光忽明忽暗,动作在断续的光线下显得诡异,不可琢磨。    
    黑豹一样黑夜已来临 空气有野兽的呼吸    
    碰碰也潮湿的鼻子 把手表拨慢一小时    
    我要飞过天梯 极乐之中飞驰 我是堕落天使    
    我要跳舞跳到脚跟不不不不不不着地    
    黑夜来临/象美丽的女孩在舞蹈/一点一点/嘴角的微笑/跟桌底下摊开的靴子一模一样/结实,倔强/靴子叩击黑暗的潮湿/在路上/生活隐藏在这座美丽的城市    
    后来冰就很少约auwi出去,也没有再和auwi讲男朋友的事,仿佛他象空气一样蒸发了。冰没有等到毕业,她在要毕业的那年申请出国。她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是前途无量,auwi这样想。冰走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都分送了人,包括auwi送她的那些。    
    半年以后,冰来了一封信:〃姐姐,我爱你。你知道我们一直都有默契,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女孩子,但是我不敢告诉你。就算我爱你,你也不会爱我吧,我想我们还是做姐妹更好。其实我一直没有交男朋友,只是为了骗你,禁止自己不再去接近你,因为爱你太深,我就会放纵我自己。姐姐,我爱你。我需要告诉你的,就是这样。〃     
    收到这样的信,auwi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觉得释然。究竟人生应该怎样过,她也没有一个确定的定义,那些关于冰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爱?也许根本没有必要去弄明白,那些终将成为过去,象特别刻在身体里的,流在血液里的东西。


第五部分 非主流音乐系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由+信仰)天已黄昏(1)

    让我彻底安静/好象社会离我已远/不再有语言/也不再有云烟    
    据说同济有一个很特别的老师姓刘,我是从小东那里听说这个人的。小东是我的莫逆至交,我们有一段时间特别臭味相投,差点还成了情侣。小东是一个诗人,非常浪漫,非常孤傲,他看得上的人真是不多,惟独对刘情有独钟。小东说自己上他的课有时会害怕——怕他把一切都说穿了。    
    刘是复旦的哲学研究生,大学好象很无名。我曾经有朋友说他调查了50个样本,得出一个结论,男博士都是变态。后来经我再三力争,他把观点修改如下;文科毕业的、非本校本科的、在外地工作过好几年的、没有结婚的男博士,都是变态。很不幸的是,刘还是符合了他的所有要求。    
    我听说刘很聪明,硕士毕业时,导师甚至看不懂他的论文,寄到国外请专家评点,回复意见是:建议授以博士学位。他精通几国外语,能读哲学原著,喜欢古典音乐,至今仍洁身自好,清心寡欲,孤单一人。    
    我要求见刘完全出于好奇,那时候,刘还住在同济的教工宿舍,两人一间的狭窄蜗居,勉强放得下床和书桌,屋中间用书柜隔开,看不见隔壁人影,然而嘻笑怒骂,宛在耳畔。刘穿了一身白衣白裤,飘飘然,果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他见来了客,忙捧出一个小拖盘,上面搁了一把紫沙小茶壶,配三个一色的茶杯,更小了,跟酒杯类似。刘熟练地斟茶,问听什么音乐,我说没有音乐细胞,刘摇头微笑,说你应该试试西方的古典音乐,很好的。    
    我看他床头的书,果然不凡,的确有好几种语言,就不敢跟他讨论学术问题,只谈了些家常话,问他家乡何处,家里有些什么人,最后谈到在同济的生活。他道:“别的还好,惟独洗澡不方便,此处澡堂,隔日一开,我却是天天要洗的,比较麻烦。钱不多,勉强还可购书和CD,男孩无所谓,女孩子想买衣服就难一点。”    
    他的屋子太安静了,我们很快就没有什么话说,他把cd机的音量拧得很小,要凝神静气,才听得清。天色将晚,同济虽是建筑名校,自己的楼宇却多半破败,又正值秋季。从窗外看去,仿佛莫名的小镇风光。有一种清空的感觉,从心底涌起。我沉默着告辞,再已没有来过。    
    这时天已黄昏    
    西去千里残阳如血    
    对酒当歌烈雾浓霞任你摘    
    让梦成歌    
    随风而去燃尽悲哀    
    刘虽不计较大学教师的清苦,终于也在同济待厌了,他是无惧于学生更清苦生活的,两年后,我听说他考回复旦念博士。再次见刘时,感觉他改变很多。第一印象是他老了,脸上的皱纹有日趋明朗之势,衣着也没有先前讲究。这是缺钱的原因,还是没有心思收拾,我不得而知。    
    这回他一个人住,同屋在外面有地,就不回来。他征得对方许可,拆了一张床,房间却一点不空,因为摆了许多书。落地的长窗帘(他介绍说是特地挑的),暗暗的,看不出什么颜色,在里面呆着,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我先上去时,屋里漆黑一团,我就敲了隔壁的门询问,不料对方听了他的名字,作茫然状,说隔壁虽有一人,但很少见到,不知何许人也。我不得已下楼去了,阿姨的回答是:“你为什么不敲门?这个人,在也是常常关灯的。”我半信半疑,上去打门一试,不料他果然在,见有客人来,才拉亮了灯。    
    


第五部分 非主流音乐系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由+信仰)天已黄昏(2)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样感觉安静一点,然后做一个奇怪的手势,我发现他指的是屋角的电话:“就这个,没有办法,有时候要跟人联络,只得装着。”看我迷惑不解,以为还是为黑屋子的事,就又加一句,“不开灯,就没人来烦你了。”    
    我问他学问作得如何,他摇头苦笑不语,我疑心他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不肯说心里话,就改口问他的生活。他道还好,因为开销少,虽然没有多少进项。我翻着桌上的书,默然良久,想问点个人的话题,终于没有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我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尽管我觉得以自己的浅薄和幼稚,也许没有资格对他的情形感到悲哀,他也一定不愿意我这样想的,但我终于又沉默着告辞了。    
    一年后我认识了他的一个同学,跟他截然不同,那一个是非常的忙,念着在职博士,另有学校安排和自己找的课要教,手上还在写书。我问他刘的学问很好吗?他为难地沉默。我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就笑一笑说,本来还以为学哲学的都跟刘一样,看来错了。他说是吗?    
    我说你是入世的,他是出世的。我显然说中了事物的要害,他的表情告诉了我这一点,但我突然之间就有一种失落感,因为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想站在刘这一边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作到心如止水,即使我为此痛心疾首。    
    追求精神上的独立如此艰难,远不如尘世的悲欢,即使我得到过一些故事,然而在实际上与刘又何曾有什么区别呢?无法骗自己相信事物所具有的意义,也许就是我们共同的悲哀,正如格非在小说《沉默》中所说:“为理想而痛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它终于成为笑谈”。    
    古老的暮色已将灯举起    
    最后的牧歌也悄然睡去    
    遥远的月光就要到这里    
    星光会灿烂满天    
    湮没风尘    
    


第五部分 非主流音乐系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自由+信仰)与八角街平行(1)

    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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