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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二和x三多,终袁许]皮影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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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天边火烧云渐渐暗了颜色,月亮从山沟里爬上来,空中不知何时还挂了几颗星星,忽闪忽闪的,像宝蓝天鹅绒上的玻璃钻。
村口早已搭起红帐篷,据说是四川来的皮影戏戏班,村儿里有喜欢皮影戏的,也有瞧热闹的,于是恰巧给戏班凑成了桩不错的生意,那坐在门口售票数钱的两人还有些忙不过来……
—— 我真的不会写文案|||就摘两段本文里的句子吧……
CP:许二和x许三多(偏粮食向)+ 袁许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二和,许三多,袁朗 ┃ 配角: ┃ 其它:袁许,士兵突击 

  '二和x三多,终袁许' 皮影戏
  作者:绯羽stardust

  第 1 章

  
  
  1991年的夏天,日头忒猛,阳光炫得人眼前发花。下榕树村儿南面的小河塘边,热风吹过,撩动细枝上的绿叶直颤。那立在梢头的麻雀跟着脚一抖、屁股一翘,落下坨黄白相间的排泄物,掉在树下的小姑娘肩上。
  为了见心上人,小姑娘今天特地穿了二舅妈给新做的花裙子,懊恼又嫌恶地弹开肩上那玩意儿,抬头看见对面少年憋着笑侧过脸去,忍不住羞恼地提高了嗓门儿:“许二和!我在问你呐!今晚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许二和,今年一十四,瘦高瘦高,皮肤白净,心思不在读书,倒是经常关注电视里那些小明星,七十年代港台马仔的过气装束学了个四成像,平日被老爹笑话,在学校里却迷倒了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比如今天这个,张金花,座位在许二和同桌前排斜上角数过去第五个,从上学期开始就常给二和瞟点暧昧眼神儿,这会儿暑假终于鼓起勇气把他叫出来,打算学那连续剧里的时髦男女弄个约会。
  许二和正要答话,却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隔壁李壮志穿着白背心、甩着鼻涕一溜小跑过来:“二和!许二和!——小霸王又在揍你弟弟啦!”
  河塘边两人一愣,张金花还没回神,就见许二和抄起鱼竿儿、猛地跃上小坡、狂奔而去没了影,只腾起一片沙尘呛得小姑娘直咳嗽:“许二和!你混蛋!”
  烈日下,许二和拼命跑,喉咙渴得冒烟,可他顾不上,只握紧了手中鱼竿,没命地跑!穿过刘老头家的院子、拐过杂货店的墙角,果然看见村长家那死小子带着一群跟班围着中间的人又踢又打——
  “——□的!弄啥呢?!”许二和怒喝一声,鱼竿在手里耍得跟金箍棒一样,仗着年龄身高的优势,冲上去将那群小鬼打得屁滚尿流、仓皇而逃。
  远处还隐隐传来村长家娃儿“你给我记住!”的败犬吠声,许二和啐了一口:“□的。”扔下鱼竿,连忙去扶抱头跪趴在地上的小家伙:“三儿,三儿。”
  八岁的许三多从臂弯里抬起头,沾了一脸泥,还带着几道泪杠子,整一个小花猫。许二和掏出手帕给他脸上一抹,擦擦干净,露出张嫩嫩的小脸,那单眼皮下乌溜溜的眼珠朝上一翻,又要挤出水泡儿——
  “哎哎,三儿你别哭,别哭啊。”许二和把弟弟搂进怀里,本想拍着他的背给安慰安慰,谁料一心急,下手没了轻重,一拍下去倒把许三多给弄疼了,“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三儿别哭,是哥不对,哥不对!”许二和这下慌了神,他三弟生来就是个‘天然水库’,一旦开闸,连声哄着也不顶用。许二和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记起刚才张金花的邀约,一拍大腿:“三儿,你要不哭,哥晚上就带你去看皮影戏!”
  怀里小家伙抽抽搭搭地止了哭,抬起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看向许二和:“真的?”
  “二哥啥时候唬过你啊?”许二和一瘪嘴,拉起许三多,给他拍拍裤子、理理衣服,然后伸出手。小家伙看看二和,很自然地把胖嘟嘟的小手放进哥哥掌中。许二和冲他挤眼笑笑,牵着小家伙往家里走去。
  天边火烧云渐渐暗了颜色,月亮从山沟里爬上来,空中不知何时还挂了几颗星星,忽闪忽闪的,像宝蓝天鹅绒上的玻璃钻。
  吃过晚饭,许二和带着三弟,撇下打定主意去茶馆儿看有色录像的大哥,跟爹打了声招呼,便出门而去。
  村口早已搭起红帐篷,据说是四川来的皮影戏戏班,村儿里有喜欢皮影戏的,也有瞧热闹的,于是恰巧给戏班凑成了桩不错的生意,那坐在门口售票数钱的两人还有些忙不过来。
  许二和从裤兜里掏出双份门票钱,买了票,牵着许三多入场。谁知里面已经人满为患。
  位子都没了还敢卖票!许二和在心里骂了一声,四下瞄了一圈,干脆把许三多抱到第一排过道前坐下,巡场的也没管,反正是交了钱进来就成。那些还站着找位子的一看,也有样学样,把过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不一会儿,头顶灯光暗了下来。戏台上搭起影窗布幕和灯箱。乐班端来凳子坐下,板胡、闷笛、三弦、二胡……唢呐……齐齐上阵。
  今晚演的是《杨家将》,武场特别配了锣鼓、马号还有梆子。师傅们坐在布幕后,操耍着皮影人和道具,在后背光照耀下,那些投到布幕上的影子色彩瑰丽、晶莹剔透。伴着乐曲,只见那皮影人儿枪来剑往、上下翻腾,个个栩栩如生。加上师傅或激昂或悲怆的唱腔,整出戏是声情并茂、扣人心弦。
  许三多靠在哥哥怀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演出,微张着嘴,紧紧揪着哥哥衣袖。许二和瞧了眼怀里的小娃娃,细长的单眼皮下漫起温柔笑意……
  演出结束时,许三多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直到许二和抱着他起身才回了神。这一回神不打紧,小家伙竟撇开哥哥的手,追到刚下台的皮影师傅跟前儿,踮起脚尖想看清那影人。许二和忙追上前去扶住三弟的肩,怕惹毛对方。那演出的师傅倒是大方,呵呵一笑,将影人举到许三多面前,让他瞧个清楚。
  “……不一样。”许三多盯着那五彩斑斓的驴皮影人瞅了半晌,小脸一皱,“没刚才好看。”
  “小弟弟,这确实是刚才给你们演戏用的啊。”师傅哈哈大笑,一手擎着影人,一手在许三多脸上轻轻一揪,“皮影戏的魅力,就在于幕后嘛。”说着,指了指两名戏班人员正往台下抬的影窗布幕和灯箱,“喏,皮人儿放在布幕后,灯光照过来,能把影子颜色衬得倍儿漂亮!这皮影戏,看的就是‘影’,它吸引人的地方嘛,也就是它的影子。”说到一半,那头有人叫他,师傅应了声,笑着跟俩孩子道别,转身走了。
  许三多愣站在原处,有点儿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脑子里一转,突然有点儿伤感,抬头望向搭着自己肩的许二和:“二哥。原来这东西只能藏在布幕后,把影子给人看才漂亮啊?”
  许二和心想我又不是搞艺术的,怎么跟你探讨这种问题,于是一耸肩:“不表演时,不也可以拿来展出么,还是挺有用的。”摸摸下巴,还是赞同了许三多的话,“不过确实少了舞台上那效果,看着不咋鲜活。”
  两条肉嘟嘟的胳膊交叠在胸前,许三多严肃地点头。许二和失笑,牵起许三多的手:“走吧,回去晚了该挨爹骂了。”
  回去的路上,夜色深浓。许三多在街灯失修的地方磕了一跤,摔破了手掌和膝盖,小脸儿一皱,两眼一眯,水库又要开闸。许二和连忙给小心哄着,蹲下身让小家伙趴到背上,双手交握抵在他屁股下,背起许三多继续走。
  这八岁的小家伙,看着圆润,实际没几两肉,许二和背得轻松,还能一边望着明月稀星哼首郑智化的《星星点灯》。许三多趴在二哥背上轻轻抽咽着,总算没给来个大泄洪。
  后颈侧染了许三多泪泡儿的水气;背上那软乎乎的温热身体,随着呼吸和抽咽小小起伏。许二和收紧交握的手,把三弟往上托了托,心里不知怎的冒出个念头,希望回家的这段路能再长一些……
  第 2 章
  
  
  “——我揍不死你个兔崽子!”夜里九点半,许家正厅里,许百顺吼得惊天动地,毛竹板子抽在人身上啪啪作响。
  门外许一乐蹲在石阶上抽烟,神情木然,想了想,还笑了。十二岁的许三多攥着衣角,紧张又害怕地朝窗内张望。
  “——嘎。”门开了,十八岁的许二和揉着屁股走出来,脸上挂个红红的五爪印,一身花过头的衬衣所有扣子不用,只在下端松松打了个结,下搭一条绝对过气的喇叭裤。
  “二哥!”许三多连忙迎上去,一把拽住二和衣角。
  许二和冲他扯扯嘴角,细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拍了拍许三多的手,转身走进厨房。许三多回头望望正厅里还在发脾气的爹,瑟缩了下,低头跟上二哥。
  厨房里没开灯,许二和站在灶台旁,借着月光捧了凉水覆在脸上挨打的地方。
  许三多看着二哥瘦高的背影,小心地挪着步子走过去:“没事儿吧?”
  许二和没说什么,只拧了毛巾继续擦脸,哼了句“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又给扯着肿了的侧脸,疼得一歪嘴。
  许三多站在一旁瞅了二和半晌,轻声道:“二哥,其实你行的。”——在许三多心里,二哥虽然老爱搞些爹看不惯的玩意儿,但其实是个极聪明的强人,要是二哥当了兵,一定能像爹所希望的那样光耀门楣。
  一手捂着毛巾,许二和侧头看向小小的三弟:“人各有志。”又拿毛巾冲了冲冷水,“三儿以后想干啥?”
  许三多愣了下,摇摇头:“不知道。”
  许二和拧了毛巾再捂到脸上:“想当兵么?”
  许三多皱眉,很快地摇了摇头,这次没有犹豫。
  许二和笑了,甩着毛巾挂到一旁架子上,弯腰揽住许三多的肩,摇头晃脑地夸张叹气:“爹他是太执着了。咱们家啊,我看是注定出不了一个当兵的。”
  许三多憨憨笑了下,又觉得不太好,这不是埋汰爹一辈子的希望么。
  瞟了一眼门外还亮着灯的正厅,许二和扳着许三多的肩让他面向自己,小声道:“三儿,再过几年,只怕爹也要把你往当兵那条路上送。不过你听哥一句话,不想当就别当,别走让自己后悔的路。”
  许三多愣愣地听着,在许二和索要保证似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那晚许二和没睡好,一是身上被竹毛板子打了的地方挨哪儿哪儿疼,二是他做了个噩梦,梦见他三弟被押上部队的车,一路开远了,剩他一个人在村口哭天喊地。
  七年后,许家正厅里还是和前几年没啥区别。母亲遗像仍旧供在桌上,墙上褪色的毛主席像和桌前的一对香烛配得有点儿不伦不类。
  许二和刚从邻村儿回来,走进屋,环望一周,没人,只有自己出门前扔的那条磨成渔网一般、缀满贴花的牛仔裤还挂在椅子上。
  皱眉,许二和转身出门,在院儿口冲隔壁婶婶喊:“刘嬢,知道我爸他们去那儿了吗?”
  刘婶正坐在门口剥姜,辣红了手指头:“你爹带你三弟去县城医院做征兵体检了呗。”
  许二和脸上一白,火气直往上窜,摔了门锁上就到村口去等。
  油漆剥落几块的公交站牌前,大巴车来来往往,扬起呛人的沙尘,黄漫漫一片。许二和站在路边,叉着两手抱臂,一脸阴沉地盯着上车下车的人,可老半天了也不见许百顺他们回来。
  肚子饿得咕了一声,许二和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石子儿,闷着气转身回家。
  解锁开门,进了里屋,见床上放着本书,许二和走上前拿起来翻翻,是许三多的语文课本,上面用圆珠笔勾了重点,空白处记了不少随堂笔记,字迹算不得好看,但却十分工整。
  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心慌,许二和志不在当兵,也不在读书,可他想起许三多曾经有些腼腆也有些懵懂地悄悄跟自己说,也许他的愿望就是上高中,然后像马老师那样,将来留在村儿里教书。
  二和心里闷着火,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他不可能真对爹生出什么仇恨,可他真不待见爹这样强行为他们三兄弟决定将来的做法。自己从小性子就倔,大哥虽然平时一副木楞木楞的样子,但其实趋利避害的本事比谁都精,只有他三弟……
  许二和烦闷地点了支烟,狠狠抽上一口,正担心呢,却听院子门开了,他爹扯着嗓子喊:“二和!二和!”
  许二和手指夹着烟,连忙穿了拖鞋出去,见许三多低着头跟许百顺回来了,心下一喜,正要上前,却忽被许百顺喝斥道:“死剁了头的还知道回来啊?!告诉你,今儿在家哪儿也不许去!待会儿解放军来了,大棍子抽蒙了你也得把人给我留住!”
  “啥解放军?”许二和皱眉,烟头掉了灰落在裤腿儿上,烫得他踢了踢脚。
  “那是关于咱老三的前程!知道不?!”许百顺一副对牛弹琴的无奈表情,说完便狠拍了一下许三多的后脑勺,“龟儿子,跟我走!成才小子一惊一乍的蛮有名堂,这玩意儿你也得找老师教教!”接着便赶着许三多出了门。
  猜到爹是要带三弟去找马老师写那发言稿,许二和嗤了声,想起当初爹逼自己和大哥去老师那儿要来的纸条至今还没派上用场。
  这么一想,心里莫名又松活下来,许二和笑了笑,抖落烟蒂:他许二和不是个信命的人,可他有预感,以他对许三多的了解,三弟当兵这事儿,成不了。这不,七年前就预言过了,他家啊,出不了一个当兵的!
  提了提有些松垮的裤腰,许二和转身进屋。可这跨进屋还没多久,便听院门前一阵犬吠,接着是村长喝斥他家大黑的声音,然后便听见一个温润男声冲屋里喊:“请问许三多同志在么?”
  原本不想搭理,可那人却连喊几遍也不见消停,二和抽了口烟,跨出屋,斥道:“吵吵啥!吵吵啥呢这!”
  村长领了个青年军人站在院儿里,向他介绍:“这位解放军同志呐,是来家访你家老三的。”
  看来跟他和大哥相比,爹这次是把三弟往当兵路上推得更近了,连家访的人都来了!许二和心里又没了谱,一下失了好脸色:“吵吵半天就是为了当兵啊?”村长理所当然地应了声,激得他心里更恼,冷哼了句“没在!”便狠抽口烟,回屋去了。
  “——嘿!你小子!”外面村长止不住地向那位军人数落着他们一家,许二和坐在床边,抽着烟冷冷地笑:说吧,想说什么就尽量说,把那家访的说走,让咱三弟不用当兵最好。
  又是一阵脚步声,听见外边儿的人对话,是许一乐买了食材回来炒菜做饭,一下锅就加辣椒大红,炒得浓烟直冒,呛得那解放军咳个不停。
  许二和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起身走过去,一脚踹了门儿关上,果然又听到村长一阵指责,耸耸肩,到床边仰头躺下,捻灭烟,拿起三弟的课本儿一页一页翻着。
  过了会儿,大概是爹领着三弟回来了,外面一片喧闹人声,不时夹杂着爹对三弟的斥骂,阵仗大得很。屋里许二和抿紧了唇,捏得那书页发皱——即使在外面打架多么凶神恶煞,即使在家里多么有反叛精神,但说到底,同样畏惧许百顺。从小到大,每当爹打三弟时,自己也只敢在旁边或外面杵着,等爹收了棍棒,才能挨上前哄哄三弟不哭……
  可笑吗?自己一向爱跟爹和老师长辈什么的对着干,但到了关键时刻,其实什么也不敢做。
  很多年后,当许二和回忆起这时自己的无所作为,在无奈和认命服输之余,仍免不了有丝遗憾和懊悔。
  最终,许二和七年前的预言没有实现,那个家访的军人拍板儿定案,三弟成了他们家第一个当兵的人。
  许二和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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