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香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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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放过他,轻声低笑着,道:“从这里撕开,一刀,一刀……分开肉跟皮,破甬的蝴蝶展翅,你见过没有?非常漂亮哦,就跟那一样,慢慢的向外蔓延……”
他的身体已经抖了起来,我咬咬牙,里衣已经被汗湿透了,精神高度紧绷,看他似是已经撑不住,还差一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已然有些恍惚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浅浅一笑,道:“这个亦不方便,”手忽的伸向他下身,身后传来宁出尘不满的轻哼声,似是要上前来拉开我的手,被逐月拦住了。不由得有些好笑,心里却有些甜甜的,这个人还真是……
手隔着布料在他下身轻轻描画,放柔了声音,轻轻的在他耳边吹口气,低喃:“你说过不知我身子怎样销 魂,不如……将这东西给割下来,放心……不会很疼,只要先用绳子将它绑紧,让血流不通,它自己就会坏掉哦,然后再一刀……全部,切下来,止了血,再插根鹅毛到尿道里,过上几天,把鹅毛拿掉,就行了……”我话音刚落,他便突然大叫一声,使劲的摇着头,抬头看他,却早已满眼惊恐,泪无意识的流下来,似是已经开始精神崩溃了。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引导,抚着他的脸,柔声道:“莫害怕,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人会伤害你,你是安全的……好,很好,将自己的思想,意识全部放松……你认识权清流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涣散而空洞,无意识的点头。“认识。”
“半月前和你一起在刑室的戴面具的男人,是谁?”
“……霍……霍青膺……”
我皱眉,这又是谁?觉得脑中有些乱,勉强站稳,接着问道:“木石图现在在哪?”
他拧着眉,似是极为痛苦,我咬咬牙,再问下去他可能就废了,可是如果现在放弃,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稳了稳心神,又问了一遍。
“权……清流已经带着……木石图……和霍青膺一起去木梓山了……”
言毕一口血吐出来昏了过去。我身子一软,宁出尘急忙上前来抱住我,我闭着眼,咬着唇,果然还是勉强了。
“主公……”逐月在一旁似是有些着急,我睁眼看向宁出尘,他的眼神闪了闪,更加幽深,将我抱起来,边往外走边对逐月道:“你马上召集悬剑堂所有人手,赶往木梓山,在路上截下他们,图在他们手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进木梓山。听风定是跟着他们了,让他先不要妄动,派个人到宁府给我父亲报个信,宫里的话……直接告诉摄政王就好,皇上那里由摄政王决定。我随后马上就赶过去。你现在就去吧。”
逐月领了命,闪身去了。宁出尘一路抱着我回了房,将我放到榻上扯了被子给我盖上,又仔细的掖了掖被角,沉声道:“我先出去,你要好好休息。”
我缓了缓气,睁开眼看着他,道:“那霍青膺又是谁?”
“玉晟的属国霍圣国的三皇子。”宁出尘一脸凝重,事情似是更为严重了。正要开口,他却忽的俯身在唇上轻吻,柔声道:“你不要担心,好好在庄里休息便是。我不会有事。”
我一怔,手攀上他脖颈,拉下来在他脸上轻啄一下,低声笑道:“你可要好好的回来,不然我就休了你,另外寻个人……”
他在我唇上轻咬一口,笑道:“你敢……我走了。好好休息。”在我额上烙下一个微凉的吻,便朝那黑暗中闪身去了。
在床上睁着眼躺了片刻,身上有了些力气,脑中却混乱得很。空气中还遗留着一股极为清淡的香气,却是那人身上的,不禁有些恍然。望向窗外,层层高挺的树木在黑暗中无声伫立,将天边遥遥的那一丝微亮切割的支离破碎,有些寂寥的在树缝间闪躲着。折腾了这一夜,竟已是黎明时分了……
斜靠着软榻,凝视着那片鱼肚白的天空,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就会从那里蹦出来,新的一天又会开始……压下心头的忐忑不安,只是垂下眼,喃喃低语。
“宁出尘,你千万……不要有事……”
二十五
夏日午后的阳光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睡意。看着桌脚的铜质香炉上的袅袅青烟,一条线的在静谧的有些诡异的空中旖旎着极缓慢的散开,将窗外焦躁刺眼的阳光蒙上一层灰白的色调,纠缠追逐,似是一场没有胜负没有结局的游戏。
心里有些钝钝的痛着,心跳清晰可闻,一下一下,踩着时间的脚步,不紧不慢的紧追着,烦躁的丢下书,踱到窗前,午后的阳光炽热,似是要将一切都烤化了,树叶蔫着挂在枝头,纹丝不动。看这天气,似是要下暴雨了。
宁出尘已经离开了大半日,不知怎么样。心下烦乱,便出了门,在山庄里修的颇为精致的园子里信步胡乱的走着,脑中乱作一团,怎样也放不下心来。正满心不安,瞥见几个黑影急速的朝庄外掠去,却是宁出尘平日里留在庄里留守的几个悬剑堂的手下。我急忙叫住最后的那个,他见我叫他,便停了下来,恭敬地垂着头,沉声道:“小主公可有吩咐?”
我点点头,问道:“你们不是在山庄留守的吗?这是要到哪去?”
“主公在赶往木梓山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属下前去增援。”
心跳突然漏了半拍,一瞬间的停滞,又在胸腔里急速的跳动,脑中一片空白,抓着那人的胳膊,急急的问道:“他不是将整个悬剑堂都带去了么?”
“属下接到信号,要求去增援,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带我一起去!”我定了定心神,紧盯着那人的眼睛,极认真的道。
回房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将前几日宁出尘从小皇帝那里给我要回来的他送给我的黑石匕首放到怀里装好,便跟着留在庄里的几十人匆忙的朝宁出尘那里赶去。
我讨厌自己除了等待什么也不能做,虽然我知道我呆在山庄里不给那人添麻烦,不让他担心便是对那人最大的帮助,可是我厌恶这样无力的自己。
伶之在我怀里死去的时候,因是血而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残忍的笑意,嘶哑的声音,低沉的话语,是我永生的梦魇。“比起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可是,他怎会知道,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的心情?伶之,你的残忍,打着爱的名义,正大光明的把自己刻在我的心上。
这,也让我立下今生第一个誓言,决不再看着我所重视、所爱的人,在我面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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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山路上飞驰着,一边一米远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为了能快一点到宁出尘身边,我跟着那些人抄了平日里人迹罕至的近路。大腿内侧在马鞍上磨得刺啦啦的痛,却也是顾不得,只是死命的抽着马,快一点,再快一点!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边的云层火一样燃烧着,被夕阳映得一片血红,狰狞着嘴脸无声观望。出了那陡峭险恶的山路,便是成片的密林,马匹进不去,只得下了马,一路展了许久未用的轻功朝密林深处掠去,透过树缝,远处一座被夕阳映得血红的高山,半边含烟,半边云埋,沉默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胸口撕裂的痛着,头又痛了起来,有些头晕眼花,熟悉的感觉,让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待到天黑,才赶到那山脚下,却是漫天火把,映得山前的那块坡地亮如白昼。黑黢黢的人影在火光下幢幢而立,呼啸着的山风带着些凌厉,似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山间的树排山倒海的刷刷响声,压得人大气也不敢出。无月的夜晚,山林似是一场炼狱。
在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里,却是一下子便找到了那人的身影,立在高处,被一群士兵打扮的人围在中间,衣袂翻飞,面色冰冷的厮杀着,身上的白色衣衫被污血染得一片黑沉,看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他……受伤了?
眼神一凛,疾速朝那人身边掠去,从怀中掏出匕首,深吸一口气,刀刃划过察觉到我们的到来转过来攻击我们的一个士兵的咽喉,看着他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冷笑一声,一路朝着宁出尘的地方杀过去,血溅在脸上,温热的液体引得血液似是沸腾起来,在身体里翻滚着,带着快感的痛楚,熟悉的杀戮,如影随形。
眼睛追随着那人,却见他突地转过头来,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那颜上的表情,只见他一路挥着长剑砍翻他周围的人朝我飞身而来,一晃神,下一刻已被护在一个微凉的怀抱中,带着极重的血腥味儿,抬头看他,一双清凉的眼睛在火光下闪着红色的光芒,黑发在风中飞舞,失了平日的冷清,杀戮让他妖异似从地狱来的修罗。
“你可有受伤?”回过神,一直悬着的心在靠在他怀里的一瞬间落了地,一边顺手用匕首刺穿了朝我扑来的一个士兵的心脏,转头问道。
他似是极为生气,也不答我话,只是将我紧抱着,朝山坡边的林子里掠去。
“你不在庄子里好好的待着,到这里来作甚?”他一把将我放下,红色的火光在他眼中燃烧着,我轻叹一声,只是沉声道:“我不是女子,不需要你护着。”还好,他似是并未受伤。
他一怔,伸手理了理我被山风吹乱的长发,无言的将我搂进怀中,低头在额上轻吻,低声道:“我知道了。”
“那权清流呢?怎会中了埋伏?”眼看着那些个士兵又叫喊着围过来,我一阵发急,看人数似是不少,“皇上那里求援了吗?”
“已经通知了,听风马上就带着兵赶过来了,你不用担心。”他甩了甩手中的剑,用衣袖拭了拭剑上的血,淡淡的道,我正要开口,忽的被他一把扯过去,一剑刺向我身后,一声清脆的响声,剑身相撞的声音清脆的刺耳,心猛地狂跳起来,方才我身后的那片黑暗中,竟然有人,而我,竟丝毫没有感觉到……
“没事吧?”宁出尘紧张的低头问道,我点点头,却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低笑声,夹着呼啸的山风,甚是诡异。
“没想到宁小公子竟这样惦记权某,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清冽的声音夹着些许笑意传来,接着不远处微亮的火光,一个人在眼前长身而立,做普通士兵打扮,平凡无奇的面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身上那似曾相识的气质让我一眼就知道,这人便是那权清流。
“霍圣国想要造反吗?”宁出尘将我朝怀里揽了揽,沉声冷道。权清流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木石图用来作甚,你不比我更清楚?不过,“他忽的歪头,调皮一笑,抬手捋了捋胸前的一缕长发,一双清眸似是带着火光灼灼的看着我,悠然道:“真的木石图可是在我这里哦,如果你想要,就用宁小公子来换吧,如何?”
宁出尘周身忽的气势一凛,眼神愈发幽深,长剑轻挑,疾风一般朝权清流刺去,二人缠斗在一起,我转头看向林外,却见逐月亦在不远处的那包围中砍菜瓜一般将那围着的人一个个砍倒。见这边我亦帮不上忙,又怕给权清流钻了我的空子对宁出尘不利,便提起朝逐月那边一路杀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他见我过去,一阵惊讶,我摇头,只是问:“怎会中了埋伏?这些个士兵是怎么回事?”
逐月一剑砍翻了扑上来的一个士兵,抬脚将尸体踢到一边,撩了撩头发,道:“那霍青膺带着木石图进山了,留着权清流在这里,只是没想到那霍圣国竟然偷偷的调兵进了玉晟,这才中了埋伏。”
正说话间,却听得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逐月喜道:“听风带着人来了。”
果然为首的那人在马上青衣飞扬,面如冠玉,可不正是听风。我一喜,纵身到宁出尘和权清流缠斗着的林间,对着宁出尘喊道:“爹爹,听风师父带着人赶来了。”
宁出尘偏头向林外看去,却不料只是一转头的功夫,权清流却突然转身挑剑朝我刺来,我一惊,下意识的用手中的短匕首去挡,他剑身还未到,宁出尘却迅速闪身过来,挡在我前面,硬是接了那杀气极重的一剑,剑身相撞发出阵阵刺耳的低鸣声,心猛地一震,似是都停止了。
宁出尘被那剑震得连退几步,顺势带着我出了林子。我转头看那权清流,却见他正含笑望着我,对着我无声的做了个口型,说了句什么,便转身幽灵一般遁入那一片黑沉的林中,消失不见了。
心下一阵不安,挣脱着宁出尘想要追过去,却被宁出尘揽的更紧,见追不到那权清流,转身朝听风处飞身而去。抬头看他,他却只是紧绷着一张脸,亦是理也不理我,只是看着听风带来的人马将霍圣国的士兵尽数拿下,很快就将局势控制住,并就地在山坡上扎了营,派了两队士兵将那山的出入口把手着,只待天明便进山去寻那霍青膺。
头一阵阵跳痛,宁出尘将我半拥在怀里,带进了一处大些的营帐,将我放在那简易的行军榻上,一言不发的解开我身上满是血污的衣服,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我心知自己做的不对,咬了咬唇,手臂环上他脖颈,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下,小声道:“我并未受伤……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他半晌不语,幽深的黑眸定定的长久的看着我,忽的轻叹一声,将我紧紧地拥进怀里,低沉的声音似是带了几分颤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方才,我只觉得心跳都快停了……你以后……莫要在这样吓我了。我还以为你又会……”他头埋在我肩窝里,并没有说下去。
我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用指尖轻轻描画着他脸颊,轻声道:“我……让你不安了吗?”
他只是不语,冰冷的唇在我脸颊上蛇一样游弋着,在唇上停留,几番缱绻温存,才放开我,低声轻叹,丝丝绕绕缠在心间,“以后都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
心中一阵微微的苦涩,似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揉着,想起来时路上那熟悉的头痛感,愈发难过,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我……竟不能给他任何承诺……
稍稍偏头避开那带着些热切的目光,闷声道:“我要洗澡,身上都是血……”
宁出尘吩咐下去没多久,两个士兵便抬了个浴桶进来,宁出尘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伸手解开我发带,长发垂到背上,除了里衣,抬头看宁出尘,却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心下微窘,最后一件里裤怎么也不好意思脱下来,便微恼着小声道:“你别看着我。”
他轻轻一笑,闭上了眼睛。我快速的脱下,坐到了浴桶里,却见宁出尘亦开始脱衣,不禁有些惊讶。
“你……”看着他一件一件,不急不缓的脱下身上衣物,露出精壮修长的身体,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衬着莹白的身子,想起方才他杀戮时候的妖异模样,不由得脸红心跳,张口结舌的不敢抬眼看他。
他走过来,一条长腿跨进浴桶,我朝边上使劲的躲了躲,他便整个人坐了进来,狭小的浴桶立刻显得分外拥挤,我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忽的伸手揽着我的腰贴近他,手抵在他前胸,身子歪在他怀里,腿上那带着热度的硬物,让我一瞬间僵住,亦不敢推开他,僵硬的任他抱着。
“今晚……我想要你……”他偏过头,轻咬着我耳尖,诱惑一般在耳边呢喃着,我身子轻颤,抬眼看他,昏黄的灯光下那人的面容在热水的蒸气中有些朦胧,如梦似幻的,让人有些失神,外面的山风嚣张的呼啸着,沙沙的树叶摇晃声竟煞是动听。我伸手抱着他脖颈,有些犹豫道:“可是……这是在野外……”
他手在我腰上轻轻一捏,惹得我一阵低呼,身子软在他怀中,他一阵低笑,唇移到我脖颈,时轻时重的舔舐啃咬着,模糊不清的道:“那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