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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绝情曲 by诺诺(nuonuo)-第4章

小说: 绝情曲 by诺诺(nuonuo)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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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黄的脸微微一阵抽搐,沉默片刻之后,低叹一声,神情变得萎顿无比。 

 

  “你今天该说了吧?告诉我,那个人藏在哪里?”妖美的人儿靠近那萎顿的人,一阵恶臭,使得妖美的人不由地用纤纤玉手掩住俏挺的玉鼻。 

 

  那人却只是低着头,闷不作声。妖美的人冷笑一声:“那个人值得你这么护着么?他还不是照样将你丢在这大牢里,不来救你吗?你还是说了吧!你说了,我就放了你,还给你荣华富贵。怎么样?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看不完的美女佳人,……怎么样,我给的条件够好了吧?说不说呢?” 

 

  枯黄的脸上,一对布满血丝的眼,微微闪着光。龟裂的唇,微微一阵抽动。妖美的人儿看在眼底,一双晶莹紫瞳泛起一抹得色。 

 

  “你说了吧,说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哦……”继续的诱哄着,妖美的人儿自是知道那人已有些松动了。 

 

  枯黄的脸,抬了起来。唇抽动着。张了张口,正待说些什么,厚重的铁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着暗红衣裳的人,匆匆地跑至妖美的人身边,细细低语几声。妖美的人神色数变,看了看那枯黄的脸,低啐一声,匆匆起身离开。 

 

  “什么事!”一头耀眼的金发,与深邃妖美的五官,煞是引人注目。 

 

  俊美无比的容颜,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寒星般的眸子:“怎么,舞阳,这么不欢迎我的到来啊!” 

 

  “我一个小小的管事,哪敢不欢迎堂堂的四大护卫之一啊!”不冷不热的声音,冷冷地看着来人。 

 

  那人轻笑出声:“舞阳,你不也是四大护卫之一吗?怎么自贬身价呢?今天火气这么大啊……还在气我不带你去见他啊?” 

 

  “不敢!”冷冷地眨眨眼,“我还想多活几年!” 

 

  “呵呵……”不冷不热甚至还语带嘲讽的声音,并没有让那张俊脸僵住笑,反倒笑得更欢了,“舞阳好大的脾气啊……我找你,可是受人之托哦……” 

 

  晶亮紫瞳喜色乍现,忽地又强忍喜色,故作不在乎地冷哼一声:“哟,谁的面子这么大,请得动你雪大护法!” 

 

  “哈哈……舞阳看来是不想听哪,那我就只好告辞了……”轻笑一声,转身作离开之势,这一来,可把那妖美的容颜急得微微出汗。 

 

  “雪护法真是好大的架子,捉弄起舞阳来了!”越急,那脸上的笑容却笑得越媚。 

 

  轻笑着,俊美男子走近妖美的人:“走走走,我哪能捉弄少主面前的红人啊……走……我告诉你哦……” 

 

  揽着那纤巧的身子,渐行渐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一骑瘦弱的马,在残阳下拖着一道长长的细影。 

 

  瘦弱的病马驮着一个瘦长的书生,缓缓地穿梭在荒凉的古道上。 

 

  书生低着头,一张俊秀的容颜染着风尘和恹恹的病容,怀抱着破旧的铁剑,身穿一袭染着尘土枯涩颜色的破旧儒衫,沾染着憔悴。 

 

  残阳下,陈旧的古道边,放眼望去,尽是迷漫的黄沙,看不到边,荒凉…… 

 

  骑在病马上的书生,猛地拉住了缓缓而行的坐骑,一双细长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古道边忽然多出的一抹绿色和那挂在翠绿树枝上斗大的一个茶字。 

 

  高大的针松下,一个小小的,用茅草搭就的小茅舍,两三张陈旧的方桌,一溜的灶台上煮着的几大壶冒着浓烟的茶水,便是这小小茶舍的全部场面。 

 

  听到马蹄声,趴在茶舍内桌子打着瞌睡的少年,便揉着一双眸子,看向了古道上。见到那瘦弱的马,便忙起身,迎了出来。 

 

  “客人,喝杯茶吧。解解渴哦……这一路风尘,您肯定是渴得紧了,喝杯茶,消消渴,解解闷气,一壶茶三两牛肉,几个馒头,只要二文钱,客人,下来喝杯茶吧……” 

 

  少年的脸,沾着几抹烧焦的碳粉,小小的脸,瘦瘦的身子裹在一身灰色粘满油污的衣裳内,满脸的企盼看得马上的书生一脸犹豫,细长的眼,微眯着看了看天色,然后,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缓缓地,书生抱着破旧的铁剑滑下了那瘦骨嶙峋的马背。 

 

  “来一壶清茶,三只馒头。”书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干涩。 

 

  “好咧。”小二瘦小的身子,立刻牵起瘦弱的马,栓在高大的针松上,然后利落地走进茶舍,端上一壶清茶,送上一盘镘头。 

 

  书生细长的眼,静静地看着茅舍外,迷漫的黄沙。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七月二十八。离八月,还有几天。要赶在八月中秋,找到他要找的人…… 

 

  倒了一杯茶,清润的茶水,缓缓地流入干渴的喉咙,带来几分清凉。淡淡的笑了,在这孤独的旅途中,或许正需要这种偶尔的休憩。 

 

  “小兄弟,请问一下,往前走是什么去处?”放下杯子,带病的容颜,恢复了一点神彩。 

 

  “我只知道往东走八十里,有个小镇叫青水镇。”小二,坐在灶前,扇着火。 

 

  “啊,谢谢。”揣起镘头,书生放下几个铜板,走到针松前,解开疆绳,上了瘦弱的马,再次缓缓地踏入那漫漫的黄沙中。 

 

  青水镇…… 

 

  赶得及吗?八月中秋,他一定要把那件东西交给那个人…… 

 

  那个人,究竟是谁? 

 

  那么急……索要那件东西…… 

 

  “给你!”将那妖美的人儿拉至僻静的角落里,从怀中取出一只系着紫色流苏的月牙玉坠。 

 

  “这是什么?”阳光下,美丽的紫眸泛着淡淡的疑惑。清冷的声音,夹着柔软的妩媚。 

 

  “少主要我交给你的。”俊雅的容颜,看不出什么情绪,“少主说,这玉坠儿,你带着漂亮。叫我送你。” 

 

  微风拂过,扬起那头灿烂的金发,金发下,是一张美丽的容颜,高鼻深目,肌光胜雪,紫瞳如水,红唇似血,一派异域风情。 

 

  紫瞳低敛,美丽的容颜上泛起一抹苦涩:“他只知拿些小玩意来哄我。” 

 

  轻轻地叹了口气。修长的手,轻轻地揉了揉那头灿烂夺目的金发:“少主说,时候未到,不便前来见你。” 

 

  接过那玉坠子,紫瞳泛泪:“这一大摊子都是他的,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时候未到,不便前来……罢了,我就是贱,他拿些小玩意哄我,我就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悄然地退开,情,究竟是什么? 

 

  “你老是帮着少主哄月,我不明白你得了什么好处。”娇软的语音,伴着紧贴而上的柔软胴体,轻轻地吹在坐在水廊边看着一池残荷发呆的俊秀人儿的耳边。 

 

  俊秀的唇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你说我得了什么好处呢?” 

 

  来人将裙角一提,将一副玲珑的身段投入俊秀人儿的怀抱,一双藕样玉臂懒懒地挽着俊秀人儿的颈,一张秀美的容颜淡抹胭脂,泛着浓浓的春情与慵懒:“不管你有什么好处,总之要分我一份就是了……” 

 

  轻笑数声,俊秀人儿揽着怀中人儿的纤腰,将一张俊脸埋首于那软玉温香间:“好,好,少不了你……” 

 

  觉察到俊秀人儿异样的情绪,秀美的容颜泛起淡淡的担忧:“怎么了?你今天有心事,是少主为难你了?” 

 

  “不,不是……”闷闷的,吐着声音,“我终于找到他了……” 

 

  秀美人儿微微一僵,神色数变:“在哪儿……” 

 

  感觉到怀中人儿身体的僵硬,俊秀人儿抬起头,看着那张秀美容颜,一双深黑的眼眸泛着苦涩,久久不语。 

 

  “好了,我不问他在哪儿就是了。”柔软的身子,依偎在俊秀人儿怀中,一同看向那一池残荷。 

 

  良久。 

 

  “今年的秋天,到的特别的早呢……” 

 

  “嗯。” 

 

  有些萧瑟的秋风,透过帘子冷冷地吹入人的衣衫里,秋意,越来越浓重了。 

 

  轻轻地拢了拢衣裳,雪白的手儿,伸出窗外。细密的雨丝,滑过指尖,指缝,掌心……最终,汇成细流,滑落手掌…… 

 

  庭院里,种着几丛芭蕉,浓密的细雨,将那油绿的叶儿洗得发亮。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情。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多雨的季节,总是引发人的愁绪。 

 

  听着那雨跌落在琉璃瓦上的脆响儿,淡淡的笑了笑,今年的秋季,来得特别的早呢。 

 

  缩回湿漉漉的手,在粉色的裙袂上拭去那一手的冰凉。关上窗,将那密密的雨雾关上外面,清冷的眼眸,淡淡地凝视着这一室的书香。 

 

  这儿,与他的新婚居室仅一墙之隔,闲来无事,绝便在这间书室里消磨着他的时间。 

 

  书室正中间的暖炉里,点着淡淡的檀香木,薰染得人昏昏欲睡。将冰凉的手,轻轻地放在脸颊上,倦怠的思绪,便猛然一醒。 

 

  摇了摇头,在书架上寻着书卷,随意地抽了一本《四书》,却不意和着书卷落下一张折成四折的烟黄色纸卷。 

 

  绝俯下身,拾起那张纸卷,放在暖炉一侧的书桌上平摊开来。已有些久远了…… 

 

  淡墨描出的精致轮廓,乌发堆云,秀眉飞扬,双瞳生辉,红唇带笑,十七八岁的少女,顽皮地躲在一树的梨花枝旁,与人捉着迷藏…… 

 

  原来,娘亲也有这般甜美的笑容呵……艳丽的唇角,轻扬起美丽的弧度。奇了,想不到迷离仙境的书房里也有着娘亲的画像。淡淡的几笔,却将娘亲的美丽,描绘地淋漓尽致。 

 

  那么,他会嫁过来,是不是与娘亲有着什么关系呢?艳丽的唇,泛起一抹算计的笑,如果是,那么,他是不是该好好地把握呢?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凉凉的雨雾,一瞬间,扑了进来。一道青影,猛地掠过身边,一阵凉风过后,手上捏着的烟黄色纸卷如飞一般,落入了来人的手中。 

 

  绝抬起眼,看着忽然而来的不速之客。微微地,有些愣神。 

 

  是一个妇人,美艳的妇人。 

 

  一身淡青色的衣裙,被雨打得半湿,秀眉凤目,掩在湿漉的发丝后,却掩不去那凌厉的光芒。纤细的手指,展开那烟黄的纸卷,那画上的人一落入那冷厉的眼中,那眼神,便变得有些古怪。而后,那眼,便不断地在画上的人与绝之间打转。 

 

  “你是……”绝泛开一抹笑意,却意外地引来了道凌厉的掌风。 

 

  乌黑水瞳看着那凌厉地掌风,玉颊,隐隐作痛。艳丽的唇角,却泛起一抹淡然的笑。这道掌风,应该不会落在自己身上才是。 

 

  果然,当那漫天的掌影逼近自己的时候,却感受不到那初时的凌厉。掌影,就在那绝美的容颜前,硬生生地停住了。 

 

  “雪衣怎么不教你武功?”冷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 

 

  “不知前辈是……”谨慎的,一双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妇人,或许,她与娘,认识……是朋友,是敌人? 

 

  “你告诉我,雪衣怎么不教你武功。”固执的眼神,直愣愣地望着绝的眼眸,冰冷的光泽,让绝美丽的黑瞳忽地放大,有趣……是敌人! 

 

  “先母在晚辈幼时便已仙游,故而晚辈不曾学过武功。”从书桌边起身,稍稍地,退后。巧妙地,与妇人拉远距离,掌风,就算是相当凌厉,也有眼前的书桌可以化解一些。眼眸,冷冷地观察着那妇人的一举一动。 

 

  乍听,那妇人的眼神有些恍惚,那一卷烟黄的纸卷,便轻悠地跌落在暖炉边。 

 

  “死了?”喃喃地,妇人忽地大笑起来,“死了,很好,很好……” 

 

  看着那冲入雨幕中的青影,渐渐消失不见,绝红艳的唇畔的笑容,淡淡的敛去,突如其来的妇人,是谁?与娘亲,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眼神,骤然变得冷厉。 

 

  缓缓地俯下身,拾起跌落在暖炉边的烟黄色纸卷。抬起头,眼神猛地与一对深暗的眼神撞个正着。甜媚的笑容,猛地扬起:“夫君,你回来了。你瞧这么大的雨,妾身便只好在书斋里看书消磨时日了。” 

 

  深暗的眼眸,静静地望了绝甜媚的笑容一眼,俊秀的容颜上,也泛起笑容:“我听下人说,刚才有个无礼的人闯到品幽居里了。有没有吓到娘子你?” 

 

  “夫君过虑了。妾身没有看到任何无礼的人。只是风有点大,把书斋的门给吹开了,书斋有些湿了……”接下来的话语,猛地被明幽的举动吓得吞进了肚子。 

 

  明幽猛地将绝纤细的身子揽进怀中,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扑在绝小巧的耳坠边:“娘子,我们回房去吧。为夫真是想念娘子的雪肌玉肤呢……” 

 

  “贫嘴……”轻轻地,将手上捏着的烟黄纸卷儿揉成一团,塞入袖中,绝美的容颜,笑得勾人心魂。明幽,他看到什么了? 

 

  平卧在明幽宽厚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把玩着自己披泄在柔软的锦被上的黑发,明幽,均匀的鼻息,轻轻地响在耳畔,似乎,已经睡着了…… 

 

  将燥热的颊贴在明幽冰凉的胸膛上,绝安静地想着心事。 

 

  心底的恨意,意外地被引燃。 

 

  从懂事起,他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另一个给与他生命的人。那个男人,叫作冷洛风的男人,只是一个带来痛苦的男人。 

 

  清清冷冷的生活里,他的性别一直被扭曲着,男人,不,他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女人?何其不幸,他拥有的却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不,他永远无法做一个男人,就算身体恢复成男儿身,心灵,也是扭曲的。 

 

  恨男人,恨尽天下的男人…… 

 

  八岁那年,缠足之后,连身体,也失去了恢复成男儿身的权利…… 

 

  娘亲便整日躺在床上,美丽的容颜日渐憔悴,最终,在繁花似锦的日子里,寂寞的逝去了…… 

 

  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连身体,都在一把火中,化作了一缕青烟,而后,便化作了灰,长埋于窗外的梨花树下,作了花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无情的男人。 

 

  娘走了,走得潇脱而自在,可是他呢?却活得那么痛苦…… 

 

  无法恨扭曲他生命的母亲,因为,母亲一直在痛,日日夜夜的折磨,娘,已经被上天惩罚了。 

 

  恨那个叫做冷玉书的男人,为什么,冷玉书,却可以得到那个男人全心的关注?如果没有这 个男人,那么,他是不是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恨一个人,非常痛苦,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挂记着。 

 

  冷玉书,就好比一根刺,哽在喉咙中,不除去,他就永远都得不到安乐。 

 

  除掉冷玉书,那个男人,就会痛苦吧? 

 

  该换那个男人痛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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