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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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痛，自欺欺人的坚强外壳一层层被黑夜剥落，露出里面不堪一击的柔软脆弱。我轻轻抽了一下鼻子，在枕巾上擦干脸上的泪水，拿起手机，一字一句按着。
＇我也喜欢你，很多年。恩，我会把那作为最珍贵的记忆永远留在心里。＇
Shadow：＇十四是遇到了什么人了么？我迟到了么？＇
＇呵呵，或许吧。＇
Shadow：＇早知道这样之前就说了。呵呵，不管怎么样十四都要幸福。＇
＇好。你也是。＇
错过的永不再回来，哭泣也不行，死亡也不行。后悔也没用。
二十
「爱常常必须是残酷的，才能超越单纯的情欲境界。」
传说中最美的距离是两岸，因为两岸有相逢的激情和相离的无奈。如此美丽的倒影，只因，相隔一江水。
“轩辕十四！”风厮的咆哮把我从太虚幻境中拉了回来，“前些天玩失踪找不到人！这会儿开着会你又在哪里出神！你说你……（此处省略无关痛痒不影响剧情发展的1500字）”
我嘴角微微弯起，托着腮看着一额头青筋的主席大人，连辩驳的心都没有。
回来足有一星期了，一切都在平稳的进行，连堂堂大周末的星期六晚上还要开学生会部长级以上会议这种变态的规定都丝毫没有改变。
只是，心里总是有隐隐的模糊失落。刚才不知不觉地发愣又在想什么？我忘了。
不行了不行了，这样子下去这日子完全过不下去了！好吧，去把一切做个干净的了结回来安心生活好了！
我顺利给自己找到了看似合情合理的借口。
给tree发短信说明天回家不在学校有什么事情就全靠你啦啦啦反正上次的补助还有剩余不是么，还没等他回复我就斩钉截铁的把手机电池抠了出来，关机。
把钱包钥匙手机ipod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锁进宿舍的橱子里后，我溜达着出了宿舍楼。不停轰赶着身边飞舞的蚊子吸血大队，我绕着校园转来转去，唉唉这年头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可真是困难，连传说中的英语角都被一对对热情洋溢的情侣挤了个水泄不通。我不禁感叹在这种40度高温下不惧汗臭不怕体热不恐生痱子的抱在一起需要多么大的勇气阿，爱情真是让人敬畏。
我把手中的雪糕棍远远扔进垃圾桶，一闪身拐进图书馆附楼，在堪称死角的‘扫除用具储藏室’里驱动体内灵力。一道金光，再睁开眼又回到了我在警戒区的暂居小房间中。
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可是，回来又能怎么样呢？望着眼前空空荡荡的房间我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无力感。不管怎么留恋说到底这毕竟不是我的世界啊，好吧好吧，就按想好的赶快完结掉这个故事好了。那么，在任务中被虚吞了光荣牺牲以身殉职怎么样？恩恩听起来不错，说不定还能被当作烈士英雄什么的死后追加封赏呢。
抬头看了一眼桌边的电子万年历，血液顿时凝固了。距离我走的时候已经有三年多了……我已经旷工三年了……完了完了再教育白受了，这不罪上加罪么……这回儿会不会直接被发配去帕米尔高原警戒阿。
虽说我在走之前把这里的时间锁定，可是在来去过程中还是有些许的流逝么……
地狱蝶一直在窗边静静卧着，其实我从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我急忙放下万年历走了过去，探出一个手指接过她的触角，然后灵压便转变成声波荡漾开来。
原来是静灵庭的调转命令，说我在现世三年中警戒区内没有一例虚袭击人类的事件发生，鉴于我克尽职守认真反省的表现现特调我回四番队，望我戒骄戒躁继续发扬优点扬长避短为保护静灵庭做出自己的不懈努力！时间是三个月前。
我不禁囧了。
斜斜窝倒床上，我随手拿过枕头边一闪一闪的通讯器。打开一看，浮竹的名字铺天盖地的映入我的眼中，我的身子不由一颤。
＇3月21日：海燕刚才急匆匆的跑来说你已经一个多月杳无音信了，他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出什么事情了？十四你还好么？＇
……
＇4月9日：海燕和十番队的乱菊副队长还有四番队的勇音副队长在十二番通讯处查了两天了，丝毫没有找到你的灵压讯息。十四你一定还安然无恙的窝在太阳下睡懒觉吧。＇
……
＇4月20日：十四你在哪儿？＇
……
＇5月1日：海燕和春水刚从现世回来，说仔仔细细查找过了就差翻个底儿天，你不在那个城市，一点儿灵压也感觉不到。他们说你的警戒区外面有一层很奇特的结界，阻挡了所有虚的进入，那是你做的吧，十四很厉害呢。所以说十四一定是有事所以暂时离开了吧，不是像他们担心的被虚袭击了生死未卜。对么？＇
……
＇7月17日：清音从她的姐姐那里知道了你失踪的消息，和仙太郎嚷着要去现世找你，被我制止了。我对他们说你没有失踪，你只是在忙自己的事情，办完了就会回家。＇
……
＇10月9日：晚上的时候和惣右介一起饮茶，他忽然说很想吃桃子粥，我笑着对他说他的新近副队长不恰巧就叫momo说不定会做的，他扶着眼镜叹气说他已经实践过了可是没有记忆中那一碗的味道。十四现在在做什么呢？＇
……
＇12月14日：今天我对清音说我想吃百合梨，结果她把盐当成糖放进去了，然后我就都送给海燕了。十四你的徒弟十分不合格呢，你要负责回来重新教学。回来吧。＇
……
我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却被浮竹队长的讯息填得满满当当。那一句一句平淡的话语，让我的身体里升起一种家人般的温暖。
拿起通讯器按动号码，嘟嘟声后线路连通。
“浮竹队长是想我呢，还是想糖水梨呢？”我轻轻笑着。
“……两个都想可不可以？”停顿了几秒钟，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熟悉的温和平静声音响起，仿若隔世一般。
“不行啊，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呢。”
“呵呵，咳咳咳咳……”还没等我听到语气中有丝毫欣喜暧昧深情眷恋就被一阵惨绝人寰的咳嗽声打断。
“浮竹大人你又没按时吃药。”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大哥的糖食依赖症这些年累计下更加严重了么？
“呵呵，最近没有休息好，没有大碍的。咳咳咳。”声音努力保持常态，压抑不住的咳嗽却表明此人的身体虚弱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程度。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嗯……露琪亚，被关进了忏罪宫。”浮竹队长犹豫了半天，沉默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
……
故事的高潮终于来了。真是，不凑巧。
“十四，回来吧。”
“好。”
我塞在静灵庭统一配发的盖着‘技术开发局出品’章的义骸里，探头探脑左顾右盼。
这就是传说中神人辈出非正常人类不断涌现的空座町？也没什么不同啊……你看你看，天还是蓝的草是绿少女的脸上的笑容也是粉色的。
好吧，还是抓紧找到小强团才是正事，也不枉我回尸魂界前特地大老远绕道过来给大家加油打气啊！
他们那个学校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
那么好吧，一护他们家诊所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也记不得了。
夏梨的学校名字……这我怎么可能注意！
正当我愁得蹲在街角无语望天思索着要不要干脆去电视台冒充fans找观音寺大仙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需要我帮忙么……我们店里可是什么都有噢……”
我嘴角一抽。浦原大叔啊，你这样很容易被当作变态老伯直接防狼拳直接冲着下盘就招呼去了好吧。
跟着浦原迈进了他的老巢——经过我190好几话漫画加130多集动画的缜密分析，这根本就是个不务正业贩黑倒黑就差卖人肉包子的隐秘地下组织窝点。
“真是麻烦浦原队长了。”
“hohoho，早就不是队长了啊，还是叫我店长好了……你要找黑琦他们？真不凑巧他们昨天才刚去了尸魂界呢……”走了……我嘴角一抽。
“……”够了我受够了！炮灰也没有我这么衰的好吧！小橘子我要小橘子≡（▔﹏▔）≡
“我很早就听说过轩辕哦，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呢……”扯淡，我和你的交际圈重合度为0，你上哪儿听说我去……再说了，我有什么好听说的……
“呵呵，浦原队长谬赞了我就一土得掉渣的普通人……咳，是普通死神而已。”等等，我忽然想到了——蓝毛，没想到你还有嚼舌根的爱好。又说我没文化没水平么？真是丢人啊。
“可不普通呢，从刚刚一进门我就将灵压释放到了最大极限，轩辕却一点儿被压迫难受的意思都没有呢，真让我伤心啊……”浦原大队长举着扇子作掩面哭泣状，但在我看来那颤颤的肩膀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窃笑。
“咳咳，那个，我反应迟钝而已……”md，被？阴？了。我身子轻轻抖一下。果然面前这只丝毫不比蓝大boss纯良！都不是用腹黑可以形容的！
“夜一大人去了尸魂界您很不安很郁闷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拿我等小辈开玩笑把您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未免也有些太没死神精神了吧。”我起身，躬身向浦原大队长行礼。这地方实在不是可以久留之所，“既然他们已经走了，那我先告辞了。”我估摸着时间，如果现在赶回静灵庭还能来得及看个3/4场。这个可是没有重播的机会啊！
“唉呀呀，轩辕不陪我说说话么，我可有很多事情想听轩辕说呢……”
“昂？”
“比如，崩玉。”面前的人玩起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眼睛中有光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囧，大叔你自家孩子还问我叫什么名字！这算是试探么？
“轩辕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也会讲个故事作为回报哦……”
“不好意思，我早就过了要听着童话才能入睡的年纪了。”
我礼貌的一笑，拎起身边的救护包转身。
“那么关于……呢？”
走到门口的我猛地停下脚步，手心隐约有冷汗渗出。回头看去，扇子后的某人脸笑的春光灿烂很是欠扁。
“成交。”
二十一
「之前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了让幸福来的更彻底些。」
“站住！”
“喂喂，那是队长室你不能进去啊！！！”
“咣当！”
我丝毫没有理会身旁几个死神的拦阻，抬脚踹开十二番队队长室的大门，一步迈入又用力在身后狠狠关上。
十二番队有名的坏脾气队长涅茧利闻声从办公桌旁的计算机前转过头朝这边看，白色的面具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中闪着糁人的诡异光泽，一旁刚换下的死神装上满是斑驳的血迹，是刚结束和小强团的遭遇战么。
“十四？！你怎么在……”涅队长一下子站起身，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是否斗转星移山河突变着，他的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蓦的亮了起来，如同在漫长寻找中终于看见绿洲的沙漠旅人。我可不可以认为那是惊喜。但是仅维持了短短几秒钟，他马上又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板起面孔声音冰冷的说到：“谁允许你进来的？！马上从这里出去！！！”
我站在没有光线的阴影中死死的盯着他，一言不发，表情严肃，攥紧的手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么？！”他的语气生硬的仿佛极圈中万年不化的辽阔冰原。
我依旧静静的盯着他，紧紧咬着下嘴唇。下一秒钟，我下定决心般一个瞬步上前伸手拿起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斩魂刀，拔刀出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已经自上而下硬生生斩开他一层层的保护。
面具掉落在地上，我的心随着一起被摔得生疼。
如果不呼吸就看不出有多绝望，我可以出让所剩无几的空气。
蓝色的头发还是像天空像海一般的苍兰颜色，但那张原本就算称不上英俊但好歹周正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一道道惊心动魄的伤口——不是伤痕，是还在向外渗着血的伤口。白色的队长外袍黑色死神装连同内里的防护服一并被从中斩开向两边敞着，目之所及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仿佛刚刚赤身穿越了荆棘般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我僵在原地，手中的斩魂刀一下子脱手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该怎么对你形容那种感觉，就好比一块原本严严实实的冻土上意外长出繁密茂盛的荒草，一丛一丛紧紧塞满了每一处可容纳的空白。流不出一地血，却生生痛到了每一寸神经末梢。
好吧，浦原大队长，恭喜你你赢了。
“你要做什么！！！”涅队长双目炯炯似凶神恶煞般吼着，浓眉中间是数不清的皱痕。
“吼什么吼！因为几道伤疤毁容了就戴上面具羞于见人你以为你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少女么？！”
“不是毁容！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就算带面具你就不会挑个好看的么！你看看你这莲叶童子的脑袋！！还有那身防护服你是要出去扮鬼吓人考验大家的对不美型事物的容忍底线么？这又不是万圣节玩什么cosplay！”
“都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还有你那个颜色诡异的蚕宝宝，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卍解！！！”
“你那把斩魂刀从来都没有始解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说过了那是因为分工不同好吧！就算我只会用菜刀那又怎么样，照样活蹦乱跳健康向上哪像某些人！”
“你说的某些人是指十三番队的队长么？他在你的细心周到贴？身？照顾下可是一度春光满面呢，哼！”
“那是谁还自己给自己做副队长来着！原来堂堂涅队长大人喜欢的是那种高胸脯露大腿的类型！真出乎意料没想到的好眼光啊！！！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
“那你呢！！！为了一个男人奋不顾身连命都不要了！还是个结过婚的男人！！！”
“什么都不知道还乱嚼舌根的行为是激素分泌紊乱的更年期阿姨专长，涅队长真是多才多艺！”
“你不是也一样！没文化没水平！！！”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还不都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我一切！”
“那一声不吭忽然消失三年生死未卜杳无音信又算什么！！！”
“你……不管怎么样，因为毁容就脾气暴躁将全世界视为敌人的行为根本是自恋狂是大白痴！！！”
“谁是自恋狂！！！都说了不是毁容！是反噬，会扩散的反噬！！！”
“反噬么。”
我嘴角意外上扬，漾开一个苦笑，果然如浦原说的一样。心清醒过来，一阵一阵地凉，那股寒意纠结在心脏那里，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先是冷，冷到极至又变做热，灼伤了心底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你马上离开十二番队！这里不欢迎唔……”
我忽然上前双手捧起面前布满伤口的脸，没等他反应过来仰头狠狠吻了上去，将他没说完的话生生顶回他的口中。
唇齿相碰，你的心里是否也在颤动。
几秒钟以后，我被清醒过来的蓝毛一把推开，他的力气之大让我身子向后连连倒退几步才站稳。
“白痴！都说了会扩散你听不懂么！！！”蓝毛的声音激动，肩膀一抖一抖，瞪向我的眼睛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惊慌。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臂，转身在前不由分说拽着就走，熟悉的动作仿佛一下子把我带回到那年千本樱绽放的时节。花开了又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