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娘子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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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考得上理工大吗？我说说而已。”裴潇雯斜她，环着手看风景。　
　　“What？姑奶奶非要填。”气死她，就填理工大，谁都别拦她！千万不要拦她！拦也拦不住！哼！　　　　　
　　于是，梁同学体检光荣被刷。　
　　这日。骄阳似火。梁梓纤拿着理工大‘中文系’的通知书，一脚踹裂裴家大门“姑奶奶跟你势不两立！”　　　
　　军训结束。乖巧的贝同学为了对潇雯姐道歉特意请人家吃饭。好死不死被某女侠看见。　
　　裴潇雯尴尬“小默，你们吵架了？都怪我，这丫头现在都不理我。”　
　　贝言默正色“潇雯姐，我是向你道歉的，其实我比纤纤大几岁，今年毕业。”　
　　大几岁？谁管你几岁，大几岁也是那臭丫头男朋友。裴潇雯面有惭色。　
　　梁梓纤咬牙切齿，打闹辣妹子，“Ｇood，跟姑奶奶有仇的人今天都到齐了！死都不让你们抢到。统统都搬回去跟俺们家秀才吃。”　　　
　　一年后。医院。裴潇雯含笑的看着某已婚臭丫头。　
　　伸手递给她今天刚刚买的验孕棒。　
　　某记仇的媳妇撇嘴，哼。“谢谢，不过你随身携带这东西很是可疑，据我所知你还没结婚，不过我不会告诉爷爷，所以咱们俩扯平了。”　
　　所以，以前的仇算以前的。　　　　　
　　直至多年后。　
　　某小心眼媳妇都见一次重申一次，裴潇雯，我跟你势不两立！　
　　某狡诈狐狸老公听一次重申一次，你一定要跟她势不两立。　
　　某天真宝宝不解，为什么要跟孔团长的媳妇儿势不两立？　
　　（某作者解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Chapter２　妈妈？她的吗？　　　　　
　　梁梓纤结婚了。聂小倩终于知道。　
　　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大一的某天，她去梁叔叔坟前上香，曾经见过一个背影，是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她很想怀疑是贝言默。可是贝言默只穿白色衣服。　
　　梁爷爷去世的葬礼，当她看到身着黑色衣服的贝言默，突然觉得恍惚。　
　　她一直在想，梁家父母也救过贝言默吗？　
　　这个问题时至今日都不得而知。　
　　贝言默太过于神秘，然而幸好他对纤纤是爱护的。他说“历尽磨难，就只愿能为她守候。”　
　　纤纤是幸福的，聂小倩跪在梁家墓前感激涕零。　
　　梁妈妈说，等女儿结婚，拜托他们帮忙把一封信和照片交给她。于是聂小倩来到这里，本想能有机会见到她，巧合的是，竟然和她一个学校。　　　
　　梁梓纤其实早就知道聂小倩的身世，只是不愿意去想。因为她总喜欢说你妈妈怎么怎么。梁梓纤避而不谈。她讨厌做逃兵的妈妈。　
　　她知道小倩有主见有理想，如果不是为了她，说不定小倩就已经漂洋过海满世界寻找她的理想了。可是她来到这里。　
　　梁梓纤相信不出三年，她就可以把学分修完提前毕业。可是她不明白，大学证书对她而言有用吗？　
　　未必。　
　　小倩有着和她不一样的人生观，她洒脱不羁，根本不可能为证书而来。　
　　直至这天，她才终于明白。　
　　她在等她结婚　　　
　　屋顶。　
　　梁梓纤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信，微愣“妈妈？我的吗？”　
　　聂小倩点头“你妈妈说，等你结婚才可以让你看。”　　　
　　梁梓纤突然失神。眼泪溢满眼眶。　　　
　　２０分钟后。中文系震惊，梁梓纤和幽灵女打起来了？　
　　众人纷纷赶至。贝言默靠在办公室门口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老婆，并没有赶去。表情说不出的忧伤。关于妈妈，爷爷已经跟他说过。　　　
　　纤纤不愿提妈妈。所以才会打起来吧，他想。　
　　总会好的。　
　　屋顶两人对峙着。聂小倩威胁“我最后说一遍，收回刚才的话。”　
　　梁梓纤愤怒，“不收回！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聂小倩火大，“你敢！”　
　　梁梓纤倔强，“我偏要！”　
　　聂小倩妥协，“你不是讨厌那样吗？恨了这么多年，有意思吗。”　
　　梁梓纤低声，“‘妈妈’好狡猾。结婚以后才道歉，可惜晚了晚了晚了！”　
　　是晚了，聂小倩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大喊“梁阿姨，你好狡猾，你是狐狸，你是坏人。”　
　　她哭了。聂小倩站在海风吹过的屋顶，终于哭了。　　　　　
　　不收回就不收回吧。　
　　２０分钟前。聂小倩问“你还是会恨你妈妈吗？”　
　　梁梓纤沉默“不恨了。如果是贝言默有三长两短，我会义无反顾殉情。”　
　　什么？聂小倩大声“殉情个屁，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不收回！”　
　　“你敢！”　
　　“我偏要！我一定会跟他一起同生共死的！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同生共死！我偏要，就不收回，永远都不收回！”梁梓纤竭斯底里。　
　　“丫真有能耐。”聂小倩拽起她衣领。　
　　“你管我！”梁梓纤倔强。　
　　人群寂静。梁梓纤沉默，聂小倩坐在屋顶边缘，寒风吹乱头发。　
　　贝言默走回办公室。　
　　……　……　
　　这次争执这句话，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久到生活满是平淡的争执平淡的幸福，贝言默才知道真正缘由。　　　
　　某狐狸含笑“你居然有瞒我的时候。”　
　　某老婆撇嘴“谁瞒你？你又没问过，切！”　
　　某狐狸雀跃。　
　　某老婆疑惑“你干什么？”　
　　“把这句话写在家规上，‘谁瞒你，你又没问过，切！’”　
　　“好啊，这就对了，写上写上，我说的话就是家规！以后就照这个办。”　
天尽头，怎经得仙郎痴守　　　
　　两年后。　
　　日子平实的简单，梁梓纤依旧死盯着‘她们家贝贝’，生怕被哪个小桃花拐了去。偶尔吃醋偶尔怀疑偶尔反省，却很少动气。　
　　这天，贝言默在楼下弹琴。梁梓纤无聊的MSN。　
　　——仙仙女侠：倩倩，你在埃及？　
　　——倩女幽魂：是的，你毕业有什么打算？　
　　——仙仙女侠：还在想……　
　　梁梓纤沉思，是留在大学看着某祸水先生？还是勇闯江湖开创事业新天地？　
　　……　……　
　　半晌。　
　　——倩女幽魂：嗯。纤纤，有件事情，你知道吗？其实你和贝言默，很早以前就见过。　
　　梁梓纤对着电脑，一口水没喝下去的呛到。脸烧的通红。　
　　她怎么知道了？　　　　　
　　然而，电脑上接下来的信息，足以让梁梓纤沉静。　　　　　
　　——倩女幽魂：你还在线吗？纤纤，贝言默的救命恩人，是你。　　　　　
　　聂小倩关上电脑，满是欣慰。　
　　梁梓纤是贝言默的救命恩人，所以贝言默一定会守护她的。　
　　梁梓纤傻眼。救命恩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件事情过去了很多天。　
　　久到梁梓纤都快要忘记。　
　　某天，梁梓纤推着购物车从超市出来。　
　　酒吧有些事情，老公说让她在广场上等一会，梁梓纤无聊的四处看，突然看见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男人。　　　
　　梁梓纤蹲下，打量着他的墨镜，是个瞎子。　
　　“你干嘛的？”梁梓纤问。　
　　瞎子男人手指摸索地上的道具，语重心长的开口“这位小姑娘面相实乃大富大贵之相，只是——”　
　　梁梓纤好奇，算命的？简直了“只是什么？”39　
　　男人面有惊色。　
　　“妙哉妙哉，姑娘可否伸出手让我算一卦？”　
　　梁梓纤乖乖伸手。瞎子男人继续说“吖！小姐前生实乃帝王将相之命。”　
　　梁梓纤激动，前生？将相？那贝言默肯定是她‘爱妃’，哇哈哈。　
　　“纵使前世情缘，终须尘寰寻仙郎，姑娘家父母安好？”　
　　梁梓纤眼珠乱转“好！很好！好的简直了。”　
　　“不妙不妙啊。需幼年坎坷状，明月夜魂归耀高堂，以今生之命相，小姐良人本应才貌仙郎，姑娘婚否？”男人摇头　
　　梁梓纤想笑“没有！绝对没有。”　
　　男人继续呜呼哀哉。　
　　终于，梁梓纤失笑，丫千年老妖莫非。无聊的正欲起身，说了半天古文的某瞎子突然转为文明普通话“666元，谢谢。”　
　　什么？666，他打劫啊？梁梓纤瞪他。经过两年的近‘默’者黑，人家现在眼神杀伤力绝对不比‘言公子’弱，哼。　
　　周围围观之人渐多。　
　　明明刚刚还假装看不见的男人倏地拿掉眼镜。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丫蓝希！老子记住你了。老子是那卖铲子的！”　　　
　　卖铲子的？　
　　小心眼男人凝眉“小样儿，老子记性好吧？就说一铲之仇，十年不晚，还没十年呢老子就找到你了！”　　　
　　梁梓纤火大，蓝希？这名字倒挺熟悉的，他谁啊？怎么冤枉人！　
　　男人夸张的跺脚，“你等着，你别跑，这次没喝醉，老子不怕你。”　
　　梁梓纤看着旁边的购物车“我不跑，你干嘛？”　
　　男人边跑边回头指着她，“三分钟，老子回去拿证据，你别跑，就在这等着。”　　　　　
　　准确的说，三分半钟。　
　　终于，事件以赔偿了该小心眼男人20块钱告终。　
　　梁梓纤坐在石凳上沉思，丫这男人心眼跟针孔似的。还证据？便条纸愣是让他收藏了好些年。　
　　上面，是喝酒那天蓝希留给她的电话。　
　　微风拂过，头发已经很长。　
　　梁梓纤坐在偌大的广场失神。　
　　救了他？所以才寻找她吗？人海茫茫，终究要寻到。　
　　可是，如果救他的是别人呢？　
　　贝言默把车停到一边，接过她手里的口袋，“怎么了？”　
　　梁梓纤顿悟。　
　　回神看向他“没什么。”　
　　回家途中。梁梓纤转身叫驾驶座的人“贝言默。”　
　　贝言默？某老公蹙眉，从某天开始，她在家就很少叫他名字。　
　　梁梓纤笑笑，聪明的决定不打草惊蛇，恢复以往的对着他撒娇“老公，咱们都结婚好几年了，是吧？”　
　　贝言默手指扶着方向盘，浅笑。　
　　两年过去，秀气中更显成熟男性魅力。也难怪某老婆会整天提心吊胆，如今理工大之校园，无论新生还是新老师进校门皆三叹：　
　　第一件事习惯性感慨，吖，贝老师好帅啊。　
　　第二件事习惯性可惜，贝老师女朋友是大四学姐。　
　　第三件事习惯性走形式，学校蛮漂亮的嘛！　
　　三天一瘫痪的校论坛坚韧不催，屹立不倒，人气依旧旺盛。　
　　【人工湖一日游】这日，风和日丽。（注，此句某某中文系前辈检讨书中借鉴）美丽的人工湖啊……啧啧，听说当年贝老师还在这亲过女朋友呢。现在怎么就这么低调呢，都很少见他们一起走，不会分手了吧？惊。　
　　知情人士回复：死心吧，贝老师说了过两年就办婚礼，人家急着，呃，下一代understand？　　　　　
　　客厅里。　
　　梁梓纤神奇的居然没开电脑，没看电视，拽着老公重复刚刚的问题。　
　　贝言默一派闲适，“嗯嗯嗯，三年多了。”　
　　梁梓纤突然靠近他耳朵“你有没有说过，那什么，比如I　LOVE　YOU　？我爱你啊？阿依西太路什么的？”　
　　由于实在太常说，梁梓纤脸不红心不跳的又一次‘表白’，其他什么语也可以，她可以上网查。　
　　贝言默失笑，笑容煞是动人。梁梓纤顿住，突然放开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某老公抓住。　
　　早已知人事的仙仙老婆心领神会他的意思，僵持片刻，最终妥协的环上他，一脸决然。贝言默心照不宣的把老婆抱上楼。　
　　梁梓纤投怀送抱，主动吻上他，唇舌交缠，炽热的吻来回吮吸。衣衫被解开，气息微喘，颈间是来不及退却的吻痕。　
　　她今天很不一样。虽然不清楚原因，贝言默看着突然热情的老婆，心跳骤然紊乱……　　　　　
　　果然。　
　　醒来找不到老婆的贝言默看着桌上的信，还没打开直接拿起电话打给航空公司上班的哥们“帮忙照顾点儿你嫂子。”　
　　——写给小白脸的鸡毛信——　
　　我毕业了，我要旅行。绝对不是离家出走！等心情好了回来。——仙仙留。（注：绝对不是离家出走！）＇再注：绝对不是！＇　　　
　　老婆离家出走了。贝言默蹙眉，‘心情好了再回来’。　
　　飞机降落在南方某城市。　
　　还没走出机场，某玉树临风一身西装的男人向一身仔裤T恤的梁梓纤挥手。梁梓纤微愣“哟，这不大师兄吗？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的　　　
　　大师兄微笑“可不是嘛，当年为兄一走，就预料到这一天。”说着要去接她手里的背包。　
　　梁梓纤顿住“你是来接我哒？”　
　　大师兄成熟干练，一扫当年傻气，潇洒的绅士装“就算不是，现在也是了！看见师妹你哪还有接别人的道理，什么大腕都狗屁，一边呆着去。”　
　　梁梓纤蹙眉，是不是现在男人都喜欢说谎，切！简直了。　
　　手机适时响起。梁梓纤看着电话，不接不接就不接。　
　　铃声此起彼伏，大师兄一边帮她开车门一边接起电话，短短走向驾驶座的时间已经交代完毕“接到了，放心。我还能把你媳妇弄丢了。”　
　　然而，不到两天。他还真把人家媳妇儿丢了。　
　　梁梓纤再次出逃，转移阵地。　
　　一个月后。　
　　某西北城市。　
　　梁梓纤到达的第五个城市。折腾了数天，沿途风景没什么印象，四大师兄倒是都见了一遍。　
　　不比南方的川流不息，机场人气稀薄。某‘绝对不是离家出走’的女人依旧不接电话。　
　　梁梓纤跨好背包，简单的T恤仔裤，鸭舌帽，头发竖起马尾，一身清爽。　
　　某酒店，梁梓纤躺在异乡的领土，盯着天花板发呆。山河湖泊，古道斜阳，她其实玩够了，但是绝对不会回去的，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妥协。　
　　刺耳的短信铃声响起。的　
　　梁梓纤心跳加速。这个号码是她们家贝贝专用的。　
　　莫非某狐狸要表白了？短信——　
　　的确是贝言默发来的。梁梓纤兴奋，不逼就是不行，看吧，结婚三年了，他第一次发短信——　
　　“老婆。——贝”　
　　老婆……她好久都没到他好听的声音了，梁梓纤鼻子泛酸。就是她的男人不一般，丫真有耐性，说三个字又不会死人？　
　　梁梓纤关机睡觉。　
　　贝言默握着手机，输入又删除，重新输入，再次按删除键，看着屏幕上的“想你”……【取消发送？】拇指按下，【确定】。　
　　两个星期后。　
　　古城一片安宁，小桥流水，夕阳余晖。梁梓纤在复古的绵延小路，走走停停。身边和她一样旅行的大学生结伴而行，有说有笑。　
　　梁梓纤想家了　
　　这里有没有他哥们，梁梓纤懒得去想。电话每天都会打来，她习惯不去接。　
　　天气闷热，路边的商贩热情如常“买些纪念品回去吧？”　
　　梁梓纤微愣，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发呆。　
　　“这个多少钱？”梁梓纤拿起一破烂青铜片，看着上面的‘贝’字，一阵心跳。　
　　“200。”商贩揣测她口音。　
　　“屁！2块。”梁梓纤激动。　
　　“两块？”商贩蹙眉，还不够买根雪糕呢，这丫头比他还狠。“20。少一分都不卖。”　
　　商贩撇嘴。　
　　梁梓纤正欲开口，被手机铃声打断。　
　　话筒里蒋馨菲耍贫：“贝太太，逍遥的怎么样了，何时归来啊？”　
　　梁梓纤坐在商贩旁的石板台阶上闲聊：“姑奶奶不回去了，本仙跟男人私奔了。”　
　　蒋馨菲微愣：“你洋气。姐们进一外企，下星期上班，本来还想找你哈皮一下呢。丫真没良心，数学组疯了，你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