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穿越 作者:懒人谙逸(晋江2012-10-16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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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着的一个婆子听见,立马弯了一下腰,笑眯眯回道:“可不,都说表少爷俊,今可见着一个更俊的。”
温文被这一通带着北方口音嘎嘣脆的话砸得有点晕,厚脸皮也开始有点泛红了,因为上辈子可从没人夸自己好看过。
老太君又招呼丫鬟们拿吃的,笑眯眯,不转眼珠的,瞧着温文吃,好像看到了啥稀罕物。温文那个窘迫啊,她还是头一遭被当个观赏物这样瞧着。徐家两兄弟看她的时候,虽然也呆了一下,但到底还有礼貌的克制着。这老太太是真的把温文当成了不懂事的孩子,满脸新奇慈爱的,让温文食不下咽,如坐针毡。温文又不能像对平辈人那样使白眼,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厚脸皮也厚的有限。
终于从慕兰院出来,温文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引得旁边的翠兰咯咯笑了一阵。
回到紫竹阁,一个小厮已经等在院外了,看到温文过来,就弯腰行了一礼道:“温公子,大少爷请您到思慕斋一起用膳。”
温文想,是不是小屁孩告状了。跟着小厮到了思慕斋。徐之祥和徐之瑞已经坐在桌旁了,徐之瑞还是恹恹的。温文进去,朝徐之祥弯腰行了礼。徐之祥赶紧让温文坐了,然后问道:“温兄弟,刚才丫鬟按照时辰已经把药换了。不知还要用多久的药?这些药够不够?有些药在我们医馆好像没有。那条蛇又该如何处理?”
“那条蛇拿给医馆处理吧,它也是种不错的药材。这些草药是不够,明日我再到山上采些。最少也要用五日的药呢。”
徐之瑞听了又想发火,可看了看徐之祥,又忍住声音道:“你故意整我吧?是不是怕我好了揍你?”
徐之祥一皱眉头,喝止道:“二弟,不得无礼!你知不知道被五步蛇咬,有多凶险?你这次造化大,遇到了温兄弟。否则不要说这条腿,连你这条命,也两说呢。你以后要恭恭敬敬的待温兄弟,我们徐家不能有忘恩负义的人。”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温文赶忙劝道:“徐大哥不必动气,大夫学医本就是救人的,这乃是我的本份。再说你肯收留我,也是莫大的恩情。我要好好谢谢你们才对。瑞兄弟午间时,被我调笑了几句,有点生气。说起来还是我挑拨的呢。”
徐之祥眸子里的光闪了几闪。徐之瑞并没告状,所以他不知道缘由。看看温文这个说话滴水不漏,一副远超年龄的的精明样;再看看一旁兀自噘着嘴,愣头愣脑的徐之瑞。徐之祥更添纳闷,什么样的师父能带出这样的徒弟?温文真的只有十一岁?若不是他一向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他简直就认为温文是一只狐狸精了。
温文对藏拙不感兴趣,所以她虽然看出了徐之祥的疑惑,她也不理,没话找话的问徐之瑞:“瑞兄弟,你当时为啥没跟着徐大哥而单独行动了?若碰到大个的野兽,可这么办?”
徐之瑞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他总觉得在这个小叫花子的面前放不开,不像在表哥面前什么羞人的话都敢说。他赶紧朝他大哥眨眼睛打眼色,可他大哥已经在呵呵笑了:“有人一听能上山打猎太心急,连在家出恭的时间都节省了,生怕出门太晚。”
徐之祥和温文呵呵呵的笑,徐之瑞面红耳赤的,恨不得钻桌子底。
晚膳很是丰盛,温文边吃边告诉徐之瑞,哪些菜能提高免疫力,增强体质,使他能好得快点,然后就贯彻食不言原则,只照顾自己的嘴了。徐之瑞虽然还在别扭中,有些词还听不懂,但好得快点,总是好的,便加紧吃温文指点的那些菜。徐之祥看他们吃的这么不斯文,本想教训几句,但想以后有的是日子教导,也就随他们去了。
☆、回顾之痛
因为下午睡饱了,晚上就寝后,温文开始烙饼。暂时没有了不安全的感觉,温文的神经就松懈了下来,思绪开始往前世飘悠。这段日子,温文一直有种做梦的感觉,虽然事实时刻提醒着她,但她心里就是觉得荒谬,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到了异世,但理智又清楚的知道,没有这么清晰真实的梦。到这时,温文才倍感孤寂和脆弱,想起自己最想的奶奶,眼睛止不住的酸胀,鼻头也堵起来。
温文的奶奶在温文上高中时,就过世了。温文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在温文的印象里一直是温暖和蔼的,从没有大声骂过温文,总是把好吃的东西,东躲西藏的给温文留着,生怕温文的堂哥堂姐们吃光喽。老家亲戚多,奶奶喜欢走亲戚,每次都带着温文,温文最喜欢走陌生的乡间小路,或者听陌生的村民说些家长里短,还有亲戚们送的玩具和小零食,很是让村中的小伙伴羡慕。上高中时奶奶过世,温文很是伤心了一阵子,一个月的时间瘦了十多斤,后来被父母接进了城里读书。
但温文同父母的感情一直是冷淡疏离的,上大学又去了很远的地方,同父母的交流更是稀少。弟弟倒是同温文挺聊得来,他知道姐姐同父母的关系不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总是试图改变。可父母因为要生个儿子声称长女已夭,把温文送到乡下长大,是温文心里的一根刺,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拔掉的。温文在工作后,把工资留下一些生活必需的,剩下的统统寄回家,她觉得她是在还债,还完了就跟那个家没关系了。
现在温文躺在雕花垂纱的大木床上,压抑的哽咽着,那颗刺再也不需要拔了。想起父母每次见她那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样子,温文就一阵一阵的心酸,有啥不好原谅的呢?长在乡下的孩子多了,跟奶奶长大也挺好的,奶奶那么疼自己。父母也不是不爱自己,只是想再生一个儿子,又怕丢了公职而已。可是怎样才能告诉父母自己已经不怨了呢?
温文的思绪飘忽着,哽咽着,慢慢的开始迷糊起来,一夜都是光怪陆离的梦,却又记不住什么。等值夜的翠英,那个小个子,说话声音娇怯怯的,细眉细眼的温柔姑娘,悉悉索索起来洗漱的时候,温文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才刚刚有些亮的样子,温文愣愣的透过床上的纱帐瞧着窗户,脑子依然有些混沌。
一直等到天大亮,听见翠英小声的给翠兰说着什么还没醒,翠兰哎呀一声说:“这怎么办?大少奶奶卯时就打发人来看看小公子醒了没有,她想见见小公子呢。”
温文暗叹一声,自己穿好衣服,又照了照铜镜,发现眼睛、脸色没有留下什么,才自己绕过屏风,踱到了帷幕后咳了一声。翠兰和翠英赶紧走进来,伺候着温文洗漱,又在桌子上摆上早点,一个馒头,两个肉煎包,一碗飘着蛋花的面鱼汤,几样开胃小菜,虽然简单却很是精致,温文吃的很满意。
吃完漱过口,翠兰就急忙对温文笑着说:“小公子,大少奶奶今儿一早,就打发人来请您去听松院去。我们现在就赶快过去吧。”
温文跟着翠兰到了徐之祥住的听松院,大少奶奶郭氏,正逗着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玩呢,听到丫鬟们说温文已到,赶紧笑着让温文进去。郭氏十七八岁,圆圆的脸,笑起来左嘴角处有一个豆粒样的酒窝,虽然眼睛有点细小,但很是亲切讨喜。
温文见了礼,郭氏亲切的说道:“温兄弟,我昨儿晚上才听大少爷说了你救二弟的事,想着太晚了就没打扰你。今儿找你来就是想好好谢谢你,父母大人把二弟交给我们,若出了什么事,大少爷和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你身上这身衣服,是二弟的旧衣服,我已经让人去请锦绣轩的裁缝娘子,给你量下尺寸做几套新衣服。这儿是十两的碎银子,你先拿着零用,若有什么看上的值钱物件不够用,再从账房里支。大少爷吩咐了,以后你的吃穿用度同二弟一样。待二弟的伤好了,我再另外给你安排院子住,因为离思慕斋最近的是紫竹阁,所以你暂时在那儿住一下。表弟素厌繁杂,所以他的院子冷清了些,你若觉得要添加什么,只管给我说。”
温文听郭氏一通竹筒倒豆子似的话,不禁想起了那位说话同样不喘气歇息的老太君,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温文很恭敬的又作揖行了一个礼,微笑了一下道:“谢谢大少奶奶!”
郭氏只听相公说这个少年不似一般小孩,很是聪慧大方,现在一瞧,还真是比一般人家的孩子大方,且不卑不亢的。郭氏也不禁喜欢起温文来,说道:“温兄弟,你今儿还要上山采药,我让徐全和徐福跟着你,他们两个的箭术和骑术,在庄丁们中间都是最好的。”
温文再次谢过。郭氏就让早等在厢房的裁缝娘子过来,给温文量尺寸,然后让丫鬟翠兰领着温文到外院找徐全、徐福。
徐全是那个宽脸黑膛的,徐福竟然是那个长相粗犷像张飞的。温文不禁想,一开始,徐之祥让徐福带自己骑马,是不是想保护自己,而不是怕自己逃跑。
三人到了山上,温文开始寻找徐之瑞需要的药材,徐全和徐福也不用温文动手,只要温文动动嘴皮子,两人立马动作迅速的搞定。等温文感觉药材已经够用时,也不过正午,三人吃了带着的干粮和肉块,温文瞧了瞧徐全和徐福带着的弓箭和朴刀,又大着胆子往林深处走去,她想找点稀罕的药材。
徐全和徐福也不问,只管跟着温文走。温文不知道医馆里有些什么药材,所以她只找些印象里使用年代较晚的,结果大约只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在遇到一匹高大凶狠的狼后,温文不敢再往里走了。
徐全和徐福看温文害怕要往回走,急忙道:“小公子不要怕,有我们两兄弟在,绝不会让野兽伤了小公子的。”
温文苦着脸,无奈道:“你们二少爷需要的药,早就采够了。我是想有你们两人保护着,采点别的药。看来我的面子太小,实在没胆子劳驾二位大哥了。”
那两人一听哈哈大笑,倒也没怪罪的意思。带着两背篼草药,外搭一匹狼,三人在申时就回到了城里。来回都是徐福带着温文骑马,温文心境变了,感觉也变了,跟着马的动作幅度起伏,两旁苍天古树倒影般飞逝,凉爽的风和干净的空气,都让温文莫名的喜悦,而且靠在徐福怀里觉得特安全。
☆、首次逛街
五天后,徐之瑞的腿已经没什么不舒适的感觉了,只伤口处的皮肤还有点黑,肿早就消了。温文又给他多用了两天的药,便宣布他没事了。
徐之瑞兴奋的在院子里怪叫着奔跑了两圈,又跳了两跳,早忘了等腿好了后揍温文一顿的想法。温文抱着胳膊,斜吊着嘴角,看着徐之瑞的疯样,心里明白,应该是当场处理的及时,蛇毒留下的很少,单靠药物排毒恐怕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徐之瑞自己疯完,忽然跑到走廊上,把看热闹的温文拉起就跑。温文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无奈自己的力气小,挣不开,只有跟着跑。站着看时,没觉得徐之瑞跑得快;温文自己跟着跑时,才发觉这个速度,有点超出她的奔跑能力。温文一路被徐之瑞拉着跑,一路不自觉的尖叫着,徐之瑞则哈哈大笑着,跑得愈快。
徐之祥心里也极是愉悦,看着他们疯也不加阻止。他每天晚上回家后,就来看徐之瑞,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用药,特意过来同他们一起用早膳。等温文查看过徐之瑞的情况,说完全没有问题了,徐之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轻松愉快之情溢于言表。
温文在跑过一棵海棠树时,终于得到了解放,左手被徐之瑞拉着,右胳膊死死抱住海棠树,像缺水的鱼似的,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徐之瑞虽然也弯下腰喘了一会,但直起腰时已经恢复正常了,只有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泛着兴奋的光,他搂了搂温文的肩膀,很是大度的说:“既然你这么厉害,我以后不喊你小蚊子了,如果你再在箭术上赢过我,我就喊你温哥。”
“瘟哥?”温文的小眉头皱了皱,她不太喜欢自己的姓,前世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姓开玩笑,喊她“瘟神”了。她哼哼着说:“是哥哥,不是温哥,你爱叫不叫,反正我比你大。”徐之瑞撇了撇嘴。
这时,徐之祥看到他们歇的差不多了,就叫他们跟着出门逛逛,顺便到他们家的聚丰酒楼庆祝一下。徐之瑞一听又兴奋的跑起来,徐之祥很想说他一下,让他稳重点,但到了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苦笑着摇了摇头。
温文跟在徐之祥的身后,绕过湖朝前院走去。前院自成一体,是套五进的大宅子,有客院,有会客厅,有书房,院子内花木扶疏,曲径通幽,处处显得典雅贵气,与有湖的后园子比,风格迥异。
温文估计,后园子应是后来扩建的。走出高大宽阔的大门,徐之瑞早等在马车旁了,身子左一扭右一扭,胳膊跟着左一甩右一甩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看到温文两人出来,马上爬到马车上,打开车窗帘就喊:“快点快点,我都等老半天了。”
徐之祥终于忍不住了,一瞪眼骂道:“二弟,怎么如此猴急,一点大家子弟的样子都没有。”徐之瑞马上缩到窗帘后不出声了。
温文和徐之祥钻进车厢坐好,徐之瑞背着他大哥,对温文吐舌头,翻白眼,做了个鬼脸,温文呵呵笑起来,徐之祥又瞪了一眼徐之瑞。
到了聚丰酒楼,徐之祥让徐之瑞和温文两人,到街上逛逛,中午的时候就到聚丰酒楼会他。他则在聚丰酒楼查查帐,等他们。安排了两个小厮跟着,又分别给了温文和徐之瑞十两银子。
聚丰酒楼已经是在颍州最繁华的大街上了,街两边酒楼、金铺、布庄、茶楼、脂粉铺子应有尽有,街上的行人,除了着头巾穿绸缎或麻布的中原人士,还有穿皮毛边短褂,头上扎着小辫子的外族人。
徐之瑞拉着温文兴奋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两个跟着的小厮很是辛苦,在人群里大人可没有孩子灵活。徐之瑞带着温文买了一堆的小吃,南北炒货、各色糕点,连街角的葱油大饼都没放过。温文的银子根本用不着花,因为这些小吃花不了多少钱。两小厮手里提着,怀里还抱着,徐之瑞说等吃了中午饭,回家才吃。温文心想,这小屁孩还挺耐有耐性,竟能忍得住嘴馋。
然后徐之瑞开始带着温文,朝人少的街上钻,直走到靠近城门的街道了,才停住。温文一瞧,两人站在了一个铁匠铺前,几个铁匠热火朝天的打着铁,旁边的铺面里摆着各式铁具,有农用器具,有家用铁器,还有些朴刀、箭簇、佩剑等兵器。徐之瑞熟门熟路的喊:“韩师傅,我打的飞刀和箭头好了没?”
一个正打着铁的中年汉子,赶紧走了过来,满脸赔笑着对徐之瑞说:“徐二公子,您要的东西,早就打好放在后院了。刃口和箭尖全用了好钢,您且先坐,小人去后院给您拿过来?”
徐之瑞点了点头,拉着温文就在铺面里转悠着,看打好的兵器。须臾,韩师傅拿了两个布包,双手递给了徐之瑞。徐之瑞打开布包看了一下,的确是自己要的,就喊温文付钱:“刚好十两银子,你手里的正好。”
温文瞪了徐之瑞一眼,扭头不理他。徐之瑞撇嘴嗤温文:“瞧你小气样,回去一准还你。”温文这才不情不愿的,拿出自己好不容易暖热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