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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念臣 作者:邦尼安安(晋江2013.12.17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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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n迷惑的摇摇头。
  
  “就是说,宁可吃到撑死,也不能把剩饭剩菜留在盘子里占地方,影响了家里的环境卫生。”
  
  “这是什么道理?”
  
  “不懂吧?还听吗?”我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双眼放光。
  
  “说!”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懂吗?”
  
  Ken想了想,又摇头:“什么意思?”
  
  我洋洋得意:“就是说像你和费先生这样,连点儿胡子都没有的男人,实在是靠不住,哈哈。”
  
  Ken呲牙咧嘴,作势过来打我:“都是什么啊,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这是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来沉淀出的生活智慧,你不懂也不能气急败坏啊!”
  
  “她说的话都没什么道理。”床上的人突然开口搭腔,我和Ken吃惊的回头看他。
  
  Ken走过去问:“是被我们吵醒的吧?她气得我控制不住情绪了。”
  
  “没事,睡得很好。”费先生精神确实好了很多,正努力的自己坐起来。
  
  我把手伸到他背后,用力撑住他坐好,又竖起枕头放在他身后,他没有拒绝,很依赖的配合我。
  
  “吃饭了吗?”费达臣倚在床头问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Ken就抢先说:“没有,她不肯去。”
  
  “真的不饿,在飞机上吃了很多。”
  
  Ken又拿起一旁桌上的保温盒,冲费达臣晃晃:“是Mary让我给你带过来的,让你醒了以后吃。”
  
  “Sorry,我也不饿。”他仍唇色苍白,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我自作主张打开盒子盛了一碗,很稠的白粥,飘着鱼肉的清香,我没给他端过去,自己仰头一口气喝下整碗。非常好喝,我意犹未尽的咂着嘴,发现他们两个正在看我,连忙不好意思的冲他们吐舌头。
  
  “我好像也饿了。”费先生应景的微笑着摸摸肚子。
  
  我把脸转向Ken:“你呢,喝吗?”
  
  “我出去买吃的吧,以你在飞机上的食量,全归你也不够吧?”说着便拉开门向外走,又表情调皮的回头:“是不是你们早盼着我走呢?”
  
  我又盛好一碗,坐在费达臣旁边:“喂你吧?”
  
  “不用,把边桌放下来就好。”
  
  “喂你吃吧?”我撒娇的把脸在他肩上来回蹭。见他没再说话,我慢慢地把勺子送到他嘴边,他吃得很辛苦,进食对于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但最后还是勉强咽下一碗。
  
  “难受吗?没有想吐吧?”我小心的问。
  
  “还没有,不过如果你不提醒的话就更好了。”
  
  正说着,Mary走进来,我端起空碗向她摇了摇:“他吃了整碗,是不是很乖?”
  
  Mary惊喜的点头,又拿过保温盒确认,“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摸着费先生的头,竟然眼泛泪光。
  
  费先生对她笑笑:“Mary,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是今晚,是这段时间您先好好休息吧。”我跟在后面补充。
  
  “好,好。”Mary俯身帮费达臣拉好被子,我帮她拿着保温盒一路送她出去。
  
  送她的路上,Mary告诉我,费达臣因为呕吐得太厉害,从手术前一周到今天几乎粒米未进,完全是靠输液维持,能喝下这碗粥简直是奇迹。难怪Mary刚才这么激动;我挽起她的手臂:“您休息一阵吧,我来照顾他就好,等我回去了您再来接力。”
  
  “好,其实Tony从国内一回来就跟我说有个女朋友叫舒然,还说会带回来给我看,不过,住院以后就绝口不提了,”Mary笑着摇摇头:“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也不敢问他。”
  
  我害羞又淘气的说:“没有,我哪舍得离开这么一个大帅哥呢。”
  
  “昨天他手术后因为麻醉药的关系一直昏昏沉沉,抓着我的手不放,嘴里嘟嘟囔囔,我仔细一听,他说的是,‘舒然,别走’。”Mary轻描淡写,我却瞬间泪崩。
  
  回到病房,Ken已经回来了,正在和费达臣用英语交谈。见我进来,Ken举起手里的快餐袋,我瞄了一眼,打趣道:“是牛排吗?不是牛排我没兴趣。”
  
  “怎么不是?就是牛排,不过夹在了汉堡里。”
  
  “哦,明白了,你下次直接说是巨无霸就好。”他们两个笑起来,我躲到角落里大快朵颐。
  
  Ken和费先生又开始英文对话,语速很快,我听力水平不好,只能一知半解,大概是说我的住宿问题。等我吃完,Ken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喊我:“舒然,准备一下,我们该走了,探视结束的时间快到了。”
  
  “不走,你和护士说说情,我只留这一个晚上,明天保证遵守规定。”
  
  “亲爱的,你以为护士小姐是我女朋友吗?人家怎么可能听我的?”
  
  “你这么帅,我刚才发现好几个护士小姐都对你暗送秋波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顾Ken的反对,我用力把他推出门外。
  
  费达臣已经坐了一个小时,此刻疲惫不堪,身子向下滑落不少,正努力用手撑着床。
  
  “累了吗?”我摸摸他的额头,不出意外,全是汗,病号服也湿了大片。
  
  “还行,你不用留下,护士照顾得很好,医院有禁止陪床的规定。”他的胳膊已经开始微微发抖,只好不自主的把身体靠到我身上减轻胳膊承受的重量。
  
  我一只手圈在他腋下搂住他,另一只手抽掉他背后的靠枕,扶着他慢慢躺在床上。他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绷带,看不出手术切口在哪儿,所以直到他完全躺好我也不敢松手,怕枕头碰到他的痛处。
  
  “我只留下一个晚上,明天肯定遵守规定当一个五好家属,行不行?”
  
  躺下后他喘了一口大气,大概舒服许多,不过仍然皱着眉头,严肃的拒绝我:“不行,这里没有你休息的地方,必须回去。”
  
  “好吧,那让我再陪你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再悄悄走。”我不敢再顶撞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刚才又说又坐又吃饭,已经消耗太多,他早就体力透支,听到我这么说,他嗯了一声,阖上眼睛,又不甘心的睁开,认真的盯着我看。我低下头用舌尖轻点他苍白的唇,然后探进他嘴里,疯狂的吻他。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我,抓住我的手贴在他脸上又移到胸前。好一会儿,感觉他呼吸紊乱,我才恋恋不舍的挪开嘴唇。
  
  他半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仿佛仍在寻我,但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我任他抓着我的手,把脸贴到他耳边,温柔的说:“睡吧,睡吧,我不走。”他睡着了,眉头舒展,气息平稳,只是,仍紧紧抓着我。
  
  Ken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护士一起走进来,我连忙竖起手指在嘴边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Ken会意的小声说:“护士例行来打镇静剂的,Tony需要这个助眠,不过看来今天不用了,这里好像有更强效的。”
  
  我笑了笑:“没错,而且Made in China。”
  
  Ken跟护士小姐耳语几句,她微笑着转身离开了。接着又走到我身边,敲敲我的头暗示我和他出去说话。我怕像刚才一样把费达臣吵醒,只好从他手心里抽回手来,跟着Ken走出病房。
  
  “跟我回去吧,医院真的有规定不能陪床,这里和国内不一样。”
  
  “无论中国还是美国,总要讲人情吧?”
  
  “这里不讲。再说,你坐了一天飞机,又在这儿待到这么晚,如果不好好睡一觉,身体吃不消。如果你刚来就因为Tony生病了,还怎么跟他斗争,他肯定心疼得立即把你打包送回去。”
  
  必须承认,Ken对付女孩子确实有一套,刚才我还万分坚定要守在这里,现在心理防线已经在他的说服下基本坍塌,听话的回病房收拾东西。临走前,趁Ken不注意,我又偷偷去吻费先生的脸颊,再握握他的手,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装进口袋里才好。
  
  开车大概半个小时,我们到了一处高级住宅区,Ken拎起行李,带我走进电梯。
  
  “这不会是你家吧?要不然我还是住酒店吧,桑妮会打死我的。”看他轻车熟路,我顿生怀疑。
  
  他插卡开门:“放心吧,是Tony的家,我们的父母在Mercer(默瑟岛),不过因为工作关系,我们大多数时间要住在市中心,这是Tony平时住的房子,他让我带你到这里。”
  
  是简单的三室一厅,宜家风格的装修,整洁又大气,我很喜欢。
  
  “需要我帮忙收拾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那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去医院?”
  
  “嗯,早点儿来。”
  
  我把行李安顿好,给桑妮打电话报平安。正要准备洗澡,才发现忘记带睡衣过来,只好翻箱倒柜,找到费先生的一件白色T恤穿上,长度正好可以当睡裙。
  
  后把灯光调暗,我坐在被子里感受费先生留下的青草气息。这里和国内的别墅一样,也到处摆满他必备的止疼药,床头柜的抽屉里甚至还有半瓶安眠药。
  
  躺下来闭上眼睛,不断想起费达臣痛苦的表情和难过的低吟,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果断起来掏出安眠药吞下一粒,这是平生第一次,药效了得,眨眼间困意袭来,终于在他的床上睡去。




☆、第 19 章

  第 19 章  
  
  我早早起床,打扮妥当,望眼欲穿的等Ken来接。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坐计程车过去,但费先生一向反对我单独行动,即使在国内也不愿我独自去找他,何况在陌生的西雅图。他现在病情还不稳定,我不想他着急生气,只好尽量听话。
  
  半小时后Ken终于慢悠悠的出现,还体贴的带来三明治给我。
  
  我急惶惶的拉他下楼,他气定神闲:“吃完再走好不好?Tony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你着什么急?”
  
  “我希望他睡醒就能看到我,所以你快点儿快点儿!”
  
  “OK,OK,别拉我好不好,衣服都扯皱了。”Ken终于迈开步子,跟上我一路小跑。
  
  费先生还在熟睡,脸上竟能见到些许血色,嘴唇也不像昨日那样干涩苍白。我们怕打扰他,退到楼道里说话。
  
  “今天我要回总部开会,晚上再过来接你,没问题吧?”
  
  “嗯,走吧走吧,省得在这儿碍手碍脚的。”我故意气他。
  
  旁边走过一个推着输液架的白人老太太,正和善的看着我们,我冲她微笑致意,她竟然走到我身边:“Lily,are you my Lily?(莉莉,是我的莉莉吗?)”
  
  我和Ken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幸亏金发碧眼的护士小姐及时赶到,一边冲我们眨眼睛一边安抚老太太,小声在Ken耳边和他解释。
  
  我好奇的问Ken怎么回事,他笑着打趣:“我还以为你有其他海外关系呢,老太太是个孤寡老人,她两个女儿都死于横祸,刺激太大,精神失常了,觉得满世界都是她女儿。”
  
  我听得心酸,回头看见老太太还在不住的喊我,不肯回病房。
  
  “你怎么石头心肠,这也能笑着说?”
  
  我甩下Ken,大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帮助护士一起搀扶她回病房,她仍不停的问我是不是Lily,情绪十分激动,我只好假装承认哄她:“Yes;mom;I'm your Lily;e down;and I love you。(是的,妈妈,我是你的莉莉,别激动,我爱你)”
  
  我们总算把她安顿回病房,另一个护士已经闻讯过来帮她注射镇定剂,老太太很快就睡着了。两个护士小姐对我这个热心的外国人不断表示感谢,我笑着说:“It doesn't matter。(小事一桩)”然后又过去摸摸老太太的手:“God bless you!(上帝会保佑你!)”
  
  一出门, Ken正在外面等我。
  
  “是不是又准备讽刺我认了个外国老妈妈?”
  
  “Sorry,舒然,我真诚向你道歉。”他态度虔诚,反而弄得我不好意思。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中国人都是活雷锋,雷锋知道吗?”
  
  “你是个好姑娘!”
  
  “现在才知道啊?”我骄傲的在他面前昂起头,大手一挥:“走吧,回去啦,我怕老太太醒了再给我留个百万遗产什么的,手续太麻烦,呵呵!”
  
  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磨砂玻璃,看见里面影影绰绰有两个人影。
  
  我还没反应过来,Ken说:“Tony的父母来了,进去打个招呼吧?”
  
  大脑瞬间跳闸,我转身就跑:“下楼买杯咖啡去,等他们走了给我打电话!”
  
  一溜烟窜到楼下的星巴克,在角落里把自己藏起来。虽然刚才没看清,但那位女士一丝不苟的盘着头发,一身优雅的白色短裙套装,背影给我的感觉就是《流星花园》道明寺的妈妈一样,料想是个极致挑剔的人。我此刻正穿着浓橙色的休闲萝卜裤,宽松的白色亚麻衬衣,棕色系带牛皮半靴,毫无美感可言。这可是费达臣的妈妈,我怎么能这个样子见她,就算不打扮得楚楚动人,至少也要温柔可人吧?
  
  喝了两杯咖啡,手机总算响了:“回来吧 ,你确定还在美国吗?按照你逃走的速度大概已经跑回中国了吧?”
  
  我不理Ken的揶揄,又到柜台买了一杯热牛奶,兴冲冲的跑回病房。
  
  费达臣已经醒了,正半坐在床上,精神很好。
  
  我举起牛奶:“喝不喝?”
  
  “不饿。”他微笑着摇摇头,又问我:“你跑什么?怎么不进来?”
  
  “下楼喝咖啡去了,这里不是星巴克的发源地嘛,我去品尝品尝。”我脸红着撒谎。
  
  “这里还是波音747的发源地呢,你怎么不去坐飞机呢?”Ken一脸坏笑。
  
  我不顾手上的牛奶,跳起来打他:“你怎么这么多嘴,还不快走!”
  
  Ken走后,我端起牛奶,强迫费达臣喝下几口。手术之后他恢复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下肢触觉和痛觉正常,但几乎不能自主活动。而且尽管呕吐好转,却仍然会头疼,食欲也未见提高。
  
  “天天不能洗澡,很难受吧?”
  
  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忍受这种折磨,如果是我反倒觉得还好,正好省事。他垂下头不说话,表情淡漠。
  
  我到卫生间里端出满满一盆热水,又扔进两条毛巾,浸湿后拧干,揽着他的背,轻轻的帮他擦脸。他很抵触,不断的躲闪:“别这样,我不想这样。”
  
  我知道他不喜欢像病人一样被我照顾,所以帮他擦完后我又拿起毛巾给自己擦了一遍:“我先让你帮我试试毛巾热不热,别烫坏了我娇嫩的皮肤。”
  
  他笑了一下,低下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拿着毛巾忙上忙下,从脖颈开始,细细的擦,甚至每根手指都要抹一遍。又挽起他的裤子,他的腿部肌肉已经有些萎缩的迹象,大概这三个多月卧床的时间太多。想起第一次送我回家时,他露在格子短裤外健硕有力的双腿,我心里阵阵难受。
  
  大概发现我注意到他的变化,费达臣不安的扭动一下:“这样就行了,不用擦了。”
  
  我不理他,擦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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