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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重生过继千金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04-17正文完结)-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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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闻言笑道:“你客气了。”神色里并无不快。

  看着苏清远陪同苏老夫人领着绫罗绢罗等人离去,绮罗转身回了春晖院。

  对着菱花铜镜,绮罗扭着身子左右照照。

  初一见她这模样,好笑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方才你没听绫罗说我体丰?”绮罗说道,又照了一圈,见着自己的锁骨突出来,锁骨之下确实是圆滚滚的。

  “小姐这哪里算是体丰,你这肉结实着呢,人家走一步,身上的肉跟着摇一下的才叫肥呢。”初一笑道。

  外间正做针线的何妈妈听着两人说话,插嘴道:“便是体丰才好,瘦巴巴的,进了别人家,人家还担心不好生养呢。”

  绮罗闻言脸上一红,初一啐道:“妈妈就会胡说,这种话也能在我们胡说了?”

  “这话有什么,便是老夫人面前我也说的。”何妈妈不经意道。

  随后,一同与何妈妈做针线的十五等人也笑着问何妈妈她儿媳妇可体丰否。

  绮罗放下镜子,便又去梳妆。将头发披下来慢慢梳着,先梳了个望仙髻,之后又将头发散开,梳了个坠马髻。

  正折腾着,青青进来道:“莫非这就是旁人说的心有灵犀?不然,大小姐这边正梳着妆,那边楼少爷就等在外面了。”

  绮罗闻言笑道:“我也不知他要来,想着他不过来,我就去找他的。”因此忙拆了头发重又梳过。

  何妈妈听了这话,忙进来要劝绮罗不出去。

  绮罗笑道:“怎么这时候了妈妈还这样说,若是我不出去,今日他捡着别人的香囊、香帕,那该怎么办?外头玩的人多着呢,妈妈说,我该不该出去?”

  何妈妈无法,只得点头,又见她折腾了半日,只是做男装将头发都绾在头上,身上也是上次穿过的男装,忙道:“便是要出去,也不该这样马虎,好歹将那新做的石榴裙穿上。”

  “不用了,我骑马呢,那裙子不便利。”绮罗笑道,又拿了自己的鞭子缠住腰上,匆匆忙忙的便向外走。

  今日张大娘有事出去了,独有初一、十五两个人跟着绮罗。

  绮罗出了门,就见楼翼然背着弓箭等物,身旁的几个随从马上也挂着竹篓。

  “咱们去城外抓大雁。”楼翼然见着绮罗出来,将手中的艾草丢开。

  “好。”绮罗应了一声,伸出手道:“这个给你,前两日做的。”

  楼翼然看着她手中绣着雄鹰的香囊,伸手接过来放在鼻下闻了一下,陶醉道:“果然很香,只是跟了我久了,怕是会染上臭气,不如晚上你戴着,白日里再给我?”

  “胡说什么,哪里能这样拿来拿去的,不要还我。”绮罗伸手要抢回来。

  楼翼然忙藏在衣襟里面,笑道:“如今拿来拿去的麻烦,往后就便宜了。”

  心知他说的便宜是指成亲之后的事,绮罗啐道:“跟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楼翼然嘿嘿一笑,悄声避过随从丫头道:“跟着何寻之学的,他那人忒坏了,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将我到手的名家之作讹去了。”

  绮罗微微蹙眉,疑惑地看向楼翼然:“你还有名家之作?是什么?字画还是古玩?”

  楼翼然咧着嘴笑笑,却不回她。

  两人带着随从一径出了城,路上游人众人,大多向着春分湖走,往日众人常去的广源寺,却是鲜少有人去了。

  出了城,人烟更加稀少。

  楼翼然看着前路,扭头对绮罗道:“早些年,你跟着七姐跑了,伊人姐姐也跟着你们走了。只剩下我在后面坐在马上干着急,如今我倒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说完,策马向前跑去。

  绮罗微微撇嘴,心想他小孩子心性还在的,轻扬马鞭,向楼翼然赶去。

  闹腾许久不曾这样撒开蹄子飞驰过,此时到了这宽阔地面,便不理不顾地只管向前冲去,竟隐隐有超过楼翼然的趋势。

  绮罗冲楼翼然得意一笑。

  楼翼然不甘心地皱鼻子,两人你追我赶,慢慢竟是上了原先楼七娘与何伊人上去的那个山坡。

  随从侍女因带了东西,且心知他们要独处,便有意放慢马蹄,慢慢跟在后面。

  上了那山坡,绮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迎着风立着,那风吹在脸上痒痒的,眺望远处的山野河川,山坡虽小,也有一股浩然之气盈于胸怀。

  “干娘过来。”楼翼然下了马,将手伸向绮罗。

  绮罗握着他的手翻身下马,低头叹气道:“怎么到了这里,怪想七姐她们的。”

  “我也是。”楼翼然低声道,拉了绮罗坐下,在袖子里翻了翻,竟掏出一把五彩丝线来。

  “你也学了人家打络子?”绮罗打趣道。

  楼翼然笑道:“大过节的,当然是要孝敬干娘了。”说着,抓了绮罗的手过来,将她的袖子撸上去,伸手捏了下她的手腕,“也不见你胖,怎么肉就这么多。”

  一日内被人说了两次胖,绮罗要抽回手。

  楼翼然抱着不放,依旧笑道:“谁也没有干娘胖的好看,你看这手腕圆圆润润的多好看。”伸手在她皓腕上摸索。

  “我随二婶骨头小。”绮罗顿了下,小杨氏是她心中的刺,什么时候提起来,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难怪,原来肉都包着骨头了。”楼翼然低头亲了一下,想了想,又低头张嘴在那皓腕上咬下。

  绮罗起先以为他只是摸摸,等着手腕上一疼,才反应过来,急道:“疼死了,你做什么?”

  楼翼然抬头,用袖子将绮罗手腕上的口水擦去,笑道:“旁的地方不好留印子,这里好,袖子一盖什么都看不到了。”

  绮罗伸手向他背上掐去,骂道:“你身上旁人也看不到,我也留个印子?”

  楼翼然闻言一喜,自己将袖子撸起,将精壮的手臂伸到绮罗面前,“来吧,给我烙个你的印吧。”

  绮罗拍开他的手,啐道:“要烙印就拿了烙铁过来,这样过两日就淡的还是算了吧。”

  “隔两日咬一次不就行了?”楼翼然不以为然道,将手臂送到绮罗粉唇之下。

  今日绮罗匆忙出来,未涂口脂,嘴唇上只有一层淡淡的粉色。伸手拂过自己手臂,上面的紫红的牙印疼了一下,绮罗心中一气,抓了楼翼然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楼翼然手臂上先是一疼,随后又麻了一下,绮罗的呼吸扑在他的手腕上,慢慢的,竟能觉察到手臂上的汗毛敞开地张开,随后随着风又收缩,情不自禁地伸开手搂住绮罗。

  “月夜不寐,愿修燕好。”楼翼然低声道。

  绮罗放开他的手腕,拿了帕子细细地擦,上面留下的两排细小的牙印,只怕要过了几日才能慢慢淡去。

  楼翼然只当绮罗没听到,放开她,拿了五色丝线在她手腕上系住。

  看着手腕上的辟邪丝线,绮罗轻轻咬住嘴唇,随后叱道:“你定是看了什么邪书才会说那话,不然人家多是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或者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楼翼然默认地一笑,随后道:“这是早些年听到的戏词,不知怎地今日就想起来了。”

  “月夜不寐,愿修燕好。色胚!”绮罗啐道。

  楼翼然一笑,伸手擦去绮罗脸上的汗珠,那手滑过她额头却不收回,沿着她的脸颊慢慢滑下,最后留恋在她的粉唇上,拇指摸索着她的嘴唇,食指竟是要慢慢伸进去的。

  绮罗先是疑惑地看他,随后觉察楼翼然的手指竟是要挑拨自己的舌头,心弦一动,再之后狠狠地咬了下去,将他的手拍下,怒道:“你这又是跟谁学的调戏人的把式?”

  楼翼然讪讪地笑道:“还是何寻之,我以为你喜欢呢。”

  绮罗鼻子里轻哼一声,心想此时跟何寻之学,不定下一次要跟谁学呢,难道要寻一女子请教?如此想着,说道:“你不用跟他们学,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原来那样?”

  绮罗唔了一声,便被楼翼然一把抱住。

  “你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用向何寻之低声下气了。”楼翼然抱怨道,霸道地将绮罗抱在怀中,又一副理直气壮模样地去将手移向绮罗双峰。

  绮罗伸手推了他一下,见他依旧不动,用头撞在他胸前,却也不管他,被他亲吻着,只管看向远处的青山,“……其实你若是不会,你找我来教你好了。”

  “你又会什么?”楼翼然含住绮罗的嘴唇含糊地问道。

  “我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问旁人我不放心。”绮罗说道,星眸半眯,略有些不安地蜷缩起双腿,“不是要去抓大雁么?走吧。”

  “等下去抓也不迟。”楼翼然笑道,低声在绮罗耳边道:“我叫他们离着远一些,他们不敢过来的。”

  绮罗抬头向山坡下看去,果然没有见到初一等人的身影,心想她们两个应当也是被楼翼然的人拦住了。

  “来,干娘,你教我吧。”楼翼然说道。

  绮罗方才只是一说,此时见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却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偷眼看过去,见楼翼然一副看好戏模样看她,忍不住羞恼起来,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向他唇上闻去。

  楼翼然哼了一声“这个先前学过了”,说完了,却缠着她的香舌不放,双手从她的腰肢慢慢向她圆润修长的大腿滑去。

  绮罗唔了一声,挣扎楼翼然的唇舌,又伸手将他的手按住,气喘吁吁道:“快去吧,等会更热了。”

  “等下就好。”楼翼然叹息道,又意犹未尽的去寻她的唇舌。

  “初一她们等着呢。”绮罗说道。

  楼翼然在绮罗唇瓣,下巴上轻吻两下,才道:“我去给你抓最好看的雁子,人家说雁子都是一公一母过一辈子,谁死了,都不会再找旁的雁子,如今我也给你抓一对回来。”

  “其实野鸭就好,何必费这么多周折。”绮罗说道,心里又因楼翼然的话甜丝丝的。

  “那不行,我是阎王爷爷,你是阎王奶奶,怎么跟能那些俗人一般将就?”楼翼然不屑道,伸手握住绮罗的手,手指钩在她腕上的五彩丝线上。

  绮罗见楼翼然说的那样自信,说道:“你看准了哈,别拆散了人家夫妻,也别弄死了,死了一只,剩下的一只该多伤心。”

  “我知道。”楼翼然应道。

  两人牵着马下了山坡,肩膀不时地碰在一起。

  下了山坡,各自上马,楼翼然带路,引着他们向前面的湖泊走去。

  尚未到那湖边,先听到雁子的鸣叫声。

  再往前,上一年的芦苇干枯横斜地立在湖边,又有蒲草随风吹散在风中。春风吹过,芦苇蒲草发出干枯的吱吱声,下面不足两尺的嫩绿芦苇冒出头来,青青翠翠,直直地杵在湖边。

  “等我。”楼翼然说道,说完,卷了袖子裤腿拿了弓箭向那芦苇丛中走去。

  又有几个家丁也跟着他进去了。

  初一十五兴味盎然地看去着,口中道:“不知道有没有蛇出来。”

  绮罗闻言,心中一紧,眼睛盯着楼翼然紫红色身影看,待到他们走的远了,便叫一声,听着芦苇丛中楼翼然回了她一声,心才安了下来。

  “那边有艾草。”初一指着一丛草说道。

  绮罗心想干站着白担心也不是办法,便与初一一同去摘那艾草。

  艾草的味道,微微刺鼻,绮罗伸手抓了一把,草汁流出,染绿了她的指甲。

  十五拿了一团柳枝皮搓成的小球,绿色的树皮,被人从枝干上扒下来,成了一团看起来十分有趣的花球。

  “听人家说穷人家没有花戴就是戴这个的东西的。”十五说着,将手中的柳枝球递给绮罗。

  绮罗捏着白森森地柳枝,笑道:“看着也有趣,比纱堆的花看着更好。”说着,也提在手上玩。

  等了一盏茶功夫,不见楼翼然回来,连身影也不见了,绮罗忙向前走了两步,呼道:“楼翼然?”

  叫声在芦苇荡中回荡,却不见人应,绮罗心中一急,便向里走。

  她穿着靴子尚好,初一十五两人的鞋子却是不适宜进那芦苇丛的。

  绮罗进去又叫了两声,脚下湿润的泥土黏在靴子上,拨开面前的芦苇,绮罗还要叫,忽听背后嘎的一声,回头,就见两只雁子探着头,交缠着脖颈鸣叫着。

  “看,是一对吧?”楼翼然得意道。

  绮罗笑了下,见他手背上被苇叶划破,留下几道血痕,蹙眉道:“你叫他们抓就好,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自己的雁子当然是自己抓的好,不然他们胡乱充数,谁知道是不是一对。”楼翼然笑道,见雁子要挣开,又用力地掐住它们的翅膀。

  “养几日,等它们帮完了忙就放它们走吧。”绮罗望着那一唱一随的雁子说道。

  楼翼然腆着笑脸道:“我先带回去,明日就给你送去。”

  “好。”绮罗笑道,嘴角翘起来,伸手摸了下楼翼然手上的划痕。

  大雁的鸣声在芦苇丛中回荡,远处大雁扑腾翅膀的声音此起彼伏。

  楼翼然将大雁交给随从关在竹笼里,牵着绮罗的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向岸边走去。

  ☆、与君同欢

  月夜不寐,愿修燕好。

  这句下流话,绮罗日后在心中、在唇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每当看到天上成群的大雁飞过,她总想那其中,是否有一对,曾被楼翼然请来为他们做媒。

  漫天飞舞的芦花中,一身葱绿男装的女子眯着眼伏在紫红衣衫英气少年的胸前,翘着嘴角安心地被那少年护着。

  楼翼然眯着眼睛,一边低声抱怨那芦花乱飞迷了人眼,一边因绮罗被他护着,心中恨不得那风再吹的更大一些。

  风渐歇,只剩下枯黄的芦苇摇曳,发出哗哗的声音。

  绮罗站直了,有些羞赧地向前看,见随从早已到了岸上,脸上的绯红慢慢散去。

  “这衣裳真难看,也难为你能从小穿到大。”绮罗嘟囔道。

  “是啊,还是大红的好看,你别急,我马上就穿给你看。”楼翼然笑道,握着手慢慢向前走。

  那大红的衣裳是什么,绮罗自然知道,嘴上却不服软道:“第一次看你的时候,你胖胖的,骑在马上一颤一颤的。”

  楼翼然嗤笑道:“原来那时候干娘就看上我了,难怪干娘向我抛媚眼。”

  “谁给你抛媚眼了,你根本就忘了那时候的事了。”绮罗说道,那时,她想起上一世的他就腿软,在马车里躲着不敢出来,想想如今敢于跟苏老夫人斗嘴,绮罗也觉重活一辈子,自己也算是有些长进了。

  “老十跟我说的,所以我就琢磨了,干娘是从小就喜欢我的,后来还不是主动去寻了伊人姐姐来劝我?”楼翼然自得又怀念地说道。

  “谁从小就喜欢你了,楼胖子!”绮罗撇嘴道,回头看向楼翼然的眉眼。剑眉凤眼薄唇,无一处不散发着英气。这样的少年,当初怎就被一堆肥肉埋没了?

  “这么想胖子,我再吃回去?”楼翼然扭头道。

  绮罗一怔,别扭道:“现在这样勉强还行,就这样呗。”

  楼翼然用力地捏着她的手指,听她微微呼痛才又放开,“还勉强吗?”

  “……不勉强了。”绮罗忙道,待到楼翼然放开手,又用双手拿着指甲向他手心里掐去。

  两人一路闹到了岸上,到了岸边,楼翼然听到那对雁子还在欢叫,吩咐随从道:“送回家去吧,小心别伤着它们了。”

  随从应声是,两人带着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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