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腐!不是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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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当没听到。
接下的时间,我边吃着饭,边给方非发消息:“我回来陪你去买窗 帘。”三个字也隔开着打。
做 爱十八式(请别误会)
买窗帘,方非说要去家居城,我直接阻止道:“钱多吧你?往你那小窗户上装个窗帘还用得着跑去家居城,跟我来。”
这个城市有个叫“轻纺市场”的地方,便宜的纺织品在这里买是最合算的,我是我妈手把手教出来的省钱高手,哪里买东西便宜当然要了解的透彻。
因为是便宜的地方,再加上是周末,所以人就特别多,偌大的三层大厅挤满了各式商铺,给客人走路的也就很窄一条,空气里弥漫的各种布料的味道,称不上难闻,但明显的空气很混着。
真不亏是做医生的,方非一进来就捂住鼻子,道:“这里的空气很不好,肯定病菌滋生。”
我却用力的猛吸了两口,然后凑近方非道:“不好,不好,我这两口吸进了大肠杆茵,艾滋病茵,非典病茵,还有,还有……”
方非瞪着我,接话道:“还有神经病茵。”说着自己先走了进去。
窄窄的走道因为挤满了人,所以我和方非只能一前一后走,他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我掉了没有,我就在后面说:“安了,安了,狗狗乖,主人我跟着呢,不放心的话我替你套上狗绳。”方非就直接伸手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手上使劲,我在后面装模作样,“哎呀,哎呀”的叫,心里直乐。
买窗帘在轻纺市场跟买床单,买衣料是一个概念,反正就是一堆的布让你自己挑颜色,觉得好就跟老板说。
我跟方非在一处人比较少的店铺面前转,我指了好几块布料给他看,他一概说好,说我挑了算,到后来变成我在店里乱挑,他一个人清闲的站在店铺门口,我转了一圈,挑中几块,又觉得不好,便拍拍手想走,走到门口时忽然眼前一亮,盯着门口的一块布料就笑开了。
“非非,就这块了,”我兴高采烈的扑过去,转头问老板,“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板看我挑中这块,表情顿时有些暧昧,又看看门口的方非,问道:“是要做床单吧,全绵的,保管舒服。”
我知道老板是想歪了,也不纠正,道:“做窗帘,”又凑近老板轻声道,“这样更有情调。”
老板猛点头,动手替我扯布,口中道:“现在的年轻人哦。”
我让方非进来付钱,老板看了方非几眼,一个劲的说我运气好,找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只顾笑,然后拉着方非出店去。
因为方非真的不怎么喜欢轻纺市场的空气,所以我们买了床单就直接回家,在小区门口的菜场,方非买了点菜,准备回家做晚饭。
我一进门就嚷嚷着说:“非非,我帮你挂窗帘。”因为原本挂窗帘的一排小夹子都在,只要整齐的把新买的布料夹上去就可以了。
方非跟着进屋来说:“今天怎么主动要求劳动了?”边说边走上来,帮我抖开我们刚买的布料,这一抖开他的表情就变了,盯着那布料上的图案道,“这是什么?”
我还装糊涂:“什么什么?”
“那图案。”他指着布料道。
我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做 爱十八式啊,不是说我挑就好,你不喜欢啊?”
被摊开的布料上赫然印满了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各种各样的做 爱姿势,很暧昧,但不至于□,方非盯了半晌,然后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知道什么叫夜夜思君不见君?知道什么是饮鸩止渴?娟娟,这样很容易让我犯罪,如果半夜里我忍不住跑你房里怎么办?”
“错,”我直接纠正道,“小受只会扑小攻,你不会往我房里跑,而是直接投向对面那位大叔的怀抱。”
方非脸色一下子绿了,已经感觉到在口头上想占我便宜已不太可能,他干脆笑笑的不与我争,又拿了那块布看了一会儿,才道:“决定了。”
“决定什么?”
“以后白天也拉窗帘,因为只有大白天外面人才能看到,不然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块好布料。”说着跳上窗台,把窗帘挂上去。
我在旁边起劲,道:“对,让全小区的人民感受一下饮鸩止渴味道,你好与他们共勉。”
方非笑出声,站在窗台上遥遥的看我,道:“杨娟娟,照这趋势,你一时半会儿还嫁不出去。”
我白他一眼:“要你管。”
吃饱了还是方非洗碗,我在网上看《康熙》,看到小S调戏男明星那集,觉得很是过隐,赞叹道:“就是这样YY才过隐,过一点就俗,少一点又不够,小S我真是太爱你了,我对着电脑频幕飞吻。”
方非靠在门上,看我手舞足蹈,说实话,他连戴着围兜的样子也优雅,可惜我看太多就免疫了,只顾冲他嚷:“非非,帮我削个苹果。”
他领命出去,不一会儿拿了苹果进来,边削边和我一起看《康熙》,拿手术刀的手异常的灵巧,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推动刀片,薄薄的皮被削下,却还盖在苹果上,直到他削完,用手一拉,一长条的苹果皮才从苹果上脱离,一样的厚度,中间没有断过。
我也是他搬进来后才知道他有这样的绝活,说是大学里没事练的,而他每次削苹果时我都看得起劲,这个时候连看《康熙》都忘了。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学《月光宝盒》里吴孟达的口吻道:“辛苦爱妃削苹果。”张嘴就咬了一口,然后同时,电话响了。
我动作僵了僵,看看方非,方非站起来要去接,我却先跳起来,道:“肯定是我妈,来问我战果了。”
一接,果然是我妈。
我妈:“今天相亲怎样?”
我:“不怎么样。”
我妈:“怎么又是这样的话,娟娟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人无完人。”
我:“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我妈:“这个理由用过了。”
我:“我觉得他配不上我。”
我妈:“用过了。”
我:“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我妈:“也用过了。”
我:“妈。”我拉长的音叫得有些凄惨。
我妈:“再叫也没用。”
我:“姓黄的。”
我妈:“连名带姓也没用。”
我在那头做出抓狂状,方非在旁边闷笑。
我妈:“杨娟娟,你抓狂也没用。”
我停住,知女莫若母不是?
我:“那你要我怎样?”
我妈:“和他再聊聊看。”
我:“这叫威逼,我要死给你看。”
我妈:“那我先死给你看。”
我:“妈。”叫得更凄惨。
我觉得我就要崩溃,这就是相亲的后遗症,没相之前你是不能说“不”的,相完以后你也不能说“不合适”的,想要解决你是必定要和你妈大吵一架的。上次就是如此,我自说自话拒绝了相亲男,结果我妈天天打电话过来,天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教训我,直到我实在受不了和她大吵了一架。
要重蹈覆辙吗?还是顺从的和那个老实男人继续把那几个无聊的问题递增上去?
“妈,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被我妈弄脑残了,还是怎么了,忽然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句。
那头立马安静,半天才道:“是谁?”
“我老板,”我用力吸了口气,“比我大三年,商业硕士毕业,一米八左右(目视),未婚,目前是中国区销售总监,以后会是亚太区老总,妈,我看上他了,我要追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说的豪气万丈,眼睛却很没自信的到处转,然后看到方非削苹果的手震了一下,那截从没断过的苹果皮断了。
电话那头我妈开始结巴:“你,你开玩笑的吧,这种人你追得到吗?”
我继续豪气万丈:“妈,你要相信你女儿,你女儿虽然现在老了点,但当年也是块红烧肉,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这么一个未婚的大好青年在我面前,我不追不是太蠢了。”我故意加重“未婚”两字。
我妈有点心动:“那,你悠着点。”
“行,我会努力,会争取。”我再三向我妈保证,然后在我妈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挂了电话。
“呼”,我捧着胸口吸气,总算成功让我妈转开了注意力,可是,我头有点大,那个牛皮也似乎吹得大了点,用我妈的话说,这种人你追得到吗?
我颓坐在沙发里,忽然发现自己为了解决眼前的麻烦而为自己引来了更大的麻烦,估计以后我妈的电话内容就是问我“追夫进度”了,我哀叫着,这才发现方非已不在厅里了,方才那截断掉的苹果皮上竟赫然带着血迹。
“见血了啊。”我拿着那苹果皮,跑到厨房里,看到方非正低着头用水冲手指,“破了?”
我抓了他的手看,果然切了深深的一道口。
他抽回来,道:“不碍事。”
“碍事,当然碍事,”我又扯回他的手,“这就意味着没人做饭,没人洗碗。”我边说,边拉他进客厅,然后翻找出创可贴,替他裹住手指。
他任我说这么冷血的话,任我包扎,半晌,问了一句:“你真要追你老板?”
我一怔,想了想,老气横秋的说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矜持六年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但是,是不是可以先试验一下?
我把要签字的文件递给钱律,看他认真的看上面的数据,脸部棱角很完美,特别是下巴,翻文件的手指很修长,指甲剪得很平整,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签字笔,一下下的在桌上轻敲,一切都如此完美,这是多好的意淫对像,如果我是小S我就应该抱上去,靠着他的肩说:“亲爱的律律,我可以看看你的胸肌吗?”然后就动手解他的扣子。
“你在发什么呆?”一个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下意识的接住,却是那些文件。
“哦,没,没什么。”我拼命咽了咽口水。
他也无心追究我到底魂游到哪里去了,继续道:“待会帮我跟市场部的Richard联系,安排一个会议,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内容是月底的年会,一些下半年推广的东西还需要落实,你也要参加并且做记录。”
他简要的说着会议的内容和时间,我点头记着,人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终于抬头来看着我:“还有什么事?”
我又开始紧张,那双眼睛一扫过来我就觉得一哆嗦,我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文件握紧,对自己道,让双方了解的前提就要多沟通,你行的杨娟娟,我酝酿了半天,在他要低下头准备赶我出去前才道:“那个,对不起。”
他一怔,慢慢的套上签字笔的笔套道:“什么?”
我眼珠左右的移着,那说明我很紧张,心里不确定以这件事来作为话题是否合适,看着桌面道:“你可能忘了,我也是前几天才记起来,那天我在地铁撞倒了一个人,他的头磕在地上,那人应该是你吧。”
他看住我,似在回忆我说的这件事,半晌“啊”了一声,并没有太吃惊,表示他是知道的,或是没放在心上。
“那个,你有没有受伤?”我下意识的去看他的头。
可能是我现在的样子有些古怪,所以他的表情也有些古怪,道:“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那就没话讲了,我脑子迅速的转,想再找话题,看着他的手指已经不耐烦的敲着桌子,心里有些慌,道,“你没有去检查一下吗?撞到的毕竟是头,我当时留了名片给你,检查的钱可以我来付的。”我终于挖空心思的说出这句话来,但说完就想自己打自己巴掌,这话分明是说他是稀罕钱才不去检查,人家是老总,哪会舍不得这点钱,你明显是瞧不起他嘛。
他看我一眼,又垂下眸,脸上似笑非笑,道:“看我现在正常的很,应该是头没事,至于你留的名片,”他停了停,“那是到处在发的非法办证名片,难道你的附业是做这个吗?”
我的嘴一下子张大,办证?我给他的分明是自己的名片啊,难道我当时把路上别人发给我的广告名片给他了?
我的脸顿时通红,火烧一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闷了半天才想到他刚才的话,拼命摇手道:“不,那不是我的附业,我没有附业。”说着拿着文件,飞快的跑出去了。
试验失败。
我想还是算了吧,昨天的豪言是应付我妈的,连话都搭不上的人,怎么追啊?
我无精打采的回到座位,然后打电话给市场部的Richard与他确定开会时间。
Richard是去年刚升的市场部经理,他的老板,市场部总监是香港人,不太来上海的办公室而且那香港人主管国外市场,国内市场只是挂个名,所以一般都是先找Richard,由他与自己的老板联系,然后来确定。
Richard,中文名叫夏羽天,是我大学的师哥,我进这个公司也是他帮着介绍的,以前很熟络,现在却很少联系了,明知道他的分机号,我却还是在联系表上确认了一下才拨他的分机。
“你好,市场部,请讲。”那头夏羽天的声音一如往常一般平和而带着磁性,我记得他唱陈亦迅的歌唱得很好。
“是我。”我闷了半天才说话,不用说自己是谁,我想他也能听出来。
“娟娟啊,”果然他马上听出来,声音中是带着笑的,“有什么事吗?离开市场部后就很少看你上来了,生疏了啊。”
我抿着嘴,仔细的听着他每个字收尾时好听的鼻音和沙哑声,似细沙磨过皮肤,我曾经说过,男人外貌是一点,另外就是声音和眼睛。夏羽天就是三样都很有魅力的人,学校圣诞节的露天演唱会上,他手插在口袋,鼻子冻得发红,对着话筒唱陈亦迅的《K歌之王》,一双眼睛晶亮而真诚的看着台下,同宿舍的人指给我说:“那就是传说中的‘下雨天’。”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娟娟,你在听吗?”那头的声音将我拉回来,我回过神,道,“是这样的,我老板让我跟你约个会议,商量一下月底年会的事情,大约一小时,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沉默了一会儿:“就现在吧,我过五分钟上来。”
“那好,就在我老板的办公室。”说完我挂了电话。
夏羽天五分钟后到,他穿了黑色的西服,里面是浅蓝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衣领处的扣子没有扣,即使这样,可能是长相与偏白肤色的缘故,仍是显得很温文,我站在办公室门口,他看到我冲我笑笑,一如多年前他捧着篮球投中三分球后冲我笑的样子。
我也笑,让他先进办公室,自己再进去,然后关上门。
钱律在接一个国外打来的电话,说着流利的英语,示意我们先坐下,自己站起来面朝着玻璃墙,背对着我们继续通话。
夏羽天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把要用的表格和文案一样样的打开,我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闪动的指环时,心里还是一阵微酸,便干脆低下头去,踢着脚边微翘的地毯,然后听到钱律说:“我们开始吧。”
应该说夏羽天很聪明也很懂得掌握分寸,他比钱律的职位低,但同时又代表另一个部门,所以他的态度是恭谦又不会全然没有立场,我看得出钱律对他很满意,两上聪明男人决定事情往往很快,所以没用一个小时,该决定的事都决定好。
“那就订在下周,这次会邀请一部分经销商出席,大连那边的产品展示要麻烦你们市场部安排,今天我们讨论的事你也要让香港的林总知道。”钱律最后说,这当然是客气话,不用他说夏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