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爱了(兄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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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然这样说，言郁郁的收回了手，半天没有说话，然也没有说话。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感觉着仲夏的燥热的空气在身边流动，感觉身边的人身上传过来的热度，却觉得很安宁，懒散的什么也不想做了。然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要是能一直这样坐着，即使别的什么也不做，也挺好的。
这时顾未言开口：〃然，我觉得。。。。。。我还是不喜欢郦池。〃
〃。。。。。。〃顾未然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好保持沉默。
言却转过头来，又重复了一次：〃然，我说我还是不喜欢郦池！〃
〃。。。。。。为什么？〃然觉得奇怪，听到言这样说的时候，他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其实他对郦池也没有感觉，他对她的包容只是因为她是言的女朋友，到现在为止他还说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看着言和郦池约会，每一次他都知道，但是没有一次，看到言流露出真正愉快得没有杂质的表情。他知道言会答应郦池，是因为老妈喜欢郦池，至于有没有喜欢到要让她当儿媳妇的地步，他也不知道。但是他以为言和郦池之间，是爱情。所以他问：为什么。
〃啊？〃顾未言似乎没有想到然会这样回应，很奇怪地问：〃什么为什么？〃
顾未然的脸有点红：〃我是说。。。。。。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她也很喜欢找你一起出去，我以为。。。。。。你喜欢她。〃顾未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把他的想法说得更清楚一些，想来想去都不会措辞，眉头就皱了起来。
〃啊～〃言玩味的看着然，〃我喜不喜欢她你看不出来？〃看着然眼中的迷惑加深，言耐心的解释：〃我跟他在一起并不开心，你知道吗？〃他没有期望然能回答他〃知道〃，所以并不打算停顿，就要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看到然点头。〃你知道？那还有什么好问的？〃顾未言翻身就跳下了围墙，〃快上课了！走吧！〃
然愣了一下，不想多想了，跟着言下楼回各自的教室。
上课前顾未言问张俊：〃你跟你老婆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张俊奇怪地问：〃你跟你老婆在一起不开心你们还在一起干嘛？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怎么都傻了啊这孩子！〃说着就想拍拍他的脑袋。
顾未然迅速的闪开了，还坚持不懈地问：〃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你老婆？〃
〃废话！你不喜欢你老婆你喜欢谁老婆？〃张俊不想搭理他了，转身开始找下节课要用的书。
〃我是说她还不是你老婆之前！〃顾未然撞撞张俊的胳膊，〃我很认真地问啊！拜托认真点回答我！
张俊扭头看到顾未然虚心求教的眼神，也忘了问他怎么今天这么奇怪，一得意，就摆出名师讲学的架势滔滔不绝起来：〃只要你跟她在一起，就只会傻笑了；你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吧。。。。。。只要你一想到她，你就也只会傻笑了；只要跟她在一起，你就特开心，不跟她在一起，想到她也开心。。。。。。喂喂喂，你先是求着我让我给你讲，现在人家给你讲了你又不听了！有你这样的吗？〃
前面一排的同学扭过来插嘴：〃人家和六班班花都甜蜜恩爱了多长时间了，用得着你在这瞎说吗？〃
张俊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你怎么了今天？〃
〃顾未言让我帮忙打听一下的。〃顾未然面不改色。
〃噢。〃
两秒钟后，韭菜张从前门冲进来：〃顾未然！张俊！你们怎么回事？！刚才那么长的广播操时间你们还没说够啊？站后面去！〃
顾未然轻轻的对张俊说了句：〃谢啦！〃
第 11 章
张俊没好气地瞥了顾未然一眼，心想：你要是说对不起吧，我还能呛你几句，这小子这么诚心诚意的道歉了，我还能说什么啊～切～
两人刚刚站定，韭菜张又开口了：〃顾未然放学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然后无比潇洒的走了。张俊纳闷的扭头看顾未然：〃你说韭菜张今天怎么就这么反常？难道高三我们就一定要天天跟孔乙己似的，把自己念成个疯子？今天才是我们高三的第二天啊！而且还是补课期间！〃
〃谁知道！〃顾未然脸上出现一点非常郁闷的表情，突然又坏坏地笑了：〃可能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吧！〃
〃噢对！说的也是！〃张俊颇有同感的点点头。
〃谁跟你说的孔乙己是念书念傻了的？〃顾未然问。
〃难道不是？〃张俊纳闷。
〃呃。。。。。。我也不太清楚。〃顾未然咕哝。
〃切～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中午顾未然来到老师办公室，看见顾未言在那了，和他们这次的另一个绯闻男主角刘易一起，在他们班主任阎老师的书桌前站得笔直，表情都颇搞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顾未然心想这下闹大了吧，再让你玩啊！非常幸灾乐祸的走到自己班主任的书桌前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大难临头了。赶紧收敛表情，低头４５度，作出非常郁闷，已经认识到错误，要虚心接受批评，痛改前非的样子。
〃韭。。。。。。张老师，我来了。〃
韭菜张这时正在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认真研究，研究的对象。。。。。。好像是斗地主！顾未然看到这个就莫名奇妙的松了一口气。
〃顾未然啊，你最近好像很没心思读书啊？〃韭菜张一脸似笑非笑。
顾未然看得背后直发毛，赶紧保证：〃有心思啊！有心思有心思！〃
〃顾未然，其实你资质很好，你自己也知道吧？〃韭菜张假装没有听见顾未然的保证，继续长篇大论，〃不要因为自己很聪明就不认真学习，你看看你，开学第一天上学就迟到，虽然没有迟到很久吧，但是影响也是很不好的，你说是不是？〃
顾未然赶紧点头：〃以后争取不再犯！〃
〃要保证不再犯！〃韭菜张意正严辞地纠正，因为被打岔，一下子没有了说教的气氛，想了想，终于不甘心地结束谈话：〃高三了，马上要联考，十次联考哪一次都是经典权威的啊！要好好准备，到现在还不紧张起来怎么行？去吧！好好调整状态知道吗？〃
顾未然欢欣雀跃的回答：〃知道了！那老师我回去了？〃
〃去吧！现在中午也要好好休息。〃韭菜张神色和蔼，看不出之前生气的痕迹。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顾未然向老师微微躬了躬身子，生怕老师反悔似的，飞快地走了。正想着怎么老师一会一个表情，想起张俊说的女人都是嬗变的，不由得有了种女人真恐怖的想法，然后蹂躏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打算去吃饭，不知道张俊等他了没有。刚出了门拐了个弯，看见顾未言修长的人影靠在墙上正扭头看着他微笑。
他忽然笑了：〃你干吗站这不去吃饭？刚才和你亲爱的另一半被抓了？〃
〃等你陪我一起去找郦池。我上午给她发了短信让她中午等我一起吃饭。〃顾未言理所当然地说。
〃你有问题吧顾未言？你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你去找郦池等我一起？〃顾未然忽然觉得很生气，明明自己已经被误会了，现在解释误会的时候还要他在旁边？〃这算什么？有个第三者在旁边很舒服是不是？就算你觉得舒服人家郦池还不好意思呢！你怎么能这样对她！〃顾未然生气地看着言，〃你真是。。。。。。操！〃
言被然突然的生气搞糊涂了。看着然脚步飞快地往外走，心里直慌，又听他口口声声都是为郦池着想，也有点生气，他追上去抓着然的手臂说：〃现在大家都以为你们在一起，我单独去找她影响不好！就当是再帮我一次。我保证下次不约她在食堂吃饭！〃
〃。。。。。。〃顾未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言，〃你约她在哪吃饭？〃
〃呃。。。。。。食堂。〃顾未言诚实的再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你。。。。。。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顾未然评价，然后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他怎么都想不出来，和刘易〃调情〃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他这么蠢？〃你不会是因为想让我陪你一起，所以才约在食堂的吧？〃
虽然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言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就是不知道带她到哪吃饭，反正吃了饭还要写作业，别的地方都挺远，这不就选食堂了么。〃
〃你就这么不想和她一起？〃顾未然觉得郦池很可怜，〃她。。。。。。应该很喜欢你，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很不公平。〃
〃我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想说不在一起了，但是没有一次说得出，你知道为什么吗？她从来没有给过我说的机会。〃顾未言的语气中有说不尽的疲惫。
〃你没有一点点喜欢她？〃顾未然更加可怜郦池。
〃不，应该是有一点的吧！不然不会这么久。但是应该只是当成好朋友那样的喜欢，跟爱不同的。〃顾未言皱眉头。
〃你。。。。。。肯定一点都不喜欢她，不然不会忍心让她这么痛苦。〃顾未然的语气生硬。
〃你什么意思？〃顾未言停下脚步。
顾未然也停了，转过身面对着顾未言：〃我觉得郦池是个好女孩，而且长痛不如短痛，你不如早点跟她说清楚，对谁都好。你这样，会让她恨你。〃
〃你以为我不想跟她说清楚啊？我也想说清楚啊。哎呀～麻烦死了！你等下看看就知道了，根本说不出来！除非你让她当场就趴你怀里哭出来。〃顾未言苦着脸。
〃随便你们，反正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跟我没关系。哎呀～现在想想，林林真好！〃顾未然感叹。林林是他曾经唯一的女朋友，两个人好聚好散，现在见面还会点头微笑。
〃是啊！林林真好！快点走吧！我们已经够晚的了！〃顾未言催促着走了。
〃言！然！〃郦池老远就跟他们打招呼。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看吧！〃言跟然轻声说了句。然后也转头对郦池微笑：〃郦池。〃然也笑了：〃郦池。〃
〃言，你们好慢！罚你请我吃饭。〃郦池开玩笑，〃说吧！今天什么事找我啊？〃
〃本来他就应该请，不用你说他也要连我的也请了。〃顾未然显得很高兴。
但是顾未言怎么也笑不出来平时的味道，只是一直微笑：〃本来就要请你们的，应该的。我们边吃边说吧！〃说着带头进了食堂。
〃嗯！〃郦池跟了进去。顾未然在后面叹气，郦池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这种状态，却是不可能让言说得出来分手的话。哎呀！就让他自己头疼去吧！
结果就是，一直到这餐饭吃完，他们都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然，你送郦池回去吧！〃言跟然使眼色：顺便就跟她说了。
〃想让我帮忙是吧？〃然把言拉到一边，坏笑着道：〃叫声然哥哥，我就送。〃
言一下跳开老远：〃我们今天早上已经两清了！你不要妄想！〃
〃怎么两清了？我叫了你，你没有叫我啊！〃顾未然落井下石，〃你要是不叫，我就说你为了她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好，还跟我打架！叫不叫？〃
〃你敢！我这样像是没有睡好的么？你敢这么说！〃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可是你今天早上都咬我了！这笔账怎么算？〃顾未言咬牙切齿的提醒。
〃哪能这么算么？我那是精神上的，你这是身体上的！〃
〃言？你们有事就不用送我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回去。〃郦池笑着说。
〃噢，不行！然送你。我有点事先走了。〃言把然推过去，转身就走了。
〃郦池，我送你吧！言有点事情。〃然只好转过身对郦池微笑。
郦池的笑容在言转过身之后就消失了，她看着然，然觉得她的眼神很冷，听见她说：〃然，不用麻烦了。你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然后笑笑，〃像言那么直接的话，说不定我会觉得好过一点。〃
顾未然看见郦池转身的时候眼角留下的眼泪。他追上郦池：〃他不喜欢你，你也知道，为什么不分手？这样下去你们谁都不快乐。〃
郦池看着顾未然：〃也许吧！我应该主动一点解脱彼此。陪我到天台好吗？〃
听到郦池说出这样的话，顾未然有点吃惊：〃好。〃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言不喜欢我。〃郦池忽然冲然一笑，〃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还一直要在他身边？〃
〃呃，呵呵，其实，有一点。〃顾未然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然，你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郦池扭过头去不看然，〃言虽然也温柔，但是他只对他在意的人温柔，对别人，他从来都无所谓。你知道吗？我和言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分亲昵的动作，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从来不那样做。〃
顾未然看了郦池一眼。他没有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但是郦池一脸坦然，没有丝毫异样。他识趣的没有开口打断她。
〃昨天我生日，我约言一起过，我想和他做一天，最像情侣的情侣，可是后来我想，他不喜欢你，你再怎么做也没用的。他说以后让我不要去找你，我觉得长久以来的委屈不仅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变本加厉的。。。。。。要付出的更多。我不是个可以这样一直让自己难过的人，我也会没有信心，没有耐心在等下去。他说因为你喜欢，所以可以陪你在摩天塔上呆很久，但是不他耐烦陪我看绿叶公园。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我放弃了。所以。。。。。。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郦池微笑着对顾未然说完这些话，表情淡淡的转身回教室了。
〃郦池！〃顾未然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他觉得一定要说点什么，〃生日快乐！〃
郦池忽然笑了：〃然，你真的是个，太温柔的人。我。。。。。。〃她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谢谢你！〃
顾未然没有立刻就下楼去。他想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老爸老妈在一起就很开心，郦池和言在一起就很别扭，自己和林林在一起就没什么特别感觉。他忽然想起来一句话：我们总是老得太快，聪明得太迟。
第 12 章
晚上，然到家以后发现然已经回来了。〃老妈，今天吃什么？我饿了。〃然冲厨房喊。
〃你们俩怎么今天都是一进门就叫唤饿啊？快好了，先去看书吧。〃顾老妈应着。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中午因为气氛是在不对劲，两个人都没有好好吃。不过还是先不要跟老妈说了，现在应该把事情跟言好好说一下。
〃言。〃然进了书房，见言正在他的写字台上看书。
〃你回来了。你今天下午说的是什么意思？郦池自己说的分手？〃言笑着回头，看得出他很开心，笑得很轻松。
〃嗯。我觉得她很可怜。你好象。。。。。。挺对不起她的。〃然趴在自己的写字台上，下八搁在胳膊上，额头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绪。
〃我知道，我等了这么久就是要让她自己开口，要是我说的话，也许她会更难受。反正已经这样了，算了！〃顾未言伸手揉揉然的头发，感觉他的情绪低落，口气有点不好了，〃你不高兴？是替她生气？生我的气？〃
〃不是！我没有生气！〃然慌着解释，〃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很对不起她。〃
〃我们为什么总是为了郦池吵架，还打架。〃顾未言很不情愿地说，〃感情不是交换游戏，我原来也以为我可以慢慢对她产生感情，我试过了。我也不想这样。〃
〃你知道吗？昨天是她生日。〃顾未然盯着言的眼睛，〃我们居然都不记得。。。。。。唉！〃
顾未言闻声眼睛呼地瞪大了：〃真的？〃随即叹了口气，〃幸好，现在我们都解脱了！〃
〃言，那你喜欢谁？〃
〃啊？不知道啊！现在还没找到。。。。。。你想要什么样的嫂子？〃言笑着问。
〃我想要什么样的嫂子你就给我找什么样的啊？〃
〃当然了！我老婆一定要和我家人相处融洽嘛！〃顾未言一脸理所当然。
〃噢～～我想要人高马大，五大三粗，性情凶悍，个性亲切的嫂子！〃
〃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还行！〃顾未言点点头，〃但是恐怕你是没这个福分了，你嫂子英俊潇洒，身材高挑，还颇有女生缘。〃这些形容词是刘易自己形容自己的，言想着就有些好笑。
〃你追到一个同性恋？〃顾未然觉得好奇。
〃呃。。。。。。你这么说我觉得欣慰点了。还怕你觉得。。。。。。〃顾未言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然诧异，〃是不是你和刘易啊？不会吧！哈哈。。。。。。〃顾未然只是觉得好笑。对于这两天的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