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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茶阳鬼事之人面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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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夏家,比预想的顺利多了。大门,天井,前厅,正房,一路畅通。在夏家管家隆先生的带领下,两人一路走到客厅,夏大奶奶已经坐在藤椅上等着他们两个了!

                    “哟,有劳张先生了!”夏大奶奶起身相迎。夏大奶奶虽然年过五十,但保养得体,腰身相貌跟三十好几的妇人一般,根本不显老,谈笑举止间自有一股风流媚态,但凤目生烟,凌厉刻薄,让人绝不敢亲近轻薄。

                    “不敢不敢!路途风雪难行,未能依时前来,让夏大奶奶久候,还望见谅!”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早知今天雨雪,我就该派车前去接先生才是。招待不周,礼数不到,张先生千万莫怪!”

                    “岂敢岂敢!”

                    “先生坐,不知先生一大早前来是否已吃早餐?”夏大奶奶也不等张三白说话,立即招呼管家老隆先生,“老隆先生,上茶。去厨房里让惠儿把新蒸的早点送到客厅上来。”老隆先生退了出去,三人留在客厅里。

                    张三白坐在了下首客位,而陈娘庚就站在身后。

                    夏大奶奶在主人位坐下来,“不知陈家大公子今天光临却又是为了何事?”夏大奶奶端起茶碗,轻轻啜吸,只瞥了陈娘庚一眼。陈娘庚正想说,张三白却突然抢了话头,“哦,他是给我打下手的!”

                    “呵呵,我只知道陈大公子是跟着唐明楼的,怎么现在又跟着张先生了?”

                    “自古以来,明楼先生就是棺材铺的老搭档,这陈娘庚刚刚从唐明楼那里过来我这里给我打下手,学一些辨识棺木之法,这也无甚奇怪。他顺便也跟我学一些医术,我老头子就这点东西还有用,随便收个徒弟延传下去,也不至于被我带入地下。”
                   夏大奶奶笑笑,点点头,表面上丝毫不以为意。她对陈娘庚来夏家的目的其实很清楚,本想刁难他一番,但听张三白这么说,张三白等于是把这件事给揽下来了。夏大奶奶正为自己置棺木,修棺室,有求于张三白,现在张三白说陈娘庚是他手下,夏大奶奶自然就不大好对陈娘庚下手。

                    “前日,依先生指点,请了一位大师选了个龙脊穴造了棺室,却不知道修建得是否得体,还请先生过去指点一二!”

                    张三白一惊,夏家原本是要他前来勘探选穴,没想到夏大奶奶却已经造好了。这棺室却是何人所建?

                    (所谓的棺室即是停放棺材的地方。有钱人家的棺材是不会等到人死再买的,而是早早购置好,找个好地方放着,请人上火漆,要养上十几二十年才行。这放置棺材的地方就叫做棺室。关于这个,笔者将会详细介绍。)

                    “正想看看!”张三白正待站起来,夏大奶奶却赶忙止住他,“先生暂坐,吃完早点再去不迟。天雪风寒,喝点热粥,暖暖身子,难不成到了我夏家还要先生饿着肚子?讲了出去还不羞死我夏家人?夏家在茶阳城就算是栽到家了!!”

                    看来这早点是非吃不可了!

                    不一会儿,老隆先生带着三个丫鬟走进会客厅摆了一桌早点。葱花猪骨粥,水晶包,虾饺,葱油卷,油炸鬼。虽然是临时摆设,却依然准备得极其精致。

                    “两位切勿客气,只管当成是自己家门,能吃多少即吃多少,吃得多是看得起我夏家,吃得少了那是我夏家少了待客的礼数!”夏大奶奶说着,自己举起筷子示意两人,自己先动手夹起了一个水晶包子,随后又分别夹了各种小吃到自己碗里,此举无非是想证明这早点里无毒!

                    张三白和陈娘庚也不客气,立即就吃了起来!两人都没有疑心这碗里的早点会有什么问题。以夏家在茶阳城的权势,杀他两人易如反掌,没必要这么费周折下毒;况且如果他们死在夏家,于夏家的名声也并不好,又何必要在这早点里下毒呢?

                    吃完早点,再喝了一轮消食茶,夏大奶奶便拿出棺室构造图,请张三白修改。张三白修改了几处后,认为必须亲自到棺室去实地勘查,才能找出细微不足

                    老隆先生在前面带路,夏大奶奶陪同张三白和陈娘庚在后,出得客厅来,直往后院而去。穿过两个回廊,来到夏家后院的小花园。

                    夏家后花园称之为小花园,其实面积非常大,在茶阳古称——夏荷塘,非常有名。夏家挖一条地下引水渠,将西门河河水引入夏家,于后院挖方塘三亩,或疏或密遍植荷花,只在东北角留空塘半亩,称之为“揽月梳影塘”。每到夏秋季荷花开得最盛时节,选个月朗星稀的晴夜,夏家人便会点荷灯(在荷叶或荷花上点蜡烛)、焚青香,邀请茶阳城的头面人物前来赏月观荷。

                    夏家月下荷塘绝不输于茶阳八大景任一。

                    明月朗朗,青烟袅袅,凉风阵阵,蛙声片片,荷塘上烛光摇曳,塘水清浅,涟漪层层,满塘荷影、烛光交相辉映,唯有“揽月梳影塘”中月影独憔悴,月光随波轻摇漾漾,别有风致。荷香清淡,暗香幽然浮动,渺渺然幻真幻假,若有若无,令人欲追其踪而无迹可寻。此时坐于青莲亭,手握一缕清风,以明月为伴,就着莲子甜点,斟一盏夏荷枯叶茶,品茶观景, 
                  风雅情趣尽在于此!

                    冬日的寒塘残荷败叶,偶有残存的荷茎傲然孑然而立,一片萧条颓败之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当一行人经过塘边曲径,转角便听到了青莲亭上毫无顾忌的大笑声。

                    谁敢在夏家这么放肆?以夏大奶奶管家之严,没人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而这笑声却沙哑粗鲁,浑然不将人放在眼里。

                    “张先生这边请,”夏大奶奶笑道,“我替先生引见一位高人。”夏大奶奶将两人引上了青莲亭。

                    亭里的八方石桌上已经坐了五人,三位陪同的老者还有夏大奶奶的儿子夏肖林,而居中坐着的却是个光头和尚,身材中等,看不出年岁,样貌不甚出奇,就是满脑袋的疤斑斑驳驳如同乌龟的壳一般;非常刺眼。

                    一行四人一靠近这亭子,猛然就觉得亭内温暖异常,在这大年二十五的雨雪天气里,亭里人都穿着甚少,那大和尚还是单衣。

                    “这位大师人称‘一方大师’,刚从福建行脚云游到此,棺室即是大师指点所建!”

                    张三白微微一笑,拱手致意。只觉一阵无形的压力向他胸口袭来,让他陡然间呼吸不匀,气血上涨。一个僧人,怎么管起了道家风水探穴之术?既然是“大师”,所建之棺室自然是没错的,为何还要我来指点?

                    “这位,便是我茶阳唯一一家寿材铺的老板,张三白先生!两位都是同道中人,同道同谋,正该多多亲近。今日我夏家做东,请两位千万赏脸!”夏大奶奶久在男人堆里打阵仗,言谈之间颇有男子的豪气,但眉目之间却巧笑宴宴,她走到哪里都是人们关注的中心!

                    “怎敢有劳夏大奶奶!”张三白虽然奇怪夏大奶奶为什么将他引到这里来见这个大和尚,这个大和尚似乎有点印象,但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否见过他。先弄清楚眼前这个大和尚的身份,看棺室的事就先放在一边了。

                    “不用客气,张先生只管随意!”夏大奶奶说完,坐了下来,张三白和陈娘庚也随着坐下。

                    那一方和尚紧紧盯着张三白,等张三白一坐下来,大和尚突然放声大笑。“听说,张老板精通龟甲占卜之术?”

                    “岂敢说精通,这等末等小技怎么入得了大师法眼?”张三白不禁心惊,在茶阳城,人人都知道他是小李棺材铺的老板,但从来没人知道他通占卜之术,这大和尚怎么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底细?

                    “伏羲画八卦,即是由体察天地观龟甲而来,这龟甲占卜之术上通天听,下察狱府,极为了得,我记得只有福建九龙道有这本事,看来张老板也不是寻常卖棺材的人呐!”

                    张三白心下更惊,师傅九龙道在茶阳城隐姓埋名这么久,而且去世已三十多年,这大和尚怎么知道师傅?况且,这大和尚居然知道师门最厉害的“龟甲占卜术”,这人到底是何人?

                    张三白也不露声色,淡淡地答道:“无非也就是混口饭吃,至于占卜之术,天机难料,凡人岂能探知,不过是占卜求个心安而已……”

                    大和尚摇摇头,正想说话,张三白打断他的话头,赶紧接着说下去,“我看大和尚才是高人难测啊,佛门之人精通风水探穴之术,兼通佛道两家……”

                    大和尚呵呵大笑,“谁说我是和尚?见我光头就是和尚?什么一方大师?哈哈,哈哈哈……世人眼浊,难道张老板也看不出来?你师傅就没告诉你四十年前的事?”

                    “原来是故交,两位渊源颇深啊!如此更好,更是难得!”夏大奶奶起身来,在张三白旁小声说道,“小女夏青芳之病还有劳张先生……”

                    “这是大事,我即刻去……”

                    “哎,这也不必,张先生跟一方大师故交相遇,正该好好叙谈才是,何不让陈家大公子去一趟呢?”

                    “这事不妥,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难免要肌肤相亲,于情于理都不妥,还是我亲自动手为好!”张三白虽然也想知道这一方大师是何来头,但现在亟欲摆脱这个一方大师。这一方大师好似完全知晓师门之事,今日突然出现在夏家只怕是夏大奶奶故意设下的局子,不是好事。

                    “让隆管家随陈家公子一同去就可以了,也不用什么诊断,只要给她放血就可以,陈家大公子应该会做这种事吧?”夏大奶奶转头看着陈娘庚,眼角含笑,似有讥讽之意。

                    “当然当然,张叔你就让我去吧!”陈娘庚坐在这里实在是憋死了,非常不自在,现在可以不跟夏大奶奶他们在一起,他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张三白犹豫着。早上临行前,他已经占过一卦,大凶,但主何凶却不明白。虽然知道大凶,但他还是出门来到了夏家。

                    “娘庚,随我来!”张三白转身对夏大奶奶说道,“还有一些要求要跟他交代清楚,暂退片刻,多多包涵!”

                    “张先生请便!”夏大奶奶含笑一挥手,又替众人斟茶。那一方大师也浑不在意,只是跟众人大论占卜术神奇奥妙之处。

                    张三白和陈娘庚退到青莲亭下的假山背后。

                    “今早你还没来之前,我给你卜了一卦,今日来夏家,主大凶!”张三白看着陈娘庚,坦然告知。

                    陈娘庚心下一愣。为什么出门之前不跟我说?为什么唐文道不跟我说?难道他们两人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难怪张三白一进门就问自己唐文道跟自己说过什么,既然唐文道没说,那他自然也不说。

                    “你是不是怪我,怪你师傅?”

                    陈娘庚摇摇头,叹口气,低下头不说话。我的命都操在你们手上,还有什么怪不怪的?

                    “不是我,也不是你师傅见死不救……占卜之术可以预知结果,却不能料到经过。我可以预知你腿折,但我却不知道你是摔断,还是别人打断,或者被狗咬断,你避开这一样,你就避不开那一样。人命天早注定,命中注定的事是不会因为占卜预先知道了就可以避开的,如果可以这样的话,天命可以随意更改,人可以胡作非为,世道就乱了!你注定要过夏家这一关,无论你今天来不来夏家,你都必定要过这一关……”

                    “……,那么,我会死?……”

                    张三白摇摇头,“要是预知你会死去就不会让你来了!”

                    “那么,到底今天怎么个凶法?”

                    张三白叹口气,掏出两块巴掌大的龟甲给陈娘庚看!这龟甲使用时年已长,表面和边缘都被磨得圆润异常而且隐隐泛着红光,但其中一块龟甲却裂了一条缝!

                    “如果你娘还在,或许可以算出来,但是我……”

                    “我娘?”陈娘庚一脸疑惑,原来老娘还真的会算命啊?她临死前所说的话难道是真的?“就这条裂缝?……”

                    “老天不让我算下去!只知主大凶,凶到何种地步却不知道!”

                    “你还是把我带进来了……”

                    ……

                    “我没想到这一方大师会横插一手,这夏大奶奶的棺室已经修好,本以为可以带着你让你跟着我,或许发生什么事,我可以在你身边帮你一把,没想到……”

                    “我不去便是了!我也根本不会治病,怎么给她女儿治?”

                    张三白摇摇头,“你不明白这一方大师是什么来头,他知道我和你师傅师出何门,我师傅隐居茶阳城这几十年都在避开一个人,我看这大和尚就是师傅当年的大敌,待会儿言语不和,翻脸斗法,我照顾不了你,所以你离开我反而更好。你去给夏家女儿治病虽然可能有险,但想来不致致命。你想去呢还是不去?”

                    “你希望我去吧?”

                    张三白脸色一变,“谁也不知道你此去会发生什么,到时……”

                    “我知道,我不怪你,只是我不会治病!”陈娘庚只觉得跟夏大奶奶呆在一起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倒不用担心,出门前我给你的青玉净水瓶呢?”

                    陈娘庚从套袖中掏出青玉净水瓶。虽然一直放在袖套中,但瓶子一掏出来依然是那么冰冷。

                    “到时候,你把这瓶子里的虫子倒出来,把虫子拨到那女娃子的肉瘤上,嗯,用这个,”张三白掏出一根细细如同筷子的乌木棒子,“千万注意,不要让那虫子爬到那女娃子身上其他没有肉瘤的地方。一个时辰内,让这虫子爬遍她周身有肉瘤的地方。你要注意,这虫子爬过的地方会被腐蚀,那肉瘤会软化腐烂,你就将这烂肉装进这净水瓶中。”

                    陈娘庚接过乌木棒子,“那虫子还要装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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