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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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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当初,是要给姑娘找不自在吗?
  春分的眉毛竖了起来。
  夏至又叹:“最近我一直怀念过去的日子,虽然身为奴婢,可是跟奶奶在一起,跟姐妹们在一处,总有说不完的话,不像那边,只璧儿一个丫头,又跟我……”
  露出为难的样子:“所以总归是寂寞。四爷又不常见……”
  腼腆的笑了笑:“不过任是什么都没有短了我的。这衣裳裙子都是这回新置的,颜色艳得很,可是四爷说,他喜欢新鲜的。还有首饰,这还是最简单的,别的怕戴出来叫人家挑理,说我逾越,惹太太生气。可是又不能不戴,否则岂非给四爷丢面子?我就跟四爷说,能不能弄点不大打眼的,于是四爷就给我带了这个……”
  仿佛无意的捋了捋耳边发丝,于是春分一眼就看到戴在她耳上的珍珠坠子。
  也难怪,那珍珠本就小,又是拿银线穿着,正常戴着都不显眼,更何况夏至将银线拽到底,只让珍珠在耳垂上嵌着?
  春分立即睇向阮玉。
  阮玉当然看到了,长睫飞快的颤了颤,垂下。
  春分有一拳将夏至打飞的冲动。
  “那本是我们奶奶……”
  春分本是想说,那是阮玉不要了的破玩意才轮到了她,岂料阮玉已经慢慢的开了口:“四爷的眼光总是不错的……”
  不错个屁!
  春分几乎要怒吼了。
  别看阮玉平平淡淡,但瞧春分的怒目圆睁就知主子有多生气了,夏至只觉心情大好。
  目的已然达到,多留无益。再闲话几句,夏至就告辞了。
  “穗红,让后院的丫头把井里的果子都提上来,咱们今儿就把它吃了,谁也不给谁留!”春分发话。
  阮玉就知这果子才上了一半,另一半依旧在井里湃着,是给金玦焱留的,眼下见出了这事,自是要将果子消灭了出气。
  春分又叉了腰,向着门口啐了一口:“什么玩意!”
  也不知是在骂谁。不过春分能想到一旦出了这种事应该把责任归咎于男人,阮玉很满意。
  丢了手上的葡萄皮,准备起身。
  春分立即过来扶她,嘴里唠叨个不停:“什么破烂玩意,咱还不稀罕呢。个头又小,品相又不好,跟鱼眼珠子似的,也好意思拿出来糊弄人?我们姑娘,用的都是东珠南珠夜明珠,那种小米粒似的东西,只配给贱人顶在脑门炫耀……”
  “春分,”阮玉停住脚步,认真看她:“四爷并没有说那东西是送我的……”
  春分一怔,转而更怒:“那为什么要给姑娘看?是拿姑娘玩笑么?”
  阮玉笑了笑,望向窗外:“他也只是问我,好不好看……”
  屋子一下子便安静下来。
  ——————————
  金玦焱回来的时候,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
  他换了身湖色的杭绸道袍,大步流星的进了主屋。
  气氛有些古怪,白日里见他还毕恭毕敬的丫头们此刻对他爱理不理的,就是屈膝也显得敷衍。
  这是怎么了?
  四下打量,丁嬷嬷也不在啊……
  步子便不由放轻放缓,简直是蹑手蹑脚的进了里屋。
  阮玉正侧卧在床上,背对门口躺着。
  他不禁露出笑意,走到床边。
  “诶,刚吃完就睡了,不怕积了食?”
  阮玉一动不动。
  他便弯了腰,在她耳边呵气:“我回来了……”
  阮玉还是不动。
  他看着她的耳朵,只觉那小小薄薄又圆润白皙的样子真是可爱,藕片一般,只是……她为什么没有戴他送的耳坠?不好意思?不喜欢?还是……
  抖了抖袍摆,坐在离床最近的太师椅上,清清嗓子:“爹回来了,为的是金矿的事。以前我们都是打晋蓼那边进货,他们提供的矿石纯,炼出的金子成色好。只是自从前年,就说矿采得差不多了,有时挖上一整天也未必能得一块矿石。爹这两年一直在踅摸好矿,可是难啊。给金碧辉煌供货的都覃倒是不错,只是已经被佟家包了,咱们插不上手,再说行里也没这规矩。爹说实在不行,只能用沙金了。只是咱们这边没有那样的条件,要从很远的地方运货,且不说成本,就这路上便有不少风险……”
  说到这,一直不关心家里生意的金玦焱也难免沉默。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阮玉讲这些,只是打账房里出来,心情就一直郁郁,就想跟她说道说道。
  “那边已经跟爹说了,矿山顶多支撑到年底,要咱们快点想办法。他们也在找矿,只是一直没遇到可心的。他们也不愿意失去咱们这个大主顾,毕竟有‘皇商’跟着呢……”他笑了笑。
  自始至终,阮玉不发一言。
  金玦焱心里没底,又凑到她耳边:“怎么了?病了?”
  阮玉忽的坐起,倒把他吓了一跳。
  呆怔片刻,笑:“我还没吃饭呢。”
  阮玉乜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跟你很熟吗?
  金玦焱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他走了这半日,大家就好像变了个人?比他跟阮玉冷战时还别扭,就像对他憋着股气似的,他倒是怎么了?
  阮玉冲外面喊:“四爷饿了。”
  春分领着人进来,个个冷着脸,把那碗筷往桌子上摆。
  也不知是桌子太硬还是怎么着,声音咣咣的。
  要是从前,金玦焱早就发火了,可是今天他心里犯了寻思,就想知道阮玉这边在闹腾什么。
  春分布好菜,屈了屈膝:“四爷回来晚了,奶奶又唤得急,来不及做新的,四爷就将就一下。若是觉得不好,就回烈焰居吃去,想必暖酒热菜的正等着呢,可不要叫人空欢喜一场。”
  说着,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唇角。
  金玦焱只觉这话大有文章,但一时无从作想,只拾了筷子,埋头开吃。
  阮玉要出去,被他叫住。
  主仆几人皆脸色不善的看他。
  他咽下梗在喉间的饭菜,笑:“我跟四奶奶还有话说。”
  又睇向春分等人:“你们都出去。”
  春分瞧了瞧阮玉,但见她点了头,便带了人不忿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周六周日不更,存稿改稿……
  金四到底能不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该怎样解决?俩人又该如何发展?且待周一分解,祝大家周末愉快O(∩_∩)O~

  ☆、218他的心意

  金玦焱觉得他早就该这么干,这一大群人杵在跟前实在碍事。
  他又扒了几口饭,试探的问阮玉:“可还合适?”
  阮玉睨着他,带着好笑的表情:“四爷问的是什么?”
  自是耳坠,金玦焱心道,装什么糊涂?
  不过他不得不“提醒”阮玉:“就是那副坠子,你中午看到的。”
  “哦。”阮玉低了头。
  我自是“看到”了!
  “可是喜欢?”
  金玦焱,你不要太搞笑好吧?如今我是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合适还是不合适?
  我只是觉得,你把送给夏至的东西交由我过目,是想抬举我的主母身份么?你觉得你这样做我会喜欢还是不喜欢,你这种画蛇添足的举动究竟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我就说,你怎么会送我东西?
  当然,我还是想差了,因为我以为你是给温香准备的,却不料……
  金玦焱,你还真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啊。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等着他拿回来送给她的希望。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她暗自冷笑,语气却很柔顺:“只要四爷觉得好,自然就是好的。”
  金玦焱便笑了,心里很受用,然而又想问,既然觉得好,怎么不戴上?
  但是阮玉的目光总不跟他对到一处,他就始终没问出来。
  正憋得难受,丁嬷嬷来“查房”了。
  见了他,自然又是一顿“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大棒。
  金玦焱简直是落荒而逃。
  出了门,仍旧不由自主的回头。
  可也就在视线触及阮玉窗子的一瞬,里面的灯忽的灭了。
  她还从未有睡得这般早过……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一定是!
  ——————————
  回到书房,甫一打眼,就看到蕉叶纹素池端砚旁的珐琅镶金小盒。
  眉梢一抖,一步跨将过去。
  莹润的珍珠耳坠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眉心越皱越紧,忽的一拍桌子:“百顺!”
  百顺颠颠的跑进来,见了他手中的盒子,笑弯了眉眼:“小的就知道,爷你一打眼,就能瞧见这盒子。”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四奶奶送给您的心意吗?”百顺说着,还挤了挤眼。
  “心意?”
  她的心意就是把他的心意送回来再对他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吗?
  百顺瞧着气氛不对,不觉收了玩笑,小心上前:“四爷,这到底是……”
  金玦焱将东西拍在桌上。
  盒子碎了,里面的耳坠蹦出来。
  “哎呦……”
  百顺心道,四奶奶若是要送,也不至于送这么个玩意吧,这是把四爷当什么人了?
  不对,难不成被人调了包?
  可是再瞧金玦焱的脸色……
  “难不成,是您给了四奶奶,四奶奶又给送了回来?”
  金玦焱的脸黑得可以刮下一层锅底灰,下巴硬得只需看上一眼就觉着砸得慌。
  “四爷,其实这也没什么,许是四奶奶不喜欢,您赶明送她个喜欢的不就完了?”
  见金玦焱仍旧不开晴,百顺只得劝道:“这女人心呢,就是海底针。四爷您要是想弄明白,得多跟她身边的人打听打听,这么贸贸然的送了上去,万一碰了什么忌讳,四奶奶能高兴才怪呢……”
  金玦焱依旧绷着脸。
  百顺都要黔驴技穷了。
  他咽了口吐沫,继续搜肠刮肚:“其实您可以这样想,四奶奶这是给您送回来了,若是她随便的赏了哪个,岂不是……”
  “这盒子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金玦焱忽然发问。
  百顺眨眨眼:“就是您刚走,四奶奶就把小的叫了进去,然后把盒子给了小的。小的看都没看,否则一定说服四奶奶收下,也不至于……”
  “把璧儿给我叫进来!”
  百顺一愣,急忙领命出去。
  ——————————
  西厢房里,璧儿正在顾影自怜。
  多好看的一张脸,多窈窕有致的身段?在丫头们中数一数二,就是放在年轻主子们的堆里,也不比谁差到哪去,唯一差的,就是个出身罢了。
  她叹了口气,爱惜的摸了摸脸蛋。
  红杏说,趁夏至失了宠,她正好可以补上去。四爷既然能收了夏至,说明他也不是水泼不进的,就看身边人有没有手腕了。
  手腕么……
  说得倒轻松。
  自打她回到四爷身边伺候,四爷就不让她近身了,如今要想到他常待的地儿,都得靠人通报,竟比个外人都不如,让她的心越来越冷。
  本指望夏至一直怀不上,太太能为她做主,可是自打来了表姑娘,或者说,自打她被四爷罚了,太太对她也不大上心了,就好像知道四爷不喜欢她,于是打算抬举别人了。
  她该怎么办?难道将来真要稀里糊涂的配个小子?
  她急得掉了眼泪,几乎要铤而走险了。
  只是这险也没处让她走去,近来主屋的霜降总是过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四爷跟四奶奶感情日好,四爷当是很快就要搬回主屋了。
  搬回主屋?
  那她怎么办?
  四爷跟四奶奶的事,她也不是看不出来,以前还指望着能做个通房,然后顺理成章的抬姨娘。可是现在,夏至的下场她也看到了,她就是得了个名分,怕也是……
  也难怪府里人瞧不起夏至,刚当上姨娘就失了宠,还有什么出路?倒真不如个丫鬟,至少丫鬟还有个选择的机会。
  只是她的机会,在哪呢?
  她正惆怅着,忽听有人敲门:“璧儿,四爷让你去一趟。”
  四爷?
  叫我?
  璧儿顿时眼睛一亮。
  ——————————
  百顺也纳闷,这么晚了叫璧儿做什么,莫不是四爷想“通”了?那四奶奶怎么办?这好容易化了的冰岂不是又要冻上?
  他心里猫抓似的,于是贴在门板上听动静。
  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就听璧儿凄喊:“四爷,你冤枉我……”
  四爷的声音很低,他就是把耳朵再拽长一截也听不到。
  然后璧儿就开始哭,哭声很大。
  再然后,脚步声传来。
  他急忙闪开,可是那门板就追着他的鼻尖过来了,到底还是拍了一下。
  晕头转向中,见为了此番“传召”而梳洗打扮了小半个时辰又换了身新衣的璧儿冲了出去。也不知跑去了哪,不多时便听到东厢房一通乱响。
  璧儿高叫:“你这贱人,做了不干不净的事却要赖到我头上,我跟你拼了!”
  另一个女声也在叫:“你这小蹄子,竟敢以下犯上,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叮叮咣咣。
  百顺听得心惊,急忙往屋里张望。
  但见金玦焱稳稳坐在太师椅上,见他张望,还问了句:“动静够大吧?”
  百顺茫茫然的点了头。
  心道,咱这院里就一个姨娘一个丫头,却是闹得比哪个院都热闹,都赶上唱大戏了。
  却见主子唰的拉开湖蓝软绸的薄窗帘,只往外看上一眼,唇角便露出微微笑意。
  百顺有些明白了。原来这戏是唱给主院听的,不用说,四奶奶屋里的灯一准亮了。虽然他不清楚四爷在那边遭遇了什么,璧儿跟夏至姨娘又结了怎样的新梁子,这期间又省略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但总归这俩人没干好事。而四爷不好亲自修理女人,就借了女人的手。
  这边闹得欢实,明儿自是有人把话递过去,譬如他……
  到时四爷跟四奶奶……
  四爷这招,妙啊!
  他正自搓手,就听金玦焱道:“去把千依给我叫过来。”
  叫千依?
  什么事?
  东厢房又爆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百顺打了个哆嗦。
  四爷今天该不会是要进行大清洗吧?
  千依往常就跟自己不对付,若是被四爷“提点”两句,稍后还不得找他拼命?就算现在有伤在身,然而这人若是急了可说不准。别看千依长得瘦,可是往常掰腕子,他就从来没有赢过这瘦竹竿……
  “百顺……”见百顺迟迟不动,金玦焱皱了眉。
  “呃,回四爷,千依睡了。”
  “爷都没睡他睡什么睡?再说,这么大动静,我看谁能睡得着?”
  后一句是意有所指了。
  百顺苦着脸,只好去叫千依。一路上是亲自把人扶来的,明明人家千依已经可以好好走路了,可是仅凭这点关心,稍后你还能忍心对我下手不?
  将人送进门后,在是留下听壁角还是逃之夭夭避过此劫之间跳来跳去,终于艰难的选了前者。
  这回四爷没有压着嗓子说话,俩人声音都挺亮。他听四爷问,早上四奶奶叫千依过去干什么了。
  千依答,四奶奶说了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问了他哪有蜂窝。
  蜂窝?
  百顺眨眨眼,他没听错吧?
  显然,四爷也有此疑问,还重复了下:“蜂窝?”
  “是的。四奶奶说,最好是野蜂的那种,个头大点的。让帮她踅摸着,找到了不要动,告诉她就成。”
  沉默。
  四奶奶这是要做什么呢?百顺在门后翻着白眼掐手指。
  “嗯,就照她说的做。”良久,金玦焱开了口:“找到后,也告诉我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又改了下,加了句话Σ( ° △ °|||)︴
  小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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