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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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仔细瞧瞧。
她不同意,妹妹就哭闹,继母过来,一把夺过簪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阮玉的视线抖了抖,那根簪子已经被金玦焱拿到手中,以专业眼光瞅了瞅:“嗯,润而不腻,透而不灵,是块好玉。而且样式看似普通,却秉承了玉的温雅,而不是靠雕工矫揉取胜,是根好簪子。我买了!”
店主连赞他眼光独特。
他拿了簪子走到阮玉面前,严肃的看了看她,忽然抬起手……
“得了那么个玩意,吃不能吃,戴不能戴,不金不银硬邦邦,有什么意思?还是这根簪子好。阮玉,你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阮玉听了半天,方明白金玦焱说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当是指的芭比娃娃,那玩意细胳膊细腿,也难怪他误会,更难为他竟将这点小事记到现在。
还夸她眼光好,不过看那表情,他分明是在说,自打跟他在一起,她的眼光才有了飞跃性的进步,这人……
金玦焱一边嘟囔一边把簪子往阮玉的发髻上插,端详了一下,再正了正。
阮玉的头发真好,又滑又亮,握在手里凉润润的,风过,便带起一阵馨香。不是各种头油的香气,而是真正的发香。
不由就想起她落水生病,他去照顾她,与她在床上厮磨的一夜。
那夜,她的青丝跟他的长发纠结在一起,他曾想,这就是“结发夫妻”吧?
他在这种纠结中浮沉辗转,辗转浮沉。
她的香气就萦绕着他,裹挟着他,渗透着他,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梦中依然残留着那夜的芬芳。
他无数次流连于梦的边缘,无数次的想,如果一切是真,多好……
于是此刻,手有些抖,心有些烫,呼吸有些急促,眼前的阮玉似乎有些模糊却又无比的清晰。
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一切就在现在!
“阮玉……”
阮玉抬了眸,目光一对,心头齐齐一跳。
金玦焱正待开口,阮玉抚了抚头上的簪子,淡淡一笑:“谢谢四爷。”
“谢什么谢?这本是……”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按理,他都激动成这样了,她难道不该含情脉脉……就算不含情脉脉,忐忑的、羞怯的、娇柔的……她总该有吧?可是为什么淡淡的?若无其事的?心不在焉的?
回回头……丁嬷嬷也不在啊。
阮玉已经往前走去了,他不明所以的追上去:“这本就是要送你的,上次那对耳环……”
千依在后面瞧着主子猴急的样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摆出一副长者风范:“其实四爷今天能做到这般,已经不容易了……”
那意思好像在慨叹,这娃终于长大了。
“怎么不容易?”霜降斜挑了眸。
“若是早前,有人惹了他,哪怕一言不合,那拳头就上去了。你都不知,我和百顺当初跟着他,挨了老爷多少板子。”千依咧着嘴,很是回味无穷的揉了揉屁股。
说的是丢驴那件事吧?
霜降想,望向前面的两个身影……金玦焱正千方百计的逗阮玉开心。
她笑了笑:“其实四爷未必不想揍人,甚至想把他们挨个揍个满地找牙,可是……”
“可是什么?”千依还从未见过金玦焱在遇到挑衅有压住火的时候。
“喏,”霜降朝前面努努嘴:“自己看……”
自己看?
千依对着前面那两个身影瞧了又瞧,也不知四奶奶说了什么,四爷笑得声音朗朗,树枝乱颤。
再联想他方才揭了金玦焱的短……不过起痱子算什么短处?可四爷就是生气了,难道说……
嗯,打架揍人确实挺爽的,可就是难看了点,这若是在四奶奶面前没了风度……
他忽然想起,最近四爷开始爱照镜子了。
长叹一声,这娃的确长大了,可是他跟四奶奶……方才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四奶奶也不会听不明白,可是为什么……
唉,再次长叹,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四爷,你可要加把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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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四人终于打道回府。
原本都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待见了门楣上的“金府”二字,阮玉忽然没了动静。
金玦焱看了看她,心中喟叹,你不想回来,我也不想啊。
正打算游说她再兜上一圈,阮玉已经向门内开动了。
到得清风小筑,眼瞅着阮玉就要往主屋走,金玦焱急忙叫住她:“阮玉……”
又往四周望了望……丁嬷嬷不在。
可是叫住她,要做什么?
阮玉回了头,他便尴尬的笑了笑。
她亦回以一笑,继续走了。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究竟是哪不对劲呢?
金玦焱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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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你瞧这外面风大,露寒,咱们上屋里歇歇成不?”
“是啊,四爷,别看这是春天,可是到了夜里凉着呢,小心伤了身子。”
“哎呀我的爷,小的陪您过招行不?自打董师傅走了,四爷好像就懈怠了呢。董师傅留下话说,这功夫可得天天练,久了手脚就生了……”
“是啊,这么着,四爷先拿千依练练手,小的这就吩咐后厨给您煲碗养生汤,然后再准备那么一大桶热热的水,四爷好好泡个澡,如何?”
然而无论大家怎么劝,有人甚至抱了金玦焱的腿想要把人抬回屋里去,可是金玦焱使出千坠,硬是岿然不动。
若说大家也不能这般苦劝,关键是,关键是……他们的耳朵实在受不了了!
自打吃完晚饭,金玦焱就站在树下吹笛子。
若说那动作也是潇洒的,气度也是风流的,夜风徐徐,吹起他暗紫的衣袂,颇有一种仙人临凡之感,只是那笛音完美的破坏了画面的迷离,时不时迸出的高音就好像尖刀要撕裂人的心脏,偏偏就在那别着不肯下来,还要抖上两抖,仿佛在对这静夜叫嚣,百顺已经觉得呼吸困难了。
“爷,求求您,回去吧……”百顺跪地,声泪俱下。
千依估计……不,是肯定,如今只有四奶奶能救得了大家的命了,可是四奶奶自打进门就再没出来,喜鹊登枝的窗子虽是亮着,可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在门口站着的两个丫鬟,里面的人也不见出来,也不知在忙什么。有心问上一问,可是以什么借口呢?
唉,这要是当真有“灵犀”就好了,他这边一想,霜降就能知道,然后她脑筋一动,他就明白究竟了。
千依想了想,潜到主屋后面。四下一踅摸,搬块石头垫脚,打乌木窗子上露出半个脑袋,正见问珊在东次间叠衣裳。
听闻动静,抬头,差点叫出来。
千依忙跟她比划,她抿抿嘴,转身出去了。不多时,霜降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只冲他摇了摇头。
他便耷拉了肩膀,跳下石头。
沮丧一会,忽然一拳打在掌上。
笛子这么难听,我就不信你听不到,总有你忍不了的时候!
一向颇为秀气的脸现出一丝狰狞。
他奸笑两声,猫着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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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霜降轻手轻脚的给倚在床头的阮玉上了碗燕窝,又小心翼翼的觑了她一眼,但见那本《西厢记》自打拿在手中是哪页,现在依旧是哪页。
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其实姑娘并非对姑爷无意,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为什么……
霜降出去了,阮玉长睫一抖,缓缓抬起,望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屋里又点着灯,所以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那笛音就丝丝缕缕的,时而高昂时而低回的传入耳中,偶尔还迸出两声气急败坏的呐喊。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他的笛子吹得虽然不够精湛,但还没有糟糕到这种地步,可是她,该出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出去或不出去,这是个问题~
据说情人节就要到了?还是个休息日,忽然觉得有无数浪漫。但是我决定待在家里,为小四和阮玉制造点浪漫。亲们,节日快乐,已婚跟有朋友的,祝愿爱情甜蜜,幸福永远,没有朋友希望有朋友的,愿早日实现心愿,若是就喜欢单着的,希望每天都快乐,最好多多发财啊(^o^)/米兔
周一见O(∩_∩)O~
☆、268如此表白
经过了今天的“心有灵犀”,她忽然发现自己不了解他太多,或者说她所谓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相比于他对她的关注……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居然如此细心的记下她的一举一动,所喜所恶?
阮玉想不到,她只是突然觉得亏欠他太多,曾以为的留恋与付出,在他的无微不至下,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微弱得她都不敢出去见他。
她不是听不懂他跟千依的一唱一和,她真的很想让他搬回来住,因为这本就是他的家。可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张嘴,竟是迸出了那么一句……
她后悔,又不知该如何挽回。
她是不好意思的,只是她要一直这样不好意思下去吗?
他送她簪子,亲自为她戴上,一向爱面子的他,开始有些笨拙而不懂遮掩的表达自己的嫉妒,他还赔进小意的给她解释那对被夏至得去的珍珠坠子的事……
只是他越小心,她越自惭形秽。
她该怎么办?他已经给了她那么多,她要如何弥补?
还有今天,她忽然发现她有回到现世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唾手可得,却又多么难得。
她该走吗?
她走了,他怎么办?
不,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她应该想的是,她,舍得吗?
外面的笛音忽然传来两声尖叫,顿了顿,尖叫迭起,仿佛是一根钢丝在不停抖动自己最后的断音。
百顺凄喊:“我的爷啊——”
钢丝则愈发激动,仿佛要将空气抽打出火花,其间夹杂着不知哪院下人的断断续续:“……说如果不会杀鸡,就……后厨……”
看来那人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甚至可以感到他盯视窗子的灼灼目光。
钢丝好像已经不会喘气了,它绷直了身子,怒吼直上云霄。
这动用内力的吹奏果真不同寻常啊。
阮玉轻轻吐出一口气,终于放下了书。
厅里空无一人,灯烛静静。
或许应该感谢霜降的细心,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下迈出这个门槛。
而当白蝶洒清拢纱裙裾飘飘的移出门槛,外面的笛音霎时一停,于是百顺的惨嚎便格外刺耳。
但他很快意识到了,立即来个急刹车,然后如有所感的望向主屋门口。
“四奶奶……”
几乎就要喜极而泣,随即身子一歪,险些被当球甩出去。
因为此刻他正全心全意的挂在金玦焱腿上,而金玦焱已经大步向阮玉开动了。
“吵到你休息了?”
百顺几乎要捶胸顿足,我的爷,你就是要没话找话也不能找这一句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可是金玦焱目光闪闪,堪比天上最亮的星,只一瞬不错的盯着阮玉,玉笛在手里攥得紧紧的,足见他的紧张,却偏偏要摆出意外与风度翩翩的样子:“既是睡不着……夜色这么好,咱们不如四处走走?”
阮玉看了他一眼,垂了眸。
没有拒绝便是答应了?
金玦焱万分欣喜,就要牵她的手,又急忙四处张望……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院里的人都不见了。
“你想去哪?对了,上回打相府折来的绿萼早就生根发芽,如今都长了一尺多高了,咱们这就去瞧瞧?我琢磨着天气也暖了,赶明就把它移出来。你觉得栽在哪比较好?窗户跟前?”
“四爷,”阮玉不动声色的移开手,自然而然的捋了捋头发:“花房太远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吧……”
金玦焱的手捞了个空,有些沮丧,但是很快打起精神:“你说的是,白日里都走了一天了……”
其实阮玉只是有些迷茫,她心里好像有许多话,却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她或许应该静一静……
“你看那怎么样?”金玦焱抬臂一指,正是主屋的方向。
阮玉心里咯噔一下。
终于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吗?她该怎么办?
岂料金玦焱兴致勃勃的拖着她来到房后,又搬来一把梯子:“来,上去!”
上房?
阮玉有些迷糊,可是金玦焱已经把她拉到了梯子前。她只得在他的催促下爬上了屋顶,紧接着,金玦焱也上来了。
“看,不错吧?”很得意的指挥她环视四周。
房子并不高,然而站在上面,金府的一切尽收眼底,仿佛一幕画卷铺展眼前。
“咱们坐在这看也一样。你瞧,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你还站着干嘛?不是累了吗?快坐下歇歇!”
不由分说的拉她坐在身边,很是美滋滋的看了一圈,正打算跟她说点什么,却见她在看他,眼睛倒映远处灯光,明亮而幽邃。
“怎么了?”不自觉的摸了摸脸。
出来的时候照镜子了,难道是方才吹笛子太过投入结果导致面目狰狞?
阮玉笑了笑,垂眸。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般迁就她了?这样的关切,要她如何是好?
金玦焱看着她环住膝头的纤手,又看看她搭着几缕发丝的肩,忽然想把手放上去。
他揽着她,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俩人一起看星星,多美好啊……
可是他努力了半天,拳头都要攥出水来了,愣是没放上去。
这是怎么了?白天牵手牵得好好的,他还搂了她的腰,简直是亲密无间,怎么此刻……
他琢磨了半天,发现问题当是出在阮玉身上,她现在的样子……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她又低着头,看着瓦片发呆,难道他一个大活人还不如片破瓦好看?
“咳咳……”
阮玉睇向他:“什么事?”
“呃,嗯,那个……”
这种机会不多,说不准什么时候丁嬷嬷又冒出来了,他得赶紧。
可是他得赶紧做什么呢?
“那个,嗯,那个……呃,就是你早上说的那个什么星座……我是哪个座的?”
阮玉一怔。
她似乎又忽略了,他的生日……
她隐约记得是秋天,只是去年的秋天,她在做什么……
“我是一千九*年八月十四的……”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她望着他,噗嗤一笑,转了头:“其实我早该想到,你是狮子座……”
“什么座?”
“狮子座。”阮玉重复,声音渐渐清朗:“在那里……”
阮玉指着天空东北偏北的方向:“有四个星星,呈人字排列。两个星星是狮子头,两个是狮子尾……”
“狮子座的人好大喜功,专横跋扈,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喜欢被奉承,花钱大手大脚,铺张浪费,为人没有耐性,又总是沉醉在过去的事情里不能自拔,能伸不能屈,死要面子活受罪……”
金玦焱的脸一层层的暗下去,转过头,绷紧了下巴:“我有那么糟糕吗?”
“但是狮子座的人是天生的王者,有着激励人心的气质,他热情开朗,对人慷慨,心胸宽大,一言九鼎……”
金玦焱的脸色又一层层的亮起来,最后简直是目光闪闪的看她。
“乐观,正直,诚恳,不疑神疑鬼……”
嘴巴咧开了。
“不,”阮玉忽然打住,摇摇头:“最后一条不对……”
“怎么不对?我本来就心胸宽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至此,对上阮玉了然的目光,忽然想起他今天是如何命令千依处置了那个细胳膊细腿的玩意,顿时闭紧了嘴。
可没一会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