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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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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册?”阮玉眨眨眼:“不是说首印一千吗?”
  “还不是这个家伙,说是怕卖不出去,结果……”方卓毫不客气的出卖了金玦焱。
  “我不是怕你赔银子吗?”
  金玦焱小心翼翼的觑了阮玉一眼,正见阮玉了然的看他,心头不禁发虚:“这么说,外面那些人……”
  “你找的人早就不知道被挤哪去了,倒是有人给我递话,说是你已经让我留了十本《算命不求人》给他,就在屋里坐着等呢,你说我一时之间上哪弄去?”方卓摊着手。
  “信誉啊信誉!”方卓痛心疾首:“这书局到我手这么多年,我还没碰到这么倒霉的事!不,不是倒霉……”
  他忽然反应过来,就要去抓阮玉的手,被金玦焱及时拦住,警惕的:“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金四,亏我跟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你让我只印一百册,是不是想着把这生意卖给别的书局?”
  “我哪有那……”瞥见阮玉意味深长的目光,“心情”二字便咽回到肚子里。
  方卓拨拉开他,站到阮玉面前:“弟妹,大哥现在郑重跟你谈个事。那剩下的九百册我正在赶印,但是我听金四说,你这《算命不求人》还是连载的,一个月一本?你都卖给大哥成不?咱照原来谈好的价加银子,保证不亏待你。不过咱话也说在前头,这书只能卖给大哥,至于别的书局……”
  “方大哥,我明白。”阮玉笑了笑:“否则当初也不能让四爷直接来找方大哥了。”
  “弟妹真是个明白人!”
  方卓说着,示威的瞥了金玦焱一眼,那意思是说,弟妹就是比你强。
  金玦焱顿时格外郁闷。
  “来,弟妹……”
  方卓把二人引到一张铁力木书桌旁,取过一张月白色熟罗压纹纸,饱蘸浓墨,唰唰唰的写了几行字。
  “弟妹,你看行不行?”
  金玦焱抢在阮玉前面接过,飞速的扫了两眼,然后拿指点着:“这里,还有这里……”
  方卓笑着摇头,将纸拿回来,一边改一边拉长声调:“咱们这等关系,我还能骗你么?不过是给弟妹个安心……”
  金玦焱立即打断:“话不能这么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也是给方掌柜一个安心。”
  方卓夸张的唉声叹气,将改过的契书又递了过来:“这回中不?”
  金玦焱仔仔细细的看了,又递给阮玉。
  阮玉见上面改动的都是细节,如果不点明,将来出了事,还真说不好是谁的责任,而若自己直接见了,再加上对方卓的信任,没准就越过去了。
  不能不说,金玦焱是个做生意的天才,可是这天才怎么就不把力气往“金玉满堂”使呢?
  方卓又将契书誊写了三份,交与二人看了,确认无误,皆按了手印,然后自己收起一份,将另两份递给阮玉:“契书咱们是各执一份,剩下的是要报交官中的。令尊是丞相大人,所以这份就由弟妹收着。若有差池,尽管来找大哥!”
  方卓今天爽快得全不同往日模样,可是俩人却不想这般糊弄事,非要拉方卓去京兆府立个凭证。
  方卓都急了:“今天我是特意抽空在这等你们,就想把事定下,现在就得张罗印书的事,哪个有时间?”
  好说歹说,终于定了明日去京兆府报备契书。
  二人走出小巷,但见书局外面依旧热闹着,金玦焱瞅了阮玉一眼,抿紧唇,不动声色的缀在她后面,却也不过是两步之距,保证他的袍摆能时不时的飘入阮玉的视线。
  待到了人少之处,金玦焱正琢磨着如何跟阮玉解释作伪一事时,忽听阮玉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什么?
  金玦焱怀疑自己可能没有听清。
  “就跟在皇宫里的那次一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阮玉重复,回了头。
  其实就在被方卓揭穿的时候,金玦焱忽然发现自己犯了同金玦淼一样的错误——爱不得法,而秦道韫又从不理会金玦淼的所思所想,也不给三哥解释的机会,结果俩人越走越远,那么自己跟阮玉……
  他的确是期待着阮玉的成功,却又担心她失败难过而要演一场戏,岂非是对她的不信任?在她眼中,他此前帮她做的一切岂非亦在做戏?
  可就在他忐忑之际,她却对他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就像他被众人的指责与刁难包围,而她独独站出来,对所有人说:“我相信他!”
  金玦焱觉得整个人整颗心就在这一瞬掉进了最温暖的湖里。
  他疾走两步,站在她身边,想去拉她的手,又定住。
  他有些紧张的看她,眼底微光闪动:“醉仙楼新出了几样小菜,我们去尝尝?”
  阮玉亦一瞬不错的看着他,忽的唇角一弯:“好。这回我得了银子,按照说好的,一人一半。那么四爷赚了钱,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呢?”
  金玦焱一怔,紧接着哈哈大笑:“好,今天你要吃什么玩什么买什么,爷都包了!”
  随后深深望住她:“你倒会‘算账’。”
  阮玉别开目光,假装打量来往的行人:“你说的,亲兄弟,明算账……”
  亲兄弟,明算账,那么,夫妻呢……
  金玦焱唇边的笑容越放越大:“走,咱们先去醉仙楼!”
  俩人边说边笑的走了。
  春日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又流淌下来,为一双影子镀上一层最美丽的金边。
  ——————————
  虽然没有签订什么契书,但是阮玉一诺千金,回来就给霜降打了赏,而千依那份自是由霜降送去。
  霜降通过茶杯喊话,让千依在房后等着,可是那边却没人接。
  霜降气哄哄的过去了,千依委屈的说,是四爷不让他动那些杯子。
  霜降眼珠转了转,心想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脑子居然也不灵光了?想不到金玦焱是个如此霸道兼醋缸的主儿,看来主子日后的生活不大美妙啊。
  俩人正一边说着金玦焱这几日的笑话一边数银子,冷不防百顺蹦出来,手持一本小册子:“来来来,快快报上生辰……要新历的哦,让我看看你们是什么星座,关键是……”
  目光神秘兮兮的在千依跟霜降之间逡巡:“看看你们是否有缘?”
  千依跟霜降对视一眼,忽然爆笑。
  百顺被笑得发懵:“怎么了?这是今天新发行的《算命不求人》,听说就是那位神仙写的。那位神仙,你们知道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拿天上的星星算命,但是跟《紫微斗数》什么的不一样,说法也不相同。你看上面,还写了幸运花、幸运色……我是射手座,你瞧,我特意换了身蓝衣服,结果刚才四爷就对我笑了笑,还赏了我一锭银子。真准!另外还有吉祥宝石、吉祥物……太多了,我得一一配齐了。而且这里面不仅有每年运势,还有每月运势,甚至每天都标出来了,这五钱银子花的值!你们看,我今天是五颗星,最大好运数,哈哈……唉,你们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奇怪?说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273要孩子?

  那俩人已经快笑断气了。
  百顺生气了:“哼,你们不说,我去找别人。我去找主屋的姐姐们,看看谁是天秤座。对,去问问问珊是什么座?今日运势上说,我要多多发现,我这就发现去!”
  看着百顺天真烂漫的跑了,俩人相视一眼,再次爆笑。
  “笑归笑,咱们可得说好了,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霜降抹着眼角的泪花,郑重嘱咐千依。
  霜降一向是个认真的人,千依跟着她也添了不少稳重,于是立即点头应下。
  俩人又说了会话,方依依不舍的散了。
  ——————————
  然而消息虽然捂得紧,但架不住有心人的观察。
  李氏发现,最近清风小筑的人似乎光鲜了不少,但不是体现在衣物上。
  因为清风小筑人多,阮玉又不肯听从李氏的“建议”裁员,这一季的用度,李氏就让阮玉自己想办法。
  清风小筑的下人倒也死心眼,没一个跳槽或辞职的,就在那挺着,结果她们今年的衣衫都是去年穿过的,夹在满府下人中,灰突突得显眼。
  想着丞相千金沦落到这种地步,被自己压迫得敢怒不敢言,李氏心里就畅快。
  可是这些日子,清风小筑那些人的脸色明显比前一阵子鲜亮了。
  开始她还以为是错觉,可是后来转着弯的一打听,竟然是阮玉把月例给发了,还比较从前翻了一倍。
  她是哪来的银子?
  阮洵有哪些产业,李氏清楚得很,虽然都陪送给了阮玉,可也没听说她卖铺子卖地的,生意收成也没什么大起色,而且掌柜和庄头好像许久都不来跟阮玉汇报了。
  莫非这些都是假象?莫非她陪送给金玦琳的嫁妆亦是作假?
  李氏就说嘛,阮玉哪能那么大方?她跟金玦琳什么关系?怎么就能陪送那么多?就算看在季桐的份上,可季桐娶的也不是她啊。八成是等着金玦琳死了她好有戏?可是人家金玦琳越活越精神了。
  所以说,这一定是在做戏!
  也不知给了金玦琳什么好处,竟能帮她演这场戏,成了人形的何首乌么?
  对了,听说八月姨娘可是经常去清风小筑打秋风……
  一想到阮玉的好处自己沾不到一星半点儿,李氏差点把帕子绞折了。
  好啊,一边为自己搏了好名头,一边暗度陈仓,想得美!
  李氏早已把阮玉的嫁妆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更何况最近外面风声紧,她放的印子钱收不回利息,不少借贷的还借机跑了,结果损失了一大笔。再加上去年金玦森闹的那场事,府里虽没说明白处置她,也没有查账,但是金成举关注公中的时间明显多起来,又辞退了原来的账房,新换了两个。
  种种迹象都已表明开始怀疑她了,她还如何下手?怕是单等着她动上一动,就把她打得永不翻身,毕竟四房最近的夫妻关系不仅破冰,还有沸腾的趋势,阮玉执掌中馈的日子当是为时不远了。
  想到自己经营多年,要把只能下金蛋的母鸡拱手相让,她如何甘心?
  而且阮玉只要接手,可能就会发现这其中的问题,到时……
  她惊得手脚冰凉。
  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终于拧断了帕子。
  阮玉,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
  ——————————
  金玦焱觑丁嬷嬷不在,蹑手蹑脚的进了主屋。
  阮玉也不在,去哪了?
  不过时值正午,她八成是……
  一想到即将目睹一幅美人春睡图,金玦焱立即露出大灰狼的邪笑踮脚进了卧房。
  卧房也没人。
  不禁失望,转身欲走。
  可是,那是什么?
  海棠雕漆的如意方桌上放着一沓纸,最上面的一张画着个大胖小子。
  初时他还以为是庞七家的俊哥儿,可是再一看,这娃娃可比俊哥儿俊多了。
  圆鼓鼓的脸,额头饱满,眼睛又大又圆。
  阮玉是怎么画的呢?当只是用了眉笔,可是那眼珠子黑白分明,晶光闪闪,竟好似活了一般。
  翘而挺的鼻子,微张的小嘴,那小嘴唇涂了釉彩似的,仿佛随时可以脆笑出声。
  小家伙胖乎乎的,身上什么也没穿,倒是生着两只鸽子翅膀。
  谁家的孩子能长出翅膀?阮玉真是胡闹。
  不过再一想……
  阮玉……该不是想要个孩子了吧?
  他盯着娃娃,越想越觉是这么回事,越想越激动。
  想要孩子,可以跟他说嘛,他完全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而且娃娃手里还拿着弓箭,这分明是在暗示他,试想她身边的人,有谁是文武双全的?
  的确,阮玉嫁过来一年多了,若是他们夫妻和睦,可能孩子都会走路了,只可惜……
  再说,她一个女人,眼瞅着秦道韫都快生了,可是她……
  太太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烈焰居还有夏至跟璧儿,钟忆柳又时不时的来个嘘寒问暖,她能不急吗?而且这事拖得久了,太太定然又要拿她问罪,到时她怎么办?
  只是他,他干什么去了?他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恨不能捶自己的头,卷了画就要走,可是……
  这又是什么?
  他又拈起一张纸,再拾起一张……
  他记得阮玉的书里每个星座都对着一个古怪的图形,那么这些……
  他一张张的翻阅,忽的眼睛一亮。
  ——————————
  金玉满堂最近几乎被人踏破门槛,原因是新出了一套十二星座幸运项链。当然,有了项链便有手链,便有簪钗,便有许多女人……也包括男人喜欢的饰物。
  金家四少还弄出了个新花样,说是如果能够及早预订,会让工匠将顾客的名字镌刻其上,保证“星座恒久远,幸运永流传”。
  金玉满堂里的人几乎要忙不过来,最近工匠连续加班到深夜,可也没有怨言,因为东家一向是个讲究的主儿,直将他们的工钱翻了一倍。
  原本因为金家至今没有订到合适的金矿而动了离心的工匠,此番又开始踏踏实实的工作,还说打死也不离开金家,要为金家奉献终生。
  当然,他们之所以有这般决心,也是因为金家四少改进了工艺。
  这些个物件不要求纯金纯银,极大的满足了所有人的需求。当然,也做出一批备着,毕竟有不少财大气粗的讲究人。其余的则用鎏金镀银,甚至弄出了合金,还有一种彩|金。
  别说,那彩|金真是漂亮,一上柜就被哄抢一空。
  而且这些东西造型简单,若想变个模样,就加个圈或多个布景图案,或者不做首饰做杯盘,做摆件,做挂件,做各种能枕、藏、镶、攥的物件,有的是发挥的余地,所以大家工作得顺心又愉悦,直把那金家四少夸了又赞,皆言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惊心动魄。
  金玦焱的名头嗖的飙升起来,竟取代了季桐排到了京城四美的首位。
  ——————————
  “阮玉,你看这个好不好?”
  金玦焱打外面拎回来个鸟笼子,里面是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
  春分给他福了礼,然后擦身而过,瞥了眼那只圆脑袋乱转的小东西:“又来讨好我们姑娘了?这回想要我们姑娘出个什么主意?”
  这等言语,这等口气,若是早先,春分是断断不敢说出口的。不过随着两院来往越密,他们发现,金玦焱也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而且只要有姑娘在,无论你怎么摸,甚至掐上两把,踹上两脚,他都是没脾气的。所以这些丫头媳妇子都大起胆子来,有时还要姑娘站出来,绷着脸训上几句才能规矩一阵子。
  每每此时,姑爷都笑眯眯的看着姑娘维护自己,那甜蜜蜜的眼神……
  众人觉得幸福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阮玉从屋里走出来:“这就是你说的庞七的干儿子?”
  “可不?如今有了亲儿子,干儿子就归咱了。”
  金玦焱将笼子往桌上一放,随手拿了颗花生逗鹦鹉,口里啧啧有声。鹦鹉攒动着爪子,吧嗒吧嗒的挪另一头去了。
  “还不熟,过两天就好了,这小东西聪明着呢。”金玦焱放下花生,拍了拍手,东张西望的在阮玉屋里踅摸地方。
  阮玉盯着小家伙:“它会说话吗?”
  “不会,不过它会找东西。不论你把东西藏到哪,它都能找到。”
  “那么神?”
  “当然。”
  阮玉转转眼珠,打仙鹤描金首饰盒里挑了只花穗耳坠,在鹦鹉面前晃了晃:“看这里看这里……”
  然后手一扬。
  金玦焱把鸟笼子拉开。
  鹦鹉往外瞅了瞅,不动。
  “还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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