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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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娶她回去。若说她不过是个丫头,哪有当奶奶的命?可是人家的聘礼丰厚,不照一个普通官宦人家娶正室的差。我琢磨着,这也是霜降的福分,就应下了。上回就想跟奶奶说这个事,跟奶奶讨个恩典,可惜奶奶不在,所以咱们今天又来了,可是这丫头……”
又哭起来:“还没说上两句,就把咱们撵出来,还寻死觅活的……”
于婆子正自哭诉,屋里忽然爆出一声怒吼:“我就是死,也不给那老棺材瓤子当小老婆!”
于婆子扯高了个调门,哭得更大声。
阮玉接了小丫头递来的茶盅,拿盅盖拨了拨表面浮茶:“这老棺材瓤子是怎么回事?”
于婆子急忙眨眨眼:“奶奶别听那丫头胡说,赵员外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年纪大,知道疼媳妇。而且身体棒着呢,再活个百八十年没问题!”
“哦,”阮玉将茶盅交还到小丫头手里,拿帕子拭了拭唇角:“这么说,我还活不过他呢……”
众人一怔,有人笑出了声。
金玦焱站在人群中,一直在观察阮玉的神色,听闻此言,也不禁勾了唇角。
于婆子今天骨碌了一身土,就想弄霜降个没脸,好乖乖跟她回去。不想事情完全不按照她预定的发展,而她又急于达成目的,于是不顾于连富拽她的衣角,连声道:“这怎么可能?四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还有人笑,于婆子便有些懵:“四奶奶,咱也甭说旁的了。霜降这丫头是一定要跟咱回去的。人家说,就看她好,八字也合,便不讲那些个虚礼了,三日后就抬她过门!”
“若是我不肯放人呢?”阮玉瞥了眸,慢条斯理。
“不肯放人?”于婆子傻了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四奶奶,你可不能坏人姻缘啊!”
“霜降的姻缘,我自有主张,就不老您二老费心了!”
“怎么不让我们费心?父母之命,天经地义!”于婆子叫唤起来:“我养她这么大,难道还不能给她做主了?四奶奶……”
“没错,霜降长到这么大,的确有您二位的功劳。但是二位别忘了,霜降是家生子,自打她出生,就是我们相府的奴婢。而今跟了我,就是我的丫头。试想,若是我不能为她做主,还有谁敢越过我去?难道比我这个主子还有能耐了不成?”
“四奶奶,话不能这么说……”
“好,那就换个说法。”阮玉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她:“敢问霜降的卖身契在谁手里,你们二人,卖身契又在谁的手里?我只听说主子能给奴才做主,倒没听说奴才要给奴才做主的。既然我是主子,霜降是死是活是打是卖都有我说了算,哪个敢多嘴?没有王法了不成?”
“四奶奶,老奴并非想越过四奶奶,只是事情来得急,一时来不及跟四奶奶商议。如今婚事已经商量妥了,若是霜降不肯嫁过去,那边就要拿我们老两口是问啊。四奶奶,求求您开开恩吧!”于连富连连磕头,大放悲声。
“婚事商量妥了啊,”阮玉歪着头,一副不解模样:“那不是您二位的事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婆子只觉阮玉蛮不讲理,以前在相府见了,不过是个矜贵得目中无尘的官宦小姐,怎么如今跟个破落户似的胡搅蛮缠?
一时之间,也不讲什么尊卑了,霍的站起:“四奶奶若是不放人,我们就……”
“你们就怎么着?告我啊……”阮玉噗嗤一笑:“想来你们今天来到这,我爹还不知道吧?”
二人神色一变。
阮玉就笑了笑,掸掸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估计你们也是不怕他老人家知道,因为得了金银,又得了小庄子,谁还甘心做奴才?到时赎了自身,过快活日子,我爹就算想找麻烦,也得顾及官声不是?”
“四奶奶……”
“还是别叫了。既然你们有这么好的打算,不妨就照着打算走下去。反正人是我的,你们要是敢硬抢,也得看官府答不答应。金家虽然是商家,亦是奉公守法,如今又是皇商,也不知若被惊扰了会是个什么罪过……”
“四奶奶,”于婆子忽然跪地,爬到阮玉跟前,抱住她的腿:“霜降若是不肯嫁,小栓他……他就保不住了啊!”
小栓是谁?
阮玉眨眨眼,不过估计是于婆子的儿子,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又犯了怎样的错,竟要牺牲了姑娘的终身来成全。
“你二人生为父母,如何不知手心手背都是肉?霜降虽是个丫头,可是你们不疼,我还疼呢!”
阮玉转身进屋,丢下于婆子的嘶喊:“老奴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阮玉恨恨的摔上门。
往里迈进一步,又叫了夏至过来:“告诉春分,立马把人撵出去。再查一查,今天是谁当值,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日后不经我允许,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大门外等着!还有那些粗使婆子都是做什么的?就任由他们这么闹腾,是想给谁看笑话?整天就这么点活,也干不明白,还能不能办事了?不能的话都给我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了两处,都是换字
昨天偶然发现一个帖子,关于榜单的,虽然看着迷糊,因为对晋江不熟,好多词都很新鲜,得分析,可能还分析不对,但是有一点我有点明白了,我文在某段时期更得太快了,结果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于是越飞越远,彻底脱离大部队了⊙﹏⊙b汗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因素了,但毕竟让我了解了一点
其实直到现在,我对晋江的规律也不大懂,各种感觉都怪怪的,只知道低头闷干,傻子一样。如今回想,真挺可笑的,再往前看,一声叹息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几无产品了,琢磨良久,忽然觉得,且不论这文有没有问题,如果换了别人写或者来运作可能会比现在好些吧?
对了,最近我的一部分回复出现超过24小时被屏蔽的状况,其实是回复了的,谢谢大家的留言~
☆、144下不为例
夏至见她真动怒了,急忙屈了膝,就要往门外赶,可是一个声音恰在此际传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出去?今天守门的是谁?今天当值的管事又是谁?都给爷叫到后院领板子。以后再这般门禁不严,谁都往里放,加倍处罚!”
夏至偷偷瞅了瞅阮玉,见她身形不动,头也未回,只攥着帕子的手缓缓收紧。
夏至连忙转身出去了。
院内,任于连富跟于婆子如何闹腾,说什么“金家的下人还敢管咱们相府的人”,都被堵了嘴拖出去。
于婆子腿踢得老高,鞋都甩飞了一只。
百顺瞧了瞧金玦焱的脸色,拿棍挑了那只鞋跟着送出去。
春分打量今天金玦焱也是帮了阮玉,便走上前,打算施礼道谢。
金玦焱已经转了身。
此刻,他居高临下,而暮色四合,便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阴气森森,煞是骇人。
“据我所知,你们姑娘已经嫁为金家妇,再这么姑娘姑娘的叫着怕是不妥吧。你伺候四奶奶多年,资历跟年纪都是最长的,这点规矩都不懂?今儿幸亏是我听到了,若是……”
冷笑,甩了一句:“下不为例!”
就返身离去。
春分哪见过这阵势?平日里就是阮玉生气了,也是和颜悦色,或是委婉的提点她,这般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还是头一遭。
她不禁有些懵,直到金玦焱进了烈焰居才回过神来。
这工夫,阮玉的第二个决定又下了,提三等丫头穗红为一等丫头,补立冬的缺。
因为她进院的时候,只有穗红行事得法,就越级提拔了她,顿令对这一位置虎视眈眈许久的众丫鬟哀叹连连,可也不敢抱怨,因为主子正火大着呢。
立冬则颇为失落,因为这意味着,她再也回不到阮玉身边了……
霜降终于被解放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奶奶搭救!奴婢不想连累奶奶,奴婢已下了决心,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阮玉看着她左半面乱七八糟的碎发,叹了口气:“说什么连累?你是我的丫头,好生在院里待着就是……”
她还开了句玩笑:“你若走了,谁来管我的嫁妆?”
霜降摇头,咽下两眼的泪:“奶奶,你有所不知,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我爹跟娘已经接了聘礼,都用了不少了。小栓又……”
“小栓是怎么回事?”阮玉由夏至扶着坐到椅子上。
这一落座,方觉满身疲惫。
霜降咬咬牙:“也不知是在哪轧了坏道,才十三岁就进了勾栏院狎妓,跟人争风吃醋打起来,偏那人还是赵员外的庶子……”
阮玉明白了。
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个圈套……诱了于婆子的独子入瓮,然后恩威并施的求娶霜降。
阮洵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只要霜降点头就行了。
可是霜降不同意。
阮玉默了默:“霜降,你跟我说实话,我今天这样对待你老子娘,你恨不恨我?”
霜降犹豫片刻,摇摇头,眼泪却掉下来。
阮玉便叹气。
当时她只顾着一时之气,要把霜降解救出来,其实也是因了她前世的经历。
她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忽然打电话要她回去一趟。她不明所以,以为是父亲出了什么事。结果到家才知道,继母托人给她找了门亲事,那男人据说是什么公司的老板,已经四十好几了。离过一次婚,儿子几乎跟她同年,而她当年,刚刚十八岁。
她当时气得不行,可是家里根本就没有给她做主的,还反锁了门,若不是她打窗子爬出顺着四楼的排水管跑了,不知会出什么事。
也便自那时开始,她就跟家里断了来往。
这本已是尘封的往事,今天一并被勾了起来,看着于氏夫妇,就好像看着她前世的……
然而霜降并不同于她,或者,霜降永远不会像她这般对仇恨耿耿于怀,对欺骗她背叛她的人毫不留情!
霜降哭了一会,抽泣道:“我只是担心小栓,他还那么小……”
阮玉垂了眸:“这个,我帮你问问大人……”
霜降一怔,连连磕头:“谢谢奶奶,谢谢奶奶……”
阮玉疲惫的挥了挥手。
她能理解,依霜降的脾气,若不是被逼到今天的份上,是绝不肯吐露一个字的。于氏夫妇也不好去求阮洵,毕竟是自家做了丑事,一旦被人传开,丢的是相府的脸,他们也休想待下去,所以就打算拿了霜降牺牲。
这就是女人的命运吗?
她揉揉眉心:“你先歇着吧,明日我就回去一趟……”
霜降再次磕头,却不肯离去,嗫嚅道:“奶奶就别罚那些人了。我爹娘说是来探奴婢,大家都知道奴婢是奶奶跟前的人,如何敢拦着?再说……”
她咬了咬唇,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他们是相府的人……”
是了,不管姑娘出身何处,如今是花落金家……
阮玉冷笑:“相府么……”
霜降便磕头:“还请奶奶饶他们这次。他们生养我一回,我总不能来不及报恩,就……”
春分进了门,见阮玉神色不虞,忙着人把霜降扶下去了。
阮玉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额,出了半天的神,是两道类似笛子的声音将她惊醒。
尹金?
然而抬了头,只见春分立在面前,欲言又止。
而就在她回过神思之际,笛音又不见了。
大约是幻觉吧。
阮玉忽然意识到,若是她真的能回到现代,霜降怎么办?春分怎么办?还有……
她今天算是把霜降的麻烦解决了,可是以后呢?
心思有些乱,转念又想,不是还有如花吗?
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对了,穿越的时候她得把如花带上,好把这具身子还给它。
于是又笑了:“今天真是累了,霜降不在,就麻烦你帮我梳洗了。”
春分只觉主子怪怪的,又不好说话,只扶着她往净房而去。
刚走了两步,就见立冬抱了如花闯进门来,眼睛发红,小嘴抿抿着,一副委屈模样。
“立冬,怎么了?”春分只觉头痛。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是不是冲到了什么?是不是该去庙里捐点灯油?
立冬小嘴瘪了瘪,终于哭出声来:“四爷他,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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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渐渐安静了,方从荷叶托首上抬起头。
他又在黑暗中坐了许久,对着隔道的喜鹊登枝花格窗出了会神,方吹亮了火折子,点了灯。
黄花梨木的书桌上,铺着的是一纸荷花,最上面的花苞鼓胀得厉害,似乎下一刻就要喷薄绽放。
他瞧了一会,收起,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凝神片刻,饱蘸了墨,落笔其上。
紫檀木的琴案,芳香古雅。
素朴的飞泉琴,曲调悠长。
旁边坐着个人,粉色的衣衫随风飘摆,一双柔荑飞舞如蝶。她垂眸敛眉,神色安静而愉悦,似是沉浸在优美的乐声中。
于是他的唇角也不觉漫起温软,更加细心的笔墨勾描。
是了,每每同温香相处,他回来都要画上一幅,如今已经积攒了两只大箱子,跟他那些宝贝摆在一起,偶尔翻阅,便仿佛回到了当初那段岁月。
……“你就是金四哥?”长睫飞快扇动,一双水眸便忽明忽暗,含羞带怯的睇着他:“常听他们提起,如今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似是想起了什么,腮边一红,福身一礼。
姿态曼妙,举动轻盈,刹那便灿烂了满目春光。
他急忙伸手虚扶,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衣袖,就仿佛托起一个水泡,娇娇柔柔,令人不敢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破了。
而那双眸子忽然抬起,冲着他,水波盈盈的一笑……
他亦笑了,换了画笔,轻点淡墨,探向纸间,细心勾画一双如水双眸。
屏息,凝神,落笔,收回,细看……
他一怔,再凑近了些……
温香的眉,温香的唇,温香的脸,然而单单一双眼,怎么那么像……阮玉?
不羁的,妩媚的,含笑的,挑衅的,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他一惊,再一看……
因了这双眼,整个人看着愈发的像阮玉,她就那么端坐面前,指在琴弦拂动,唱的是他从未听过的一首曲子,仿佛夜风幽眇,仿佛莲送芬芳……
他倏地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习惯的踱到窗边,撩开窗帘……
对面,晕黄的光在地上铺开一副静谧而喜庆的图景。
他看了一会,拉开书桌右侧的抽屉,自里面取出一个小叶檀木长盒,打开……
一根紫玉笛正静静的躺在里面。
停了片刻,将笛子取了出来,有些迟疑的放在唇边。
人家吹笛皆是将笛横在右侧,唯独他,喜欢放在左侧,怎么也纠正不过来。
他就这般犹豫着该不该吹响它时,笛子爆出两声单音。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将笛子塞回抽屉。
侧耳倾听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动静,方松了口气,然而心中懊恼起来。
又转了几圈,走到书架前。
稍有迟疑,从上面拿下一本《大学》,摸了摸粗糙的书皮,缓缓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145出尔反尔
……“金老爷,令公子聪明绝顶,老夫前所未见,将来参加科举,定可高中!哈哈……岑老夫子捋须大笑。
金成举赔笑:“我不过是想让他识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罢了,哪是要他考什么科举?”
“不考科举?”秦老夫子像是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话,眨巴着小眼:“令公子的本事……不是我夸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