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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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们,急忙一拍大腿:“哎呦,可是来了,太太就等着看新姨娘的俊模样呢……”
上前拾了夏至的手,率先打量一番,连声啧啧,然后便拉了脸红红的夏至进去请安。
照例是给长辈行礼,同辈见礼,然后各自落座。
金成举今天也在,捋着胡子不说话,脸色有点难看,倒显得卢氏格外的喜笑颜开。
“呦,瞧瞧这肉皮儿,嫩冲的,比个官家小姐也不遑多让。再瞧这长相……唉,也是没托生个好人家,否则就是个正牌奶奶的命啊……”
一句一句,直戳阮玉肺腑。
金玦焱瞅了她一眼,但见她只是唇角含笑,大有颇感赞同之意,心里便开始窝火。
卢氏又赞了几句,仿佛终于想起阮玉,冲她笑道:“你也是个大度的,知道我最操心什么……”
阮玉起身行礼:“谢太太夸奖。”
她竟然大言不惭的受了,金玦焱的火“噌”的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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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喧宾夺主
岂料卢氏上下一打量,笑意又渐渐收起:“不过你这个样子,倒好像不大乐意呢……”
众人皆往阮玉身上瞧去。
金玦焱看了两眼,发现问题了。
阮玉笑得恰到好处:“今儿是夏至大喜的日子,我总不好喧宾夺主……”
好一个喧宾夺主。
金玦焱瞪起了眼,几乎要在阮玉身上打两个窟窿。
“你倒是明事理。”卢氏冷笑:“昨儿不过办了仪式,不管他俩人如何恩爱,这茶要敬了主母才算作数。”
娇凤便端了茶盘上前。
夏至拾了牡丹穿蝶的粉彩瓷盅,向阮玉走去。
卢氏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在后面响起:“纵然她从前是你的丫头,如今亦是姐妹了,就不要再唤什么名字,好像你多不情愿似的,也降低了人家的身份,以后要叫‘姨娘’才是……”
说话间,夏至已行至阮玉面前,端端跪下:“奶奶请喝茶。”
阮玉笑了笑,抬手去拿茶盅。
金玦焱握住扶臂的手越攥越紧,越攥越紧,就在阮玉的唇即将挨上茶盅时,他突然暴起,只眨眼就冲到阮玉跟前。
大家都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一声脆响。
茶盅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住了。
阮玉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夏至咬了唇,精心描画的脸一片死灰。
在一切仿若定格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心花怒放。
是钟忆柳。
表哥不让阮玉喝夏至贱人的茶,是不认她这个姨娘呢。
她立即疾步上前,前所未有的关心起阮玉:“表嫂怎样了?有没有烫到?有没有伤到?”
在钟忆柳的大呼小叫中,众人终于活泛起来。
卢氏一拍几案:“老四,你在做什么?”
一直一言不发的金成举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
金玦焱立在当地,攥着拳,只死盯着阮玉。
李氏赶了上来:“四弟,你在做什么,你这样,让姨娘以后可怎么做人?”
姜氏眨眨眼,忽然意识到此语的奥妙,连忙喊了句:“夏至姨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阮玉立即精神一凛,腾的站起了身。
金玦焱目光一闪,然而什么也没说。
李氏眸中划过一道恨色……这个姜氏,怎么总跟她做对?
沉默片刻,卢氏跟娇凤使了个眼色,娇凤重端了茶盏,再次上前。
夏至含泪起身,哆哆嗦嗦去拿茶盏。
金玦焱眉心一皱,转身离去,眨眼便消失在门外。
夏至的手便顿在茶盏边,泪如雨下。
钟忆柳见状忙扶了阮玉:“表嫂,表哥的样子看起来是有急事,你要不要去瞧瞧?”
阮玉望望门口,又瞅瞅夏至。
她不明白金玦焱此举到底为何,当是面上过不去吧,就算她足不出户,就算立冬再如何隐晦,她亦知,从昨天到现在,府中上下谈论的都是这事。
有惊奇的,有嘲笑的,也有不以为然的,且看这一路上他黑着的脸,就知有多恼火。
果真是个爱面子的人呢。
可既然做下了,为何不敢承认?这让夏至情何以堪。
她看看新新端上来的描金珐琅的小盅,真想拿起来喝了算了。
可是金玦焱那一砸,方才这一停顿,她忽然觉得,这似乎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金玦焱不乐意,她如何代他决定?弄不好,还要以为她要硬塞人给他?人家八成就是觉得对不起温香姑娘才这么不顾一切呢。
再说,还不知如花是怎么想的,万一……
此际,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点小小私心。
她只是将目光从茶盅上收回来,睇向夏至:“不过是一盏茶,也未必要在这里敬……”
的确,这是四房私下里的事,卢氏摆到面上,无非是想让阮玉难堪罢了。
阮玉也够滑头,如此一说,好像是认了夏至的身份,堵了众人的嘴,可是回到院里,谁知那茶是接还是没接呢?
然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此刻若非要继续,实在是太没眼色。
春分很高兴,冲夏至冷笑。
夏至噙了泪,恭恭敬敬的给阮玉磕了个头。
一时间都有些无趣,停了一会,卢氏便让人散了。
钟忆柳殷勤的送阮玉到门口,说了许多动听的话,令春分大感惊奇。
阮玉道笑了笑:“她不过是觉得跟我交好会比较容易达到目的吧。”
春分想了想,觉得主子说得很对。斜眸跟在身后脸色较来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夏至,忽然想劝主子就遂了表小姐的意吧,好给这种背主的贱人再加点滋味。
但是她忍下了,觑四周无人,扶着阮玉加快了脚步,又瞅了瞅失魂落魄的夏至,低声道:“姑娘,有件事奴婢早就想说了,只是这两日事赶事给耽误了。”
踌躇片刻:“姑娘最近视察庄子,姑爷偏要跟着,前儿个姑爷又找了铺子的管事说话,好像是对姑娘的嫁妆……”
阮玉怀疑的睇向她,她连忙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夏至成了那边的人,谁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嗯,那件事,她还是不要同姑娘讲了。
“屋里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是她……姑爷怕是早就看出夏至对他有意了吧?所以……再说,这事怎么就做得这么顺当?咱们怎么一点都没觉察?”
是了,阮玉也奇怪,临窗大炕跟里屋只一厅之隔,她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过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继续向前,顺便欣赏夏日美景。
“姑娘,夏至可是清楚咱们这边的。今天姑爷给她撂了脸子,依她的心思还不得赶紧巴结着?可是拿什么巴结?姑娘,咱们可要提早……”
“春分……”
阮玉忽然打断她的话,随手摘了支月季,可是上面的刺将她的手直接扎出了血。
春分惊呼一声,赶紧拿帕子包扎。
阮玉却浑不在意,只将殷虹的月季簪到她的发间,歪头一笑:“新娘子真漂亮!”
春分一怔。
阮玉又笑:“霜降她们已经帮你把嫁妆绣得差不多了,回头穿上给我瞧瞧,让咱们看看新娘子有多好看!”
拍了拍她的脸:“如果你愿意,就让她们都穿上试试。你们出嫁的时候,我怕是无法观礼了……”
“姑娘……”春分鼻子一酸。
阮玉抿唇一笑,转身走了。
春分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方才的话很不寻常,至于古怪在哪里,又一时说不出。
她站了一会,结果夏至游魂似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顿时脸一沉,噔噔噔的赶上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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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府之间的下人要么趁外出采买的时候有过联系,要么就是得了个节日聚会或陪主子赴宴唠上两句,再不就是京城大虽大,可是彼此之间都沾点亲带点故,下人之间也不例外,所以金玦焱纳妾一事很快就传出去了。
庞维德跟蒋佑祺前来道喜,进门却见了金玦焱坐着圈椅,腿斜架在书桌上,一脸灰败的对着长草的泥人出神。
俩人交换下眼色,嚷着要见新人。
庞维德还说:“还以为你是将璧儿收了房,结果却是嫂子的丫头。想来这相府出来的人果不寻常,嫂子已是那样一个标志的人物,丫头定然也错不了。听说还有三个,不如都收了吧,否则摆在嫂子那,咱也没机会一睹芳容啊……”
金玦焱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蒋佑祺便捅了捅庞维德的腰眼。
庞维德顿了顿,却领会到另一层意思上去了:“你这样……该不会是嫂子……”
但见金玦焱眼波一闪,料是自己猜对了,嘿嘿一笑:“小圆也是,可是人已经进来了,又能怎样?别扭几天就好了。而且她虽是不乐意,却对你更好了。为什么?还不是怕你被旁人拢了去?所以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将来她要是想闹腾,也有所顾忌不是?”
腰眼又被捅了捅,庞维德不乐意了:“干什么不能说?我说错了什么?依我看,嫂子那边倒不足为虑,反是香妹妹……”
温香……
金玦焱肩头一震……怎么出了这样的事,过了这么多天,他竟一点没有考虑到温香得知此事的心情?要知道,他一直不肯收人,可不就是在等着她?如今……
“你不仅成了亲,如今又纳了妾,香妹妹若是知道……”庞维德连声啧啧。
金玦焱起了身,习惯的望向窗外。
主院人来人往,新上任的穗红接管了夏至的差事,正干得起劲,将小丫头使唤得脚不沾地。
只是外面越热闹,里面越安静,也不知她领着一群孩子在做什么……
“春日社最近怎么不举宴了?”
庞维德正咂舌叹惋,忽听他这么一问,顿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正要同你说呢。青莲社已经跟咱们正式宣战了,非要拼个什么京城第一社。你说论时长,论人才,他们哪比得过咱们?这回定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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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社又要聚会了,但不知这回的地点会在哪~~~~~~~~~~
☆、158摊上大事
“什么时候?”
“还没定呢。不过我想着,这回咱们把人都叫全……众人拾柴火焰高嘛。贾经也不能落下!这个小人,虽说讨厌,但也还顾着咱们这边的,而且谁不知,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把他往那一摆,青莲社也不敢出幺蛾子。尹金挑唆他老子明着弹劾还可以,可是那群人哪有做官的?也使不上力啊,所以还真得靠着贾经。本来还想叫嫂子跟季桐比一比琴艺,可是……”
瞧了瞧金玦焱的脸色:“上回的事我听小圆说了,只怕你二人再生什么罅隙,此番就……不是还有香妹妹么?再说,上次观瀑的时候好容易有个机会,结果给搅了,这回你正好跟她……”
“问问她,想上哪?”
庞维德正唾沫横飞,冷不防被打住,眨眨小眼,顿时一拍大腿:“对,如此正好可以表明心意,也算赔罪了,到时……”
语气忽然一顿,睇向以怪异目光看着自己的二人……蒋佑祺还哀其不幸的摇摇头。
金玦焱掉过视线,重新望向窗外:“让小圆问……问问阮玉,她想去哪?”
庞维德迷糊了。
金四做下这么大的事,伤害了温香,却不想着跟温香赔罪,反顾着阮玉……
他难道不知道,自打那次的“群魔乱舞”,外面把“金玉良缘”都传成了什么样子?只说阮玉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全忘了她曾经的私德有亏。还有上回,虽然小圆说俩人只是站在一块说说话,可是尹金那等傲气,连温香都看不上眼,如今却对她情有独钟,据说聊得还挺投机……
金四是糊涂了吗?偏要把俩人往一块凑?
而且阮玉若是去了,他跟温香的问题怎么解决?这一事连一事的,若是再不说个明白,俩人可就真没戏了。
蒋佑祺见他一副钻牛角尖的样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可又不好说什么。恰好见了金玦焱桌角的泥人,顺手捞起:“这是什么?怎么还长了草?”
金玦焱余光瞥见,立刻转头大吼:“别动!”
蒋佑祺一个哆嗦,泥人霎时一滑……
金玦焱扑过去抢救,怎奈泥人磕到了桌边,弹了一下,导致他的手只抓到了一片芝麻叶。
金玦焱目眦欲裂,瞪着地上的碎块。
蒋佑祺瞧瞧庞维德,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但语气很没有把握:“这应该不是古董吧……”
庞维德本被他的故作深沉折磨得恼火,此刻见他手足无措,顿时大喜,拍着手:“蒋六,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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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地点定在西山。
是阮玉的意思。
小圆初初知道时还有些忌讳,因为自打十二娘失踪以后,西山就被他们圈定为不祥之地,再也没有去过,如今阮玉偏挑了这么个地方,难道忘了十二娘的事?就算好奇也要有个限度,偏偏金玦焱还一力担保,结果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金玦焱纳妾的事,她也听说了,感觉跟庞七如出一辙,认定金四愈发把温香得罪狠了。
温香如何她不管,她想的是阮玉……被自己的丫鬟给算计了,得是什么心情?虽说陪嫁丫头就是干这个的,可是不等主子发话就迫不及待的爬床也太过分了吧?
金玦焱也是,再怎么着也不能往阮玉身边伸手啊,还是在阮玉的眼皮子底下,这是不打阮玉的脸吗?
阮玉如今颇负盛名,结果人家连带着把这事也算进去了,背地里没少笑话她。
也便难怪此番阮玉说什么金四都张罗着给办了,还差点把最恐惧出现什么自然灾害的庞七捆吧了抬过去,怕是有赔罪的意思在里面。但事情已经做下了,阮玉那脾气……
她不由担心的望向阮玉。
阮玉正跟尹金在聊天,颇开心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在为家里的事烦心。
今日的确是大聚会,除了三皇子,人都到齐了。丁穆然一听说要来西山,简直是举双手赞同,也不知是想要缅怀十二娘还是希望她能像莫名其妙的消失一般奇迹的蹦出来。
不过十二娘现在要是出现怕是有些麻烦,因为丁穆然已然又成了亲,新媳妇今天也到场了,正被芸娘等人拉着问东问西,一副腼腆的模样,如当真十二娘从天而降,这谁是正房该怎么算?
当然这都不是问题,都是她在瞎想,关键是阮玉……今天人这么多,她跟尹金自不是单独相处,可是聊得这么热火,是不是有点不妥?金玦焱已经屡次望过来了,脸色难看。
为了打败青莲社,春日社可谓卯足了劲,但凡能拿出来显摆的都摆出来了,于是弄了几件古董,让金玦焱品评。
这是金四一向最拿手的,可是此番连错了好几回,惹得贾经夸张大笑,还嚷着“喝点酒,灵感就上来了”,结果被金玦焱严词拒绝。贾经便惊叫连连,然后也去看阮玉。
小圆垂了眸。
就算生金玦焱的气,也不至于糟践自己,女人跟男人,能一样吗?
阮玉则根本不去想这么多,反正她就要离开了,还怕什么?
“你说,能成功吗?”她问尹金。
尹金遥望那片郁郁葱葱因为十二娘的消失而愈发显得神秘的林子,若有所思的摇着扇子:“谁知道呢?这世间的事,总是变幻莫测……”
正说着,贾经爆出一阵大笑:“你们说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