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怀中 作者:伤官-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了,他完全明白她想在什么,秦翠凋始终对自己疑虑。他摇着头,伸手替她关上了门。
门重重地关上了,眼前那张英俊的脸消失了,可心里却凭空多了一些莫名的惘然之感。秦翠凋在门口站了很久,忽然她打开门,靠着门角的地方歪着一个酩酊大醉的男人。她叹了一声,将韦风搀扶进来。
秦翠凋将韦风扶到了风声的床上,脱掉他的皮鞋,慢慢把他的身体移到床上,拉上被子。她站了起来准备回到自己房中,但身体还未动一只强健的手臂就将她裹进了怀里。韦风睁开眼瞧着她,把她往身下压去,瞧着她惊恐的目光他温柔地笑开了,这是一只多可爱的小羔羊啊,此时此刻他只有一种完完全全地拥有她的想法,可是还不能,她会吓坏的。
他伸出手抚弄她的发丝,将她额前散乱下来的一缕发丝轻轻地掠到耳后。抚弄她的嘴唇,那两瓣桃花色的嫣唇娇艳得几乎要滴下蜜汁来,忍不住他低下头想衔住那两瓣诱人的芬芳。秦翠凋吓得说不出话,她瞧见韦风俯下脸赶忙闭上了眼睛。可是好久好久,那吻并未像意料中落下来,韦风看着她摇摇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秦翠凋吓得心扑通乱跳,面红耳赤,从韦风的怀里挣脱出来逃回房间里,她将房间的门关得紧紧地,可心仍旧如小鹿般乱撞,两颊火烧的感觉,仿佛又被沸水烫着一般。
果然呀,不能留喝醉酒的男人,太危险了。
韦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客厅里秦翠凋已经做好了早餐。
“卫生间里放好了干净的牙刷和毛巾。”
“我知道了。”
韦风的心情突地好了起来,他飞快地洗漱完走进客厅,餐桌上秦翠凋已经将稀粥盛了出来。
“吃早餐吧。”
“翠凋,你的手是不能碰水的,还是别做早餐。”
“没事,我戴着胶手套碰不到水。”
“一起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
韦风的食欲很好,接连喝了三大碗稀粥,两张煎鸡蛋饼。“翠凋,这几天你就不用上班了,等手好了后再上班吧。”
秦翠凋扑哧笑出声来,道:“等手好那恐怕还得等两个星期,你能容忍我两星期不上班吗?”
“当然能,就看在你做的早餐份上两个月都可以。”
“我今天就去公司,虽然左手有伤,但是我右手没事呀,一样可以工作。”
“那好吧,吃完早餐一起去。”
秦翠凋坐韦风的车在离公司还有一站路的时候下车了,这是她强烈要求的,公司里人正在传她暗恋韦风,如果让人看见她坐韦风的车只怕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而且那欲加之罪就更加坐实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苏珊准时到了韦风的办公室,冯楚湘不悦地撇嘴,装作送文件进去刺探了一回情况,结果一无所获,两个人都正规正矩地坐着。可是她并不这么想,她总觉得是韦风故意装出来的。而且自从这个苏珊来了后韦风似乎越发不待见自己了,肯定是苏珊在韦风面前说了自己坏话。
她越想越气,索性拨通了苏铁的电话,此时苏铁正在陪一位美女当事人调情,见着她打电话来虽有些不耐但还是走到一边去接听,毕竟自己还没腻烦她的身体,而且她在床上的风骚也是自己急需的。
“苏铁,那个苏珊又来了,每天来就不怕耽误韦风工作,韦风也真是的,就只顾着和女人聊天,什么工作全不管。”
苏铁听着冯楚湘的抱怨索然无味,这些天他已经听过无数次的类似的抱怨,都是对苏珊的狂轰乱炸。他禁不住摇头,这女人连自己真正的敌人都没搞清楚还在这里抱怨,也实在是够笨的。“楚湘,你管他们的事做什么,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其他事少管。”
“不行。”冯楚湘斩钉截铁地道,“我就是讨厌那个苏珊粘着韦风,越看越讨厌。哼哼,其实我已经抓到她的把柄了,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揭穿她,反正哪天她惹怒我了,我非把她的把柄给捅出来。”
苏铁听得一惊,忙道:“苏珊有什么把柄落到你手上了,你别瞎说了,小心韦风生气。”
“哼,告诉你,苏珊不是什么好人。那天,我亲眼看见她把一杯沸水倒在秦翠凋的手上,然后韦风来了,她猫哭耗子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秦翠凋,还假装自己被烫伤。结果那个倒霉的秦翠凋自己的手被烫伤不说,还被人误认为暗恋韦风不成向苏珊下毒手。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韦风,你说韦风会喜欢她吗?”冯楚湘自顾洋洋说着,说了半天她似乎又想到某事,又道:“苏铁,奇怪,这苏珊为什么要对付秦翠凋呢,她们又没什么瓜葛,难道这秦翠凋神憎鬼厌的,是个人都讨厌她。”
苏铁听得又想气又想笑,这女人都笨到如此地步了,他真的很想告诉她,那个秦翠凋才是你真正的情敌,你别弄错了对手。可是他忍住了,韦风嘱咐过不许他向冯楚湘提起。他看了看前面椅子上向他招手媚笑的女人,顿时心驰神荡,匆匆地对着手机道:“楚湘,我一个客户来了,现在不和你说了。”说完,他关掉了手机随手扔在桌子上。
“宝贝,等不及了吧。”
苏铁满脸□,他把女人放到桌子上,将她的双腿格开放到自己的胯上,一双手摸索进长裙里将底裤解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11月29日 晴
沙门问佛:以何因缘,得知宿命,会其至道?佛言: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今天林经理破天荒地没再给秦翠凋安排任务,逐一摊派到企划部其他同事的头上,为此小罗又狠狠地骂了林经理几句。
一早上的时间如果没有事情做确实很难熬,秦翠凋浏览着公司的网站新闻半个小时便看完了。想着无聊她便看向窗外,从十七楼看下去,楼下不远的地方有一条铁路穿城而过,她时常能看见火车从这里呼啸来去。
每一次的火车经过都会引起她无限惆怅的惘思,来来往往的火车从这城里穿过虽有偶尔短暂的停留,可最终还是会离开。这座城只不过是中途停靠的站,而终点又是在哪里呢,那南来北往的火车何处才是它们停靠的终点。
这一路到终点的路怕是很漫长吧,长得就像人生一般。
远处的汽笛声鸣起,越来越近,震耳欲聋,一列长长的绿皮火车正驶过铁路。看着,秦翠凋忽然就起了一种心思,如果这里能够跃下她会毫不犹豫地扑向那列火车随它到终点。
人也是需要一个终点的,活在这个城中就是一场长长的旅行,会好累好累。
秦翠凋产生了一些去意,但是片刻间她又把这个想法打压下去,工作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再次放弃。
电脑屏幕右下角的QQ头像闪动起来,是风声的头像。秦翠凋怅怅地点开来,风声发来一个凶狠的表情,以及一句话:那个小公务员有没来找你?
秦翠凋笑开了,昨天宋意才找过自己风声就感应到了么。“你认为呢。”反问的语气,没有直说。
“我觉得找过,翠凋,不许你和他来往。”
“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来往?”
这句话发出后风声的头像就突地变灰了,秦翠凋等了很久风声也没回复过来。她不禁想到,也许风声真的没理由阻止自己和宋意来往,是的,他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也不是他什么人,他根本就找不到藉口来回复这句看似简单的话。
秦翠凋感到懊恼,是自己一句无意的话便又一次中断了与风声的联系。风声,风声,她默默念叨着他的名字,忽然想起自己竟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如果在很久的将来,她老得走不动路,牙掉光了,那时还能记得现时多少的事,那时还能记清他的样子吗。
下午企划部召开会议,韦风和冯楚湘也参加了,会议是由林经理主持,蹩脚的普通话引起众人笑场不绝。秦翠凋坐在最远的地方依旧面无表情,事实上林经理讲的一句话她都没听进去,两个小时的会议她一直在走神。反正这场会议是业务讨论,她发不发言都无所谓,更何况谁知道秦翠凋不爱说话。
整个会上她都埋着头一声不吭,只有韦风讲话时她才会略略地抬起头,若有若无地瞟过去几眼然后很快地撤回目光。
会议结束的时候众人纷纷离去,秦翠凋仍坐在椅子上看着脚尖,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她和韦风。
“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秦翠凋站了起来,她咬着牙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道:“下班后可以留下来吗?”
韦风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那下班后我去你的办公室。”说完,她就羞得脸红了,赶紧转身逃了出去。
明明只是想请他帮个忙,为何却弄得想和他约会一样,还那样偷偷摸摸地,秦翠凋不由恨起自己来。
韦风从会议室回来后就很兴奋,这是第一次秦翠凋主动和他说话,准确地说,是第一次主动和韦风这个身份说话。他期待着她来,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他看着桌子上的钟,时间才是四点半,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这才收起满腹的胡思乱想专心工作。
五点半钟一到,韦风便把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完,不能处理完的也都放到明天去,他安心地等待秦翠凋到来。门是在六点钟时才被敲响,韦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出去开门,门外果然是秦翠凋,她的左腋下夹了一个军绿色皮夹子。
“翠凋,坐。”韦风很殷勤地倒茶,收拾桌面。
“不用了,韦总。”秦翠凋赶紧阻止,“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哦。”韦风怔住了,事情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
秦翠凋红着脸道:“韦总,你能坐两个小时吗?不,一个小时就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韦风猜不透了。
“你坐下就明白了。”
韦风点点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秦翠凋也坐了下来,她将腋下的绿皮夹子摊开搁在腿上,韦风才看清那原来是个画夹。“你是要画我吗?”
秦翠凋没有做声也没点头,她瞧着韦风,看得很仔细,眉毛、眼子、鼻梁,甚至嘴巴都要看。等确定好着笔后,她才从画夹里抽出笔来细细地勾勒出大概的轮廓,然后琢磨着那些久藏在脑中的神情,在画面上逼出灰白分明的明暗,渐渐地那五官就显现出来,微笑的透明的眼眸,弯起的嘴角,一蓬乱糟糟的长头发,还有那丝市井无赖的流氓气息。
画面上是个嬉皮笑脸的男子,年轻而富有朝气,他就像那长久的黑夜过后湛蓝的天里初升起的朝阳,看着整个人心里都起了希望。
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秦翠凋才画起了这幅素描,她将画夹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这才道:“我已经画好了,韦总,谢谢你。”
“翠凋,我能看你画的画吗?我很想知道你把我画成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看。”
“不太好看,所以不能给你看。”
“那好我不看,那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画我。”
秦翠凋瞧着他,道:“我能不说吗?”
韦风一愣,道:“当然可以。”
“那韦总,我走了。”
“这样就走了吗,总得有些表示吧。”韦风拦在了前面。
“那我请韦总吃饭吧。”
“可是我想吃麻辣烫,还有烤羊肉串,玉米,银耳汤。”韦风乐呵呵地道。
“好啊。”秦翠凋也跟着笑了起来。
韦风开着车在城里小巷中穿梭着,B市的晚上有很多的露天摊市,生活气息在这里方显了出来。围着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子周边上挤满了大声吆喝的人,喝酒猜拳,韦风和秦翠凋也挤在人群当中,小方桌上已经堆满了烤炸的食物。韦风大口地喝着酒,秦翠凋也喝了少许的一点。
两个人边吃边谈,但多半是韦风在说,秦翠凋认真地听着,或者偶尔地说上几句话。韦风并不在意,目前秦翠凋对自己还是有些陌生,但是只要时间长了这种生疏感会渐渐消失,现在只要她专注的目光就可以了。
这顿饭吃到晚上十点才结帐离去,当然付钱的还是韦风。车在秦翠凋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秦翠凋道了声谢便拿着画夹下了车,韦风瞧着她,她并没有走进小区,而是一直往前面走了几十米拐进了一家店铺。韦风远远地瞧去,那店铺似乎是一家字画装裱店。
韦风将车开到对面的马路上停了下来,就瞧见秦翠凋从那店里出来然后进了小区。等秦翠凋走远后,韦风走下车快速奔向那家字画装裱店,此时店主正准备关门。韦风拦在门口挤了进去,道:“老板,请问那个紫色衣服的小姐在你这里做什么。”
店主伸手扶眼镜,瞅了他一眼冷淡地道:“那关你什么事。”
韦风笑了起来,道:“如果我买你这里的画,你可以告诉我吗?”
“那看你买什么样的画了。”店主也不含糊。
“你想卖什么画我就买什么画。”
店主再次瞅了他一眼,从墙上取下一幅装裱好的《春江花月夜》图,道:“这幅,1000元人民币,不二价。”
“好。”韦风一眼就瞧出那幅画是临摹,但是他并不在意迅速甩出了一摞钱,“1000是吧,这里只多不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小姐来这里是什么事了。”
店主马上拿起那摞钱数了一遍,呵,1500,比刚才的要价还多了500,原来面前的是大财主,自己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于是他又很快懊悔起来,只恨没有把价报得更高些。“先生,刚才那小姐是拿了一幅画来给我装裱。”
“什么画?给我看下。”韦风已经有些意识了。
店主从桌子的抽屉中取出一幅8开大小的画来,韦风接过来仔细看,画面上画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满脸的笑容,笑得好不得意,好不张狂,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痞子气十足。那张脸形容酷似自己,可以说是并无二样,只是韦风还是分辨出来那并不是自己。秦翠凋以自己作模特,但画的并不是自己。
大域地产公司的总经理韦风是个风度翩翩,儒雅潇洒的年轻人,而画上的男人分明是个流氓,瞧他嘴角的坏笑让人见了就得小心他几分。韦风看了很久,画上的年轻人神情生动,鲜活得仿佛就站在自己面前微笑。这虽是简简单单的一幅素描,可也足以看出画者的用心至深。
原来这就是秦翠凋的一片心,爱着另一个男人的秦翠凋,忽然他笑得很开心。
韦风把画交还给店主转身就走,那店主还在他身后道:“先生,你的画。”
“不要了,留给你。”
“先生有空再来,我会帮你注意那位小姐的事情。”店主谄媚地笑道。
他人已经走得远了,并未听见这句话。
这个晚上秦翠凋沐浴后便上床睡觉,因为晚上喝了一点酒,但是不胜酒力的她早已是头晕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但碍于韦风在面前只得强打起精神。洗完澡后似乎人清醒了些,拿出日记看了一点便直接睡觉。
闹钟的当当声如雨点般连绵绝地在清晨响起,秦翠凋闭着眼摸索到它关掉,可是没过几分钟闹钟更大声地响了,她睁开眼睛瞅过去,这一下竟是大惊失色,时间已经是八点钟了。看来是昨晚有点醉酒定闹钟时定错了时间。唉,八点钟了,去公司怎么得也会迟到。
秦翠凋以最快的速度下床漱洗,然后打车去公司,但是离上班时间还是过了十五分钟。企划部办公室里面人声嘈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秦翠凋走近依稀听到一句“翠凋还没来呢”,她心里一紧,难道大家在议论她今日迟到的事不成。
她悄悄地往办公室里移去不想引起人注意,但是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