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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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可我还想看看,她会多愤怒。
脚下步子故意一个踉跄。
“娘娘!”身边之人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听他忧心地问,“您怎么了?”
千绿几乎都惊得站起来了,我瞧见,那边顾大人的眸子里,都能迸出火来。
呵,都这么紧张做什么呢?
太后的目光也看过来,她微微拧眉,却是隐忍着,没有发作。我站直了身子,拂开顾卿恒的手,小声道:“我没事,你去吧,皇上还在林子里头。万事小心。姚淑妃也进去了。”
他迟疑了下,终是点了头,转身离去。
我走上前,在太后的身旁坐下。太后压低了声音道:“檀妃,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她果然也是对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的,可,我哪里会这么笨,在气了千绿之后,还给自己惹上麻烦的?便浅笑一声,靠近太后道:“回太后,臣妾是因为太兴奋,所以才会一时不小心的。臣妾想告诉您,姚副将,死了。”
闻言,明显感到她的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太后……”千绯瞧出了她的异常,小声唤了一声。
太后摆摆手,却是转了身朝我道:“这便是你说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轻笑着点头。
太后的眸中闪过一抹欣喜之色,早已经将方才我与顾卿恒的事情抛至脑后了,她欲再开口,便见一人急急从林子里出来,上前与太后耳语几句,又匆忙下去我朝太后看一眼,见她突然起身道:“哀家突然觉得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就在这里聊着。”语毕,看着我道,“檀妃,你陪哀家回去。”
“是。”我忙起身扶住她。
千绯瞧着我的眼睛里,全是得意之色,她定是以为太后会为了方才的事责罚我吧?
我不看她,只与太后出了外围。
二人过了御宿苑,没过多久,便见夏侯子衿回来了。
太后忙迎上去问:“如何?”
“尸体已经叫人先抬下去,此事朕吩咐了,不得伸张。狩猎还在继续,无人知道朕先行立场了。”他淡淡地说着,目光却是朝我看来。
我吃了一惊,却听太后道:“什么人做的?”
他嗤笑一声,将手上的玉佩甩至桌上,开口:“母后以为呢?自然,是舒景程。”
心头微微一震,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他明明知道,不是舒景程。
太后的脸色略微沉了下去,开口道:“檀妃,你先下去,哀家有话要和皇上说。”
我迟疑了下,只好道:“是,臣妾先告退。”
抬步欲走的时候,却见夏侯子衿伸手拦住了我,他看看我,启唇:“母后,方才朕派人去舒家的时候,发现舒家早已是,人去楼空!并且,刚刚行刺完姚振元的舒景程,竟然已经逃得不知所踪,此事,着实,离奇得很啊。”
他的话,是对看太后说的,可是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从未移开。
我到底是惊愕了,为何从他的话里,让我觉得出手杀死姚振元的人,也不是他的人?
他却是笑:“怎么,檀妃觉得讶然么?”
太后似乎是糊涂了,上前道:“皇上在说什么?”
他依旧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今日舒景程根本就没有进过猎场,姚振元临死前见到的,是一个女人。”
“皇上!”太后轻呼了一声。
夏侯子衿逼近我,沉声道:“檀妃可知是谁?”
他真是叫我讶然了,若然在我背后射出一箭的不是他,或者不是他的人,他又是如何会知道姚振元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我?
吸了口气,从容地跪下,开口:“是臣妾。”
太后吃惊地望着我。
夏侯子衿却是怒得一脚踢翻了一旁的凳子,骂道:“胡闹!你以为这很好玩么!”
我低着头:“臣妾自然知道此时非同小可,可,倘若姚振元死了,那么皇上便可趁机收回在皇都的兵权。”
“檀妃!”太后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恩议。
他依旧气得不轻,怒道:“此事也轮不上你去做,朕,自有安排!”
“可皇上怎的未曾想过,舒景程不过只是个礼部侍郎,他的箭术,未必比臣妾好。何况,舒贵嫔被赐死前,臣妾曾去见过她。”悄悄地打量着面前之人的脸色。
他的眉毛微佻,等着我说下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去玉清宫的事情,瞒不了他,亦是瞒不了太后。
与其日后他们问起,倒不如我趁机将此事全盘托出。
“舒贵嫔求臣妾,保她哥哥一命,她说,她死不要紧,可舒家不能无后。她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太后。
相信太后那么聪明的人,我这么说,她也已经明白舒贵嫔临死的时候,已经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了。提及“无后”的时候,太后也明显动了容。
“她哭得很惨,臣妾一时心软,便答应了她。”我朝他俯首,“臣妾有罪。
他冷冷地哼了声,开口道:“朕倒是很想听听你的罪行!”
深吸了口气道:“臣妾偷偷找了舒景程,要他先走,又要了他的传家玉佩。臣妾的意思很明白,行刺的事情,臣妾做。黑锅,自然是他舒家背。”
他又问:“你怎能信得过他?”
我道:“只要姚振元一死,姚舒两家的梁子便是结下了,且这辈子都解不开。臣妾也敢断定,舒家的人,不敢再露面的。”
他还想说,便听得外头有人道:“皇上,淑妃娘娘回来了!”
看来,姚淑妃也知道了此事了。
夏侯子衿瞧了我一眼,抬步朝外头走去。自然,不能让姚淑妃瞧见屋内的情景。
待他出去,才听得太后道:“还不起来。”
我谢了恩,才起身,又听太后道:“檀妃,哀家没想到你竟还有这样的胆识!”她瞧我的目光里,隐隐地,多了一份欣赏。
我忙低头道:“太后不怪罪臣妾私放舒景程么?”
她轻笑一声:“其实哀家也不想赶尽杀绝,必将舒贵嫔的事情,哀家也内疚。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办法!哀家,要夸你。”
我怔住了,她又道:“今日哀家才知道,你是真的为皇上考虑的。哀家先前怀疑的,错了。”
我猛地想起她给我吃的毒药来,低声道:“不,太后谨慎是应该的。”
她自嘲一笑:“哀家曾怀疑你是谁人的细作,还怀疑你对皇上的忠诚。”
我心下一惊,脱口道:“太后以为臣妾是谁的人?”
她却是不再答话,只道:“你放心,哀家给你吃的,并不是毒药。哀家只是。想压压你,想让你听话。”
错愕地看着面前之人,呵,原来那药不过是太后用来吓唬我的。
她拉住我的手:“今日之事这般危险你都敢独自去做,哀家若是对你还有怀疑,便是哀家之过了。”
她的话,让我又想起在猎场里的那一幕,这样说来,帮了我的人,并不是夏侯子衿的人。那么,是谁?
心里头一下子乱了起来,如果不是夏侯子衿的人,为何要帮我?为何要杀姚振元,却又不肯露面?
太后放开了我的手,开口道:“哀家要出去了,淑妃那边,要去安慰安慰,还要派人通知姚行年的。你先回秋玉居去,没事先不必出来,毕竟,这么大的事。是没有人知道的。”
“是,臣妾谨记。”
太后出去了,我长长松了口气。
待了会儿,便推门出去,吃惊地发现晴禾站在门口,见我出去,忙道:“娘娘,随奴婢往侧门出去吧。”
我怔了下,还是太后想的周到,点了头。
她引我至侧门,才道:“娘娘小心。”
出了御宿苑,自然是径直回秋玉居了,我没有忘记,还叫了晚凉去那寺庙给我拿苏暮寒给我的药水的。此刻的路上,几乎见不到一个宫人,忙着晚宴的都过莲台阁去了。其余的,怕是都去了猎场了。
我匆匆往秋玉居走去,却听得身后传来“咻”的一声,待我回神,那支玄铁箭矢已经直直地插在我身旁的树干上!好强劲的力道!插入树干的箭身居然连着一丝微晃都不曾有!
我猛地回头,瞧见韩王与那名女子直直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那女子手上的长弓,还未曾完全收起。
那么,这箭是她射出的?
但是看着这箭矢,根本不可能猜得出竟是出自女子之手!
我正诧异看,听韩王的声音冷冷地传来:“你以为,就凭你,能射杀得了本王?”
第018章 怒对
他的话语冷冷的,那双墨色的眸子里,犹如瞬间冰冻起来,令我一下子,觉得心悸。
斜睨,瞧向直直的插在一旁树干上的箭矢,心下依旧不能平静下来。我知道,这一箭只是给了我一个警告,一个带着威胁的警告。
他以为我朝他射出的那一箭,是想杀他。
呵,我哪里是想杀他呢?我甚至都没能瞧见那在矮树丛后面的他!
可,纵然我瞧见了,又如何?
咬着牙,抬眸对着他,看看:“王爷不是说本宫的箭术让你觉得不敢恭维么?本宫又何以,真的伤得了你?”
“你!”他身边的女子秀美一拧,从背后的箭筒里取了箭矢,再次举弓对着我,厉声道,“王爷,留不得她!”
略微后退了一步,那张弓已经拉满,女子看着我的眼神,全是嗜杀的颜色。想起那射入树干的箭矢,若是一箭插入我的胸口,那我绝对,必死无疑了。
却见韩王抬手握住女子手中的弓箭,嗤笑一声道:“青阳,你退下。”
“王爷!”那叫青阳的女子皱眉看着他,还不愿收起弓箭。
“退下。”他又说了一句,却是转向我,起唇道,“她的命,本王要,会自己去取。”
心中一动,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见他抬步朝我走来,我不免退后了半步,他却是忽而跨大了一步,伸手狠狠地扼住我的手腕,我吃痛地皱起眉头。听他冷冷笑一声道:“本王是今日才了解,娘娘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也难怪,在天朝后宫,毫无背景的你,能永葆圣宠不衰!”
吃惊地看看面前的男子,他,究竟在说什么?
那双墨色的眸子瞧向被他抓住的皓腕,又道:“本王很是好奇,娘娘的这双素手到底沾染了多少鲜血在上面?”
鲜血……
只觉得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厉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何他的话这么奇怪,他说我心狠手辣,为何好像说得与他有关?
可,有什么关系?
他笑一声,甩开抓住我的手,负手背对着我,冷声道:“本王真是好奇,人到底是天生这么狠毒,还是谁能把你教得如此狠毒?”
我怔住,却见他已经大步离去,青阳又瞧了我一眼,上前拔下了那支箭,才急急跟了上去。
我呆呆地站着,他方才的话,好生奇怪啊。
目光直直的看着那深深的箭痕,站在半晌,才猛地觉得心口一震。
遂,急急朝韩王离去的地方看去。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了……
难道说……
今日在上林苑射杀了姚振远的人,是青阳!
而我回头看的那一眼,那刺目的东西,便是韩王那张反射了阳光的银色面具么?
他以为,我那一眼瞧见他了,所以,他以为我那一箭,是要杀人灭口?
倒吸了一口冷气,所以,在瞧见是我射出那一箭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眸中会是那样的盛怒不堪。只是,我取的箭矢是羽林军用的普通箭矢,青阳射出的那一箭定也不会是今日备着给八林之人用的箭矢。否则,夏侯子衿在回来的时候,便不会是那样的神色。所以,唯一的解释,青阳身上的箭矢,也是寻常箭矢。
指尖微颤,她带了自己的箭进林做什么?
又能那么巧地帮我射杀姚振远啊。
韩王……
咬着唇,我真想不明白。若然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帮我,却又不露。想起他方才的话,处处的提醒。还有青阳射在我身边的那一箭,他是要警告我,不能乱说话,是么?
所以,他也才急急出来,便是要找我说这番话。
是啊,否则现在狩猎还在继续着,他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记得方才青阳说,留不得我,照她的意思,是要杀了我的。的确,这里现下一个人都没有,她即便杀了我,也没人会知道。可,韩王却不让……
我的脑子里仿佛越来越乱了,喟叹一声,摇摇头,朝秋玉居走去。
入内的时候,见朝晨迎出来,我吃了一惊,开口问:“不是要你去了宜思苑了么?”
朝晨看看道:“是,郡主睡下了,奴婢想着先来给娘娘回个话,她那里都没有去。”顿了下,她又问,“奴婢可还要再去?”
我想了想,便道:“不必了。”如果韩王不再进林子,那么也会顺道回一趟宜思苑的,朝晨还是不要去的好。我怕因为我的事情,韩王会为难我的宫婢。
闻言,朝晨只点头应声,小声道:“娘娘还去狩猎么?”
经她提起,我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下的事情,便摇头道:“不去了,帮本宫换了它吧。”语毕,便朝里头走去。
身后的朝晨忙跟了上来。
太后既然嘱咐了我不要出去,我便只能乖乖地待在秋玉居里等着消息。
换了衣服,坐了会儿,便听得晚凉回来了。我遗了朝晨出去打听打听皇上和太后此刻在何处,便让晚凉关了门。问她:“东西呢?”
“娘娘。”晚凉将一包东西交给我,我没有打开,只接手便知道,这么大的一包东西只中间一个小瓶子,苏暮寒定是怕它碎了,故此才要如此小心翼翼。
他总是,想的那般周到。
不知为何,又无端地想起韩王。
呵,我定是傻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人呢?
晚凉担忧地看着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娘,猎场的事情,如何了?”
我将东西收起,轻笑一声道:“自然,都解决了。本官方才让朝展出去,就是打探那件事的。”
闻言,晚凉紧皱起的眉头才缓缓地舒展开来,笑言:“奴婢就知道,娘娘最聪明了。”
我缄默了,我聪明,可别人也不是傻子。
尤其是那让我不解的韩王!
和晚凉两个人待了会儿,便听得外头有人进来的声音。晚凉出去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道:“娘娘,是顾大人。”
我微微一震,看着晚凉的神色,我自是真的她口中的“顾大人”便是顾卿恒无疑。皱眉起身,这个时候,他怎会来?
行至了外头,他一人,我是不能让他进屋的,免得,惹人闲话。
他见了我,行礼道:“属下见过娘娘。”
我上前:“不必多礼,有何事?”
他伸手递过一样东西来,看清楚了,才发现原来是被我随手丢弃的耳环。没想到,那两个侍卫终是帮我找到了。只是,如何会在他的手上?
听他低声道:“他们进来不方便,故此属下代劳了。”
我一怔,侍卫不方便,他就方便么?心下轻笑,看来,他是有话要与我说。
伸手接了过来,顺便戴上,看看问:“要问什么?”
他怔了下,终是浅笑:“娘娘总是那么聪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耳际,敛起了笑意,低声道,“娘娘要人去找耳环的时候,真的只等在原地么?”
我瞧着他,并不答话。起身他心里猜中了,只是来寻求个确定的答案罢了。
他又道:“皇上赶去的时候,问及那随同姚副将巡视的御林军,他们都说,将军是因为碰见一位小姐,才吩咐他们都离开去别的地方巡视的。”
他的话说得我一震,不过我依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