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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都会佳偶7·负心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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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几个空酒杯后,董湘爱站直身躯,面带微笑地通过走道,一面轻声提醒乘客系紧安全带。

  然后她来到厨房,将酒杯洗了洗,收到柜子里。

  “终于到家了。”一个同事笑着伸了个懒腰,“这趟折腾了十天,都快累死我了。”

  “很快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董湘爱柔声道。

  “我啊,打算躺在床上好好睡个一天一夜再说。”

  “你在欧洲还没睡够啊?”

  “当然啦!每天飞来飞去的,哪有时间休息?就算有休息,那点时间连拿来‘血拼’都不够。”

  “看来你这趟又搜刮了不少战利品。”

  “也没多少啦。”同事不好意思地摸摸发际,“你好像都没怎么买哦,湘爱。”

  “嗯。”

  “为什么?难得有机会,干嘛不买一些名牌?在欧洲买可比在台湾买便宜多了。”同事大叹可惜。

  董湘爱只是浅浅地笑,可只一会儿,笑意便消逸无踪。

  要降落了,再一次,她必须面对徐浪远。

  而这一回尤其是个严重考验,因为他在等着她的答案。这答案她早给过了,可他却不死心,一再一再地逼问。

  他到底要她怎样?到底想怎样?

  她绷紧身子,正茫然想着时,飞机忽然一阵剧烈摇晃。她站立不稳,下意识扶住墙上的把手。

  “怎么回事?”身旁的同事着急地问。

  董湘爱摇头,一定神,感觉机翼似乎倾斜了,转了方向。她容色一白,连忙按下通话器,“机长,发生什么事了?”

  “塔台不让我们降落。”

  “不让降落?那是什么意思?”

  “好像出了点问题,要我们在空中再飞一阵子。”

  “什么?”两人面面相觑,多年的飞行经验让她们直觉事情不妙。

  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

  白色宝马宛如冲天火箭,以极速飙往机场。

  出事了。

  徐浪远心神不定,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泛白。

  方才,一个正巧和董湘爱搭同一班飞机的客户打电话给他,说他赶不及两人约会时间。因为飞机迟迟无法降落,已经在空中盘旋十几分钟了。

  他一听说,一秒也不犹豫,立刻开车赶赴机场。

  一路上,收听广播新闻,他才知道飞机被某个狂人安装了炸弹,扬言一降落就要引爆。

  机上两百多人全成了他的人质。

  天!

  思及董湘爱垂危的处境,徐浪远激动难安,他紧紧地、紧紧地咬住牙关,心跳狂乱得几欲奔出胸膛。

  他真不该让她上飞机的!

  时有耳闻的大型空难,九一一恐怖攻击事件,现在又是炸弹……这么危险的环境,这么危险的工作,他实在应该说服她放弃的!

  他发誓,这次她平安回来后,他绝不会让她再上机!绝不!

  可万一她发生了什么事……

  一念及此,他蓦地脸色刷白,急忙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想。

  他不该胡思乱想,他必须冷静。

  历劫归来的湘湘不会希望看见一个比她还仓皇失措的人,她需要一个值得依赖的人来安慰她。

  所以,他必须冷静——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绪,徐浪远来到了一片混乱的机场,在焦急的民众与媒体记者的期盼下,与嫌犯周旋了两个多小时的警方危机处理小组终于掌握了状况。

  飞机赶在耗尽燃油前平安降落。

  机上的乘客一出关,大批媒体记者同时涌上,其中也夹杂着他们的亲朋好友。

  镁光灯此起彼落,映照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苍白脸孔,忽地,一个孩子的哭声嘹亮回旋,更震动了仓皇人心。

  她在哪儿?

  几乎对周遭的一切视而末见的徐浪远,只是一心一意寻找着董湘爱的倩影。他推挤着人潮,拚命仰长脖子四处张望。

  她到底在哪儿?可平安否?

  他尝试打手机,可对方却没开机,于是他只好继续在漫漫人潮中彷如永无止尽的追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甚至逐渐透入西装外套。他抬起手臂,抹去脸上豆大的汗珠,黑眸开始彷徨。

  他找不到她,找不到她!

  终于,当心弦绷紧到了极限,濒临断裂时,他找到她了。

  她正蹲在地上,安慰着一个不停啼哭的孩子,然后在将他交还给匆匆前来寻他的母亲后,她仍停留原地,一动不动。

  他用尽一切气力排开如山如海阻挡他的人,急急奔向她。

  “湘湘,湘湘!你没事吧?”痛楚的焦虑在沙哑的嗓音中显露无遗。

  听闻他的呼唤,她没有回头,只是纤细的肩头微微颤动。

  “湘湘,你还好吧?”他伸展双臂拉起她,着急地将她转过身。

  映入他眸底的是一张苍白的泪颜——苍白、疲倦、惶然、惊惧,她像是压抑了太多、太久,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全融在泪水里,一颗一颗,不停坠落。

  “湘湘,湘湘,你别哭啊。”他觉得心好痛,她的每一颗泪都像冰珠,狠狠落向他的心,“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展臂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抗拒,泪颜埋入他汗湿的胸膛,哽咽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你已经平安回来了,没事了。”他笨拙地拍着她的背,笨拙地安慰她。

  “我好……我好怕——”她哽着嗓音低语,双手紧紧拽住他。

  “我知道,我知道。”

  “我好怕,可是我……还要安慰那些乘客,我还安慰他们……天晓得!其实我比他们还胆小啊!”她蓦地喊道,微微歇斯底里。

  “不,你不胆小,你很勇敢。”他温柔地抚慰她,“你很勇敢,而且你平安回来了。”

  “不,我不,一点也不。我怕得……怕得要命,我——”她忽地扬起头,透过蒙蒙眼眸望他,“我想起……想起我怀孕的时候,想起我生宝宝的时候——”她一顿。

  突如其来的沉静撕扯着徐浪远,他哀伤地望着她朦胧的眼。

  她忽然用力地、愤怒地推开了他,甩了甩秀发,朝他嘶吼,“我恨你!徐浪远,我恨你!你知道我刚刚在飞机上想什么?我想起了你,想起我们的过去,想起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还想如果我死了,宝宝怎么办?我想没关系,至少你会照顾他,可他……以后一定会忘了我这个妈妈!他不会想我,根本不记得我的长相。他是我……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可是他不会记得我——”她又哭了,委屈地、悲伤地哭了。“我真恨你——”极度的激动让她的脑子开始晕眩起来,身子也一阵虚软。


  徐浪远连忙展臂抱住她。

  她试图挣脱,他却坚持不放,于是她开始槌打他的胸膛。

  “放开我!”

  他不语不动,屹立着由她发泄满腔怒火。

  “你来做什么?我生产时,一遍又一遍喊着你的名字……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来?你现在来做什么?我不要见你!不想见你!走开!走开!”她发了疯似地喊。

  而他,只是揪着一颗心听着,抬手轻轻将她汗湿的发缯收拢耳际。

  她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发泄着、狂喊着、哭泣着,许久,她终于累了,虚脱了,再也寻下出精神与体力来支撑自己了。

  于是她身子一软,颓然偎落他怀里。

  “为什么?那时候我怎么会想起你?”她喃喃,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些什么,“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不懂为什么在心绪最激动的时候,她会如此深刻而强烈地想起他?为什么?

  那让她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心!

  WWWWWWWWWWWWWWWWWWWWW

  他开得好慢。

  平静下来后,董湘爱发现自己瘫软在徐浪远爱车的椅背,而他坐在她身边缓缓驾车。

  她瞥了一眼,时速才六十公里?而且在高速公路上?

  这不像他的作风啊!从前的他只要一有机会,抓准了就是一阵狂飙,不论跑车或摩托车,不论她在不在车上,他飙车的速度总令她心惊胆跳。

  可今天他却放缓了车速,慢慢地、平稳地前进,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在推娃娃车。

  “车子……有问题吗?”她不禁轻声问他。

  听闻她开口,他似乎有些激动,急急瞥了她一眼,“你感觉好多了吗?湘湘。”

  “……嗯。”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眼神转为温柔,“你放心好好睡一觉吧,我会慢慢开车的。”

  这么说他以这种从前肯定嗤之以鼻的“龟速”前进是为了她?

  董湘爱顿时有些茫然,她眨眨眼,感觉方才极度激动的脑子现今仿佛仍然缺氧中。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暖流在胸口翻腾……

  “宝宝呢?还好吧?”她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宝宝……前两天发烧了。”

  “什么?发烧?”董湘爱不禁拉高声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度绷紧。

  “别担心。”徐浪远急忙安慰她,“我们去医院看过了,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究竟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发烧?该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没事,只是着凉了。小孩子身体弱,本来就容易生病,以后小心一点就好了。”

  她闻言,容色依然苍白。

  他瞥了她一眼,心韵忽地开始急促起来。

  这也许是一个机会,也许他正好能藉此说服她,他必须试试……

  想着,徐浪远深吸一口气,“湘湘,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这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紧紧抓住方向盘,“宝宝还小,需要有人全天候地照顾。”

  “可是我已经请了李太太来帮忙了……”

  “李太太虽然人不错,但是毕竟不是专业保母,我想我们应该请一个比较专业的保母。”

  “专业的?”

  “嗯.还有,宝宝现在是学习能力最强的时候,难道你不想……亲自在他身边教他吗?”

  “我——”她咬牙,秀眉一紧,“你明知我不可能。”

  “可能的。只要你……辞掉工作。”

  “什么?”她蓦地扭头瞪他,“你要我辞掉工作?”

  他点头。

  “不可能!”她毫不考虑,“我不能断了经济来源。”

  “经济方面的问题你不必担心。”他连忙说道,“我是宝宝的爸爸,当然会负责他的一切花费。”

  “那我呢?”她讥诮地瞪他,“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人,总不能要你也负责我的开销吧。”

  冰淡的回话令徐浪远心一扯,他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到公路旁,熄火,停下。

  “你干嘛?”她警戒地看着他。

  “上回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说话,只是展着一对迷蒙的眸,默默地、幽幽地睇着他。他甚至辨别不出,隐在两汪朦胧薄雾后的是什么,是否如他所期待的,有两簇小小火苗正埋在灰烬下悄悄复燃?

  她曾经爱过他,也曾经对他毫无感觉,用那对波澜不兴的水眸静静面对他。

  可方才在机场时,她却是恨他的,那么久以来的漠然与冷淡崩溃了,她对着他哭泣,对着他怒吼。

  她恨他,她恨他——当他听着她冲着他如此狂喊,当他看着她淡漠的容颜终于显现激动,他伤感、痛苦,却也不禁有些高兴。

  是的,他高兴,为了她恨他而高兴,为了她“还肯”恨他而高兴。

  她恨他,表示她对他还有感觉,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迫不及待要牢牢抓住。

  “给现在的我一个机会吧,湘湘,求你。”

  “……不。”

  低微却清晰的回应如丧钟,在他脑海不停回响。他不敢相信地瞪她,心痛又愁苦地瞪她。“为什么?湘湘,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折磨你自己?要这样折磨我?刚才的事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飞吗?还敢飞吗?”

  “这是……我的工作。”她苍白着脸,嘴唇倔强地抿着。

  “如果你非要工作,转地勤也可以啊,算我求你,别再飞了好吗?”

  “我需要钱……”

  “我可以给!宝宝的生活费、教育费,他的一切开销你都不用担心,你只要照顾你自己就好了,湘湘。”

  “我——”她握紧双拳,极力克制颤抖的身躯,“我们不需要你。”

  “湘湘!你——”他瞪视她,简直无法再压下心海强烈翻涌的浪潮。她为什么这么倔?这么好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是不肯给我机会,还是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你明明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为什么不承认?”伤痛的嘶吼在车厢里回旋,他握拳用力击打车窗,像只掉入陷阱的野兽,既愤恨又痛苦。


  “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你不要……自以为是。”她颤着嗓音。

  说谎!她在说谎!

  发红的眸瞪着她不敢直视他的眸——她为什么不敢直视他?怕他一眼就认出她倔强的谎言了吗?

  “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上飞机,湘湘。”他咬牙立誓。

  他不能再让她上飞机,不能让她和自己再次承受那仿佛会将人噬进无边地狱的恐慌和惊惧。

  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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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爱,你还打算飞?”汪明琦问,望着端着一杯红茶坐在沙发上的董湘爱。

  “嗯。”董湘爱点头,恍惚地啜了一口热茶,“公司体谅我们上回受惊了,特地让我们休息一个月。”

  “你不怕?”

  “公司安排了心理疗程,挺有帮助的。”

  “可是——”短短一个月便能让受创的心灵愈合伤痕吗?

  “别为我担心,明琦。”

  就是这样坚决的神态才让人担心啊。汪明琦叹息,正想再说些什么时,门铃忽地响了。

  “我去开门。”董湘爱搁下茶杯,从沙发上起身,拉开大门。

  是提着水果篮来看她的殷贤禹,他身旁还站着穿着绿制服的邮差。

  “小爱,有你的挂号信。”殷贤禹低声道,嗓音蕴着某种不祥。

  董湘爱呼吸一停,眸光落向邮差手中拿着的制式信函,立刻明白那是什么。

  她签了名,颤手接过,深吸了一口气后才以最慢的速度展开。

  “是什么?”望着董湘爱读信时苍白的容颜,汪明琦也明白不妙,连忙站起身。

  “是法院的通知信。”

  “通知什么?”

  “他们要我一个月后出庭。”董湘爱扬起头,瞳眸点亮激愤火光,“徐家想要孩子的监护权。”

  “什么?”汪明琦一惊,愕然瞥向殷贤禹,后者凛着下颔,一语不发。

  “他真的……真的这么做了!”一字一句自董湘爱齿缝中进落,蕴着无限恨意,“他以为这么做就可以逼我跟孩子回到他身边吗?”

  “湘爱,别激动。”汪明琦连忙走向她,伸手拥住她颤抖的肩,“我相信浪远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他只是太绝望了,你知道,他一直不想让你再上飞机,又想不出办法阻止你,所以……”

  “不要帮他说话!明琦,他不值得!”

  “我不是帮他说话,我只想你们冷静下来谈一谈。跟他谈谈,湘爱,别真闹到对簿公堂。”

  “要上法庭的人是他,不是我!”

  “湘爱——”

  “该冷静的人是徐浪远。”一直默然不语的殷贤禹忽然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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